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临都这么久,清蝉确实想家了,现在有亲近的朋友从京都过来,还是秦肆,只要一想想,清蝉就觉得热闹的很。
简单的用过早膳,宁昭便带着清蝉出了门,沈星和魏华自然也跟着,迎接秦肆这阵仗看着还挺大的。
自然还有更大的阵仗等着秦肆,只是眼下还在路上奔波的他,完全没力气思考罢了。
“我说大人啊!”
秦肆快被马儿给颠吐了,屁股从开始的疼到现在已经麻木了,他神情也麻木的很,只有语气听着有那么点可怜。
“最多一炷香就能到达临都,我说,咱们紧赶慢赶这许久,现在马上就要到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啊!”
是的。
可怜的秦肆跟着京都布政使一路同行,别的危险没有遇到,他只担心自己这连着赶路还被马儿折腾,不能活着见到宁昭了。
京都布政使不算是彻底的文官,身上功夫了得,这点路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睡一觉就能缓过来的功夫。
他不知道第几次嫌弃的看着秦肆,面色板正的说道:“秦掌柜也知道最多一炷香就要到了,所以还请坚持一下,到了临都交了差,秦掌柜想怎么休息都行。”
冷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秦肆在心里吐槽了一遍,脸上还是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屁股一下下在马背上摩擦着,简直跟着了火似的。
“小的哪能跟大人比啊!”
秦肆苦着一张脸,后悔出来时放弃了刘季为他准备的马车,而是无知的选择了骑马,现在简直欲哭无泪了都。
马上就要到了,这趟差事也算是顺利完成,京都布政使才没有闲工夫跟秦肆墨迹,一扬马鞭又加快了速度。
押运的车队也跟在后面跑了起来,很快秦肆便被落了下来。
秦肆牙根磨得咯咯响,看着已经跑出去很远的京都布政使和车队,第无数次想哭。
“来了!”
城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临都知府又发挥了他眼尖的长处,隔得这么远都能瞧见车队。
也不奇怪,那么大一笔银子,浩浩荡荡的一列车队,确实够引人注目的。
慕容承和慕容极,还有卓长卿和京都来的那些大臣都看了过去,车队行进的很快,不多时便能清晰落入众人的眼里。
靳渊朝前走了几步,看着由远及近的车队,嘴角微微勾了勾。
“大人啊!”
直到车队总算是抵达了临都城门口,大老远的,靳渊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仔细瞧去,便见人群的最后面,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人,近了一瞧,不是秦肆还能是谁。
“秦公子。”
靳渊上前两步,到了秦肆跟前,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模样,忍住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一路辛苦了。”
辛苦啊!是真的辛苦啊!
辛苦的差一点儿,你们都见不到我了!
秦肆大波的吐槽还没说出口,靳渊便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随即在秦肆灼灼的目光下,相当干脆的越过他,径直朝京都布政使走去。
靳渊身为朝廷重臣,与京都布政使自然有所接触,但平日里除了公务之外,私下接触并不多,此次京都布政使能够伸手相助,靳渊理应道谢。
“辛苦大人了!”
靳渊朝京都布政使拱了拱手,随即上前两步,在旁人察觉不到的角度,凑近京都布政使耳边,轻声道:“此事有劳大人相助,靳某铭记于心,此后定然报答。”
京都布政使看了看不远处的众人,微微颔首,也放轻了声音,说道:“下官不过是按规矩办差,靳大人无需道谢。”
靳渊抬眼看他,随即笑了起来,退后一步,高声说道:“此行临都诸位辛苦了,已经备下宴席,诸位先进城好好歇息一下吧。”
临都知府很是识眼色,当即上前招呼起来。
慕容承与慕容极也走了上来,卓长卿跟在二人身后溜溜达达的绕到布政使背后,轻笑一声,打趣道:“故友许久未见,卓某可甚是挂念啊。”
前面是太子和楚王殿下,布政使想要怼卓长卿两句都找不到机会,只能暗暗磨牙,记下这一笔,之后在慢慢跟卓长卿算。
将车队迎进临都城,靳渊一早便安排了人手做交接,秦肆虽然嘴上念叨辛苦,但心里还是记着事情,交接时也跟着一道去了。
京都布政使也是一样,亲自守着交接完毕,歇下担子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无比的轻松。
卓长卿一直等到衙门外,见京都布政使走了出来,带着此刻怎么看怎么欠抽的微笑,朝布政使招了招手,笑道:“故友,让卓某好等啊。”
布政使冷笑一声,朝着卓长卿走了过去,等到了人跟前,他伸手一把勾住卓长卿的脖子,不顾卓长卿呲牙咧嘴的叫唤,强行将人塞进了马车。
车帘一放下,马车便奔跑了起来,后出来一步的秦肆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咂咂嘴,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么个冷情冷性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么奔放的时候。”
说完,便径直坐上靳渊安排好的马车,朝着驿馆行驶而去。
本来想接人的宁昭,等到了城门时,人家早就离开了,自己无趣的又折返回了驿馆,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气鼓鼓的。
清蝉觑着宁昭的脸色,笑道:“小姐,不过是去晚了些,没事的,秦肆一会儿肯定来见你。您还是注意下身子。”
清蝉以为宁昭是没接到人不开心,宁昭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本来用了早膳就要出门的,结果人还没有走出驿馆,突然泛上一股恶心,早起那点儿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吐了个干净。
宁昭身子一向很好,这一下可把清蝉给吓坏了,当即就要去通知靳渊,还是被宁昭给制止了才没去。
等到恶心好些了,宁昭再赶到城门,便是人去城门口,哪里还有什么秦肆,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银子到了,定然需要走些流程,秦肆定然也会跟着,宁昭便也不着急,回驿馆等着便是。
让她疑惑的却是早上那恶心的反应,又联想到这些日子的嗜睡,宁昭心里有了猜测。
想着,宁昭忽然撩起衣袖,伸手给自己探起脉来,可老话说的好,医者不自医,不仅仅是因为医者知道患者会有什么反应会有多痛苦,而是根本就没法操作啊。
就说探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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