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梦管家前来询问是否可以前往大厅?”
“二房和三房的人来了,有何反应?”梦如尘翻着手中的书卷,看见需要标注的地方,拿起笔,写画着。
“二爷一来就大声嚷嚷要见少庄主,三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安慰着三夫人。”天一把暗卫打听的消息,精简汇报。“倒是二夫人提到三小姐,三爷倒是反问了几句。”
“三小姐?梦玥,倒是好久没听见这个人了,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少庄主,二夫人说三小姐与人私定终身,事情却一点风声都没有,但二爷做了一个动作。”天一学着二爷的动作,“三爷反应不是很大,此事却有蹊跷,属下正在查探。”
“现在已经开始牺牲自己的女儿了,有趣,到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有多大的胃口。”梦如尘起身,拿起架子上的帕子,净手。
“走吧,再不去,他们恐怕都等急了。”
夜色深沉,有微风吹拂,二爷和三爷不知道喝了几杯茶,丫鬟不知添了几次油灯,说久也不久,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了。
丫鬟来来往往上着菜,更换着已经冷掉的菜肴。
“管家,爷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好没有?”二爷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
“二爷,今日还未采买,待明日,奴才谴人去买。”
“二叔这是嫌上房招待不周了,福伯,去把我私藏的雕花酒拿出来,给二爷解解馋”。只见青丝如墨,身着一袭水蓝色水蓝色的锦袍,缓缓走来,如同骄阳的笑脸,温暖明艳。夜晚微风轻拂,那灯台的烛火一摇一摆,正像二爷脸色姹紫嫣红。
梦如尘眼神轻轻掠过,把二爷脸上的神情看着一清二楚,向着三爷见礼,“三叔,贤侄来迟,忘莫见怪。”
梦如尘话落,就已经落座。“怎么二叔,是嫌弃我准备的饭菜不对你的胃口?”
“那倒也不是,就是……”二爷眼中心慌意乱,怎么就让管家采买东西,这就被发现了。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好糊弄。
“哦?那二叔怎么不坐?”梦如尘没好气道,手拿起桌上筷子,挑选自己心仪的菜肴。
二夫人拉拉二爷的衣袖,眼神朝着梦如尘喵去,不愧是陌上公子,虽同一宅子过活,却见一次惊叹一次。容貌实为上乘,这品性着实难猜。
“夫人,来,吃这个鱼,清蒸,这天气适合吃清淡点的。”三爷夹起鱼放在碗里,三夫人看着三爷,两人本经过多重磨难才在一起,彼此想法都大径相同,看着自己的夫君都熟视无睹的吃着,那她也就装作若无其事。
梦如尘专心吃着碗中的菜肴,那举手投足都显示着贵气。“福伯,给二叔满上,让人去温热一点水酒,三叔身子不适合喝烈酒。”
“少庄主,都已经吩咐下去了,马上就好”,福伯招招手,丫鬟赶紧上前添酒。
“三叔,你可别怪我偏心,父亲走时,专门叮嘱过,三叔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子得需要好好养,三叔先将就着。”
“我说如尘,你从你哪里找来雕花酒,一闻这味,香甜,入口醇香,可与鸳鸯楼出品的醉美人媲美。佳酿,实属难得。”
“二叔喜欢就好,不过二叔,我倒是有个疑问?”
二爷一听,盯着梦如尘,难道是被发现了?
梦如尘温润的眸子,眯了眯,“下雨了……”看着发呆的二爷,心底讥笑。
丫鬟端来水酒,给三爷填上,杯盏冒着热腾腾的气,云雾缭绕。
“如尘,是否也给你来一杯?”三爷示意着丫鬟去给如尘斟酒。
“也好,顾敬不如从命。”梦如尘一饮而尽,“不错,温热的水酒也别有风味,这水酒不醉人,二婶和三婶,也来一点,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晚本就压压惊,二婶和三婶不必拘礼,刚听说,二婶跟三婶聊得不亦乐乎,可否也让我听听?”
“如尘这话说得,二婶也不是难相处之人,只是今日不同往时,一大家子人都等着少庄主的决策。”
“等着我?我能决策什么,现在父亲都还在外奔波,归家之日不定,现梦庄发生……”梦如尘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说。
“庄主不在,梦家上下的主心骨不就是少庄主,而少庄主不就是如尘你,难道少庄主跟二婶开玩笑,这个家,你还不能做主了?”二夫人讥笑,谁不知梦庄少主本领通天,在这打马虎眼,逗着人玩呢。
“看来今日的菜肴,二婶根本看不上罢!”
二夫人看着温文尔雅的梦如尘,一时猜不透。转眼一瞥三房,三房一个个事不关己,像一个乌龟缩着,无奈只能眼神示意自己夫君,以免今日一趟白来。
“别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今日不同往日,梦庄已毁,庄主不在,接下来是得派人去通州请庄主归家一趟,如尘,你看二叔说得对不?”二爷一脸讨好,那本不大的眼睛,都快咪成一条缝。
“二叔说得对,三叔呢?”梦如尘随手拿起一旁的温热的毛帕,慢悠悠地擦拭纤长的手指。见三爷没有开口说话,心底有那么一刹那犹豫,终想了想,还是狠下心肠,“三叔看来也是没有意见了,一向三叔与父亲关系亲近,想来也是不会反对的,不过父亲这次离家未免久了些……”
“十月”,三爷那双总是闪躲懦弱的眼睛,此刻却透露着深冷骇人冷意,放下酒盏,只听一个清脆的响声。啪,手中的酒盏顺着桌弦掉了下去。
“大哥走了十个月,是该归家了,如尘,你写封书信送往通州”,顺手招了招手候在一旁的丫鬟,丫鬟有条不絮的清理,更换新的酒盏。
“三弟这个该不会又犯病了,怎么连一个酒盏都端不起,,要不要请个神医来看看”,二爷想起什么了样,赶紧拍了下大腿,“你看我这记性,这旮旯哪有神医,我看叫个游医罢了”
三夫人听着二爷的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三爷,刚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又犯了,猛的咬住了下唇。
三夫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蒙蒙水雾遮住了她眼底的影忍和愤怒。
她生得并不貌美,弯弯的细眉,单薄的眼皮,就连那唇色,也不是该有的粉红,一个商贾之女,攀上一个身体残弱的梦三公子,背后被说尽了多少事。如今连自己夫君和女儿都护不住,想着眼泪控不住的掉落。
二夫人换了一副慈色,眼中渗透出悲悯,“三妹,别那么伤心,吉人自有天相,就像三小姐一样。”
不提三小姐还好,一提,三爷脸色显示着一丝不耐烦,用丝帕轻抹着夫人的眼泪,生怕弄疼了。那温热的气息呼在三夫人脸上,小声安慰着“别怕,一切有我。”
梦如尘见状熟视无睹,只是那一双眼眸紧盯着二房。内心深处如翻江倒海,三房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二房手中。
“这倒奇怪了,三妹妹好好的待嫁闺中,怎么二婶说的好像三妹妹出了什么事情一样,难道这其中有隐情不成?”
二夫人心底一阵惊慌,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撒事不提,怎么把这遭给忘,这要这小子知道了,岂不是三房又有依靠了。表面上恭敬的,“也怪不得如尘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三小姐可以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大夫都说没救了,没想到后来竟然好了,你说是不是吉人自有天相?”
“看来我得知的消息有误,不是说三妹妹的事情与二婶有关?”
二夫人怨恨的看像三夫人,恨不得把手中的盏杯给丢出去,这个贱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到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无中生有。”
“既然三叔身体不好,今日就这样吧!”梦如尘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夜已深,这段时间,辛苦了。福伯,送客!”
“二爷,三爷,请吧!”
二爷一甩手,一脸难看样,目无尊长,朝着梦如尘指指点点,又猛然收回手,声音骤然变冷:“管家可别忘了我要的东西。”
“三爷,我们回吧,风大,把披肩给披上。”三夫人体贴入微,三爷面带微笑的看着,任由三夫人忙碌着。
“在这儿含情脉脉,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梦玥的事情。”二夫人忍不住动怒,变得咄咄逼人。
二爷见二夫人还在逗留,“还不快滚回去,在这丢人现眼干嘛!”
二夫人心有怒气,眼神掠扫了一眼,气愤地走了。
三夫人搀扶着三爷,缓缓地离开。此时管家福伯刚送完二爷返回,正好看见三爷,行了行礼,“三爷,少庄主问,之衍求学,是否已反家?”
三爷叹气,始终上房跟三房已经分了心,这孩子怕是已经怀疑上了,“管家,你在梦家有些年岁了吧,如今,也需管家多费费心,晚点,我会让衍儿去见少庄主。管家就此留步,夜色已深,婉儿,我们走吧。”
梦如尘回到书房,天一就来上报,“少庄主,这里是梦三小姐所有的资料。”
“你先下去,留意二房动静,见三房来人,不要阻拦,院子里的人该动一动了。”
“是,属下告退。”天一离开后,吩咐下去,各个院子里的眼线彻底清查。各个院落不动声色的消失很多人,上次管事,下至打扫的丫鬟。
梦如尘看中手中的消息,手紧握着拳头,脸色深沉,看得出来是气愤得凶了。
门外守卫汇报:“少庄主,五少爷求见。”
“进来”梦如尘恢复往常,语气平淡。
“二哥”,梦之衍谦谦公子,同如尘行礼,让人挑不出错,一身书卷气。
“之衍,来了,快座。”梦如尘手上蒸煮着茶,拿起茶壶给梦之衍面前添着茶水。“虽说夜晚喝茶不易入睡,今晚喝一点,尝尝我带回来的茶,正好,咱们兄弟也说说话。天一,屏退左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人进来。”
“二哥,我……”梦之衍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尝尝吧,虽让福伯问了一句,对于你是不是会来见我,我毫无把握。”梦如尘拿着刚天一查探的消息,递过去,“看看吧!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也交个底,你我兄弟一场,可不想互相猜忌,我没有那么多心思。”
之前下的那场雨,这雨说来也快,说走也快。现在一轮弯月挂着,夜空显得格外的干净。明亮人静,眼下庄子各处各处纷纷熄灯落锁。
梦如尘站在窗前,看着月色下的园子。从这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天上明月,昏昏暗暗。
三房当时把儿子送到上房,当时三爷求着,“大哥,你知道我身体孱弱,好不容易得的一个儿子,养到五岁,我不求他有通天本事,只求他一生顺顺利利,三房有玥姐儿在旁就够了,就麻烦大哥就把衍哥儿寄养在上房。”
“胡闹,我总会为你寻求神医,你为何如此?”梦文轩锐利的目光在三爷脸上停了一会,“罢了,你要送就送,以后白天之衍跟着如尘一起读书识字,晚上还是回三房,上房不帮三房免费养儿子。”
“可是……””
“可是什么,那是你自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作罢!”
就那天开始,梦如尘就开始带着小三岁的弟弟梦之衍,兄弟两人一脉同气,情同手足。
后来,兄弟两人聚少离多,时不时还能书信来往。
此次梦庄出事,他休书一封,算算日子,也是今天才到,至于他到底知多少,就看他们俩是否还像以前一样无所不谈了。
……
不知过了多久,就只听见梦之衍歇斯底里的吼叫,脸涨得通红,随手拿起东西就往地上狠狠地砸去,东西应声落地,砸的粉碎,伴随着尖锐的破碎的声音。
天一听见声响,准备破门而入。
“滚出去,在敢朝前一步,滚下去领罚。”梦如尘拔高声音吼道,“你我从小一块长大,合着你就这么对我。三房,我看置之事外够久了,该松松筋骨”,一把抓着梦之衍胸前衣服,“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梦之衍甩掉梦如尘的手,哆嗦的后退,“是,全雍国上下都知道梦庄少主权利滔天,区区三房,你还不放在眼里。”
紧接着,梦之衍摔门而去。
第二天,整个庄子都传遍了,五少爷白日末日才归,却大晚上与少庄主大吵一架,气得当天连夜直接离家,连三爷三夫人都来不及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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