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

地一百七十章:传说中的大人


    王云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心道他活该,谁让他当初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的。
    但是人儿还是心软的又夹了几筷子刚刚阮安晟端过来的那盘甜食,阮安晟看的扭着脸,悄悄笑弯了眼,他认识的二凤还是这样心软,被几句甜话哄哄,就能忘了当初的伤痛,他日后定要更努力的把自己欠下的混账债还清。
    此时身处难民区的苏云姑却没有过的这样开心,双眉紧皱着,跟在王卓身侧。
    一边走,一边听见王卓忧心道:“总这样施粥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眼看天越来越热,若是爆发了瘟疫,但时候可就不止是这些难民的问题,整个锦官城以及周边地界儿都有危险,民心不稳之事,可大可小。”
    万老板深叹一口气,久久不语。
    苏云姑只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的无奈与难过。
    王卓看着阴沉沉的天,停下脚步,道:“回去吧,看这天,是又要下雨了。”
    万老板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再去河堤上看一眼,看完回去。”
    王卓点头,“对了,那位大人,今日是就要到了吧?”
    “你说京城里来的那位谢阁老?”
    苏云姑一下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大风刮过,脑子混乱一片,剩下的两个人再说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清。
    是他,他竟然来这里了。
    “云妹妹,发什么呆,回去了,再晚回去就该关城门了。”
    苏云姑心不在焉的跟着上了马车。
    “万老板不怕回不来城吗?”
    “他这几日都没有回去过,在离这里近的一个镇子上住着,等那位谢大人到了,这些怕都用不着他管了。”
    苏云姑接着问道:“那位大人来了,就有办法了吗?”
    王卓叹气,“不知道,但是至少能好一些吧,如今洪水泛滥,不管是修河堤,还是帮难民安顿,都需要大量的银子,京城里下来的,至少上面的贪官不敢再贪污,说不定能把银子吐出来,只要有了银子,有人看着,应该就不会这么难。”
    但是没想到,才过了两日,苏云姑再见到王卓,少年眼里已经没了光。
    夜里,苏云姑在院子里闲逛,恰好遇上醉酒回来的王卓。
    苏云姑有些意外,在她眼中,王卓一直是个酒中君子,虽懂酒,但是从来不会让自己醉倒,甚至微醺的时候都很少。
    王卓见了她,直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喊她云妹妹,其他一个词都没有。
    苏云姑遣散了下人,把他扶到海棠树下,夜里白色的海棠都收起了展着的花瓣。
    两人坐在石凳上,王卓抓着她的手,红着眼圈问道:“云妹妹,你说这世上可有正义一说?”
    “怎么这样问?”
    王卓打了个酒嗝,安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以为京城来的会是一个忠臣,谁知招来一个豺狼虎豹,来之后不仅与贪官沆瀣一气,还公然偏袒贼人,一来了就花天酒地,丝毫不顾百姓的死活。万老板打听到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宠臣,说就算是我们拿着这位大人贪污的证据告到皇帝身边,也不能动他分毫。”
    苏云姑不语,事实也确实正如万老板所说,谢兆麟这些年能安稳的跟在皇帝身边,且步步高升,会的手段绝非一般。
    如今皇帝还这样依赖他,除非是危及皇位,或者是朝堂之事,否则皇帝定然会睁只眼闭只眼,与谢兆麟一条心。
    这就是现实。
    “云妹妹,你说,我该拿什么东西来替那些可怜的人找回一个公道?”
    少年说这话时,眼眸通红,不似那日在荷花池中,那个眼睛像星星的无畏少年。
    苏云姑看的心中一痛,她没有信仰,不知道信仰找不到存放之地的感受,她知道如今她的心疼,不及王卓痛楚的万分之一。
    王卓醉的厉害,头一垂,倒在了苏云姑的腿上,像是故意的一般。
    苏云姑本想扶起来他,只听见他嘴中在念叨什么。
    她仔细听,这次她听见了,是吟诵的一首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细雨。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少年伸手环住苏云姑腰身,双肩抖动,接着传出低声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苏云姑伸手轻轻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情绪平缓,呼吸渐渐均匀。
    苏云姑这才把他从身上扶起来,喊来下人,把人抬进屋中。
    院中一片宁静,苏云姑回去时,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苏云姑嗅着泥土的味道,心中极为复杂。
    理智告诉她尽量不要趟这趟浑水,谢兆麟有多不好招惹,她心里清楚,且京城中的苏侯府已经是寸步难行。
    但是要她看着这里的人受苦,看着王卓与万老板还有许多像他们一样的人的信仰被毁,还要等着更多未知的危发生,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正当苏云姑内心挣扎不下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卓被抓走了,听说是下狱了,被抓走的还有万老板,下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兆麟。
    因为王卓与万老板合伙绑了锦官城所有的妇人的子女,逼着他们为这次灾情捐银子,受到了官府的镇压。
    苏云姑知道她必须去见他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要见他一面。
    苏云姑出去时,老夫人是断然不知道的,因为若是她知道,是不会允许苏云姑去见谢兆麟的。
    阴雨连绵,苏云姑不喜欢这里的雨,下的到处都是潮湿,哪怕拿着伞,依然会觉得浑身像是沁了雨。
    苏云姑独身一人,举着伞,来到驿站,因为朝中官员一般都是住在驿站的。
    苏云姑一边收着伞,一边问从里面出来的人话。
    “京城里来的那位谢大人可是住这里?”
    “住的,姑娘是?”
    “我姓苏,是大人的旧时,找他有些急事。”
    “不巧,大人出去了,怕是今日回不来了。”
    “去哪了?”
    “大人听闻修建的河坝出了一点问题,就跟着巡抚大人一同过去了。”
    那人看着外边的天色,接着说道:“今日怕是回不了城了。”
    苏云姑转身撑着伞,又走进了雨幕中,身后的官员想叫住她,但是苏云姑没有听。
    她不知道锦官城的官员是怎么样的,就算做最好的打算,王卓在里面不会受到什么人的迫害,但是苏云姑还是想尽快解决了此事。
    明日老夫人说不定就不会这样容易骗过了,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定然会被她看的死死的,最后若是再想救出王卓,怕是要更麻烦一些。
    马车一路奔行,浩荡出了城,夜一点点降临。
    在府中的知儿见苏云姑迟迟没有回来,也不敢事先报给老夫人,只能先找王云月打听。
    王云月听后大惊失色,“云姐姐出去了,她去哪不会告诉你们吗?”
    知儿与莺歌急的都哭出了声,“姑娘素日自由惯了,经常一声不吭就出去了,不全会与我们交代,但是从没有在这样的天气晚归过。”
    此时正好王飞霜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知儿与莺歌两个丫头的哭声,她忙走进去问道:“怎么回事?”
    王云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了一般,忙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
    王飞霜皱眉道:“这可不是小事,二凤,你是不是跟云妹妹说什么事了?”
    王云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声道:“我能说什么啊,我什么事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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