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

第一百四十三章:苏侯醒来


    她本还愧疚她对他的那点算计,如今看来,在攻克人心这方面,她在他面前,怕是连个对手都算不上的。
    再者说,如今看来,皇上如今这样肆无忌惮的加害她与明朗,怕是也是在担心苏侯府与首辅府当真结盟了,谢兆麟如今正深的皇帝的信任。
    她若是执意要与谢兆麟在一起,若是谢兆麟再当真对她动了心,万一皇帝生疑,知道了他与太子的关系,到时候害的不只是他的仕途,更是苏侯的性命。
    不管是他的荣光,还是护着她的苏侯府,她都没的选,更何况,她喜欢的还是个没心之人。
    “好,我答应祖母,同他断干净。”
    饶是她所有事都分析的通透,说出此话时,依然声音哽咽。
    老夫人这才拉她起来,把她拥入怀中,她知道她的三丫头最是乖巧懂事,她也想让苏云姑嫁得她的意中人,可是现实是若是日后当真她嫁了那人,苏侯府没有给她撑腰的实力,受了欺负只能忍着,这些年苏侯府忍得已经够多了,她不想苏侯府的下一辈也因为各种事忍着,所以此事也由不得她任性。
    老人家颤着声音安慰她,一方面是自己的愧疚,另一方面是真的心疼。
    “我们三丫头是个有福气之人,将来还会遇到下一个更喜欢的人,下一个定然也会喜欢我们三丫头喜欢的不得了,这样祖母也能放心的把你交给他。”
    苏云姑窝在她怀里哭,无声的掉眼泪。
    谁都知道,这一辈能遇上一个自己喜欢之人已是实属不易之事,遇上那人恰好也喜欢自己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相守白头,四个字若是容易,也不会被写进诗文里,成为所有人期许的美好愿望。
    愿望之所以成为愿望,是因为现实中少之又少,世间万物,唯少而精。
    首辅府。
    夜色降临,左思明拿下手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抹掉额上的汗,摆摆手,郢吉把东西替他拿下,低着头,脸上还带着一片片黑青的痕迹,能看出出手之人是下了重力的。
    他低眉,趁机看了眼床上的谢兆麟,见他依然没有要醒的意识,面上的忧愁之色又重了几分,但是又不敢多逗留,只沉默着退出屋子,关好门。
    屋中灯火晃动,安静极了,像是死一样的安静。
    左思明面色也不是很好,眼底乌青一片,眼中也添了不少血丝。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突然便笑了起来,笑意带着几分的绝望。
    “你这个人,最是没心,要死就一口气死的干净,这样吊着所有人算是什么意思?”
    “阿麟,快些醒来吧,别像当初那般吓我,有些事我尝一次就够了,你兄弟老了,经不住太多的悲欢离合了。
    你还说过要护他一生的,这才几年,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哦,还有,你不是要偏爱你那苏家小侄女,你就不怕我再欺负她了?”
    但是床上了人,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左思明忍不住红了眼,他身体里要苏醒的意识越来越衰微,他不敢想那些最坏的打算,此时他倒是更宁愿他和之前一样,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至少这世上还是有人陪着他的,若是阿麟不在了,那他也没了什么活着意思。
    眼看一夜将近,左思明闭着眼,但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所以床上刚一有了细微的动作,他便会反射性的睁开眼,朝着那边看去。
    床上的人此时正面带着笑平静的看着他,那笑意和平日里一样的虚伪,那是他已经改不掉的习惯,就像那双眼眸深处永远的平静一样。
    左思明看着他,面色一冷,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坠了下来。
    他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不知从哪抽出的扇子,一下盖着了脸上。
    谢兆麟忽然猛咳了一阵,一晃眼的功夫,人此时已经坐到了床前,诊出他脉搏的安稳,才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左思明极少这样,谢兆麟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些,素日偷偷喝一些就是罢了,这次差点把命都交代出去。
    “对不起。”
    左思明没有说话,但是也代表着这所有的事算是翻页了。
    直到天亮,左思明才困顿的眯着眼,准备转身回自己的老巢,现在唯一好的是,他的院子里住着个女人,能够帮他照应着做左错错的丫头,不至于让他两头分心。
    郢吉进来之后,谢兆麟看着他脸上的伤。
    不由有些无奈,看着左思明说道:“你那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左思明不屑的看了郢吉一眼,不悦的扔下扇子,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改不掉,他既然记不住我的话,那就该接受惩罚。”
    谢兆麟本来还想说他,但是想到自己昏迷这几日,他怕是也没有合眼,只深叹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等左思明走后,谢兆麟让郢吉也去休息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子里一片安静,他闭着眼甚至可以听见胸腔里的心跳。
    就算有左思明陪着他,他这条命也可能随时被阎王收走了,他心里也是有些怕的,从前不在意,觉得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如今不行,他还有事没做完,不敢再随意放荡自己的生命。
    这两日他用药时,也比从前积极配合了,左思明心中最是高兴,甚至开始骗着他出了些调养的方子,想要把他身体内部积压多年的旧症治一治,但是没过多久就被谢兆麟发现,果断停药,打断了他的计划。
    苏云姑这段时日最是忙碌,忙着帮老夫人抄写经文,还有各种碎事,多是老夫人替她安排的,像是故意让她这样忙的。
    苏云姑也乐在其中,有些时候不能闲下来,闲下来许多事都要被拿出来一遍一遍的被梳理,情绪这种东西,任谁都控制不住。
    忙着就会忘了许多,她如今也犯了懒,什么事不愿耗费心神,能推一日是一日。
    这日她正在梅园中摘梅花,突然莺歌跑进来,激动的手舞足蹈,苏云姑看着她的手语,也一下子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提着裙子往正院跑去。
    院中都是穿梭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个个面上带着喜色,就连苏侯府天上的云都变得干净明朗了起来。
    苏云姑一路都是跑的飞快的,但等到了门口,整个人反倒是踌躇了起来,身上的衣裳被她整理了好几遍,身下的脚迟迟迈不过那道门槛。
    “三丫头来了,还不快进来,你父亲可与我念叨你念叨了好一会儿了。”
    老夫人的话,让苏云姑没法再在门口僵持下去,苏云姑低着头,轻轻迈过脚下高高的坎儿,隔着满屋子的人,摇摇看到床榻上的人,看着自己,不自然的笑着,身子以眼见的速度拘谨起来。
    苏云姑突然想起,多年前,父亲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用下巴的胡茬扎她的脸,那时她总是躲,后来她躲了他两世,以至于今日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头上已生白发的男人,对自己笑一下都小心翼翼的,需要看着自己的脸色。
    她低头泪珠瞬间掉了下来,老夫人带着人默默走了出去。
    苏侯刚醒,看苏云姑这样,心里又慌又急,以为是自己又不自觉做错了什么。
    苏云姑走过去,突然跪在了他面前。
    “父亲,对不起,是孩儿的不孝,让父亲操碎了心,对不起,孩儿知错了。”
    苏侯听得眼圈也有些发红,他等苏云姑这一声心甘情愿的父亲,已等了好几年。
    “云姑,你这……这是作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快些起来。”
    苏云姑跪在床边,哭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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