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被刘洪仁毫不怜惜的扯了开来,宁涣的衣袖被捏皱,她也没有整理,依旧垂头哭泣着。
倒是那名宫女,突然止住了哭声,久久的看了宁涣一眼,嘴里喃喃道:“奴婢感谢娘娘提携照顾,自知犯下大错无法补救,只能……”
“一命偿一命了!”
说罢,宫女猛地站了起来,疯了般朝着盘龙柱撞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她会有这般举动,刘洪仁傻在了当场,靳渊反应过来想要阻拦,奈何离得较远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宫女血溅大殿,软软的倒了下来,彻底没了呼吸!
“这——!”
刘洪仁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大步来到宫女身边,茫然起来。
殿内大臣都被惊的不轻,纷纷让开了道,靳渊站在宫女尸体前半晌没说话,片刻后,他走回殿中央,朝老皇帝拱手,愧疚道:
“是微臣疏忽了,没发现此女已经存有死志,惊了皇上圣心,微臣还请皇上降罪!”
说罢,靳渊撩起下摆跪了下来。
刘洪仁见状也来到靳渊身边跪下,请求老皇帝降罪。
老皇帝着实受惊不小,谁都没想到这名宫女会当众寻死,就连一旁哭泣不止的宁涣,此刻也震惊的没了声音,众人都等着老皇帝示下。
老皇帝收敛了心神,叹了口气,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真凶已经自戕,案子也告一段落。”
“刘大人。”
老皇帝看向刘洪仁,说道:“结案吧!”
“微臣遵旨!”
刘洪仁拱手领命。
早朝就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结束,老皇帝受了惊,身体不适,直接回了寝殿休息,让刘洪仁和靳渊二人做好善后事宜。
没人去管宁涣如何了,也没人知道,她何时离开的金銮大殿。
待刘洪仁整理好案件卷宗拿给靳渊看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老皇帝身体抱恙,早朝作罢,靳渊便有空闲时间同刘洪仁一道处理善后。
其实说善后并没什么需要他们做的。
无非就是事发经过还有凶手记录,整理出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倒是靳渊抽空想了想,如何让琉璃居能够迅速恢复正常营业。
是的。
案子已经了结,真凶畏罪自戕,琉璃居也洗清了嫌疑,大门上的封条已经被官府揭下,琉璃居能够正常开业了。
但此事闹得甚嚣尘上,京都百姓之间人人猜测四起,虽然如今真相大白,但众人心里依旧存着疑虑。
好在宁昭并没着急着重新开业,她也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等靳渊处理完事情回了尚书府,宁昭也刚从钱庄回来。
钱庄之前闹出的风波,青蝉已经跟宁昭说了,对此,虽然当时这些客人被靳渊按捺住了,但心中或多或少也会留下些担忧。
宁昭今日便是约见了几个京都关系比较好的商贾,好好的聊了聊此事,随便打消了他们心中的顾虑。
只要他们能够稳住,那些小户自然不会有别的担忧。
宁昭洗清嫌疑,她本身就很有威望,对这些商贾来说,说的话可比靳渊这个朝廷大官管用的多。
安抚他们没花宁昭多少时间,医馆虽然也受到了影响,好在孟遂镇着,倒没出什么大乱子。
眼下只剩下琉璃居百废待兴,宁昭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
靳渊也正想着琉璃居,便与宁昭聊了聊,想听听宁昭有什么打算。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宁昭给靳渊倒了杯茶,递到他手边,笑道:“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现在让琉璃居重新开业,生意一开始或许会受点影响,但不久便能好转回来。”
“只是这个过程或许会慢一点,秦肆和刘季定然不想这样。”宁昭想到秦肆那急脾气就忍不住摇头轻笑。
“秦肆和刘季为了琉璃居受了这么多罪,那里甘心看到琉璃居惨淡开始,所以还是必须使点法子才行。”
“那夫人可有好的法子?”靳渊问道。
“也算不上好的法子吧。”
宁昭狡黠一笑,说道:“大家经历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都有些疲惫,难得有时间休息一下,我准备限量开放琉璃居。”
“限量?”
靳渊疑惑得很,也对宁昭的古灵精怪很是喜欢,笑道:“为夫不懂,还请夫人告知。”
“限量就是限量,字面上的意思。”
宁昭喝了口茶,说道:“琉璃居每日只卖出六十份咕咚锅,中午三十,晚上三十,不接受排号,谁先到谁先得,过期不候,卖光就算完。”
“这样大伙也不至于那么累,还可以拿捏住客人的心态,让他想吃吃不上。”
“虽然大家心里还有忌惮,但喜欢琉璃居咕咚锅的人可不在少数,总有些为了吃的不顾忌其他的人,先让这些人尝尝甜头,回去一传十十传百,琉璃居还愁没有客人?”宁昭反问。
靳渊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只有客人发愁吃不到咕咚锅的!”
“呵……”
宁昭也笑了起来,重新给靳渊斟满,说道:“先这样做着,再让人在外面将琉璃居的委屈好好说说,我就不信还打消不了那些人的顾虑。”
“好主意!那就这么办吧!”靳渊说道。
秦肆和刘季得知消息时还愣了愣,宁昭耐心解释了一遍,秦肆反应快一些,当即觉得宁昭这一招非常好,刘季也是稍后才反应过来,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既然已经决定了这么做,秦肆和刘季伤势虽然没有大好,但被宁昭调理过,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根本不影响日常行动。
琉璃居伙计那么多,现在只接待每日六十桌,其实根本不用他们忙活,两人简直得心应手得很。
“赶紧把告示贴出去。”
秦肆招呼着伙计,刘季更是又交代了一遍伙计该怎么跟客人解释。
这些伙计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个都机灵得很。
难得琉璃居复工,刚开门第一日宁昭便组织大家开了个小会,大意便是封店期间所有的工钱一分不扣,全都付给伙计们。
大家伙都是做活吃饭的,每月的银钱可是养活一家的资本,工钱可是大伙儿最在意的东西。
此言一出,大伙儿精气神全都调到了最佳状态,一个个把心里对宁昭的感激,全都化成实际动力,干活一个比一个勤快好使。
“得嘞掌柜的!您教的小的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放心吧您嘞!”
伙计拿着告示颠颠儿的跑了出去,一张笑脸随便什么人看了都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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