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第六百四十六章 军队抚慰


    陆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御书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在苏挽歌眼里就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略带怀疑的看着陆栎走进了御书房,然后紧随其后就跟了进去。这样的行为自然是让陆栎十分厌弃的,所以陆栎就下令给他禁足了。
    “苏挽歌,朕发现你最近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随意的出入御书房不说,竟然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
    一看到苏挽歌,陆栎刚刚的好心情就全都被他给搅和了。他愤怒地瞪着苏挽歌,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那种响声吓得苏挽歌浑身一激灵,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民女只是最近没有看到你,有些担心你的伤口,所以才过来的。请你不要怪罪我好不好?”
    苏挽歌瞪着大眼睛,眼睛里面也是亮晶晶的,他也学着安夏白的样子嘟着嘴巴看陆栎,可是这种效果对陆栎来说并不明显,反而还有些适得其反的作用。
    “苏挽歌,收起你的这些矫揉造作,朕特别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既然你如此的不守本分,那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从即日起,你禁足一个月。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能退出你的房间半步。”
    说完这句话,陆栎角背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后背一怂一怂的,看起来是被气得不轻。
    看到已经发了这么大火气的陆栎,苏挽歌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的了,他只能伤心难过的离开,一句怨言都不敢说。
    自从被陆栎给禁足之后,苏挽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甚至有很多次都站在窗边往外看,像一个忧郁的小寡妇一样。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变成神经病,精神崩溃的。他了解自己的性格,也了解一个人长期处于一种封闭试的空间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所以,他决定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跟皇上玩起了文字游戏,既然陆栎让他信足一个月,但是并没有说不允许他去给安夏白治病。所以苏挽歌就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安夏白的宫里,还用给安夏白治疗失忆症的借口来靠近安夏白。
    苏挽歌几乎每天都跟在安夏白身边,有时候跟他谈天说地,有时候又跟他唠一些家常。不管怎么样吧,他想尽可能得把安夏白给哄开心了,最好能让他跟安夏白两个人成为闺中密友,那这样以后他办起事情来都会更加方便一些。
    “苏大夫,你最近这么辛苦,要不要找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啊?你总是这样的话,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安夏白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都是来自真情实意的,毕竟苏挽歌每天都在给他研制着药方,而且通过苏挽歌日益红了的眼眶跟加深的黑眼圈他也是能看出来的。
    “娘娘,主要是为了你的失忆症能治疗好,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所以你也不要为我担心了,我是大夫,自然了解自己的身体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挽歌故意揉了揉眼睛,他想让安夏白看出自己的疲惫之意,更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在安夏白的心中留一个好印象。如果安夏白因为这次的事件能对他彻底改观,甚至让他们成为好朋友的话,苏挽歌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就都不算白费。
    “你看看你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还骗我说了解自己的身体,已连觉都不好好睡,怎么可能身体好呢?”
    苏挽歌的话让安夏白心生愧疚,他没想到非亲非故苏挽歌竟然能对他如此好。更没想到为了自己,他竟然能做出这个地步。
    “行啦,你快去好好休息吧。你要是病倒了的话,就没有人给我治病了。”
    安夏白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有身体或心理上的负担,因为一旦他发现有这样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会莫名其妙的给自己的心里增加一些负担。
    苏挽歌自然是不会听安夏白的话,而是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过他的这种行为却被盛如菁给看在眼里,讨厌在心里了。
    这天,盛如菁找到了安夏白,企图劝说让他远离苏挽歌。可是话都已经到嘴边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记得自己以前的的确确是劝说过皇后娘娘要远离苏挽歌的,可是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的。
    越是这样想着,他就越是担心,他是怕苏挽哥最近这样跟安夏白亲密,接近安夏白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所以经过他缜密的分析之后,决定把安夏白带离这里。
    盛如菁在经过了陆栎的同意之后,把安夏白带到了军队之中。因为他们都知道安夏白根本就不是一个能闲的下来的人,最近军队中有很多的伤兵需要人抚慰,所以他们两个人想把安夏白带到这里,只要他有了事情做,就心情一定能好转不少的。
    只要离开皇宫,安夏白自然是愿意的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带到军队当中,可没想到自己的到来能给这群伤兵们带来极大的鼓舞。
    他刚到军队里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身负重伤,满身是血。甚至有些人的额头跟身上都绑着纱布,但是却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只是每次看到这样场面的时候,他都觉得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都觉得如此的于心不忍。
    他在想,如果这群将士的爹娘知道他们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苦,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会作何感想呢?
    一想到这些安夏白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像是五味瓶打翻了,在他心里翻江倒海的不停的旋转着一般。
    “你今年多大了呀?怎么看起来像个小老头的模样?”
    安夏白找到了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儿,当时他正一个人坐在旁边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很少找。
    他没有回答,安夏白角静静的坐在他的身旁,感受着这份宁静,也感受着他们难得的平安祥和。
    “我十六岁,你呢?”
    这个小孩儿并不知道安夏白的身份,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安夏白,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的年纪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安夏白笑了笑,他只是想逗一逗这个沉默又严肃的小孩儿,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急于跟他解释。
    “对不起,我只是顺着你的话问了下去而已,我没有想到,所以请你不要怪罪我。”
    也许是在军队中待的太久了,这个小孩子早就失去了在他这个年纪本应该有的灵动和童真。他老态龙钟的坐在一旁,一只手支撑着下巴,面对远方的天空,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跟希望。
    “你很喜欢天空吗?还是说你喜欢天蓝色?”
    安夏白就是一个非常喜欢天蓝色的人,只是他已经多久没有抬头好好看过天空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喜欢天蓝色,也不喜欢天空。只是觉得我在眺望远方的时候,会带给我希望,能让我坚持下去。”
    他说话的声音是微弱的,眼神是忧郁的。而且这样的简单的一句话也彻底触动了安夏白的心灵。
    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针突然间扎了一下疼着。他觉得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来到军队的话,还不知道他们在受伤之后竟然有这样的绝望。
    他想,自己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呢?因为上战场打仗他不行,他也不会治病救人,更没办法看着这群人士气大减,所以就想着如果自己能给他们鼓舞士气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所以,跟盛如菁经过一番商量之后,他决定把所有的暂时都聚到一起开个会。其实所谓的开会,安夏白也并没有准备洗脑,因为对于打仗这件事情来讲,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让军队里会打鼓的人开始打鼓,还给大家弄了些好吃的。
    一时间,大家都团团围坐在一起。中间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四周坐着的都是受伤没受伤的战士们,他们的身后是两个在并全身力气挥动着鼓槌的战士。
    鼓点高低起伏,让人想起了那句话,“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这样的情绪和气氛足以让战士们的士气大涨,但是安夏白觉得这并不够,他甚至从旁边的一个将士那里借了一把剑,他记得自己曾经学过舞剑,所以就想给大家表演看一看。
    “都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们可得看清楚了,一会儿我不一定叫到你们谁过来表演呢?”
    安夏白俏皮的笑着,他先是用眼神扫视了四周的所有人,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从开始到结束,安夏白的表演可以说是让大家拍手称快,掌声和尖叫声一直都没有断过。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安夏白知道,他们站在这种笑容就代表他们此刻是开心的了,自然也就放心了不少。
    “娘娘,不瞒您说,我们这里也有些孩子会舞剑,而且已经培训了很久了,今天看你舞剑舞的这么好,我真想让孩子们也露一手。”
    这里还算得上是开明的一个长官跟安夏白提到了这件事情,安夏白自然也是不想扼杀孩子们的天性得,所以就赶紧点头同意了。
    一时间,从帐篷里蹿出了好几个小孩子,这里面就包括之前安夏白看到的那个男孩子。
    此刻的他是神采奕奕的,仿佛之前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并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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