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成功利用李强污蔑顾统沧后,江月轩害怕自己暴露,便第一时间送李强出国,还立马做局制造了“偷盗马啡”事件,陷害陆母李华,以便让她和顾统沧互相怀疑、争斗。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完美隐退。
“本来我和弟弟都不知他的身份,污蔑顾老师,江月轩做得很隐秘。而李强那个不争气的货,也是拿了钱就立马出国,从此音讯全无,把黑锅都扔给我一个人背!”说到自己的弟弟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母仍不解恨。
“那您最后是怎么证明自己清白的?”易苏苏问道。
“说起这件事,也不知该归功于我的铤而走险,还是来医生的深明大义!”
陆母这句话说得略带讽刺,江易二人一时半会儿听不出她是对“铤而走险”自嘲,还是对“深明大义”暗讽。
只知眼前的陆母手扶额、略显疲惫,长长叹口气后,她回忆道:
“当时的我,被顾老师视为仇人;医院里偷盗马啡的事,也洗不清;可谓是四面楚歌,一片狼藉……眼看偷窃行为就要上司法程序,我被逼得无路可走,便威胁了来医生一次。”
对于她口中的“威胁”,易苏苏略有领悟,便接话道:
“你认定马啡事件是顾老的报复,便跟来医生说,大不了鱼死网破,对吗?”
陆母点点头:“前面说到过,我弟弟对顾老师进行了两次举报,第二次就从同性恋直接改口为娈/童癖,强调自己五岁起,就遭到顾老师的侵犯……”
她说着顿了顿,略带疑惑的看向江易二人,
“你们知道,江月轩为毛要李强这样改口吗?”
问这句话时,陆母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心中有所猜测,却仍有疑惑?
所以,江一啸被问得一脸懵逼,轻摇头,表示看不透;
易苏苏却不一样,刚刚她就稍有领悟,便接话道:
“因为这样不仅能污蔑顾老,还能连带着来医生一块儿抹黑。毕竟你们姐弟俩童年时期的资助人,是来医生,对吗?”
陆母虽轻点头认可了她的猜测,但瞳眸里抹过一丝失望,像是对江月轩的动机仍有疑问,原本以为易苏苏能给予解答?
便在叹口气后,继续回忆道:“虽不知江月轩的真实意图是啥,但当时的我只能这么猜测。走投无路时,也觉得弟弟的这个改口,无形中给了我翻盘的机会。在这样的心理下,我去威胁了来医生,说马啡事件如果她儿子不给我洗清,我就索性去检察院、慈善中心、妇联等所有的相关机构,告发她多年来的慈善行为都是假公益,是披着慈善的外衣猥/亵儿童,帮有怪癖的儿子寻找猎物而已!”
“……”易苏苏听得连连咋舌,冷汗直冒。
卧槽,果真最毒妇人心啊!
这特么要是让你搞大发了,来医生和顾老母子只恐一辈子都要被人唾弃,把世上所有的江跳一遍,都洗不清了。
可同时,也能理解陆母的行为。因为在九十年代初,马啡属于严控药品。一旦有偷窃私卖的行为,即便犯案金额不大,也会有一定的刑事处罚。简言之就是,肯定会坐牢,且医护生涯从此断送。
所以,都是被逼无奈的行为。
最毒的不是你李华,仍是背后做局的那个人!
江一啸,你老爸好可怕啊!城府之深,手段之毒,连顾统沧都能被完败,江月轩也算有史以来第一人吧?你丫果真遗传了他的基因!!
某女暗暗在心里这样感叹;
某男却跟她有不一样的思维,只见江一啸冷静的朝陆母质疑道:
“你这样做不是更洗不清了吗?我要是来蓉,被你这样威胁后,指定更相信你才是娈童癖事件的幕后策划!”
没错,这几乎等于“不打自招”,所以陆母才说她是铤而走险。
“这就是当年你爸的目的!”
陆母面无表情的朝他挑挑眉,继而一声冷哼,用讽刺的语气解释道,
“可他也不想想,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我和来医生母子之间,还算不上真正的敌人。多年的资助,情分终归在。双双走到绝路,为存活,联手是必然。那么信任,也会自然产生。”
“……”男人被怼得无语。
正所谓“凡事留一线,得饶人处且饶人”,把事情做得太过,把人逼得太绝,难免物极必反。当年老爸做的这些,算不算弄巧成拙、画蛇添足?
江一啸低眉沉思,仍有不解。如果说娈童癖事件,他基本相信是他老爸干的;那陆母的马啡事件,他仍持保留态度……
难保不是顾统沧的报复!
正想着,就听见陆母继续道:“来医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将马啡事件中,对她儿子不利的疑点,向我和盘托出。”
话落,江一啸瞳孔放大……
我说什么来着,这件事顾统沧就是拖不了干系!!
“不利??”易苏苏也狠狠一惊,疑惑道,“难不成这件事,真是顾老在报复你?”
陆母却平静的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道:“不是!”
“……”江易二人满头雾水,面面相觑。
于是,陆母缓缓道来:
“来医生把疑点说开后,我才知当晚有人偷了我的工作服,冒充我的签名,让几十盒马啡从医院里私自流出。那人不是我们医院内部的,却十分善于伪装。加上医护人员口罩不离身,所以从模糊的监控视频上,根本判断不出此人是不是我。而当晚我也正好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故很难洗清……”
“这个人,跟顾老有关?”易苏苏蹙眉问道,立马猜想,莫非是周师师。
“……”身边的江一啸没接话,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他犀利的目光锁紧陆母,只见女人点点头,哼声冷笑道:
“正所谓绝处逢生!这女人万万想不到,来医生从一个细节就识别了她的身份!”
“什么细节?”江易二人异口同声,紧张追问。
陆母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看向江一啸,掷地有声道:
“耳根后的痣!!”
“……”男人呆住。
不用猜了,她说的那人,就是他母亲周帅帅。
不知情的易苏苏却要追问:
“她是谁?”
陆母收回落在男人脸上的目光,看向易苏苏,语气虽有明显的缓和,却也义正言辞道:
“顾老师当时的女朋友,也是后来第一任的顾太太,周师师!!”
“……”江一啸无语,只感听得百般沉重。
心里说着:不,她叫周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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