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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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曦,有些话我从没有说出口,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心照不宣的,对吗?”
    心照不宣?可是,为什么在开始的最初她就错得离谱了呢?
    “子曦,我和绮漪吵架了,原因是因为你,如果你们之中我只能选择一个……我只能选择对不起她了,因为……这世上爱的人只有一个,朋友却可以有很多……”
    爱人?可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世上只有一个,但是,恋人还有得选择……
    “子曦,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了……我希望你能等我回来……相信我,不论任何情况下,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他……那么坚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直到最后的最后吗?
    那一天,他嘴角边挂着笑容,自嘲的苦笑,那双深沉的眼一直一直凝视着她,仿佛他们是初见,仿佛他从不认识她,他就站在几米之外她可以清楚看到的地方,但是,那距离却仿佛无论如何向他伸手,向他奔跑,向他靠近都无法达成,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是永远也抓不到的遥远。
    “不是……不是……”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在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她雪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她的双手沾满的都是罪恶。
    她跪在血色玫瑰开遍的原野,望着苍天,张开口却喊不出声音,任由自责和痛苦绞碎了心扉,喉咙却仿佛被截断,连痛苦出声的发泄途径都被剥夺,连为他伤心为己忏悔的勇气都在瞬间消散于无形。
    鲜血……太可怕了……因为曾经双手沾满鲜血,让她自此以后都不敢再见血。
    耳边突然响起了车鸣响,蓝红交错的光线不断在眼前交替,她却只能看到手中的鲜红。手中她所在乎的人近乎沸腾炽热的鲜红流淌。
    身后那个女孩刻毒的目光恨不能杀了她,是啊……她的确该死,如果注定遭遇劫难,那么,该遭到天打雷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抬进了车里,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如纸,紧闭的嘴唇留有孩子般的倔强,一旁仪器上闪动着一条扭捏的线,从剧烈到平缓到渐渐趋于一直线。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在他的线停跳之前,她的已经停止了。
    她不知道他们会把他抬去哪里,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她紧紧跟着,她拼命地跑,她苦苦哀求,不要把他带进那个冰冷的地方,不要把他带到玻璃门后,不要……
    当玻璃门重重阻隔在了两人之间,犹似一把锋利的剪刀轻易剪断了一条细红线,她狠狠地敲门,狠狠地敲,然而,没有人回应她……
    她此生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凄惨绝伦,永远记得她跪在冰冷地板上泪水决堤的时刻,永远记得他离开时那样冷然决绝。
    人是不能做错事的,一步错,步步错,不懂得回头认错,只有铸成终身大错。
    “凌子曦,我原谅你。因为……我喜欢你……”
    他含笑对她说完这句话,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
    ……
    大片大片的屋外墙灰沉沉掉落下来,整栋房屋倒塌的隆隆声不断在耳际盘旋。
    墙瓦没有落到她身上吗?
    是谁?谁在用生命保护着她?那么紧地将她拥抱在怀里,快要窒息。
    他的嘴角有血丝沁出,他的嘴唇翕动,露出浅浅淡淡却分外迷人的微笑,似乎在说:“……我喜欢你……”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可是,时间流过后,只剩物事人非的心酸悲哀。
    好累……实在是好累……
    身下的地板开始开裂,发出撕人心扉的巨响,身体慢慢晃动,一点一点往下沉,一直一直往下沉。
    温热的水珠滴滴顺着她的头颈流下,但这分明不是自己的泪水啊……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睁开眼,他正痴痴地看着她,俊美的容颜从未如此温柔地看过她,微笑着轻轻碰触她的脸颊。
    屋檐就那么轻易地崩塌下来,再也来不及去阻止,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察觉,似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他仍旧抱着那宁静友好地微笑,陪着她一起坠落……
    “嘭——”
    “不要——————!”
    “小曦!”
    腰腹间的疼痛让子曦蓦然惊得一身冷汗,重又睡倒下去。
    原来那只是梦……?
    恍惚中,她缓缓睁开了眼。
    这里是病房,身边的爷爷仿佛突然苍老了数十岁,眼深深凹陷下去,看到她醒来,狂喜地叫来医生为她检查。
    夜哥哥,墨哥哥,小澄……他们都在身边陪着自己……
    夜哥哥的手上还有棉球压着欲流出的鲜血,想必现在身体里流动的血就是夜哥哥的吧……
    墨哥哥在阳台边扶着栏杆不住叹气。
    小澄静静地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还有二年二班的同学把走廊挤得立足之处都没了。
    还有些疲累,视线里所见都是模模糊糊的,对不准焦距。
    医生为她测量检查一下,对一旁的凌老爷交待道:“凌老先生,她没什么了,只是流了些血,有些虚弱而已,好好调养身子就是了。”
    凌老爷点了下头,重又守护在了她的身边。
    “爷爷……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爷爷为她掖好被子,看着苍白虚弱的孙女,心里揪着疼,从来都没让她遭过这样的罪啊!忽地就感到鼻子一酸,老爷子迅速站立起来,转过身去,揩去眼角的泪。
    背对着孙女,他佯装坚毅地挺直脊梁,留下空间给几个孩子,走了出去。
    “子曦。”爷爷一走,走廊外的学生们一涌而入,把小小的病房里挤得水泄不通。
    “子曦,幸好你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思航一向乐观地安抚。
    “哪里受伤了?还痛不痛?”熙文站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觉得一阵阵心烦意乱。
    “你可真够勇猛的,我们是自愧不如了。”
    “一看你就是吉星高照,房屋崩塌都有天庇佑你。”
    ……
    病房里突然变得有生气起来。
    子澄被他们的叽哩哇啦吵醒,揉揉眼睛,看着和自己心有灵犀的姐姐,怒斥:“吵什么,没见到她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么?”
    子曦捏捏他的手,想要坐起来又不敢,怕缝合了的伤口再度开裂沁出血来。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发现一时都太过兴奋,同时禁了口。
    人堆里慢慢走出一个小男孩,嘟着嘴,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对不起……”
    “小鬼头,没有本事养活自己,还要离家出走么?”如果此刻子曦能蹦能跳一定揪住他的耳朵,以老师的身份好好训他一顿,然而,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话到了嘴角边,却转成柔和的口气,十足像个姐姐:“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不知道爸妈会担心吗?”
    昭然扁着嘴哭诉了起来:“因为很寂寞啊,到学校都是比我大的哥哥姐姐,同龄人都不要和我玩……爸爸妈妈又老是没完没了地工作,都不陪我……”
    思航第一个冲上来揉揉他的脑袋:“小鬼,是谁不要和谁玩?你那么骄傲谁敢跟你玩在一起啊?”
    “那你又是怎么会被别人抓住的?”夏玄青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昭然再小,也应该不会是别人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的年纪了吧?何况这小鬼精明着呢,哪是那么容易的?
    “是用□□把我弄晕了的,我醒过来就在那栋破楼里了。”这个他还分辨得出。
    “有没有回去和父母联系?几个小时了,他们会担心的。”子曦趁机捏捏他的脸,他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点头,欠了人家的呗。
    “你不知道,本来这根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思航开始缓缓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天你走后,我们都心急如焚,我们都觉得怎么好端端地昭然会突然被绑架呢?他们家又不是超级有钱的人家,人家绑他做什么,而且要求居然是要让你去换,这就更加让我们觉得奇怪了,然后,老大就出去查这件事了,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是和叶潇寒一起回来的!”
    子曦安静听着,整理自己的思路。
    当时就觉得叶潇寒的举动很奇怪,想不到真的和他有关!
    “他说那伙人是他雇佣来,本来目的是想抓你,对方抓不到,知道你会跆拳道,就想抓我们之中随便谁让你去交换,这样的把握还比较大。”夏玄青接下思航的话茬,解释清楚,“叶潇寒的本来目的是为了报复上次我们让他大受屈辱的仇,没想到他雇佣的那伙人知道你是凌耀祥的孙女儿,当真打起了你的主意,结果两方争吵起来,他跑了出来,立刻向我们通风报信了。”
    “他明知自己做错了事,敢回来告诉我们说明他还能认错,不然,伤亡会更惨重……”洛桑实事求是地说。
    “后来,劲昂制定好计划,我们就分头展开救援了。”子澄最后做总结性发言。
    子曦点点头,能认错,总好过错一辈子。
    “那个坏人!”思航咬牙切齿地咒骂,“要不是因为他,你们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受罪!”
    你们……
    这两字让子曦微微皱眉……
    视线所及处,总觉得少了些人,是谁呢?
    凌子曦……我喜欢你……
    那句听来仿佛梦呓的话语出自谁之口?还是这根本就只是自己在梦境里听到的?
    梦境里……
    断垣颓墙,粉碎的石头,剥落下坠的天花板,那个抱住她替她挡去一切的人……
    雪歌!
    他在哪里?!
    “雪歌呢?雪歌人呢?”子曦忽地撑住坐起,又强制被子澄压了下去,为她垫上一个枕头,让她不要乱动。
    房间内突然变得安静得诡异,众人局促不安地垂下了头,竟没有一个敢正视她!
    她猛地抓住子澄的手:“雪歌怎么样了?!”
    子澄惶恐地看着激动地姐姐:“他……”
    ☆☆☆
    离开了病房,凌老爷走向了小花园,这里是让住院的病人们看到希望活力和生机的地方。
    花园绿油油一片,让眼睛看着格外舒适宜人。
    “凌爷爷。”一个少年一直跟随着凌耀祥直到这里。
    凌老爷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他跟过来是要说什么。
    “这一次是我的失职,我没有看护好子曦,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送了性命。”男孩不苟言笑,稳重成熟根本不似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干练。他的眉宇间有股奇异的气质,让人对他产生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感。
    “唉……”老人家叹一口气,并不回头,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有些惆怅地问:“劲昂啊,我是不是不该让子曦学习跆拳道?倘若她不会这些本领,便不会那么逞强,也不至于今天伤重至这样。”
    男孩没有回答,静静听着他的感慨万千。
    “我并不责怪你,这段时间你受我雇佣保护处理我孙女儿的问题已经让她有了很多成长。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凌老爷仰望虚空,眼微微眯了起来。
    “保护她并不仅仅是因为你需要我这么做,我也愿意这么做,和她相处很愉快。”劲昂招牌式的笑容又回到了嘴角边,“也许您不该这么想,子曦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你找到了一个甘愿为她去死的人,不是吗?”
    凌老爷收回目光,深深吸一口气,发出一个长者的慨叹:“是啊……是啊……”转过身来面对他,凌老爷拄着拐杖,问:“那男孩现在怎么样了?”
    劲昂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上天剥夺他太多,我想总该给他点补偿吧。”
    ☆☆☆
    “他怎么了?!”
    “他……现在不能来见你……”子澄低着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为……为什么?”可怕的梦境似乎要在眼前应验,子曦觉得眼前的天转瞬就要漆黑。
    不要啊……不要再有人为了她而见血了……再也不要了……
    她再也负担不起任何了……她想要每个人都幸福……她不要再尝试失去的滋味了……难道这就这么难吗?
    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倔强地执意不肯掉落。
    “为什么?小澄你说呀!”紧紧抓住子澄的双臂,她努力昂起头,不让眼泪掉落。
    然而,子澄什么也不说,抿着唇,含着伤痛地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子曦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坠落。她缓缓说出了最不希望的猜想:“他……他不会……”
    “子曦……”子澄紧紧抱住他,双肩微微颤抖,“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房屋倒塌……整栋楼压下来……遇上这样的事,是谁也没有办法逃脱的……”
    “我不信!”子曦用力推开他,“如果我可以活下来,为什么他不可以?!为什么他会有意外?!”
    顾不上伤口会有开裂的危险,子曦一手抹掉眼泪,跳下床去,一边捂住自己的小腹,一边拨开上前阻拦的学生们。
    “谁都不要拦我!”此刻的她,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威严,没有人再阻拦她,只是不安地看着凌子澄摇摇头示意不要阻拦。
    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子曦举步维艰地向前走着,但是,她要去哪里找他?他究竟在哪里?
    “喂!我说你,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不是说了你伤还没好不要乱动的嘛!”护士小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理直气壮地纠正病人错误。
    子曦顾不得搭理她,现在她只想找到主治医生,告诉她,他怎样了……
    他不会就这样消失的……一定不会……
    他不会是第二个静枫……决不会……
    “喂!叫你呢!怎么还跑?!”护士姐姐继续在后面叫嚣。
    “哎呀!我说了我没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你看我能走能动,哪里有问题?”
    子曦忽地停住脚步。
    这个声音……这么好听悦耳如天籁般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她只能僵直在那里,扶着栏杆,一步都走不动。
    “什么没有问题?!拿掉你的拐杖我看你还能动!”护士姐姐严厉地批评,稍后又有些不忍地对着那男孩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对不起,”男孩微笑,“我急着知道和我一起送进来的那女孩的情况……”
    那笑容登时让女护士变得愈加温柔体贴,“我去替你看看,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想亲眼证实,才放心。”说完,他拄着拐杖又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步,蓦然停住。
    那个他梦里都在记挂的女孩,哭红的眼睛像兔子怔怔站在前方傻傻地看着他,像是几个世纪都没有见过他了一样。
    两行清泪挂在她洁白的脸庞,她的眼中含着泪光,目光炯炯,一直一直凝视他。
    两人站在走廊的两端,长久伫立,彼此遥遥相望。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周围一切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视线里只剩下对方,一切声音都在悄然褪去。
    子曦惊疑着,缓缓地踏出一步,然后,越走越快,越跑越快,从死到生的狂喜让她止不住自己的脚步,急切地飞奔向他,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来。
    他讶异于她的举动,仓惶无措间,慌忙丢掉支撑着他的两根拐杖,展开双臂,抱住那个飞向他的女孩,让她成为他的拐杖,让她支撑起他的全部。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紧到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沸腾的血液让他更收紧了手臂,再也不放开。留恋着她的味道,他惊喜交加,没有料到她竟会这般扑向他的怀抱,好在她在他的保护下依然这样健健康康,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温暖的怀抱,温和的气息,她留恋着,靠在他的怀里深深呼吸。
    太好了……他活着……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还是这样温热的……他的心扑通扑通跳跃得那么有力量……他活着!
    “太好了……你没事……你没有出事……”
    感动的泪水不断自眼角滑落,她真想沉溺在这种生的幸福喜悦之中,不要出来。
    雪歌……雪歌……
    “哟……”
    “啧啧……”
    二班的学生在后面观望地乐此不疲,还吹起了口哨。
    耳际想起的唏嘘声,让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二话不说,她像是碰到病毒一般,立刻脱离他的怀抱,把他推了出去。
    没了拐杖,又没人抱着,雪歌只好自认倒霉地摔去地上。
    白了她一眼,雪歌只能回去找自己的拐杖,可是,护士小姐居然生气地把拐杖拿走了!
    搞什么?他的态度已经很谦和了,这护士生什么气啊?
    攀着墙壁,他小心挪动着自己没有绑石膏的腿,支撑自己站起来。
    这凌小姐的脾气真是不敢领教。
    子曦边笑边哭,实在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正欲伸出手去,子曦的手被子澄牵住,往病房的方向领回。
    而他,则被他的一干好兄弟抬了起来,齐齐围着趁着现在他还羞红着脸,多找点机会好好糗糗他!
    “你又骗我!”子曦才回到病房就立刻揪住弟弟的鼻子,拧了拧。
    “呵呵,是你太心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子澄轻松一笑,“不幸中之万幸,上天对你就是不薄,消防队进去救你们时,发现两大块天花板正好撑起了一个三棱柱让你们两个躲在里面幸免于难。”子澄暧昧至极地贴到她耳边,轻声说:“那时……雪歌死死地抱住你,消防队员花了半天力气才把你们分开呢……”
    子曦的脸刷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后头。
    “后来,送来医院检查,你除了腹部的伤处,其他都没什么,他的肩背上都是小石头砸伤的痕迹,腿骨折了。至于那些抓你的坏蛋……”子澄义愤填膺地双手握拳,弄得手指格格响,“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都是活该!”
    “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没有受伤?”虽然大家几乎都在,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其他人都没事,就是打架有点擦伤什么的。”
    子曦点点头,见大家把雪歌抬了进来,猛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子澄一见这情况,立刻带领识趣的众人纷纷迅速撤离“案发现场”。
    最后走的熙文静静观望着两人,接着轻轻带上门,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凌子曦,祝你幸福……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人各有所思,一同沉默着。
    “你……”异口同声。
    “我……”又是异口同声……
    “我们……”居然还是异口同声!
    开了三次口,都是相同的结局,想不到他们居然这么有默契。
    雪歌的视线瞟向窗外,闭上了嘴,等她开口。
    “谢谢你救了我。”子曦整理整理情绪,尽量抚平自己不安的心跳。
    “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些吗?”依旧望着窗外,仍是初见时的那份冷冷淡淡,但是,眉宇间骤然多了一份宁静的光华。
    “雪歌……”子曦不知该如何说,双手紧紧攥住床单,躺在病床上,仰望天花板,泪水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凌子曦……我喜欢你……
    那究竟是她梦里的话,还是他说出口的话?
    平静看着雪歌,子曦觉得理智一点点回到脑袋,有些无论如何不能抹去的记忆,咬噬着心扉。
    她该怎么办?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
    众人焦急地待在门口,两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干脆贴去门上偷听。
    “怎么回事?怎么都没声音?”林澈一边问思航,一边挪动位置想听得更真切。
    “哗啦——”门一开,一干人等一同趴去地上。
    他们笑嘻嘻地看着拄着拐杖的雪歌。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那是代表好还是坏?
    再看看子曦,干脆蒙头背对他们睡着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雪歌也不说话,只是一瘸一瘸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处,顿了下来,周围一群人紧张地围住他,看来是躲不掉了。
    雪歌微笑,笑容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看他们一个个脸上也渐次起了笑容,冷冷道:“我被拒绝了,有这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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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那个……静枫在梦境里出现也算出现吧?(擦汗……)
    这个……本尊还会再出现滴……
    最后祝即将高考中考的DDMM们考试顺利~~~加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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