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有点惨

91 即将揭幕


    他扑下来也想要踹我。
    我双腿一蹬踹到他膝盖。迫他不得朝我行了个结结实实的膝行礼。
    他像是极端受辱般的恼羞成怒。怒吼着向我胡乱抓挠而来。
    这宫中的太监比之妃嫔所留的指甲还要长。被他抓扯的地方立时浮上火辣辣的痛感。
    我不管不顾和他厮打在一起。
    旁边的内侍看我两纠缠滚在一起无处下手。比出个兰花指,呵责道:“这疯婆子,快些住手。”
    他蹲身下来想要扯开我们两人。反被另名内侍结结实实的甩了两巴掌。
    “活该!”我幸灾乐祸的啐笑。趁势将莫名厮打在一起的两名内侍同时一脚踹倒在地。英明果断的解下外袍覆上他两。
    趁他两一时半会都钻不出没了视线。寻了他们头颅的地方,连踹带打直到被外袍中裹覆的二人都没什么动静后。才喘着气歇息了下来。
    扬眉吐气的拍了拍手,理了理蓬松散乱的发。
    往那太监口中所说的正阳宫走去。
    除了客卿殿所在的范围没多久。转角又逢多日不见的荣亲王。
    我观他神色自若,风雅犹存。应是没受到波及。
    朝他颔首全当打了个招呼。
    他略有惊愕的打量打量了我。几步靠近怒道:“皇嫂?这是谁做的?怎么将你伤成了这样。”
    我拂掉他欲伸来的手。无所谓道:“刚刚遇到两个会吠的狗罢了!勿需担心。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先行一步,我还要去正阳宫找我大哥问个清楚呢!”
    “皇嫂。”他骤然压沉了嗓,此次伸手直接攥扯住我的手腕。
    将我往他怀中拉拢。
    我赫然惊吓,肘抵了他的胸膛拉开距离。惊恐道:“你做什么?莫要做些僭越的事情!”
    荣亲王低低道:“皇嫂,你且先回宫,今日就别去了。正阳宫内里笙歌燕舞,寻常的宴会罢了。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先回宫先做休整。这几日京城严防,待几日松懈之时我带你出去如何?你不是想回南阳吗?这回我定能带你回南阳。”
    说到最后他竟然隐隐有了哀求之意。“皇嫂,你听我的,不要去正阳宫。我带你去后花园玩秋千。这几日黄菊白梅正盛,你必定心生喜欢。就将这正阳宫暂且抛之脑后怎么样?皇嫂,答应我好不好?”
    “好个屁!”我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心中窒塞的难受。
    皆都在提正阳宫。
    内侍的逾越欺人,荣亲王的欲盖弥彰。
    这正阳宫到底藏匿了什么。竟让我见不得触不得。
    明里拒绝,狠话就需说尽,让他伤心怒意好不在拦阻我。
    我冷讽道:“用你假惺惺像我许诺些什么吗?我是后宫的谨妃。上次听你教唆随你出城已是罪责难逃。让陛下所不喜严惩。你现在又想做什么?是嫌上次害我不够惨?这次要连本带利的再害一会?荣亲王,从此以后我们泾河两分,谁都勿要再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来接近对方了!”
    “哦,不对!一直以来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你知不知道,当你对本宫说出那些话时,本宫的心里有多恶心!请便吧,荣亲王。最好再也不见。”
    向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被我一番话伤到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荣亲王果然一怔。连向来高昂的头颅都低了下去。
    我颐指气使与他擦肩而过。朝他身后的正阳宫走去。
    还不忘继续道:“别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本宫身后了。今日你也是故意为之?你这个亲王……啧。少管本宫的事情,与你来说没有一点好处,还惹的本宫烦厌!”
    等再拐个弯,我佯装出的蛮横须臾荡然无存。
    整身卸力的疲惫感和无力感又重新浮现。只能拖着步往正阳宫一步步走去。
    恍惚中突然想起。在这处地时曾经被疼爱的一名幼子捅伤过。
    我待他当真不差。单是怜悯所予的疼爱已好过他接继的母妃。
    能换的这般报复。
    不免可笑自损三分轻狂和信任。
    我待林觉也无甚。可换来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是我先前讥讽荣亲王的话。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明知他后宫已有佳丽,还来自找苦吃。
    明知物是人非,却扔在心中尚存一丝希冀。觉得自己是他心中独一无二。
    可到底,只是自我感动。
    这通往正阳宫的路太长了。
    长到我都不免怀疑,记忆中的正阳宫是否迁徙了。
    全身灼痛感不断传来,额际上不知从何涌出的腥血垂滴在睫,又随眨动滚溢进眼。
    眸中一片所视的世界一片血色。
    红灯笼,笙箫舞,最是莺莺燕燕群欢时。
    我靠近镌刻有正阳宫的大门。门口的侍卫带兵披甲,看到我时却不似那两个阉人,而是微微侧身朝我恭迎。
    我手碰上门扉,一推而开。却也顿停了脚步。
    门外的侍卫催促道:“娘娘,你且快些进去吧。这好戏都快要上场了。您在去的迟些,估计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看着血甲斑驳的侍卫。扯唇皮笑肉不笑的笑道:“是吗?是什么样的好戏,是黄梅戏吗?有那秦世美?”
    侍卫打断道:“娘娘。您且先进去瞧瞧就知道是怎么一副的好戏。陛下他们都在等着您呢?”
    我提袖掩唇一笑,略有恍惚。“好好好!那我就进去了。你比那两个死阉人好太多。”
    他微微躬身恭送我时般,行的大礼。
    我踱步进入,胡乱拿长袖擦了擦脸。眼前碍事的红却仍旧没能去掉半分。血色残阳,什么地方都蒙上了一层暗昧的红。
    来往侍奉的内侍熟视无睹我的存在。有些还因我脚步有些慢亲自动手来搀扶。
    我莫名见了位老熟人。正是怜儿,她看我欲言又止,趁着搀扶我的一段路上。劝道:“娘娘。听奴婢一句劝,回去得了。您现在回去,陛下也不会多为难您的。别在进了,这里面……”
    她立马收住音不肯再说。片刻后又道:“娘娘。您回去罢!回去罢!”
    我甩开她的手。烦厌道:“回去。回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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