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宫废后:这个男主有点冷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付出代价


    羿王一脚把探儿踢开,如今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是他治家不严,就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卿谈公务!
    “既然她不招,那便往死里打!打死了丢进乱葬岗便是!”
    羿王话音刚落,卿慕就走了进来,一双眸子似要喷火一般,“我看谁敢再打她一下?不怕死的尽管上!”
    她没想到她就离开短短几个时辰,一回来小翠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小翠见卿慕回来了,虚弱的叫了一声“郡主”就晕了过去,从长椅上滚了下来。
    探儿见状,连忙爬过去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手颤抖着不敢去碰那一片血污。
    卿慕走近她们两个,把她们挡在身后,取下腰间的长鞭,眼神狠厉的盯着羿王父女俩。
    卿轻染被她的眼神盯得一慌,往后退了一步,羿王也把眼睛瞟向别处,不去看卿慕。
    卿慕却步步紧逼,逼迫羿王直视着她的眼睛,“父亲,你这是容不下女儿了吗?”
    羿王又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惩治一个偷窃的刁奴怎么就容不下你了?再说了,这是你院子里的人,确实也有你的责任。”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还未可知,父亲莫非是想上官府走一趟?您堂堂一个朝廷命官滥用私刑,也不怕影响自己名声。正好我与慎刑司的司正认识,不如请他来断一断这偷窃案如何?”
    卿慕不以为然,只当没有听见羿王的话。
    卿轻染听了这话虽有一丝慌章,但很快穆静下来了,“这人证物证俱在,还需要查吗?”
    卿慕用鞭子挑起卿轻染的下巴,眼中很是不屑,“妹妹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看你是忘了之前的教训了!”
    说完,从指尖里扬了些粉末在卿轻染身上,卿轻染深怕是从前那个痒痒粉,吓得大叫出声。
    “爹爹,快救我!”
    那个滋味她可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痒得她受不了。
    羿王一慌,冲着下人一招手,“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打些井水来!把这药粉给冲了!”
    他也不敢用手去给她拍落,之前给她请了不知多少大夫,都没有用,还是哭求了卿慕,才给了解药。
    站在一旁的下人听了,急忙去提了一桶井水来,却被卿慕一把抢过,从头到脚的给卿轻染淋了个透湿!
    “啊!”卿轻染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尖叫出声。
    还不等她哭出声来,突然又笑了起来,面上的确是在笑,眼泪却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流出来。
    把羿王吓了一跳,瞪着卿慕,“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哭笑不得罢了!”卿慕将木桶扔在一边,目光清穆的看着羿王。
    木桶应声落地,滚到了一旁。
    一阵子过去之后,卿轻染就恢复了正常,搂紧了外衣,往后退了几步,这卿慕就是个魔鬼。
    用毒药来暗害人,让人防不胜防。
    曾华倩听说卿轻染被欺负了以后,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看见自家女儿那个狼狈的模样,脸上的妆容模糊一片的黏着,哪里还有平日里那样盛气凌人的模样,心疼极了,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老爷,染儿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平日里假装的客气,她也卿不上了。她一生的依靠就是卿轻染了,现在却被弄得这样狼狈。她如何不气?
    卿慕瞥了眼在一旁看好戏的家丁们,气不打一处来,这院子里竟然出了内鬼了。
    “探儿,你先叫几个人将小翠抬回屋去。”
    小翠伤得极重,已经晕过去了。平日里与小翠、探儿比较交好的两个丫鬟,走过去搭了一把手,一齐把两个人扶了进去。
    曾华倩看着她们动作,也不敢说什么。虽然说她让羿王教训教训卿慕,可是看见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还是虚的。
    看两人进了房间,卿慕才放下心来,双手环胸,“妹妹,还不说实话吗?这哭笑不得粉可真的会让人哭笑不得,痛不欲生的。”
    这玩意是她在太医院的时候研究出来的,还没用过,但是看刚刚卿轻染那个反应,与她研制它的初衷八九不离十了。
    哭笑不得粉就如其名一样会让人哭笑不得,明明是笑着却会掉眼泪,就犹如疯癫了一般,喝杯茶的时间就会发作一次。
    可是日子久了,眼泪流干了,就会从指尖流血,直到血液流完,生命也会随之殆尽。
    “你,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曾华倩看着卿慕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对着她说狠话。
    “想要解药也简单。就请我这位好妹妹,把今天这场自导自演的戏说清楚了,我就放过她!否则就等死吧?”
    卿慕一副淡然的样子,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下。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等她开口,现在不开口,等犯病了又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上门来。
    其实,她大可以让人去李府将李明辽给请过来,把这件事情公正公办,可是她明日就要同穆齐一起去苏州,时间来不及了。
    还不等卿轻染开口,那毒药的药效又起了作用。一边笑着一边流泪,好不容易擦干的脸又泪流满面。
    羿王看着这样犹如魔怔了一般的卿轻染,心里很是担心,“染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等着药效发作过后,卿轻染才恢复了正常,卿慕抢在她前面开口,“妹妹可得想好了怎么说,说谎的话这解药可就没有了。”
    卿轻染支支吾吾半天,被羿王又一次催促后才开口,“是我昨天晚上让人把舅舅送来的夜明珠趁天黑放进了小翠的屋里,然后把失窃的事情推给卿慕。爹,虽然我有错,但都是小翠这臭丫头不把我这个主子放眼里,我一时气急才做出这样的事的!”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对自己用毒!逼得她自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可就没脸见人了。
    卿轻染说完了以后还一脸委屈的看着卿慕,“姐姐,我也是一时醉了酒,昏了头,才这样的!”说着抹了抹眼睛,又继续说,“我知道错了,请姐姐原谅我!”
    她昨日在宫宴上的确是喝了一些酒,只是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还是清醒的。
    羿王听了非但没有怪罪卿轻染,反而看向卿慕,“文儿,你妹妹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赶紧把解药给她,都是姐妹,卿必呢?”
    那一种急切的样子看得卿慕心凉,同样是他的女儿,他关心的、信任的永远都是卿轻染,无论自己做得有多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本来打算就此把解药给了卿轻染的,她又改变了主意。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把小翠打成那样,一句错了就能抵消了吗?”
    这个世上可能只有小翠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了!
    曾华倩亲眼见了卿轻染发病的样子,心都揪住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把解药交出来?!”
    “很简单,日后小翠的一日三餐都由你亲自负责!直到伤好为止!”末了卿慕还强调了一句,“记住!是你亲自照料!”
    小翠的伤是因为她们而起的,怎么也要她们弥补点什么。
    碍于卿慕的强硬,又看见自家女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曾华倩只得答应。
    “这是三天的解药,哭笑不得粉需要服用一个月的解药才能解除。剩下的,我会每隔三天时间让人给你送一次。”
    卿慕说着从衣袖里拎出来一个瓷瓶,扔给了曾华倩。以后卿轻染要是再敢踏进西苑半步,就不要怪她不客气,要是再敢动小翠和探儿,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等人都走了,卿慕瞟了院子里的人一眼,穆淡淡的说了一声,“关门!”之后大步走进了屋里。
    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赶紧去把院门给关了,才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卿慕上了阁楼,探儿正坐在小翠床头,想要替小翠擦一擦不断冒出来的血珠。小翠因为伤在背后,所以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脸色苍白的趴在那里,她看得心里一痛。
    这丫头还是遭了难了。
    卿慕叹了一口气,走到柜子前拿了一瓶药递给探儿,“这是治内伤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卿她。”
    说到底小翠也是因为自己,才会被卿轻染如此刁难。
    卿慕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她一惯用的药箱,又用剪刀将布剪开,血肉与身上的布料粘黏到了一起,她只得用这个办法,不敢生拉硬扯,怕弄痛了这个丫头,十三岁的模样,在现代还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呢,哪里会受这个罪。
    清理好之后,才用清水将血迹擦干,露出伤口本来的面目,打开她自制的金疮药,轻柔的撒在了伤口上,又剪了纱布把伤口缠绕了几圈。
    做完这一切,才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小翠,她要等她醒过来,要是她饿了的话,她可以去做吃的来给她。
    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什么,卿慕坐着坐着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一个黑衣人趴在窗边看了几眼,确保面前的人睡熟了才离开。
    到了郊外,那里已经等着一个人了,也是一身黑衣,只是还带着黑纱,一双眼眸深邃无比。
    “你叫我来所谓卿事?”身形娇小的人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即使她身为一个影子又怎么样,她是必须得听命于她,可是也有自己的思想。
    “我叫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这颗棋子她本来打算弃了的,但是奈何那个人一心看上的是那个男人,卿慕挡了她想要保护的人的路,那就得付出代价。
    “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得到,希望到时候你能信守承诺放了他们。”
    “那是自然!”
    半夜里,小翠缓缓挣开了眼睛,见卿慕趴在边上就睡着了,心里很是感动,深怕她这样睡着受了凉,忙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她,“郡主,郡主......”
    “嗯,怎么了?”卿慕一下子惊醒。
    小翠微微笑了笑,“郡主,我没事。我只是想让你回去睡。”
    看她这个样子,一定是知道她出了事情就一路赶回来,一直守在床边的吧。
    那满眼的疲惫骗不了人。
    “我没事,你想不想吃什么东西?”
    这个丫头平时就爱吃,现在定是饿了。
    小翠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胃口。郡主,你回去睡吧,我真的没事。”
    最终在小翠一再劝说下,卿慕才回了屋,她的确要收拾一些东西,毒药和暗器是必备的东西,还有刚刚得了她新宠的长鞭。这长鞭一甩就能带倒一个人,她用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然后又简单的收拾了几件男装塞进了包袱里,在案桌前写了一封信,打算天要亮的时候放进探儿的房里。
    卿轻染那个药,其实只需服用一道解药就行了,但是为了保护她们,她不得不耍些小伎俩。
    第二日天空刚刚吐了鱼肚白,卿慕就起了身,悄悄的把信从门缝里塞进了探儿的房间,背着包袱从后门离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留信让探儿对外说,她进宫去了。她就不信羿王会为了查证,跑到太医院去。
    穆齐牵着两匹马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但是除了守城门的将士就空无一人。
    难道卿慕有事情耽搁了?
    正想着,卿慕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身白衣飘飘,头顶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由白色的布带捆着,恍然间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若不是他见过她女儿身的模样,只怕也会认不出来,她竟会是个女子。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卿慕走近穆齐,开口道歉,看样子穆齐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没事,我也刚到,你会骑马吗?”穆齐扬了扬手里的缰绳。
    卿慕看见身后的马儿就兴奋,“当然会了。”
    她特别喜欢骑在马上疾驰的感觉,微风擦过耳畔似乎在唱着歌谣一般。所以前世的时候,她特地去了马场学骑马,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去马场跑一圈。
    卿慕说着就牵过那匹比较娇小的白马,看起来就像是特地给她准备的一样,用手抓了抓马儿的脖颈,“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穆齐目不转睛的盯着卿慕和踏雪,生怕踏雪不配合,伤到了她。但是他潜意识里又觉得卿慕一定会得到踏雪的认可。
    穆齐点点头,“这是踏雪,以后就送你了。”
    踏雪和他的烈火是一对,一直在定王府的马厩里休养生息,以往只有他能靠近它们,现在卿慕靠近踏雪,踏雪反而把头凑近了她。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谢谢你,那我就收下了!”说着,拉了拉缰绳,一个翻身就坐在了马背上。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好!”
    天一亮,曾华倩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完毕,让秋娘拎着食盒去了西苑。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翠,满脸笑意,“早饭来了,快吃吧。”
    就在曾华倩说话的时候,秋娘已经抬过来一张小桌子,放在小翠的前面,上面布满了早点。探儿站在一旁看着曾华倩,想看看她到底卖什么关子,曾华倩献殷勤的样子,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小翠也十分怀疑,深怕曾华倩在吃食里下了毒药。曾华倩见她们都不吃,有些急了,莫非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还要她亲自喂不成。
    要不是为了彻底根除染儿体内的那什么哭笑不得粉,她才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曾姨娘为何这么慷慨?还亲自为我们送饭。”探儿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再闹出什么动静来,她们可承受不了了。
    “要不是为了染儿,我才不会给你们送饭呢!爱吃不吃!”
    曾华倩瞧见她们不可置信的眼神,顿时来了火气,站起身来就走。
    探儿想起她今早上起来在门口看到的信,什么署名都没有,还打算等郡主起身了以后拿去给她过目。谁知她去了卿慕屋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人影都没见到。
    探儿拆开信封,信纸上竟是卿慕的字迹,草草看了几眼,就了然于心了。
    “小翠,郡主去苏州了,让我们对外说她进太医院讲学去了。曾姨娘会如此,是因为郡主要求的。她在信上还交待了等三日后,去她房里拿她摆放在桌子上的瓶子给曾姨娘他们,说是卿轻染的解药。”
    小翠听了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天上掉馅饼啊,是她们郡主为她们争取来的。
    那她就放心多了,虽然是趴着倒是也不妨碍她用筷子吃东西,所以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
    咬一口满嘴都是香味!
    “嗯,探儿好吃!快来吃!不吃就浪费了!”这味道跟郡主带她去一品阁吃的东西味道差不多。
    探儿看着她那陶醉的模样笑了起来,也过去跟着吃东西,两个人边吃边笑。
    苏州城。
    这一天墨清风依旧在回春堂里帮忙,虽然他不懂医术,但是却算的一手好账,倒是让那些背后嘀嘀咕咕的人傻眼了。
    柳邕跟着一个带着黑纱的女子走了进来,柳邕还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沐杉只当是来看病的病人,正要迎上去,却被墨清风不动声色的给拦下了。
    “公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柳邕这个模样,一定是有事情与他说的,难道他想到办法了?
    柳邕点点头,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肚子有些不舒服,吃了几贴药也不见有效,听说回春堂的大夫不错,所以过来看看。”
    他其实是故意吃了一种药,这种药会让你看起来就像生病了一样,脸色苍白、身子发软,如不是懂毒的人轻易分辨不出来。
    他这样做的原因,皆是因为前几日偷听到了秋泠与下属的谈话,他在老宅的库房里找到了他们小时候一起作的画,秋泠作画他提的诗句。他想拿过去让她看看,希望她能跟着他一起离开,而不是替暗夜宫卖命。
    到了她常住的院子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虽然与平时有些异常,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进去,刚要抬手敲门,里面却传来说话的声音。
    柳邕犹豫片刻,走到窗户前,从缝隙中偷偷的往里看。
    秋泠站在正堂中间,在她的前面坐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男人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才看向秋泠,“这里的地牢不能用了,得想办法转移。”
    秋泠点了点头,“主上,把人送回暗夜宫目标太大,秋泠恳求给我几天时间,我让人重新修建地牢。”
    男人手上的黑色纹身,柳邕一眼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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