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16岁！？

目送着齐岩离开，子曦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拦，今天就是来找他的，可是……
    “哇！”突然被人捏住痛处，子曦一声惊叫，立时冷汗涔涔。
    “笨蛋……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雪歌握住她的手臂，一道青紫的瘀痕赫然惊现在眼前。
    子曦只感到手臂一阵阵麻木，他轻轻捏起她的手臂，沉默地看着伤处。
    深吸一口气，雪歌抬头，来回侦察了一下方向，往来时的路回去。
    手被他牵着，子曦感到一股奇异的温暖，他走在前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天色已暗，路灯明亮，安静的街道偶尔响起车辆驶过的声音。
    子曦跟在雪歌的身后，任他牵着手，一直走啊走啊走，不知道他想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说话。
    离自己熟悉的地方越来越近，雪歌领她进入一栋公寓楼。
    这里……可不就是……
    “你怎么……”子曦的话语停在了嘴边，面对今天中午刚刚搬进的公寓，面对自己家的大门。
    雪歌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把她拉进了她对门的屋子。
    子曦愣了愣，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否意味着……从今天起，她要跟他这个学生日夜相对了？
    雪歌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只是自顾自地把她引进屋，让她坐在床上，转身去开自己的书桌抽屉，拿出一卷绷带和一瓶药水。
    子曦打量着这间房间……她该怎么形容这里呢？……干净……还是……家徒四壁？
    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还有墙边堆得大大小小的箱子。
    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吗？
    这样也可以想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餐厅了……
    “啊……”手上的疼痛感明显地传来，她收回视线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蛋。
    他一路沉默着把她带到这里，现在又一句话不说地坐在凳子上，细心地提起她的手臂，轻轻地涂抹药膏，帮她绑上绷带，动作轻柔如同羽毛一样尽量不碰痛她。
    他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雪歌看着她的手臂喃喃自语，好像会说话的是她的手臂而不是她一样。
    子曦看着他，调皮促狭地笑：“要是伤到了骨头，你可得负责养我了。”
    雪歌抬头迎上她的笑容，却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情，转过头去，他站起来，挺直腰板，背对她：“你听到了多少？”
    子曦看着手上的绷带，抬头不以为然地笑：“我是你的老师，你有什么我不能知道呢？听到了多少又有什么关系？”
    “老师没有权利探听学生的隐私。”雪歌的语气还是那种倔强，“更何况还是一个偷偷跟踪学生，动机不明的老师。”
    子曦灵动的眼睛一转，“我哪有动机不明，我有很明确的目标啊，不然，我怎么会跟着你和齐岩这么久？何况身为你的老师对你情况的关心也是应该啊，既然你和齐岩公然走在大马路上，公然地对话，我哪里算偷听，我明明是名正言顺地在听嘛，那你们的对话就更不能算是隐私了，对吧？”
    雪歌无奈，她怎么永远有那么多歪理可以掰？
    “事实上，你们之间还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你呢？你的秘密难道少吗？”雪歌转过身来直视她，“你的身份，你的本事，你和校长的关系……你明明会跆拳道却在第一次比赛的时候故意不施展出来，你目的为何？”
    子曦无奈地侧过头看着窗外，“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爷爷对我们的教育向来都是教导我们锋芒不要太露，何况当时的靖晨腰间绑着的黑带，我也不是没看到，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也未必有稳赢的把握。更何况我的目的又不是要你们怕我，我需要那么厉害做什么？”子曦正面看着他的眼睛微笑，“至于我的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
    雪歌皱眉，“我怎么会知道？”
    子曦一副“真是无可救药”的样子摇摇头，“唉……当了我几个月的学生却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到底是你太笨了，还是我太失败了呢？一定是你太笨了，地球人都知道我是星逸学园二年二班的班主任，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嗯……我也有责任，教出这么笨的学生……”
    “凌子曦！”雪歌忍无可忍地吼道。
    “嘿嘿……”子曦俏皮地吐吐舌头。
    窗外天色已然全黑，路灯星星点点亮了起来，时间不早了。
    “我该回家了。”子曦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轻声说道。
    雪歌打开大门，冷漠地撇清关系，“今天留你是因为你救了我。”
    子曦怔了怔，随即笑起来：“你就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谢我啦～你的心意我当然领受啦。”
    子曦偷偷笑在心里，不过就是说谢谢嘛，都不愿意开口，简直就是小孩子。
    “当然，救你可不是白救的哦，在我的手臂完全复原以前，你要负责每天接送我去学校，为了你我变成独臂大侠了！”子曦毫不客气地拽住他，“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距离的问题，因为……从今天起，我们每天都是零距离接触喽。”
    雪歌怔在了原地，看着她走向对面的大门，拿出钥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回眸一笑，抛还了个媚眼给他。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不对！一定是还没有睡醒……
    ☆☆☆
    是夜——
    在寝室里睡惯了的子曦睡在新家的床上来回辗转，无法入眠。
    月光从窗台悄悄流进屋内，在地上铺上一层霜。
    黯淡静默的月光之下，子曦看着手上包裹的纱布怔怔出神。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子曦看了看时间，不是吧？晚上一点了吔……这小子打电话怎么也不看看时间？万一她今晚很早就睡了呢？
    子曦看了看手机号码，果然是他没错。
    “怎么了？”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用没有受伤的手拿电话。
    “你有没有出什么事？”男孩的声音没有往常的调皮，而是罕有的一本正经。
    子曦愣了愣，看着自己的手臂，不想让他担心，“没有啊，我很好，没出什么事啊。倒是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我要是睡着了，不是被你吵醒了。”
    男孩沉默了一阵，才道：“你要是睡着了，会开着手机吗？”听他忧虑地叹口气，“我睡不着啊，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我很担心你，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子曦微笑，“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我很好，一定是你多心了。”
    “是吗？那样当然最好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以怀疑的口气问：“真的没有吗？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到就骗我哦。”
    “真的没有啦！你安心睡觉，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不是胡思乱想啦，今天下午莫名其妙拿个杯子也会划破手，我才会想到你的嘛。”忽而，想想又有什么不对，“你怎么会这么晚还不睡？”
    这小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今天搬家了，第一天住不习惯……你的手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男孩又质问了许久，才似乎真的放心了，“那你早点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晚安。”
    “安，晚上做梦要有我。”他霸道又有点孩子气地道。
    子曦笑得开心，“是啦是啦，没有你我明天就不起床了。”
    挂断电话，子曦躺回床上，关掉手机，嘴角带着笑，安心地入睡。
    祝你也有个好梦……
    ☆☆☆
    周一的早晨，子曦的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一道青紫的痕迹留下来，碰到还是会痛，趁着周日休息，子曦自己去了次医院做检查，骨头没有伤到，没有任何问题。想来也是嘛，从小和那么多高手比划，怎么能这么脆弱呢？
    早上六点，子曦走出家，锁掉大门。
    “很慢诶……”雪歌懒懒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咦？你怎么在这里？”不会真的是来送她去学校的吧？
    雪歌懒得搭理她，看看她手臂的地方已经没有绷带了，看来已经好了。
    转身下楼，独自走在了前面。
    子曦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放过他，粘上去继续“□□”她的学生，好让自己这一路不致无聊。
    到了学校，子曦第一时间就被教导主任叫进了德育组办公室。
    “小凌啊，你们班下个礼拜会有一个转学生过来，这个是他的资料档案。”说完，递上一份档案袋。
    “嗯……好的。”子曦接过资料，信手翻了翻。
    转学生，名字叫陈子陵……
    子曦看着这个名字怔了几秒种……
    等等……陈子陵？！开什么玩笑？！
    他他他……！！！
    不不不……也许只是巧合呢……
    她正发着呆的时候，一名学生冲进德育组办公室直奔教导主任面前。
    “老师，不好了！”那名学生刚想汇报情况，一看到凌子曦突然把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什么不好了？”教导主任皱皱眉头，看向这个焦急的学生。
    “这个……我们学校的校报……”男学生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了。
    教导主任接过他手里的报纸，看着封面上面的大字报和鲜明的照片，立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凌子曦。
    子曦全然不明所以，难道是那个小子已经来了？
    一双眼飘向了教导主任手里的报纸……
    目光忽然定格，思绪开始游离，那……那竟然是……
    二年二班的教室里沸腾了，因为思航带回来的一张报纸。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老大你看看是不是电脑合成的？”思航捏着报纸恨不得人钻进报纸里去。
    劲昂还没有来得及发话，雪歌已经坐定，替他回答了，“不是，这是真的。”
    “什么真的？你怎么知道？”思航不满地看向雪歌，“子曦哪里会跆拳道？不然她跟靖晨对打怎么会没使出来？”
    雪歌冷哼一声：“如果她不使出来就能赢靖晨，又何必要用？”
    “这个人不是齐岩么？还有……还有雪歌也在里面！”林澈忽然发现了新大陆。
    报纸头版上红色大字惊现——“星逸允许这样的老师？”副标题上还带有“老师带领学生打架斗殴”的字。
    劲昂悠哉地靠着椅子，转向雪歌，“你也在场？”
    雪歌看看他，“没错。”
    “这么说是你亲眼目睹子曦和别人打架啰？而且你亲眼见证了子曦会跆拳道，是不是？”
    “是，她会跆拳道，而且……不比靖晨差。”
    大家齐心地把视线转向靖晨，又转向劲昂。
    “那么这张照片是真的了。”劲昂看了半天，下了这么个结论。
    “不是吧，老大？子曦怎么可能和齐岩一起，而且还帮他打架呢？”思航摸不找头脑地捏着报纸。
    “我只是说照片是真的，又没说新闻是真的。”劲昂无奈地叹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那就是假的了？太好了，一定有人栽赃诬陷。”
    “我也没说是假的啊。”劲昂依旧不改本性，吊儿郎当地回答，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老大！！！”思航实在是拿他没辙了。
    劲昂悠悠地笑，“雪歌，你们当时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为了避开齐岩，走到不认识的地方去了……不过，很偏僻。”
    “哦～这样啊。”
    “怎么样？”无数期待的眼睛看过来，等着他的回答。
    夏玄青看着劲昂无关紧要的笑容替他作答：“你们都听到怎么样了还问他？”
    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夏玄青叹口气，学作劲昂的口吻道：“还能怎样？就是走到不认识的地方去了嘛！”
    劲昂满面笑容，轻松自在的样子用眼神夸奖他，只惹得众人一堆白眼。
    “老大！什么情况了还玩？万一子曦被辞退怎么办？”思航觉得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凌子曦经常欺负他，可是从来就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可不希望她离开被人取而代之啊！
    “不用担心了，你看这家伙这么悠哉的样子，一定是有几成把握了。”夏玄青指着懒洋洋，软趴趴的劲昂，安慰干着急的思航。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劲昂竟然这种时刻还笑得出来，这张欠扁的脸，真让人想揍他。
    听着他们的对话，雪歌暗暗握紧拳头……
    谁在背后捣鬼？
    照片上有他，有她，还有齐岩……对方的目标是哪一个？
    ☆☆☆
    校长办公室里，阳光照耀着的房间明亮。
    坐在办公桌后面，老校长皱皱眉头，这丫头……这么不安分啊……
    放下报纸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他双手背后，伸展伸展。
    也好，让这丫头经历一点挫折，看看她怎么处理这些问题，才能够成长啊。
    ☆☆☆
    “这是怎么一回事？”教导主任一把把报纸拍在桌子上，严肃地看着凌子曦。
    关于德育的问题都是教导主任在管，校长不是不能干涉，而是大多数情况下，不去干涉。
    子曦看着报纸上，自己一脚踢飞敌人的英姿倒是蛮有型的呢！
    雪歌在她身后，齐岩在她左侧，这张照片上每个人都拍得清清楚楚的，抵赖也逃脱不掉。
    子曦如数地把周六黄昏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教导主任，却得到教导主任一顿批。
    “你怎么可以带领学生打架？你是老师！你的行为会影响你学生的行为！”
    “可是当时情况紧急，对方先动手的，难道愣着不动让他们打吗？”最讨厌一本正经□□式的老师了，更何况她凌子曦现在可不是学生，也不属她管辖！
    “你是老师！不论如何，你当时应该先劝架，然后报警，你怎么可以冲出去和他们一起打起来呢？”
    “我有想过报警，可是，我手机拿出来时，就看到一根棍子往雪歌头上劈，难道我要等他脑袋开花了再叫辆救护车来再跟他道声别说来世再见么？！”子曦的倔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冲着教导主任她也一概地理直气壮。
    “你这什么态度？分明是做错了事还这么有理由？”看得出来，教导主任也被她弄得冒出了火星来。
    “我没有错！我保护我学生的安全，哪里错了？一旦挡了他一棍，势必就会卷入其中，我又不是故意去打架！”
    教导主任看着她死不悔改的样子，站起了身，抚了抚胸口，“好好好，我不跟你吵。这件打架事件你参与了其中，你也承认你是和他们打起来了，作为一名老师，你实在太不成熟，当然，你还是要为你所做的事情负责任，根据学校规章制度，必须让你停职两星期，你慢慢想想吧！”说完，丢掉报纸，愤愤地走出办公室，“嘭”一声关门声足以体现她的愤怒。
    子曦站在办公室里，傲然的表情决不妥协。
    ☆☆☆
    黄昏时刻，天边泛出了红光，教学楼的走廊被红光披上一层薄纱。
    学生会主席叶潇寒关上学生会室的门，走向楼梯。
    阴暗的光影里，一个男生懒懒倚在墙壁，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
    叶潇寒经过那里，面向夕阳，脸上染上层层红晕。
    “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聪明，只可惜你的聪明才智用得不是地方。”男生脸上笑意盈盈，却更让人觉得他此刻似乎很生气。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叶潇寒挑挑眉，走下楼道，走过他身边。
    男生的微笑更加上扬了几分，眼神仿佛无神却足以把人撕裂。
    ☆☆☆
    周二的体育课凌子曦没有到来，连颜雪歌也没有出现，男生们打着篮球，却提不起劲。
    “怎么了啊？小丫头又偷懒，竟然比我们还迟。”林澈虽然是说笑的口气，却没有以往的劲道了。
    “她会不会不来上课了？”担忧的声音越来越多，一点点自人群中冒出。
    “就是啊，昨天的报纸不是没造成什么事吗？她可什么也没说啊。”
    “会不会教导主任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她没有告诉我们呢？”
    ……
    “怎么还在偷懒？上课列队！”
    众人正寻思着，一个魁梧高大的体育老师吹着口哨，大踏步走了过来。
    “搞什么？”思航小声嘟囔。
    魁梧的男教师大吼一声整好队，说道：“你们凌老师停职期间，我会带为顶替她的位置，做你们的体育老师，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子曦被停职？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公告会在今天中午贴出来，现在开始上课！”体育教师的声音宏亮，气势十足。
    大家互相看看彼此，不再说话，下课了再好好解决她的问题！
    一到中午时间，二年二班集结成群挡在公告栏前——
    学校将针对二年二班班主任凌子曦在校外怂恿并带领学生打架斗殴一事予以调查，凌子曦老师将暂被停职两星期。
    一旦查证此事，参与打架事件的颜雪歌以及齐岩同学将予以处分。
    二年二班因为老师，学生行为不端，取消此次篮球比赛资格，二年六班直接晋级。
    ……
    取消比赛资格？！直接晋级？！
    还要凌子曦停职？？！！开什么玩笑！！
    “这算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的比赛结果就这样没了？”思航第一个忍不住大吼出声。
    夏玄青看了看身边的劲昂，此刻他似乎心不在焉地想什么事情，只听他喃喃自语：“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其实，应该还不止这个，他向来以扳倒你为乐，只不过这个计谋更加缜密，一石三鸟罢了。”夏玄青和他在喧闹的人群中窃窃私语。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阿杰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所有人都把视线围向劲昂，等待他的宣布。
    “你们觉得目前凌子曦停职，雪歌被处分，篮球比赛取消资格这三件事哪件最重要？你们比较希望先处理哪件事？”劲昂不直接回答，只是让他们选择。
    “这个……”
    一个是他们越来越珍视的老师，一个是他们的好兄弟，一个是他们辛辛苦苦打拼来的结果，三样东西叫他们怎么取舍？
    “当务之急是篮球赛吧？后天就是复赛了！”洛桑紧张地看着各位，“处理凌子曦的问题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呢！而且只要查明这件事的真相，雪歌的处分自然会被撤销啊！”
    大家看向他，似乎觉得他的话听着不舒服，但是，又觉得有道理。
    熙文看大家犹豫不绝，一个人独自向校外走去。
    他要第一时间找到凌子曦，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坐不住！
    “你要去哪里？”雪歌的声音从校门口传来，“你觉得凌子曦知道了你们不能参加篮球比赛会轻易地放弃吗？”
    ……
    当一行人轰轰烈烈地冲进德育组办公室时，正看到凌子曦一拳敲在主任的桌上，直接追问：“凭什么要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他们所做的努力怎么可以因为你一句取消就没了呢？！如果是因为我的问题，我承担责任！”
    不管怎么说，教导主任也是这里的元老级的人物了，看到凌子曦蓦然冲进她的办公室大吼大叫，火气旺盛，“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有校长帮你撑腰就可以不用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了吗？”
    子曦向来最讨厌别人说她借时借势，她所做的每件事自己都有付出，凭什么因为一句和谁有关系就全部抹杀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今天是为了他们的篮球比赛而来，并非为了自己，她必须忍住，不能发脾气。
    “对不起，主任……但是，请您无论如何让他们参加比赛，他们是那么努力在练习，就是为了这次的比赛，在赛前闹出事故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
    “就算这件事故你没有参与，齐岩也已经惹了太多祸事，他也是二班的学生，作为二班的一份子，他的错误也理应由你们自己班级承担。”教导主任故意不看她，“我们学校每年举办篮球比赛，目的是促进友谊，你们班级的暴力方式也许会侵害到其他同学，因此，予以取消资格也是合情合理。”
    子曦看着她，紧紧咬住嘴唇，逼迫自己平素锻炼的好修养取代自己暴躁的脾气。
    门口的人紧张地偷听偷看着，门内却再没一点声音。
    ……
    “哟？怎么啦？就算知道我要转学过来，也不用这么热烈地列队欢迎我啊～”一个脸上有着孩子气笑容的男生调侃着这帮偷听者，悠哉游哉地走进主任办公室，只不过想来报个到，居然看到这么多人集结在这里。
    子曦站在室内，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惊讶地回过头来，他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二班的学生一个个站在他的身后。
    似乎积蓄了太多的压力，已经让她不堪重负，她已顾不得一切，扑向那个男孩，紧紧抱住他，她躲在他怀里就像个孩子——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