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爱

第39章


看着师兄躺在那里,我宁愿躺在那里的人是我,是我这个没用的人,我的懦弱竟害得一个好人成了永远沉睡的植物人。子恒,你说我是不是该死?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呀?我做错了什么?让老天如此的惩罚我,让我遇见你,又让我爱上你,再让你狠狠的把我抛弃,现在她已经抢走了我的丈夫,占据了我的家,我已经一无所有,她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一切,为什么……”
  
  肖子恒心如刀绞,他把痛哭的女人拥进怀里,那份难以负荷的疼痛让他悲戚成声,“小妍,对不起,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我爱你只想给你幸福,没想到却带给你灾难,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又有什么权力一次一次的伤害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怎么能这样做?”
  
  夕妍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弱的双肩无助地耸动,“可是你就是为了她,不顾我们的夫妻感情,狠心的把我推出你的生活。”
  
  肖子恒的心一滞,“不是为了她,小妍,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深圳忙合作的事,回来后我就去找你,可是却看到你被宁远抱上楼,我在外面等了一夜,我心灰意冷的回到家,妈告诉我宁远陪着你回过家,你要和我离婚,看到你签名的协议书我很是心痛,我以为你已经不再爱我,你们已经……后来知道你考研后,我才彻底绝望,三年,原来你早已计划离开我,小妍,那三年你让我怎么度过,所以我才狠心的成全你……”
  
  夕妍停止了哭泣,她平静下来,纤手温柔地拭去男人的眼泪,“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我和师兄之间直到今日都是清白的,我没有回过你家,是你母亲拿着离婚协议书到医院来找我,她的质问,她的咄咄逼人,我不得不签字。考研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原没想到这么顺利的通过,你那时天天很晚才回来,累的倒在床上就睡,我怎么忍心去烦你,我只是想等结果出来再与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去北京的。”
  
  这一刻的肖子恒真是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自己执着的理由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想笑,想大笑,可是他又笑不出来,只能哭的更伤心。他最亲的人却一手破坏了他的幸福,她们想方设法的毁掉他的婚姻,他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他怎么能这样的糊涂,他真是愚蠢至极。肖子恒再也控制不住,把脸深深的埋在夕妍的怀里,夕妍只感到一片冰凉,男人的泪水正顺着她裸露的肌肤肆意的流淌,她的心蓦然疼痛,她轻柔的伸出手怜惜地拥住他……
  
  夕妍回到医院已近傍晚,她直接来到宁远的病房,床上的男人依旧昏睡着,女人把脸痛苦地深埋在男人的手里,泪水顺着手指流溢出来,女人凄楚的低语,“师兄,我这么做对不对?你能明了我的心吗?你不要怪我,如果你不高兴,那你醒过来好吗?醒过来阻止我,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肖子恒目送夕妍进了医院,开着车在街上漫无方向的乱逛,心里惆怅得难以疏解,最后找了家酒吧一个人郁闷地喝酒。直至深夜他才回到家,天瑶在肖母的帮助下把他扶进卧室,肖母微微叹息,“怎么喝得这么多,自己的胃不好也不知道爱惜,天瑶你先照顾他,我让保姆给他熬些醒酒汤去。”
  
  天瑶点头应允,为酒醉的人耐心地脱着衣服,正在解衬衫衣扣的手突然被人撰住,她猛然对上肖子恒的双眸,竟被里面狠厉的目光惊怔住,男人的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这么美的脸,为什么会长一颗那么狠毒的心?”
  
  天瑶脸色倏的变得惨白,她尽量让自己的话语轻柔,“子恒,你喝醉了。”
  
  男人猛力地把女人扯倒在床上,女人被惯力撞击的头晕目眩,还没有清醒脖子就被人狠狠的掐住,女人顿时呼吸困难,表情愈现痛苦,双目瞪得大大的,脸色涨的发紫,她拼命的拉扯着男人的手臂,可是那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动。
  
  及时进来的肖母吓的扑倒在肖子恒的身上,哭喊着拽着儿子的手,“子恒,你干什么?这是天瑶,你疯了吗?”
  
  肖子恒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的手慢慢放开,颓然的倒在一旁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耿天瑶摁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惊魂未定,双眸惊惧的望着这个要掐死她的男人,肖母焦急地过来帮她抚顺胸口,“天瑶,不要怕,他喝醉了,一定是把你当成了别人,唉,他最近可能是太劳累了……”
  
  肖母还在耳边不停地絮叨,耿天瑶的心却渐渐平静,她的感觉真实地告诉她,他刚才分明没有认错人,他要掐死的人就是她,她的心重重地一沉,不安迅速地占满了她的心。
  
  夕妍感觉身体晃动有些混沌的睁开眼眸,看到自己正被耿天磊抱在怀里,她的心一跳,有些混沌的大脑竟划过那可怕的一晚,她挣扎着要下来,耿天磊目视她醒了,温和的一笑,“我刚才看到你趴在宁远的病房里睡着了,才把你抱回来,乖,不要动,就要到你病房了。”
  
  夕妍的心安了下来,她静静的躺在某人的怀里,鼻息萦绕着某人特有的木质辛香的清爽味道,很快她被放在自己的病床上,鞋子被某人体贴的脱掉,她的脸一红,把脚缩回被子里。
  
  耿天磊笑弯了眼,他打开保温饭盒,“我今天特意给你买了蜜汁酱排骨,好好的吃晚饭吧。”
  
为何不懂我伤悲
   耿天瑶坐在办公室里,烦躁的揉捏着太阳穴,这几日她都精神不济,情绪浮躁不安。自从那日被酒醉的肖子恒差一点掐死,她就变得寝食难安,每次夜里惊醒她都会恐惧的看着四周确定屋里有没有人,她害怕那个人会突然伸出手来扼住她的脖子。
  
  可是发现空空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时,她就会更沮丧,因为她的丈夫肖子恒已不愿与她睡在一起搬到书房去住了。每当此时那失望和痛苦就会决堤一样的袭来,以至于搞得她后半夜是常常失眠到天亮。现在的肖子恒不但对她冷若冰霜,连偶尔的眼神交流也尽显厌恶之态,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情意。
  
  她的头越跳越痛,最近她是诸事不顺,父亲尽了全力都没能把母亲解救出来。为了耿家的名誉,消息已封锁,她与父亲自是不能前去探望,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将遭受这牢狱之灾。这狠心的耿天磊分明是铁了心地要跟她们母女过不去,目前的情况对她很不利,耿天磊已架空了父亲,掌控了整个耿氏。
  
  她的脑海里划过那天耿天磊警告她的话,“天瑶,夕妍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可以不在意你的母亲,可是你不会不在意你自己的继承权吧?记住安分些,否则我让你一无所有。”
  
  耿天瑶的手紧紧握住笔杆,关节泛白,这一次她是领教了耿天磊的冷酷和绝情,最近她都在躲避着这位哥哥,小心翼翼的行事,尽量不去触他的霉角。现在她在耿家的处境已是越来越凄凉,庆幸的是她还有肖家这个避风港,她一定要牢牢抓住肖子恒的心,她已经失了耿家,她不能再失了肖家。
  
  颤抖的手拿起电话拨通内线,肖子恒的办公室里竟没人接电话。她的心一沉,这几日他总是莫名的不见踪影,她随手拨通肖子恒秘书的电话,“肖总去了哪里?”
  
  “对不起耿经理,肖总他没有交待。”秘书委婉的回复着。
  
  耿天瑶一怔,“这样啊,秦姐,下一次他再离开时请你告知我一声。”
  
  听到对方满口答应,她才挂断电话,秀眉紧蹙,她迟疑地拨了肖子恒的手机,结果刚响两声就被对方挂断,再打过去竟然关机。这一下她的心彻底不安起来,这子恒在搞什么?不会是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可是这女人不是在照顾她师兄吗?她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烦躁的心愈加不安,她越想越觉得那可怕的预想是真的。如果是,这些天子恒对她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想到这里她的心直坠谷底久久不能平静……
  
  暮色降临,红日西沉,余晖把天边晕染成绚丽的橘红。耿氏大楼少有的几盏灯还亮着,班台前专心工作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清冷的眼眸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多了,他要赶在夕妍睡觉前去看她,他放下笔站起身来,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秘书一看他出来,立马松了口气,最近耿氏江山易主,都传这位耿总经理必将用惯用的铁腕来变革,大家都人心惶惶,可谁知这位新当家人却格外的低调行事,一切照旧。只是这几天常常得陪着这位上司加班,还好今天这位工作狂可算知道下班了,她和留下的同事也能早些回家了。耿天磊交待了些事宜,就步入电梯,望着下降的数字,眼里融入了一丝温柔,这段日子夕妍恢复得不错,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耿天磊顺路为夕妍买了爱吃的宵夜,驱车来到医院,却意外的发现病房里没人。他想了想去了宁远的病房,推开门一看根本不见夕妍的身影,他的心一沉,迅速拨了她的电话,竟然关机。他顿时紧张起来,忙拨了个电话,焦急的询问着,听完对方的话,他的声音徒然拔高,“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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