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玉

我缓缓地往次西宫走去。
    许多年后，回想起那个晚的情景，如果没有那一晚，也许，很多事情的结局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200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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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躺在上，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蒙蒙间仿佛感觉到有人轻抚过我的脸颊，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醒来的时候，头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封信，是野火给我的。第一次见他的信，他的字苍劲有力，字如其人，看起来酷酷的，信上写着他要出宫去寻一位“故人”，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让我好好保重。看到这封信时，我的心上升起了股暖意，因为野火越来越像是我的家人了。
    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很适合出行。雷恩后天便要回国，约好了和他一起去游沈阳城。心里头闷闷的，出去散散心也好，所以我没打算爽约。苏茉儿送我到了次西宫的大门口。远远的便见到娜木钟一身红的衣裳穿行着和树之中，看起来格外的娇动人。她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侍，此时的她们都已经改穿大金国的服装了。
    不一会儿，她们走近了，恭敬地拜倒在地。
    “已经是自家了，不用这么客气。”我虚应着。
    眼前盈盈而立的娜木钟眉梢意未褪，红唇若桃李，勾魂眼里尽是柔情，引人至极。我心里一阵刺痛，看来皇太极一之间，便把娜木钟“征服”了。尽管昨天晚上我告诫自己，我已经有多尔衮了，不应该也不值得再为皇太极伤神，可是此刻泛在心底的酸溜溜的感觉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我喜欢上了皇太极，尽管他在我心目中的份量绝对比不上多尔衮，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我心中也占了一些份量。
    “恭喜你得偿所愿了。”我淡淡地道。有些不明白，这个时候娜木钟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来炫耀的？
    娜木钟娇笑一声，风情万种地扫了我一眼，感激地道：“不瞒玉，昨晚大汗宠幸了我一……”
    我发誓，从此刻起，我一定要忘记皇太极！一定要把他从我心里驱逐出去！
    “这么早来打扰玉，真不好意思，不过……是大汗叫我来找您的。”娜木钟说话的语气依然和上次一样谦卑。
    皇太极让她来找我的？我在心里冷哼一声，他是在故意给我难堪吗？
    “大汗说打算收我为，但不知道封我个什么贫好，说是全凭玉做主。”娜木钟说着，对身旁的侍使了个眼，那两名侍连忙将手中一长串礼单递向我。“小小意思，恭请玉过目……若是觉得还有别的需要，仅管开口。”她说着用希冀的眸子望着我，用意在明显不过了。
    我望了那份礼单一眼，却没有伸手过去接，虚应地笑着摆摆手：“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了……”心里却在思考皇太极的用意。为后定贫的事一向都交给哲哲做主。皇太极这番举动倒底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试探我？
    我不收礼物的举动让娜木钟有些急了，她焦燥绞了绞手中的绣帕，脸看起阑太好：“玉……求您……”
    她一定是误会我不打算给她封个高点的贫。“放心吧，我没别的意思，你就跟大汗说，我亲口许的——让你做西宫的侧。”西宫的地位仅次于东宫的哲哲之下，甚至高于元和继之下，西宫一直都缺一个主子，曾经皇太极提过几次让我搬去西宫，但是我都不愿意。如今的西宫终于有了主人了。
    “真的？！”娜木钟喜上眉梢，惊喜万分地看着我。
    “以你的实力，位主西宫倒是很合适了。只希望你和你的部族能够对大汗忠心耿耿。”
    “多谢大汗和玉的恩典，我今天就修书给我的父亲，我带过来的兵卒也将依言交给大汗。”
    皇太极也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娜木钟身为林丹汗的的旧，能成为如日中天的大金国的西宫之，这是多么大的盛宠啊，她身后的兵马一定会感恩戴德，任凭皇太极的差遣了。我望着眼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娜木钟，也许，日后她还会进驻皇太极的心吧？历史上不是说她是将来五宫中地位仅次于哲哲和海兰珠的人吗？
    男人，果然还是喜新厌旧的吧？天哪！我在这里幽怨个什么劲儿，不是说过不会再对皇太极动心了吗？我摒弃掉心里那些幽怨的想法，提醒还陶醉在幻想中的娜木钟：“我还有事，不知侧还有什么事吗？”
    “噢，大汗说他今天比较忙……不陪玉用膳了。明日如果有空闲了，再来找玉。”娜木钟眉笑眼飞，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得意。
    “无妨，大汗耶国事’为重就行了。操劳之时还忘侧多多‘伺候’。”我的语气不喜不忧，平平淡淡的。
    娜木钟扭着腰肢款款地走了。
    身边的苏茉儿忍不住冲着她的背影轻哼一声，然后才一脸郁闷地望着我：“格格，你怎么可以许她做西宫侧呢？贫比你还高出许多呢，万一她有一天转过身来对付你怎么办？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
    “苏茉儿，你还炕穿吗？后宫的地位并不是以贫来分的，而是以皇太极的宠爱来分的，皇太级宠爱谁了，谁就是后宫的主人。即使我失了宠，她得了宠，她也不一定就能打倒我。因为‘壁立千仞，无则刚’，后宫中最强的人就是不把皇太极放在心上的人。”因为只要我能做到对皇太极无无求了，娜木钟便始终对付不了我。更何况，她再怎么爬得高，大始终都不会是她——大金国绝不会容许一个改嫁的人成为大金国最高贵的的。
    苏茉儿显然并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格格，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听不懂也无妨。”我严肃地叮嘱她：“只要你小心点就行了，从今往后她便是西宫子，你见着她要依足礼数，否则便是犯了宫中大忌。如果你对她没有什没敬之处，她也就不敢动你了。”
    “格格放心吧，我记下了。”苏茉儿凝重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你在次西宫守着……”按娜木钟的说法，皇太极今天不会来次西宫的。
    因为雷恩身份特殊，所以在他留在皇宫的期间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而他这次也带来了几个外国侍，负责照顾他的起居生活。所以，雷恩给我弄来了一条白的外国长裙，外加一顶褐假发，那假发遮住了我大半张脸，炕真切我原来的样子。我便装成了他身边的一个侍，在皇宫门口那几个侍卫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宫了。
    
第四卷:天下篇 19 街边强吻
    第一次有机会在白天逛沈阳城。
    雷恩带着我沿着主道进入一城中心。仅管深秋时分已经透着些许寒意，但白天的沈阳城却是火热的。堤岸那边正忙得不可开交，成群的码头工人忙着运货。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虽然不是什么大节日，可是人气够旺，大家一个劲儿地往人潮里挤。各种族的人都有，真人，汉人，蒙古人，还有一些外国商人。大家的服装也是各具特，看起来让人眼缭乱。沈阳是一方没有战乱的净土，各族百姓都能在这里安居乐业。看着这么多人潮，不用亲身去挤，只是光站在一旁看着，就已经觉得心里头热腾腾的。沈阳城不愧是大金国的政治与经济中心，人来人往的商家，此起彼落的喝卖声，织成了一片繁荣的景象。
    虽然大家见惯了各种民族的人，但是像雷恩这种外国人，而且又长得这么抢眼的，倒是少见。托他的福，也托我身上这身衣裙和这顶褐假发的福，一路上我们受了不少注目礼。
    “瞧，那个红毛鬼子长得真俊哪。”说话的是几个蒙古族子，她们打扮得枝招展，大胆地望着我们这边，娇笑阵阵。
    “你看她身边那个的……头发是褐红的，不过那双眼睛却是黑的，哇，她的眼睛也好漂亮！”
    “咱们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不好吧，红毛鬼子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
    这时的雷恩转过头望向她们，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原本那几个子立刻秀目发亮，秋波频送。
    “喂！收起你那勾引的微笑吧！陪武街才是大事。”这家伙是不是有“职业病”，走到哪里都不忘展现他最拿手的“男计”。
    雷恩望着我，露出一个比刚刚更有魅力的笑，调侃地道：“小猫在吃醋吗？好感动！”
    “做你的秋大梦！”我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催促道：“还不快走！”
    雷恩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被假发遮得轮廓不清不楚的脸，若有所思地道：“如果小猫也盛装出来，说不定整条街的人都会看着你。”
    “咕哝什么呢，还不快走。”我望着那边卖小玩意的摊子，兴奋地催促他。
    雷恩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想挣开，反倒被他握得更紧了。“干什么？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我怒视着他。
    雷恩笑得很无赖：“我拉着你啊，这儿人多，万一走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