夫人纨绔

第九十六章 解元纪临渊


    温如荇走后,温时娇越发无聊了。
    整日窝在静姝苑里,煮煮茶,修剪花草,打络子,看话本子,练字作画。
    倒也算十分清闲。
    偶尔也会出一趟门,应下了郁秋晗、或是段初菱亦或是徐春卿三人的邀约,日子就这般过着。
    这日,她正在窗边作画,少女神情认真,聚精会神。
    如绛挑开珠帘走了进来,她面上含笑,手里端着一碗冰糖燕窝,“小姐,快来尝尝罢,这是满香做的,冰镇过的,说是定会十分和您胃口。”
    话落,温时娇便也作完了画,将笔放在砚台上。
    转过身来,看着那碗燕窝,笑问:“满香近来如何?”
    她素来爱吃甜食,且怕热,如今这碗燕窝可是真真到她心坎里去了。
    如绛将碗递给了她,道:“一切都好,她日日钻研着新菜品,时不时出去逛逛,尝尝人家做的菜,心里琢磨着,亦或是教教下面的小丫鬟做些简单的花样儿,日子也算是十分悠然恣意。”
    少女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着燕窝,神情满足。
    得了空嘴来说话,问如绛:“最近东都可有什么流言啥的,说来解解闷。”
    如绛沉吟片刻,旋即说道:“有的,据说董家姐妹起了冲突,好似十分严重,这两姐妹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
    “为何起冲突?”
    “这就不得知了,外面的人传得沸沸扬扬,却也没说为了何事。”
    温时娇点点头,董棠春和董棠雪不和,她第一次见知晓了,那日在听云馆,董棠雪那般被羞辱,到最后时刻,董棠春才为她出头,可见这姐妹俩有些许龌龊在里头。
    如绛又笑道:“还有那大房,如今大房只剩大爷和二小姐了,老夫人日日想着给大爷物色新妇,可大爷的名声皆已败坏了去,我想着也寻不到什么良人了。”
    突然如绛止住了话,面带迟疑。
    温时娇向来讨厌这些吊胃口的:“有话就说罢,可莫要如此了。”
    “这..奴婢也不敢肯定,只是说来小姐听听,前几日,我去夫人那处送了点糕点,见二小姐从大爷的屋里出来了。”
    “这有什么?”
    “关键...二小姐面带潮红,还有些许妩媚和春意...”
    如绛仔细的看着少女的神色。
    温时娇却是一脸错愕,这温数春不会和温如徽搞到一块儿去了罢?
    这样想着,温时娇就有些莫名的期待今后了,也不知,这刘氏知晓了此事,作何反应。
    少女满脸笑意,“此事莫要声张,你多注意注意,能抓住大房的把柄,也是极好的,以备不时之需。”
    “奴婢省得。”如绛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件事,是和段小姐有关的。”
    “说罢。”
    “据说,东都右相身体渐愈,已经可以出门见客了,这东都右相朱家好似与段家有些渊源,应当是要将段小姐,和这右相凑一对儿。”
    如绛说完这,便见少女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就敛了笑,肃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把如绛给吓一跳,这怎么不过就说了段初菱和右相之事,自家主子怎么就不虞了呢?
    “你下去罢。”
    冷不丁少女说了这样一句话。
    屋内气氛的转变,让如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恭敬的福了福身,“是。”
    如绛下去后,温时娇心里的烦躁越发明盛了。
    祝庭山前一阵儿才给自己写了要回东都了,这东都右相身子骨就痊愈了。
    又是巧合。
    温时娇不相信巧合,世间怎会有这般巧的事。
    可现在祝庭山正在回东都的路上,要向他证实,也不是现实。
    这个事实,让温时娇心里的烦闷越来越重,见她沉着一张脸,眉头紧蹙。
    -
    自打那日如绛说了那话后。
    玉黛就发现少女整日都是心不在焉的。
    “小姐,您就别想了,总归祝先生就快到了,您届时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玉黛只有时不时劝劝她,希望她能想开点。
    温时娇却是蹙着眉头看向她:“你说,庭山万一真的是右相,该怎么办?”
    这把玉黛也问住了,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这个,在她心里,祝庭山不会是东都右相。
    可温时娇这么一问,玉黛也有些慌了,若祝庭山真是东都右相,那自家小姐怎么办?
    据说那朱家与段家是世交,段初菱和朱宴清还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
    这么一想,玉黛就有些头疼了,若真是这般,自家小姐算什么?
    “此事不一定呢,小姐您就是想太多了,才会这般患得患失。”玉黛自己也拿不定,只有耐着性子劝着少女。
    温时娇听她这样说,也知晓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也有些侥幸,万一不是呢?万一真的是巧合呢?
    天儿越来越热了,温时娇每日必定是有一道冰甜的点心,以此来抚慰她燥热的心。
    “小姐!小姐!!”
    如绛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
    温时娇听了,忙抬眸看向她问道:“可是庭山回来了?”
    如绛一愣,旋即哭笑不得道:“并不是,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
    温时娇眨眨眼,“令人高兴的事?是什么事?”
    如绛抿抿嘴,笑:“如今有一位公子,过了乡试,得了解元,声名大噪,如今正赴往东都,参加明年的春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少女一脸疑惑。
    如绛但笑不语。
    温时娇突然心就跳得很快,“你...”
    脑海里想起那人坚定的话语:“我要入仕。”
    “可是纪临渊?”
    温时娇迫不及待的看向如绛。
    如绛含笑点头:“正是呢,纪公子如今可是人尽皆知,明年春闱若是能过,就要殿试,殿试若是能拔得头筹,可就是状元郎了。”
    状元郎,可就是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温时娇一脸喜意,她替纪临渊高兴,嘴上却道:“这小子,在信中竟是一声不吭,也不透露点风声与我。”
    “想来纪公子也是怕若是乡试过不了,便可丢人了,因此这才隐瞒的。”
    少女突然想起往事来,喟叹一声:“好啊,如此好啊,真真是好极了,能看到他即将平步青云,我也是替他高兴。”
    “小姐,那您和纪公子之间...”
    想起这个,温时娇就想到信上的话:“将你抗回深山做压寨夫人。”
    少女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欢喜:“此事,往后再说罢,好不容易重逢,就将这事暂时搁后,你们可不许再提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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