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

第一百七十六章:柳茹歌闹事


    “那日,其实你应该坐坐的。”
    莺莺一愣,没想到苏云姑知道了。
    她昏迷那几日,她隔着窗来看望过她,知儿看见时,还没来得及追她,人就跑的没了影。
    “怕给大家添乱,而且人我也算是看了,就走了,如今身子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染了风寒,喝了汤药,就好了。”
    “苏姑娘,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苏云姑没想到她会专门跑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是个少有的通透之人。”
    “你不觉得我是个青楼女子,劣迹斑斑?”
    “不要这样贬低自己,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人喜欢用财分三六九等,有人喜欢用仕分等级,但是也有人喜欢用对生活的喜欢程度分,看你怎么过得舒坦怎么分。这些你应该是明白的啊,怎么有要来问我?”
    莺莺笑了笑,“果然当时没有看错姑娘,你确实是懂我之人。我只是过得久了,周围人都这样说,说的久了,我就有些怀疑自己了。”
    “如今这是来让我确定一下?”
    莺莺笑着说道:“这不是想与你多说会儿话,才这样说的。”
    “啧,临走还要被你惦记一回。”
    莺莺笑的更厉害了些,她盯着看苏云姑看了好一会儿,心中甚为羡慕,这样的女子,她这辈子是做不成了,只剩羡慕的份。
    待她走后,苏云姑睡下。
    第二日清晨,苏云姑扶着老夫人上了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王云月被三姨母抱在怀里,红着眼偷偷擦眼泪。
    几位大人都还好,知道老人不喜欢分别的场景,都没怎么提这回事,只吩咐她们一路小心。
    王老夫人隔着窗户,拉着苏老夫人的说,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抓着的手迟迟不肯放开。
    最后老夫人说了句,“等回头卓儿中举了,到时候你们不是还要来京城见我们。”
    这一句话,才让现场的氛围一下松了起来,王老夫人这才松开苏老夫人的手,看着马车,一路扬尘而去。
    高楼上,万斗金那扇子拍了拍一旁人的肩膀,道:“你这人不够仗义啊,这么好的妹妹走了,还不让我送一下?”
    “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的。”
    万老板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一瞬间说不出一句话了,只叹了一口气,陪着他站了许久。
    路上苏云姑听老夫人说了许多,一时有些失神,她竟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地方官员贪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向来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谢兆麟追到这边查案,并非心血来潮,怕是皇帝那边听到了风声,想借着收拾王家,从而牵动苏侯府。
    苏云姑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就连苏老夫人都咽不下这口气,昔日为他的王位誓死拼杀的功臣之家,如今竟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王家与锦官城的巡抚关系甚好,这位巡抚当年初升时,与王家二老爷有一段生死交情,王二老爷是为性情中人,只把这人当做毕生知己,再加上公务上的往来,两家关系越来越好。
    几十年的枕边人还有变心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为不熟悉的朋友,这位巡抚也是个会装的人,私下不吭声受贿,不止贪了朝上拨下来的银子,甚至与海上倭寇勾结,是个只认银子不认国的主儿。
    谢兆麟来了之后,虽然日日陪着这位大人笙歌夜舞,暗中却一直在调查搜集此人的罪证,他本以为能找出些王家与巡抚的勾结的证据。
    但是最后没有想到,想查的没查出来,反而查出了这位大人叛国的罪证,还找到了不少军火,这比起王家,更是大事。
    怪不得谢兆麟这一次那么怕打草惊蛇,毕竟是一方霸主,还持有军火,稍有不慎,就是一城人的性命,再加上洪灾,所有的事,更为棘手。
    苏云姑想起那日谢兆麟眼下的淤青,心中不由揣测,这人怕是从到这儿,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白日处理洪灾之事,晚上还有与一群奸猾之人争斗。
    “云姑,别把那人想那么好,这次咱们不欠他什么人情,虽说他拉了王家一把,但这也是拉了他自己一把,没有王家的支持,他在锦官城就算是为首辅,照样寸步难行,官官勾结,若是他再站错了队伍,别说是回京皇上会如何清算,他能不能回去都是一回事。”
    苏云姑低眉,“云姑明白。”
    老夫人拉着苏云姑的手说道:“你明白就好,锦官城如今已经让那人换了一遍血,这次你那三位舅舅做了不小的贡献,但是没有一人被算功劳,升迁的反而是阮家老爷。”
    “这样不算是坏事,祖母,眼下依着咱们苏侯府的情况,舅舅他们太扎眼反而不好。”
    老夫人对苏云姑这话说的颇为赞同。
    此时的锦官城中,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热闹。
    驿站中,谢兆麟把药碗放置在桌上,郢吉拿过,看着他问道:“大人,您为什么不告诉苏姑娘?”
    “什么?”
    他侧眸,像是一汪死水,安静的不行。
    郢吉觉得不甘心,知道此时的大人心情不是很好,但他还是想问明白。
    “您为什么不告诉苏姑娘,为了不牵扯王家,您才揭了巡抚的老底,查出他勾结敌国之罪,这步棋您当时本来说是等太子登基再走的,但是为了苏侯府,您才提前清算这些的。”
    “为何要说?”
    “大人,大人若是不说,苏姑娘就会觉得大人您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与王家人结盟的,大人明明就不是世人说的……”
    “好了,郢吉,我不在意这些。”
    郢吉气的说不出一个字,默默退下。
    可是他心里难受,他跟着大人的这些年,见了太多东西,他虽未曾下过地狱,有时候觉得地狱中日子也大概如此难熬。
    屋里只剩下了谢兆麟一个人,他静默的看着窗外,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面无表情。
    ……
    锦官城街上一片沸嚷,人群拥挤,孩童厮闹。
    路中突然冒出一姑娘,面色发红,双眸瞪的浑圆,红唇紧抿。
    她朝着一旁正站在货架旁挑胭脂的姑娘冲去,人还没到,手已经挥了过去。
    一旁的姑娘也很是机敏,还没有被碰到,人就已经退到了安全范围。
    “柳茹歌,你觉得我这人就那么好欺负,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呵呵,明明比谁都聪明,你在这儿装什么天真,王云月,你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王云月只觉得丢人,一声不吭进来一旁茶楼的雅间。
    柳茹歌毫无形象的在外边吵闹,王云月实在是听得头疼,“放开她。”
    外边的下人松了手,柳茹歌一下闯了进来。
    王云月对着屋里的丫鬟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丫鬟不放心,看着柳茹歌的癫狂之态,皱眉喊道:“姑娘……”
    “没事,出去吧。”
    柳茹歌进来之后,便安静了下来,只红着眼瞪王云月,像是个入定的僧人。
    “坐吧,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就出去,不要这样缠着我,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面呢。”
    “王云月,当初我倒是小瞧你了。”
    王云月垂眸,眼皮遮着可爱的圆眼,面上还带着几分不耐。
    “不就是我当时提了一嘴阮夫人,你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吗,还让阮夫人主动跟我生分。你明知道我与阮夫人的关系不能生分,你还要这样,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柳茹歌是个私心极重的人,柳家在锦官城也算的上是大户人家,但是柳茹歌却比不得那些名门闺秀,她四岁那年因为贪恋灯火,在上元节与家人走散,误上了柳家的马车,恰逢柳家的夫人痛失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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