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的双面情人

第18章


好像……里头可以放东西一样。
  崔喜征拿着坠子,在自己的耳边用力的摇晃着。
  “里头好像有东西……”她吃惊的发现坠子内发出一声声小小细微的碰撞声。
  “那就是有东西在里头罗!”芊瑾兴奋又惊讶的睁大眼,好像找到宝藏一样有趣。
  “等等,我先把照片拿出来。”崔喜征小心的将坠子内的照片给取出,放在桌
  “你看这里。”芊瑾指着底层,那看起来像是可以打开的。
  “这是可以打开的,不过……你有针吗?或者是细的东西?”崔喜征问芊瑾。
  “我想别针应该可以。”芊瑾想了想,将别在自己胸口问的水钻别针给取下来交给她。
  “嗯,我试试。”崔喜征小心翼翼的将针往底层的缝隙处插进去,轻轻的向上勾起。
  果然,里头真的还有一层。
  “这是……”看着被放在里头的东西,崔喜征显然愣住了。
  “这是什么啊!好像晶片。”芊瑾小心翼翼的将晶片给取出。
  “晶片……”
  这就是……那个男人要的东西。
  而这东西……果然在她身上……崔喜征像被定格一般的动也不动。
  “喜征、喜征,你还好吗?”
  芊瑾察觉她的不对劲,关心的轻轻摇动着她的身子。
  晶片……原来晶片从头至尾都在她身上……难怪……
  母亲死后,那个男人才出现,不断找她要东西,更甚至派人追她,原来为的就是母亲的链子。
  他是知道母亲已死的消息,想到晶片还在她身上,所以才想来要回去的吗?
  这晶片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放在母亲的坠子内?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这坠子就在母亲的身上,她从未取下过,也就是说……晶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放入了吗?
  但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里头?
  难道说……这是……
  崔喜征无法置信的看着手上的坠子,一颗心不禁往下沉。
  母亲之所以喜爱它,是因为这是那男人送给她的,也是唯一一个对她而言,拥有纪念性的东西,但那男人却……
  他会将这东西放在母亲身上,是因为确定将这晶片放在里头,没人会察觉吗?
  那母亲……从头到尾都是被那男人利用的对象,交给她带走,为的只是以防这东西被找着是吗?所以才会在她离开世上后,急着想将这东西寻回?
  妈妈……你可真傻……
  她忍不住为母亲的深情感到悲哀,她一定由头至尾都不知道,里头藏了这东西,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保留着。
  “喜征?你还好吗?”芊瑾担心的拍拍她的脸,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叫阎罗回来一趟,看崔喜征的样子,好像受到不小打击耶!
  “这……就是那个男人一直在追我的原因,他要的……就是这晶片。”崔喜征回过神来对车瑾解释。
  “这……就是那个晶片?那它不就……”从头到尾真的在她的身上?芊瑾有点小小的吃惊。
  她听仁灏提过,崔喜征被人追杀下赏金的事。
  不过……从她震惊的模样看来,她也是刚刚才发现东西真的在她的身上。
  “我……我去打电话给韩彬……要告诉他这事情。”
  崔喜征将链子、照片和晶片紧紧握在手上,神情有些茫然的起身朝外头走去。
  “你……小心一点。”芊瑾担心的望着离去人儿的背影,瞧她那模样好像受到不小的打击。
  说的也是,她曾信誓旦旦的说东西不在她身上,没想到……
  “我看我也去跟仁灏说一下好了,以防有事发生。”芊瑾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朝里头的卧房走。 
 
第十章
 
 
  回到房内的崔喜征将晶片放在桌面上,一双眼专注的凝视着小小看似不起眼的晶片。
  这东西,她不会还给那个男人的,因为他伤了母亲也伤了她。
  从小,她从未真正的得到父爱,父亲这字眼对她而言,是陌生又令人恐惧的。
  崔喜征想起从前,有一次母亲生重病,她一个人在大雪中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回到崔宅,想请求父亲救救母亲,去看看她时,大妈是如何羞辱她,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来关心过她。
  母亲活着的时候,总在夜深人静,以为她已睡的时候,独自一人躲着偷偷哭泣,那充满寂寞、孤独无助的背影,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抹灭不去。
  她……绝不会将这东西交还给那个男人!
  “唉……”不过这该放哪呢?将东西交给韩彬,会不会为他带来危险?
  崔喜征看向房内的柜子,将晶片拿在手上,朝柜子的方向走去。
  这东西她一点也不想放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像在为那个男人保管东西一样,令人厌恶。
  打开柜子的第一个抽屉,她想也不想的,就将晶片放在衣服下的最底层。
  “这是什么?”东西才一放好,她突然看到一张让人熟悉的照片。
  虽然偷看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崔喜征实在禁不住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将照片给拿了出来。
  “这是……我?”
  照片中的女人是大概二十岁的时候的她,不过……为什么韩彬会有这张照片?
  崔喜征好奇的又往柜子内瞧,看是否仍有自己其他的相片。
  “玉……这不是妈妈的吗?”一见着属于母亲的东西,她显得十分的吃惊。
  这块玉,她记得自己曾在母亲的珠宝盒内看过,当时她一看到这一块鲜红特别的玉时,曾要求母亲将它送给自己,但母亲却说,这是她一位好久好久前救过的朋友送给她的。
  崔喜征还记得当母亲在说到那段回忆时,脸上祥和温柔的笑容。
  “但这怎么会在韩彬手上?”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在整理母亲遗物时,确实没有发现到这块玉,但当时她正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所以也没去多想。
  她的照片和这块玉到底有什么关联?
  崔喜征仔细盯着手上的两样东西,又看向柜子,她索性又将手给伸进柜子里头,朝最深处探去。
  从里头,她又拿到了一封信。
  “这是……”母亲的字迹?
  她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顿时吃惊得无法喘气。
  颤着手,她没想到会在韩彬这里发现母亲的信,难道……母亲认识韩彬吗?
  她咬着唇,缓缓的将信给抽出,下一刻,信……缓缓的落下飘落圣地上。
  崔喜征全身虚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相片和手上的玉也掉落在地,发出响声。
  这是……什么意思?
  信里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作保护她永远的安全?什么叫作让她不感无依无助?
  母亲这是在对宗岩门提出请求吗?
  希望在她离开人世后,有个人能陪着她?让她不再是独自一人?还是在她离开人世后,找个人陪伴她?
  她突然想起几天前小猫说过,保护她是韩彬自己愿意接下的责任……
  责任……她当初还不了解,为什么保护她是责任,也不懂为什么宗岩门会平白无故的愿意保护她的安危,更甚至……韩彬为何在她发生那些事后,突然搬到她家隔壁,还有……为何老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为何总是总是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离开她——
  “这就是原因……”这就是原因……
  心,像被人狠狠的用力敲成碎片,掉落一地。
  她是责任,原来她是他的责任……
  保护她,是他所接下来的责任……不是因为爱她、不是因为他口中的在意和感情。
  那全是骗人、骗人的,他对她,只是工作,为了完成母亲的请托,他甘愿让自己看来好像爱上她一般。
  崔喜征难过的掉着泪,她无法出声,叫不出来。
  然后,她笑了,带着泪水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痛苦绝望。
  发现这事实的痛苦,竟是如此的椎心刺痛。
  她伸手紧紧抓着胸口,好像这样做,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疼,不会这么苦,更不会感受到、心碎……
  她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她的一生,浪费他自己的人生?
  何德何能令一个男人,为了一项毫无根据的要求,伪装她是最重要的人?
  何德何能,要一个对她连半点爱也不存在的男人,陪伴她一生,和她度过一辈子?
  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凭什么霸占一个男人一辈子?
  要她如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自私的让这男人,永远扮演着一个深深爱着她的男人?
  她不要毫不真实的爱情、不需要这一段虚假毫无爱存在的感情。
  她更不想害了韩彬,这个她好爱好爱的男人……
  “呜……呜……”
  发现了事实,她怎么能……怎么能再说服自己他爱她?
  她不想当任何人的责任,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不想……不想……
  她无助的趴在地上痛哭失声,一声声绝望的哭泣声回荡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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