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剑仙

第二卷 阴阳和合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太平不平,邯郸初见
    “此往前处乃何地界?”何瀚文在马车上颠簸了大半年,早就没有了到处娱乐的心情,此刻他只盼着速速到达涿州,就连一项喜欢唠叨的弄潮儿在滔滔不绝的讲了四五个月之后,也竟然没话可说了。
    听到何瀚文发问,沉默了一天的弄潮儿可算逮着什么能说的,赶紧回复道:“少爷,您可算是问话了,要不小的得憋死。。。”
    “少爷问什么汝回就是,哪里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小竹一想到弄潮儿的罗里吧嗦,便心生厌烦。弄潮儿的故事初听去还很有些有趣,但是听得多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套路,渐渐的边索然无味了。
    “哎呀,姑娘可别这么说,这些都是顶必要的。。。”弄潮儿见谈话有了个开头,高兴的紧。
    “小竹,便闻其言,无妨,权当消遣。汝若是不让弄潮儿说话,他怕是要难受的要死。”何瀚文斜靠在车厢内壁上,眯瞪着眼睛说道,李凊此刻已经霸占了他的头顶,悄咪咪的打起了呼噜。
    小竹见何瀚文发了话,便也没辙,任由弄潮儿说去。
    “少爷,再往前便是邯郸了,路程已然过了大半了!咱们需得进邯郸城采买些干粮,中原这一代今年闹饥荒,过了邯郸地界,粮食可就是个大问题了。”弄潮儿解释道。
    何瀚文:“饥荒?大旱还是洪水?”
    弄潮儿:“唉,可不是大旱嘛!不仅如此,但看邯郸更东方,更有妖风作祟,直吹断树木,又将作物连根拔起,多地颗粒无收,更有甚者,人饥,相食。”
    何瀚文:“郡守、刺史等为何不禀明天子,开仓赈民?”
    弄潮儿:“少爷!那些大老爷们可顾不得这许多,便是如此,还在征粮呢!”
    何瀚文:“人便都饿死了,若是饿殍满地,何处征得粮食?吾观某处谷仓,满的皆要溢出了,更有霉变者,此大不智也!且江山社稷,民为基本。民饥便生事端,生事端,则社稷不稳。”
    弄潮儿:“若那些个大老爷们有少爷您这样的仁心,或者是您这样的智慧,”
    何瀚文:“无非是利字当先罢了,那些个家伙可不是蠢货,非豚犬可类尔。”
    弄潮儿:“咱们可不知道这些,咱们这些个人只关心能不能吃饱罢了,少爷,前面便是邯郸城了。”
    弄潮儿一勒缰绳,将马匹止住,放慢速度,加入到进城的队伍之中。只见一队士兵在城门口不停的盘差和问询,那些流民畏畏缩缩的排好队,一个个低着头,就像是一队待宰的羔羊,麻木的被屠杀殆尽。
    何瀚文掀开车帘,见到长长的队伍恐怕有好几百米,便指使弄潮儿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他认为这些流民实在没有什么可盘问的,若是县丞担心暴动,只需将他们一齐隔离在城外即可。
    弄潮儿立刻从车架上翻身下来,往前寻去,寻得一商人,乃问之。商人畏缩,不敢答。弄潮儿便取出两枚五铢,与之,又与其干粮少许,乃答曰:“近日大旱,民饥,有“太平教”者起,分发粮食,又聚集教众,袭扰城池,号众分粮。官府有意接济,又恐贼人作乱,因故查之。”
    弄潮儿得信,乃还,报之。
    何瀚文听闻便自忖:“原来如此。”又问之曰:“冀州刺史。。。让吾想想,现在应该是公孙度,公孙升济吧。”
    弄潮儿言道:“咱们哪知道这些大老爷们的事儿,少爷说这个小的便不知了。”
    何瀚文言道:“无妨,等着进城吧。”
    大约一个时辰,才轮到何瀚文的马车。
    何瀚文的马车为双乘,较为豪华,乃寻常商贾人家所不能用,守城士兵见此,不敢怠慢,只是交换了文牒并查验了腰牌,便放行,何瀚文和小竹甚至都没有下车,全由弄潮儿一人便应付了。
    何瀚文有心拜会一下县丞,便向把守的士兵询问治所所在。士兵们已知何瀚文身份,便速速禀明队长。那队长正于城墙上巡视,见有士兵来报,有人相见,大为不悦,便要推脱不见。那通报士兵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何瀚文身份一一说来,那巡视队长才愿意了,下得城墙来,约其在侧门相见。
    何瀚文见队长下来亲见,下得车来,便先行一礼。那队长立刻大惊状,直言:“公子折煞小人了,但问,小人知无不答。”
    何瀚文言道:“将军把守城池要紧处,维持治安,当得晚辈一礼。晚辈姓何,名瀚文,乃南阳何家,当今虎贲中郎将何进次子,欲往涿郡去,行至此间,想要拜会县丞大人,还请引荐。”
    那队长见此,便唤来一士兵,言道:“何公子,幸会。在下职责所在,不能轻易离开。最近“太平教”者起,聚众作乱,邯郸虽然毗邻邺城,然依然乃紧要之地,不若应此人以为向导,亲至治所,何如?”
    何瀚文见有带路者,自然是高兴地,还省去了诸多麻烦,想来一路粮食采买问题也能顺利解决,便言道:“如此甚妙!有劳将军了!若面见县丞,必直言将军恪尽职守之处!”
    那将军谢过,又少言几句,便呵道:“还不速速放行?送何公子进城?”,后便继续执勤。
    那士兵牵来一匹老马,在前面引着何瀚文车盖,缓缓而行。
    行至城间,见流民到于两侧,官府立锅于街边侧,内置半热米汤,和着麸皮与菜叶,正施给饥民。男子得两碗,妇人及孩童得一碗。场面繁杂,却乱中有序,竟无一喊叫者。何瀚文不由得对此间县丞啧啧称奇——这种情形实在是算得上很好了,听闻更北方以有起义者,劫掠城池,纵火焚街。
    他不由得对这里的县丞手段大为称赞,拜会之心更盛。
    不多时,行至治所,待到那向导士兵携带腰牌前去通报,便见一长须男子快步迎出。
    何瀚文早已下车,打发弄潮儿将马车安顿好了,小竹伺候在何瀚文身边,李凊则被站在何瀚文肩膀上。
    只见那长须男子击掌三声,张开双臂,言道:“何公子!久仰大名!在下欲神交久矣!今日一见,实乃某之大幸尔!”
    何瀚文很惊讶,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又是怎样知道自己的?他一下子谨慎起来。不过李凊将脑袋微微靠在何瀚文的头上,脑海中响起她的声音:“这是我同门师兄,放心,自己人。”
    何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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