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卢飞,管晏阳不由得感叹,这人比人,真是差好多。虽然这话感叹过许多次,可每次都有其深刻地意义。
比如,管晏阳从来看不到徒御风练武,而卢飞,连这种时候都不忘记练武。
此时他正在花园外头的空地上用心地练剑,像是刚被谁刺激了一样,一招一式用了很大的力道。
离卢飞还有十步距离的时候,徒御风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小块碎石,轻轻地一弹。
只听到“啪嗒”一声,卢飞手中的剑落地,而他整个人也跟着愣住了。
这一愣神,持续了有一会儿。
随后就听到卢飞一阵咆哮,“姓司徒的!……”
要知道,卢飞以往都直接叫徒御风的全名,如今却连往日的姓都喊出来了,打击可见一般。
而始作俑者正笑嘻嘻地瞧着他,用着认真的口气说,“力用错地方了,那么用力握着剑柄,剑身反而是虚空的。”
卢飞吼完,气似乎也消了些,但也就是一些,他咬着牙从地上捡了剑,用剑尖指着徒御风道,“你这家伙倒是和我真刀真枪地比试比试!”
徒御风摆摆手道,“你先对付地了石头再说。”
卢飞气极,提着剑冲了上来就要砍,被徒御风轻巧避开。那头的躲的人甚至还有工夫发问,“浮然怎么就让你来了呢。”说着叹了口气。
卢飞见砍不着,索性停了下来,说,“哼,他比你好多了。”顿了顿,他又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徒御风笑着将管晏阳推出去说,“没什么,就是把小跟班托付给你一会,我要出去。”
管晏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徒御风,而徒御风压根不在看他。
徒御风直盯着卢飞道,“有些事,我还要去查查,你看着人,别把人给搞丢了。”
卢飞呆了呆,有些不明所以,再想问的时候,那头的徒御风已经像是一阵风般地拂袖而去了。
两个人干瞪了会眼,还是卢飞先说的话,“唉,你要去哪吗?”
管晏阳想了想说,“回莞草间吧。”
“成。”卢飞答。
路上卢飞对管晏阳说,刚才在花园里,他就碰到了徒御风。
“刚才,我告诉了他一些事,他就冷着脸地走了。”卢飞皱着眉说,“我想他叫你过来,大概是不好意思自己问,所以拖你来向我打听。”
听到这些,管晏阳不免好奇,“你们说什么了?”
“你也知道,徒御风算是帮了我一把。我卢飞一向有恩必报,知道他在打探藏宝图的消息后,我就也通过我的途径调查了一些。”说道这,卢飞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前段时间,有人放出消息说,藏宝图快被某人集齐,只剩两块流落在外。在这个消息以后,马上又有一个消息称,他有一块藏宝图。”
“只是后来那个放消息的人,我怎么都查不出是谁。”
管晏阳惊讶无比,可又有些疑惑,“那他怎么会冷着脸对你?不是该高兴吗?”
“唉。”卢飞哀叹一声,“因为这个放消息的人,后来还说,这块藏宝图已经有人要了。”
管晏阳听后,心里有一阵失落,勉强问,“这个人的消息就一点也查不到吗?”
卢飞摇摇头道,“我刚说到这的时候,徒御风那家伙就走掉了,我也觉得他应该想知道这个,可是真的一点也查不到,若不是这个人太过小心翼翼,那这就可能是个阴谋……”
“阴谋?”管晏阳咋舌。
“恩,他说不定想引出那个快收集齐的人,然后一鼓作气把所有宝图抢过来。”卢飞脸上有些得色,“你看,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
管晏阳听着,觉得有些不妥,可又难说。按常理,能集齐其他七张图,必然是很角色,那样做,更像引火自焚。
这些话自然不能说给卢飞听,所以管晏阳选择闭了嘴,听卢飞继续推测着这人的可能性。
卢飞越讲越没有根据,管晏阳也觉得耳根烦,便跑神想起了其他事,装作没听见。
在他们走到莞草间门口的时候,管晏阳的思绪已经转了好几个圈,并有了个打算,他打断卢飞道,“呐,卢兄,你可知道渝州哪里可以打探到消息?”
卢飞停了步子,问,“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而且这事可以问徒御风啊。”
管晏阳筹措了会言辞道,“我想帮徒御风的忙,你看,你知道的地方,徒御风不一定知道,而他也不会来问你,所以我来问不是正好?”这话半真半假,也不知是不是撒过一次慌胆子就大了,管晏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卢飞盯着他的眼看了会,突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是个不错的跟班嘛。”完全单纯的心思,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卢飞告诉管晏阳,渝州有个专门买卖消息的地方,叫七嘴巷。
卢飞走后,管晏阳回到了莞草间中,自己的小卧房,脑子被很多事情占满,难以入睡,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七嘴巷,把事情了解清楚。
他刚才对卢飞说,他是要帮徒御风的忙才问的这事。而实际上,他想去买的消息不是关于藏宝图,而是关于他自己。
花园里,任复说的话让他混乱无比,他从来没想过“赭黎”这人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如果正如任复所说,那他怎么不能让徒御风知道。
他不能确定,徒御风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相信他是来报恩的。
管晏阳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稍平静了些。忽然一阵风拂过,他睁开了眼。
徒御风坐在他床头,正盯着他笑。
他脑子空了一会,后又被思绪占满,他狼狈地道,“你突然过来是做什么?”
“就和你上次来我房里一样,就是说说话。”徒御风神情不变。
管晏阳愣了会,忽然想起刚才卢飞的话,便开口,“你是想知道卢飞都说了些什么吧?”
徒御风一脸疑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管晏阳眨了眨眼,“卢飞刚才说的,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说是你会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没那个人的消息,所以故意叫他看着我。然后……他还和我讲了讲他的推测。”
“噗哈哈哈……”徒御风大笑出来,“他那个傻瓜,这种谁都可以告诉的情报,还对我说是绝密情报?我才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事呢。”
徒御风眯了眯眼睛说,“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查保险。”
管晏阳张了张嘴,他卡在了“谁都可以告诉”这几个字上,不上不下,心里头憋着难受。
“呐。”他开口问徒御风,“你信不信我?”
徒御风收了笑脸说,“你觉得我到处带着你,算不算信你?”
管晏阳犹豫了一下说,“算。可……要是发生什么很可疑的事?”
徒御风挑了挑眉,“可疑的事?”
管晏阳咬了下嘴唇,“我说不清。”
“那我来举个例子好了。”徒御风笑容放松,“要是有一天,你和浮然两个人有两种说法,那时候,我大概还是会信浮然。”
管晏阳心头有些闷,却不觉得自己该反驳,“恩,你和慕大哥认识十年了……”
“可是吧。”徒御风语峰一转,“要是突然有个人冒出来,说你坏话,我是不会信的。”
胸口回暖,管晏阳瞧着徒御风,听着他继续说道,“但是我肯定也会去查。”
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只觉得心情被牵动着波动了好几回,最终还是沉了下去,“你说得真直接。”
“一向。”徒御风依然是一张笑脸,毫无顾忌。
是呀,这个人从头一回见面,就把管晏阳说得颜面无存,他早该知道的。
一旁的徒御风突然伸出手,揪了揪他的头发道,“想什么呢?我来找你是有事问你,倒被你先问了去。”
管晏阳回了神,“什么事?”
“你刚不是说到,我叫卢飞看着你吗?”徒御风眼角带笑,“看着,就是看着,他想多了。”
管晏阳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就是看牢你,别让你又乱跑了。”徒御风收敛了些随意,“你倒说说,你和那个叫任复的到底什么关系?”
管晏阳有些心慌,“就今天刚认识的,他早上……来问路。”
“问路?”徒御风挑挑眉,“看着他倒不像这么蠢的人,认不出到底谁才是府里的下人。”
“若不是他蠢,那大概是我太像了吧……”管晏阳躲开了视线,扭过了头。
徒御风轻笑一声道,“这到是可能,那他单独把你拉过去做什么?若是要嘲笑你,不是在我面前嘲笑更有效果?”
管晏阳低头看着被子,想了想,说道,“其实吧,他说他想跟你做朋友,所以就先和我说说。”
“做朋友?”徒御风古怪,像在忍笑,“那你是被贿赂了吧?”
说完徒御风站了起来,带动着被褥轻轻浮起,“我想问的也就这个,现在说完了。” 他转过身,欲回自己的卧室。
而管晏阳却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徒御风的衣袖。
徒御风回过了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管晏阳脑子乱糟糟地,随口就冒出了句,“你觉得任复这个人……怎么样?”
徒御风蹙眉想了想,说,“反正,浮然带来的人,绝不简单。”
管晏阳听了这话,松了手。
徒御风随手摸了摸他的头,打着哈欠穿过“房中窗”这个捷径。
这一夜,管晏阳辗转反侧,他本能地想要告诉徒御风,他觉得任复有古怪。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
第二天一早,太阳都才露了一半,管晏阳便已经爬起来,穿戴有序,准备去七嘴巷。
大概是他来地太早,这儿还没有做生意的人,整条巷子空荡荡的,只有一家豆腐店。
他在豆腐店要了几碗豆腐花,算是早饭。
昨天卢飞跟他说过,七嘴巷这边做生意,不是一般铺子的开门营业,而是人对人,私底下的买卖。
比如这里要是有十个情报贩子,那么他们的情报可能有相同,也可能各有千秋。
要想买到自己想要的,一来得多问人,二来得看运气。
而管晏阳经过昨晚的思索觉得,自己要买的消息,还真的得看运气。
他是想知道“赭黎”的事。
赭黎是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书生,谁会去了解他的消息?可他又不由得想到,任复说的,赭家原来是经商,若是大商户,那倒也不能说没人知道赭家的事。
他苦闷地吃着豆腐花,隔很久才注意到他的旁边坐下了一个人。
旁边的那个人脸上挂着开朗的笑,拍着老板娘马匹说,“老板娘,你这的豆腐花我最喜欢了,味道香纯,正宗无比!”他搓了搓鼻子,接着道,“而且不只有豆腐吃,还有豆腐看。”
老板娘巧笑道,“瞧你说的,小江你就一嘴皮子厉害,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还是一碗大份对吧?”
“对对对。”那个叫小江的接口道,“我嘴皮子不好能成吗?靠嘴吃饭啊靠嘴吃饭,我要是没这张嘴,大概就只能吹西北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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