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这笔银子数额庞大,我也不放心交给外人啊。”秦肆笑道。
刘季看了眼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脸颊莫名有些发热,他赶紧一把扯开秦肆的手臂,说道: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哟!”
秦肆好笑的看着刘季,嘴角一勾,说道:“咱俩这么熟了,以前不是照样动手动脚吗?怎地咱们刘大掌柜突然转性了?跟隔壁的隔壁的小姑娘似的,还学会害羞了?”
听见秦肆将自己提作那青楼女子相比,刘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骂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怎敢拿我与那些青楼女子相提并论!秦肆!你找事儿呢?”
啧啧,真是阴晴不定的,简直比女人还难懂。
而且秦肆还发现,刘季这脾气也是渐长,一日比一日大了,关键自己还压不住,要是真把人惹毛了,人家能好几天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
秦肆可不是能安静的下来的,虽然钱庄和琉璃居的人多吧,但朋友就只有府上这几个,身边更是只有刘季这一个,要是连着一个都得罪了,那不得把秦肆给憋死啊!
秦肆想清楚了,赶紧道歉,“不是不是,这哪儿能啊,我是说咱们刘大掌柜跟大姑娘似的,害羞都一样的。”
刘季简直想要秦肆的嘴撕烂,手痒得不行了,恶狠狠的说道:“谁是大姑娘?”
“你啊……哎哟!不是不是!”
腿上猛地被捏了一下,秦肆疼的叫唤了起来,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季,又被刘季恶狠狠的给瞪了回来,当即只得缩着脖子接着认错。
“是我是我!我是大姑娘我是大姑娘行了吧!”
秦肆简直想哭,一边揉着大腿一边苦着脸说道:“咱们刘大掌柜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什么大姑娘啊!您是陌上如玉,公子无双!”
刘季被他这一通闭眼吹给弄得没脾气了,收回了使坏的手,想了想,嘴角缓缓翘了翘,哼道:“这还差不多。”
秦肆盯着他那笑容,丈二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刘季一天比一天难懂了,不过除了有时候稍微暴力了一些,其余很多时候倒是挺可爱的。
比如现在这样偷摸着笑,感觉倒是跟他心肝宝贝夭华有些像了呢。
“既然如此,那好吧。”
刘季又把话题拉了回去,说道:“流影做事我很放心,要是他安排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
“那是肯定的呀。”
秦肆走到一旁坐下,说道:“夫人和大人远在临都,正好我不放心他们,这次赶往临都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某人要走,刘季心里不太舒服。
“五六日吧。”
秦肆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若是大人那便需要帮手,指不定还要待的久一点。”
刘季更不高兴了。
“算了!”
刘季轻声嘟囔了一句,“总是要回来的,不过几日而已,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你说什么?”
秦肆猛地凑上去,一张帅脸猛地出现在刘季眼前,惊的刘季赶紧后仰拉开了距离。
心跳过分的快了,真的太过分了!
刘季努力平息着情绪,皱眉盯着尽在咫尺的秦肆,说道:“没什么,你离我远点儿,凑这么近也不嫌闷得慌。”
“闷吗?”
秦肆坐回了原位深呼吸了一口,很是惬意的靠近了椅背里,笑道:“初春暖阳,我倒是觉得舒服的很。”
宁昭这边自然不知道二人驴头不对马嘴的思维,回了京都的信,连着几日二人都等着京都的消息,结果消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张请柬。
卓长卿从怀里掏出邀请函放在石桌上,瞧了两眼,在瞧两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从哪儿听说的我与你们关系交好,这不,转送邀请函的事情就落在我身上。”
“啧啧,堂堂宰执沦落的给人跑腿,靳大人啊,你说我怎地这般可怜?”卓长卿张嘴就是草原,上面都可以跑马了,靳渊才不信他。
“你没事就往我这儿跑,旁人不想知道也不行吧。”
卓长卿此人确实不避嫌,自己是跟着慕容承来的,却光明正大的跟自己交好。
若不是这人真的心怀坦荡,那就是心机深沉的很吶!
“这不是奈何有疾吗!”
卓长卿笑了笑,说道:“总所周知我身体不好,难得举世名医在此,谁还不上赶着来啊。”
宁昭倒是没关注其他的,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邀请函打开看了起来,皱眉道:“太子殿下怎地会现在举办宴席?”
这不是京都,慕容承在临都举办宴席确实匪夷所思。
闻言,卓长卿看了宁昭一眼,这一眼别有深意,他轻轻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等不过只是个陪衬罢了。”
说罢,他又转头看了看靳渊,笑容戏谑的很。
“卓大人此话何意?”靳渊蹙眉,问道。
卓长卿确实露出个惊讶的神情,说道:“靳大人不会看不出来吧,不过在本官看来,那位……”
卓长卿目光又落回了宁昭身上,笑道:“倒是对夫人很是不同啊。”
重生以来,宁昭跟慕容承的接触就不多,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倒是被这个卓长卿给发现了。
这人是当真聪明啊。
宁昭笑了笑,说道:“卓大人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还是不要开了吧。”
卓长卿也是知道分寸的,他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提醒一下靳渊和宁昭,但看二人神情,想来也是知道的,那就不用他操心了。
“确实不好笑,那么咱们就来说些好笑的吧。”
卓长卿还真就笑了出来,换了话题道:“我那京都的好友又来了信,在信中跟我抱怨说,他堂堂京都布政使,居然有一日也被个不知名的小辈使唤,可是憋屈的很啊。”
京都布政使。
靳渊和宁昭对视一眼,靳渊问道:“此话怎讲?”
“怎讲?”
卓长卿摇了摇头,笑道:“还不是靳大人身边的那名侍卫,倒是胆子不小,也敢安排起布政使来了。”
流影?
靳渊只是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个大概,笑道:“那倒是真委屈了布政使大人了。”
说着,他朝卓长卿拱了拱手,说道:“本官便代替流影跟布政使大人道个歉,卓大人与布政使大人交好,如今本官与他见不了面,只得劳烦卓大人将本官的歉意转达到了。”
“不着急。”卓长卿却摆了摆手,笑道:“到时候靳大人当面跟他道歉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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