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

第一百五十五章:周家人闹事


    周绵绵看他说话时,皱着鼻子又眯眼,像戏园子里那唱戏的丑角,很是搞笑,她被逗得直乐,笑的脸上露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见他弯着腰,脸蹭着自己的衣裳,习惯性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无奈说道:“你啊,油腔滑调,都不知正经些。”
    黎奉贤也不恼,笑嘻嘻的迈着老爷步,双手背在后面,装作一本正经之态,故意压着嗓子与周绵绵说话。
    “我这样,可是就稳重了?”
    周绵绵笑的更厉害,两人嬉嬉闹闹,不知觉就到了药妆斋的门口。
    “绵绵,开门的钥匙在篓子里,你拿。”
    黎奉贤背对着周绵绵,又稍稍蹲下来,好方便周绵绵伸手。
    开门时,周绵绵忍不住叨叨“今日账房先生怎来的这样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那老头儿会有谁惦记,一准是又睡过了头,绵绵,等他来时,你说扣他月俸,看吓不哭他。”
    周绵绵瞪他一眼,接着笑道:“那你岂不是要他的命了。”
    黎奉贤瞧着周绵绵笑的好看,也不自觉跟着傻笑。
    门刚被打开,突然头顶就传来一声巨响,黎奉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猛推了一把周绵绵,自己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周绵绵看着砸在黎奉贤腿上的牌匾,脑子都空了,缓了一刻,才花容失色的过去把黎奉贤身上几十斤重的牌面拿开。
    “奉贤,奉贤,你别吓我。”
    周绵绵一瞬间觉得天都塌了,叫着黎奉贤,眼泪直往吓掉。
    此时药妆斋的伙计也来了,见到此景,忙过去帮忙,一群人把黎奉贤抬进屋里,又有人忙跑去请郎中,等郎中赶过来时,看了黎奉贤的腿,伙计却寻不到周绵绵的身影。
    一群人下楼一看,被人遗忘的周绵绵竟还在地上卧着,伙计忙过去扶她。
    “掌柜您怎就跪在这儿了,还不快……”
    说话的伙计说到一半,便闭了嘴,因为周绵绵已经腿软的整个人没法好好站着了,刚刚那一下怕是被吓得不轻。
    此时她面上倒是没了泪,看上去也很是镇静,像是平时主事的样子,只要扶着她的知道,他们家掌柜当真是下着了。
    “扶我过去,我去问问郎中情况。”
    伙计忙扶着她上了楼。
    朗中说话时,周绵绵听得都是恍恍惚惚的,只捉住几个没有大碍,若是迟些,腿怕是就废了,诸如此类云云,她只觉得脚是轻的。
    幸而伙计机灵,把郎中交代的都记在了纸上,又有人主动陪着去抓药,周绵绵就被人扶到了黎奉贤躺着床榻旁的椅子上。
    “掌柜今日就莫要乱走了,好好看着黎少爷,我们先去忙。”
    那话落下,门就被关了上去,屋中一片安静
    黎奉贤醒来时,最先见到的是周绵绵已经哭红的眼,他心中一堵,腿上的伤都不及心里的难受。
    “绵绵,哭甚?我这不是好好的,还没死。”
    周绵绵见他醒来,直接趴在他身上哭出了声,呜呜咽咽的。
    黎奉贤头次见她是为了自己哭成这样,本该高兴的,但是他此时只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万语千言,汇集喉头,一下消散的干净,只剩的一声深叹。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周绵绵黑漆漆的脑袋,声音也不自觉带了几分纵容。
    “好了,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刚刚是不是吓到了。”
    周绵绵点头,“怕,怕的要死,就怕你腿废了。”
    黎奉贤与她玩笑,“废了才好,废了这一辈子可就赖在你身上了,想逃都逃不掉。”
    周绵绵红着眼,阻止他的话,“呸,说什么丧气话呢,好好的我也能养你。”
    黎奉贤笑得直眯眼,“这感情好,你养我啊。”
    周绵绵突然反应过来两个人的话有些不对,便不敢再多说,脸颊微微泛着红,嗔怪他一眼。
    黎奉贤心里不似当初那般放肆,反倒多出许多惆怅。
    风吹着窗纸呼呼直响,春寒料峭,窗外又是一番光景。
    而此时的锦官城中,正是春雨绵绵,路上来往,尽是各色的油纸伞。
    王府门口也是,管家看着趾高气扬的几人,暗中不悦,面上依旧是规规矩矩的把人迎进去。
    屋子里坐着许多人,苏云站在苏老夫人身旁,看进来一男一女。
    男子面若明月,眼若星辰,剑眉乌发,一身白袍更是显得人气质绝尘。
    女子,准确的说是那妇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但是保养的很好,除了眼角微微的褶皱,其他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但是苏云姑对这两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就是单纯的觉得不喜欢这样面相的人,一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果真,一进屋,母子两人还没等老夫人说话,就已经随便的坐了下来,指使一旁的丫鬟端茶倒水,举止言谈熟练的像是自己家一样。
    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老夫人知道我们今日来是来作甚的吧?”
    王老夫人一笑,颇为有意思的看着那母子,还没说话,就已经笑出了声。
    “这还真是,不知道,亲家不如细说看看。”
    苏云姑听得眉头一皱,老夫人这态度是不是有些太温和了。
    周夫人听了,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碗盖,瞪着老夫人说道:“你们王家人是不是欺人太甚,趁着我与瑾儿不在,就带着一群外人擅闯周府,又打上我们家的夫人,还以公谋私,把我府中的人关进了衙门。这一笔笔的帐老夫人可要给我们好好算算,看在咱们两家是亲家的份上,就该道歉的道歉,该赔礼的赔礼,我们这边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苏云姑被这荒谬的言辞给整笑了,她还从未见过这般理直气壮,而又厚颜无耻之人。
    大夫人最先忍不下去了,但是她学的规矩又告诉她,不能做出太过失礼之事。
    “亲家说被关进衙门了是你们的夫人,那我霜儿是你们周家的什么?”
    周夫人双眼一吊,双手合在腋下,笑道:“霜儿自然也是周家的夫人。”
    大夫人气的头一沉,差点昏过去,她颤着唇,应是没再说出一个字。
    二夫人忙过去扶着,苏老夫人看着王家这边似乎都是脾气极好之人,都被这样踩在头上欺负了,竟还找不出一个伶牙俐齿之人,个个只被气的说不出话,这怎么成。
    她面容忽的变得很是慈祥,看着周夫人,问道:“你们这边,宠妾灭妻不定罪的?”
    这句话一下堵得周夫人面色变得难看了,张嘴想要说话,就又被苏老夫人的下一句堵得失了声。
    “也难怪,毕竟这边山高皇帝远,就算出来一两个刁民地方的父母官也束手无策,老身下次得好好把这笑话讲给宫里的皇后娘娘听听。”
    周少爷这才开口,“老夫人这就是混淆是非了,我们不过是普通百姓,不如您位高权重,随便吹吹风,就能奸害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但是您是不是有些过于不讲理了,是您的孙女先闯了我们的私宅,又买通了知府,冤枉好人,这天下可真是有钱人的天下,山高皇帝远,有些人可不是能只手遮天。”
    苏云姑面色冰冷,这人是偷偷转移了话题,把自己撇的干净不说,还都是他们的责任,说的自己好不委屈。
    王老夫人气的指着周少爷,想要发火,却被苏老夫人轻轻按住了手,见她颜色,才没把火发出来。
    苏老夫人丝毫不着急,笑着缓声道:“我苏侯府的满门忠烈,我丈夫为国杀敌时,周少爷怕是还在地上爬呢,我儿上阵带兵时,周少爷应还坐在草堂中打盹,是非黑白还不是你这等黄口小儿可以评判的。
    不过你既然说冤屈,那咱们就对对账,若是当真冤了你,就算是老身的孙女,老身也照罚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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