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的男老师+番外

第49章


  人跟人,真的太微妙了。
  陷在里面的还是只有一个人,只是倒了个个。进去的那个被拔出来了,本来在外面的却真的泥足深陷了。
  脸上一热,一只手贴上来,声音温柔:“笑笑,你别哭,我……我会好好想想,我……觉得我……真的很喜欢你。”
  韦一笑嘿嘿,推开他,又忽然一转身,把他压到墙上:“我再亲你一次,就当大家扯平了。”
  细长眼闭著,飞快地靠上去。
  缠绵地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心情。胶著的时候,蔡皮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把小笑看了又看,无底洞般,韦一笑先松开,掂著钥匙,冲他挥挥手:“我进屋了。”
  再亲下去,难保眼泪就不会变成拧开的水龙头,破坏形象不说,弄湿别人的衣服也不道德。
  六十九
  除去时不时突袭一次的莫名心情,韦一笑过得很滋润,大宝爹整天乐呵呵地拉著他晨炼,韦妈也不甘平淡地加入光荣的街道委。只是,有时候心里会一下酸得厉害,一下又痛又甜,总是会折磨人好久。
  但最重要的是,三口之家,终於圆满了。还有什麽比双亲仍健,家庭和睦,不愁吃穿更幸福呢?
  苹果班班导韦一笑,市立幼稚园头牌男老师,舞蹈大赛一等奖得主,使众多欧巴桑内心翻腾的──纤细秀丽无比男人的──小笑小白脸,深深的满足了。
  短暂的秋日绕过手指间的缝华丽丽地溜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一并带走所有的愁。年轻的苹果班班导望著楼底下的停车位,身後传来一个老男人急吼吼的声音:“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怎麽都不见了?”
  细身子回头,细长眼略去一闪而过的情绪。已经开始发福的中年老男人头埋在电脑下面的杂物堆中,硕大的屁股撅起来。
  “啊!都被妈拿去充公了。”
  “什麽?!”韦大宝拔出头,一副被雷击中的落魄样,仍旧不可相信,“她……她都拿走了?一张都没剩?”
  小白脸笑笑:“街道委扫黄月,妈说她必须得大义灭亲,以身作则────”顿了顿,摸摸老韦的脑袋,“才能让其她人唯她马首是瞻。别气了,下回有好的,我直接从网上给你下了,那才会永久的安全。”
  韦大宝想了想,突然抱住细身子:“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儿子,对门家三儿子的新媳妇儿的中学同学,有没有兴趣见见?”
  韦一笑摇摇头:“我还不想结婚。”
  韦大宝奇怪地盯著他。
  小笑嘿嘿,拿著本幼儿体操出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可能是两个,也可能是三个星期。小笑记不清了。蔡飞飞也从幼稚园消失了,只有每天两溜黄鼻涕的朱方方同学依然坐著小轿车坚持来。
  无奈之下,细身子只能用果果解闷。
  这天他又拿奶瓶逗果果:“起来,起来就有奶喝。”怎麽有点耳熟?
  天才果果抖著小白腿摇摇晃晃,小笑嘿嘿:“叫,叫了就给你。”
  “韦老师……”
  韦一笑大吃一惊。
  惊完之後觉得不对,一转头,门口藏著一个小身子,朱方方小脸露一半:“韦老师……”小笑走过去,招招手:“怎麽了,方方?”
  风流倜傥的方方同学仍旧躲在门後头,眨巴眨巴眼,小笑老师亲自把他抱到身上,朱方方很害羞,两只手蹭来蹭去,小笑又把他放到椅子上:“方方,老师想问你一件事。”
  “什麽?”
  “蔡飞飞和蔡娇娇你最近见过麽?”
  “没有。娇娇早就走了。”朱方方下意识地忽略掉蔡飞飞。
  “哦,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麽?”
  朱方方摇摇脑袋,一副很悲痛的样子,细身子抖,按耐内心的紧张,就听到一句:“他们……拿走了我所有的变形金刚!哇────啊……啊……”
  小笑只想知道飞飞娇娇为什麽不来幼稚园了。
  这跟那个人无关,他就是单纯地想了解。於是,细身子迈著细长腿到园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
  “进来。”
  小笑一抬眼,就看见了朱妈妈。园长朝他微笑,鼓励似的:“什麽事儿,小韦老师?”
  韦一笑摇头,正在想怎麽编个理由出来,朱妈妈就站起来跟园长道别。小笑看著她款款走至门口,突然想起:“等一下!”
  美丽的女人转头,小笑走上去:“能不能到苹果班一下,我有事情要说。”
  “跟我说?”
  小白脸点点。两人一同回到苹果班,小笑搜索著肚子里的话,红发女人看著他,语气平淡:“什麽事?”细身子连忙给她拉凳子:“坐一下,我有东西还给你。”
  半分锺後,亮晶晶的钻石被交还朱妈妈手里。朱妈妈似乎立刻变得激动,握著钻石,眼神都变了,小笑诚恳地道歉:“这麽久才还给你,本来以为丢了。後来找到了,可是我爸又……住院了。总之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原谅?原谅我妹妹妹夫的第三者偷走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细身子一下僵直。
  朱妈妈愤怒地望著他,小白脸看向旁边,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偷,也不是第三者。”
  气氛直接冷到底。
  朱妈妈无限悲愤地望著他,他也不回避地望回去。望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做什麽,为了什麽生气。摇摇头,把话说死:“钻石也还你了,人也还了,你走吧。”
  红发女人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
  她拿著皮包,似乎想丢,小笑冷冷地看著,心底浮出一双琥珀的眸子,一对深深的酒窝,有点想笑:“你这麽讨厌我,是因为我让蔡一鸣背叛了你妹妹,还是因为我是个男人?”
  朱妈妈如翦瞳孔微微扩张。
  “看来两种都有。”
  “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有多恶心。”女人重新坐下,“原来男人也会抢男人,真是让我开眼。”
  韦一笑不讲话。
  “抢别人的东西就这麽舒服?你还是个男人?这麽不要脸地往蔡一鸣身上贴!”
  “请你讲话尊重点──”
  “尊重?你这种人还想要尊重?抢走我妹妹的男人,还抢走她的孩子!你凭什麽这麽逍遥自在,让别人伤心难受?你凭什麽?!”
  韦一笑瞪著她,尽量不让自己骂出来。
  “蔡一鸣爱你哪里?你凭什麽让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他对不起我妹妹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蔡一鸣爱他爱到死去活来?小笑低下头。
  曾经也差点这样以为了,虽然不至於死去活来,起码是算深而真的。
  於是有了一时冲动开始的爱情,然後因为另一个人的冲动而结束。
  细身子微微颤抖,闭紧嘴巴。
  美丽雍容的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豔丽的脸抑制不住地发红,依然姣好的身体微微起伏著,由於气愤而呼吸不畅。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两人都沈默了一会儿,朱妈妈腾一下站起来,似乎连多跟这人多待一秒都是耻辱,细身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还是问了出来:“飞飞娇娇呢?你们把他们怎麽样了?”
  “怎麽样了?”朱妈妈又怒又笑,美丽的眼睛盯著细身子,“蔡一鸣没告诉你麽?”
  小白脸微愕。
  明明他连提都没提到那个人。
  “你想拿这个嘲笑我们朱家,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什麽东西!”红发女人昂著高贵的头颅,似乎想到了什麽可笑的事,“结婚?是你当老公还是蔡一鸣?”
  什麽乱七八糟的,小笑索性不再管什麽女人不女人,刚张开口,第一个你还没骂出去,朱妈妈已经气冲冲地走了。
  好容易过了一个多月平静的日子。
  却因为今天鸡飞狗跳,让小笑情绪转了又转,起伏再起伏。
  没有谁是石头做的。
  不是石头做的小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由於洗澡造成手机显示一串未接来电。
  隔天下午,有一个骑著摩托的小夥,被老李拦在幼稚园外,代替苹果班班导收了一束火辣辣的玫瑰花。
  当老李捧著玫瑰到小笑面前,小笑只看了卡片上的第一行,细身子就抖,这种感觉好比撞到了狗屎,只不过是砣甜狗屎。
  卡片上面写著:亲爱的,我每天想你千次万次,每晚都想你想得难以入眠,孤单的夜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凄凄……………………
  直到卡片最底下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肉麻无比的话语,韦一笑把花扔给老李,恶声恶气:“给错人了。”
  小白脸都绿了。
  老李挠挠头,把卡片翻到背面,拍了一下大腿:“果然错了,这送花人叫:两个孩子的爹,明显是送给老婆的嘛。”
  七十
  生活就象被牛拉著,一点一点地脱离计划的轨道。
  尽管小白脸绿了又白,白了又绿,每日一束火辣辣的玫瑰仍旧雷打不动。细身子开始还抖两抖。
  後来干脆把花分给幼稚园的女老师们,连做饭的大婶也激动地收到了好几好几朵。
  一群女人八卦起来什麽温柔劲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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