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依然昭日月

白玉堂甩了甩手。
  房中剩下了他和小蝶二人，他这才又整了整自己有些颓废的外形，郑重其事地说：“小蝶啊，早上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但总觉得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看我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好啊？”
  小蝶听他这么一问，茫然起来。
  “我是真心希望你跟猫儿幸福，因为这样我才会真得开心。你也看到了，猫儿已经理解我了，那你呢？”小蝶正想开口，白玉堂就止住了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觉得歉疚，感情的事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你觉得对不起我，我也觉得对不起你跟猫儿，这又何苦呢？你看现在多好，大家坦坦荡荡，没有隔膜。我白玉堂一向潇洒，就连爱，都爱得潇洒。”
  “玉堂，你跟师兄都对我这么好，如果我再让你们担心，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你放心，我都明白。”小蝶对白玉堂笑了，这一次，她笑得很自然。
  “小蝶，你笑的时候，真得很美。真是傻猫有傻福啊。”白玉堂感叹着，“你们也真是的，我根本就没事嘛，搞得这么严重，跟我快死了似的……”他一边说一边下了床，松了一口气：“好了，事情都解决了，我出去找那只猫了。”忽然他又回过头来，“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听你叫我玉堂。”小蝶看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前厅，“猫儿，你再去看看她吧，不过别太久啊，快点儿出来我们喝酒去。”“你刚刚才醒过来，现在又喝，自己有多少酒量也不掂量掂量？”展昭责怪着，“你不知道，刚才醉，并不是因为喝酒，那叫郁结不发，心里憋得慌，现在，你以为凭你能喝得过我吗？快进去吧，快点儿。”白玉堂催促着。
  展昭点点头走进房里，本来坐着的小蝶立刻站了起来，“师兄。”展昭过去抓住他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没事了，开心点儿，别胡思乱想。”小蝶点点头，脸上还是有一丝担忧,“我知道，只是有时候一想起来，就会觉得不安，觉得心里很乱。”
  “玉堂成全我们，我们也要成全他，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想想，如果真得让你跟玉堂在一起，你会愿意吗？我和玉堂会愿意吗？玉堂把男女之爱化作心中的关切之情，是用另一种方法爱你，如今，我们没有人吃亏，对不对？其实，有人真心对你好，我也很高兴。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嗯？”展昭每句话中都透着深切的怜爱。
  “师兄，你不用担心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小蝶说着，并用眼神使展昭安心。
  看见二人来到前厅，白玉堂大声地叫着：“猫儿你终于出来了，走，喝酒！”说着他搂住展昭的肩，并行出门，边走边说：“我仔细一想，这猫跟小蝶，是比老鼠跟小蝶般配啊？”“那是当然，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你说！”展昭也不示弱。小蝶看着他们的背影，听着他们说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十三．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微H）
  
  白玉堂的事情告一段落，小蝶又开始过上平静的生活，每天对着这郊外的美景，洗衣做饭、练剑抚琴、逗鸟种花，简单而又不失乐趣。展昭时不时过来陪她，让小蝶的生活充满了不可言喻的甜蜜，有时候白玉堂也会跟展昭一起来，除去了那份尴尬和愧疚，三人之间心照不宣，坦坦荡荡。
  这天晚上，小蝶在房中认真地绣着那一幅鸳鸯戏水，不时远观近玩，看看效果。突然房门开了，抬起头看见展昭的身影，她不禁一怔，展昭竟没有敲门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蝶，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展昭走到了小蝶身边。
  “马上就睡了。不过还想抓紧时间，把它绣完。”小蝶看了看展昭，又低下头看着那幅刺绣。
  “今天绣不完可以明天再绣，不急于一时嘛。这么晚了，小心看坏眼睛。”展招轻抚着小蝶的头发。
  “嗯。”小蝶放下刺绣站起来，但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那幅鸳鸯：“师兄，我多么希望，我们也可以像它们一样。”
  展昭笑了笑，“你总是爱说傻话，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像它们一样了吗？”
  展昭帮小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话语中充满了温柔，他的手并没有离开小蝶的脸，而是用几根手指在小蝶脸上不断地摩擦。小蝶发现展昭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忽然没由来的不自在，眼神就开始扫荡别处，正想找个借口转身离开，“小蝶，不要动！”展昭看出了她的意图，这一叫使她回过头来重新正视展昭那饱含深情的双眸。小蝶感觉到停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开始慢慢下落，滑过脖子，经过肩头，滑至胸前，直到自己束胸的边缘，小蝶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展昭的手，“师兄……”她声音沉闷，似乎是想发未发。展昭顿时冷了：小蝶这是怎么了？ 是自己太心急？还是……他握住小蝶的手：“怎么了小蝶？是不是不舒服？”小蝶不安地摇摇头：“没，没有……”她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不敢再看展昭：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么做一定又让展昭伤心了……展昭半晌没有说话，随后扶着小蝶坐下来：“好，那你赶紧休息吧。”平静的语气却藏不住点点失落，但还是紧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安慰，便向门口走去。
  小蝶看着展昭的背影，这孤独落寞的背影竟让人如此心碎，她看不见展昭的脸，但她知道，展昭脸上一定毫无表情，可他心里却早已疼痛不已，他一定又在猜测,又在胡思乱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抗拒就令展昭失落至此，小蝶不敢再想下去，一个箭步冲到展昭面前拉住了他的手：“师兄！”是的，展昭面无表情，小蝶也没有再说话，但自己脸上的焦虑和愧疚已经说明了一切。小蝶在展昭面前站定，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稍微停了一会儿，小蝶双手移向展昭身后替他解开了腰带，又来到身前轻轻剥落了他的外衣，衣衫随着小蝶下落的手掉在了地上，声音居然清晰可见。随后，小蝶拔掉头上的珠钗，本来挽起的头发毫无戒备的垂下，接着，她退去了一层纱衣，接着，退去了一袭长裙，接着，解开了自己背后的束带……看着小蝶如此举动，展昭忍不住将她一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一手扶着床围，一手越过小蝶的身体撑着床板，把她笼罩得严严实实。盯着她如玉的面容，展昭满带爱怜地开了口：“我知道最近你心里有很多负担，有很大压力，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再想了，一切都有我在。”听着如此安稳贴心的话，小蝶抬起右手轻抚展昭的脸，这是自己多少次想触都不敢触碰的脸啊！
  体会着那温柔的纤纤玉指，微小的力量却给展昭带来了极大的冲动，他猛地俯下身，同时抱住小蝶上身，埋头于小蝶脖颈之中，如饥似渴的在粉颈上不断落下深深的吻痕，这时的展昭，是忘我的，迷狂的。小蝶也配合着他变换着头颈的方向，开始毫无节奏的喘息，时而闭上双眼，时而发出娇嗔，脸上显出一种应接不暇的紧张。闻到小蝶浑身醉人的香气，体会着她此刻积极的反应，展昭更加兴奋，脑中只有一个闪念，就是让小蝶完全属于自己。而在狂吻之时，颈下、锁骨周围，全都被小蝶高耸的酥胸充满，在与她胸脯肌肤的摩擦中，展昭竟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略微停了停，稍微离开小蝶身体一点距离。小蝶此时面颊通红，侧脸压在枕头上，趁着展昭停顿之际不断的大口呼吸，好似刚刚逃离了巨大压力后的喘息，额头上冒出几滴汗珠，头发凌乱的铺满了身体。展昭看着手中的小蝶，如此娇艳欲滴，还有一种趋于自己强力之下略受压迫，无力抗拒，难以承受的被动和柔弱。小蝶望了展昭一眼，那是种稍显疲惫的眼神，展昭知道，这是她感受到的幸福的疲惫。伴着仿佛鱼儿离水后的急促呼吸，展昭从小蝶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他已无心再等，一手放下了床围上的纱帘，一手随意地扯去了自己的内衣，整个身躯向小蝶袭来，小蝶也抱住了他，双手在展昭身上任意婆娑，此时，每一次肌肤之亲，每一次身体的触碰都是爱欲的物化，只剩下呼吸声和小蝶时高时低，时断时续的娇吟在证明着时间的存在，二人开始尽情地，奢侈地享受对方……
  
  黎明时分，展昭醒了，小蝶此时正侧躺在自己身旁，睡得很安详，那有节奏的鼻息一阵阵地传到展昭身上，带着小蝶宜人的体香，顿时又让展昭忍不住想入非非。展昭看着小蝶，他喜欢小蝶此时表现出来的柔弱和娇小，他喜欢把小蝶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他喜欢用自己强大的身躯保护着小蝶，小蝶就像他的一件珍宝，晶莹剔透，让他爱怜不止。不由自主地，他为小蝶拉了拉被子，用手轻触小蝶的脸，体会着此刻难以言说的美好。这一碰倒把小蝶碰醒了，小蝶幽幽地望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时，展昭由侧卧改为了平躺，把双手撑在头下，看着天花板，顿了一会儿，有些怅然,“小蝶，我展昭始终欠你一个名分，每次一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你。”
  “师兄，你别这么说。你为我着想，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名分不名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小蝶经过了这么多事，也看开了许多。
  “可是我不能让你一辈子都留在这儿，我要你堂堂正正地做我展昭的妻子！”展昭语气坚定，更有一份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