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蝉正不正常没人知道,倒是靳渊已经不正常了。
当知道宁昭怀孕这个消息时,很长一段时间靳渊都没有回过神,他只管往驿馆赶,等到驿馆,靳渊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靠着双腿跑回来的。
已经顾不上累了,靳渊一股脑的冲回了院子,目光一下子锁定在宁昭身上,二话没说,靳渊上前就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秦肆吓了一跳,猛地跳了起来,啧了一声,无语道:“要不是知道你们二人日日腻歪在一起,旁人见了还以为你们多长时间不见呢!”
至于吗?
这狗粮也稍微有些过分了吧!
秦肆嘴上心里都忍不住吐槽,这一路行来,简直是槽多无口!憋得心慌啊!
突然就有些想念刘季了,只有刘季愿意安静的听自己说话,还会心疼人,哪像这一个个的,自己这么累,一句辛苦了就打发了,真是糟心!
回去一定要跟刘季好好说说,把这些闹心的家伙全都数落一边,还要刘季跟他一块数落,这样秦肆就勉为其难的单方面原谅他们了。
谁也没空理会秦肆,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靳渊一心只有宁昭,还有宁昭腹中的孩子,清蝉更是看着二人,笑着笑着莫名就掉起眼泪来。
还是秦肆这个唯一不在状态内的人清醒些,一下子就瞧见了清蝉的眼泪,莫名的惊呼一声,问道:
“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哭了呢?清蝉你怎么了?”
宁昭闻言,猛地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艰难的在靳渊的怀里扭过头看向清蝉,果不其然,这丫头哭得脸都花了。
宁昭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推靳渊却没推动,她接收到一旁秦肆那戏谑的目光,脸颊难得的有些发红,轻声道:“大人,你放开我。”
靳渊像是没听见的,依旧抱着不放。
怀里是他此生最珍惜的人,如今最珍惜的人还孕育了他们二人的血脉,靳渊动作完全不受思维控制,手依旧抱得紧紧的。
“我说,够了吧!都甜齁了,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秦肆被齁的抓耳挠腮,简直难得极了,怨声载道的。
靳渊的手臂越收越紧,宁昭也有些受不了了,刚要挣扎,一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大力气,猛地推开靳渊,弯腰就吐了起来。
“操!”
秦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蒙了,“不是说之前看了大夫了吗?怎么又吐上了!”
清蝉也赶紧上前,小心的给宁昭拍着背。
这时,靳渊才真正的回过神,慌忙的上前,焦急的询问道:“没事吧?快快!去请大夫!”
大夫刚走……
秦肆比这二人好些,赶紧倒了被热水递了过去,说道:“先漱漱口,缓缓。”
“夫人不是说刚请了大夫看过了吗?”
秦肆看向清蝉问道:“开了药了吧?熬好了吗?”
“没有开药。”
清蝉一边扶着宁昭,一边回道:“这不是正常的吗?谁家孕吐还要吃药的呀?”
“啥?”
秦肆一下呆住了,呆呆的问道:“孕吐是什么病?不吃药就能好吗?”
秦肆的傻问题刚说完,自己就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孕吐啊!夫人有喜了?!”
话音落下,手忙脚乱的几人同一时间都顿了顿,随即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紧接着一声声笑声就响了起来,不小的院子里被笑声填的满满的。
然而正在吐得难受的宁昭,她可是笑不出来,只觉得吵。
“我的天!这件简直是……”
秦肆快要语无伦次了,站不住,只有来回晃悠着,宁昭好不容易好受点了,抬眼见到晃来晃去的秦肆,弯腰又吐了起来。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啊!”
秦肆吓了一跳,也凑了上来,三个人给宁昭围了个严严实实。
隔壁的沈星和魏华也被这边一会儿笑声,一会咋呼声给惊到了,小跑着赶了过来,一眼便瞧围在一起的四个人。
“出什么事了?”
沈星连忙凑了上来,见宁昭吐了,也吓了一跳,转身就要朝外跑。
魏华伸手抓住他,问道:“你跑什么啊跑?”
“夫人都吐了,我赶紧去找大夫啊!”沈星扒拉着魏华的手,着急的很。
宁昭总算又缓了口气,耳边还是聒噪的几人,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我不要大夫!
都给我安静点儿!”
此言一出,四下皆安静下来,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宁昭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站直了身子看向神色各异的几人。
“我没事,都给我消停点儿。”
宁昭无奈的很,恼火的说道。
靳渊迟钝这许久,眼下总算是恢复如初,赶紧扶着宁昭过去坐下,轻声问道:“现在可舒服些了?真的不需要开点药吗?”
宁昭坐下,端起清蝉之前换来的清茶抿了一口,嘴里的味儿淡了,人也舒服了些,摇头道:“不用,一开始都是这样,日子大了自己就好了。”
靳渊这才放下心来。
一回来便是一场鸡飞狗跳的,现在安静下来,那股子猛烈的欢愉才又升了出来。
靳渊小心翼翼的牵起宁昭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道:“辛苦夫人了。”
宁昭任他牵着,目光一直落在靳渊的脸上。
他的欢愉不是假的,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样的靳渊,让宁昭想说的话一下子全都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秦肆还在懵着,沈星和魏华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夫人让闭嘴,他们就乖乖的闭嘴,只有眼珠子好奇的来回转悠着,期盼着有人能说明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好心人还是第一位知情者的清蝉来充当了,她之前还忍着开心,现在瞧着那一个两个傻不拉几的人,心情更好了。
“夫人有喜了!”
清蝉朝沈星和魏华笑了笑,声音提的很高,感觉此刻比流影说喜欢自己还要高兴。
“什么?”
果不其然,继秦肆震惊之后,又多了两个懵逼了的人,清蝉被他们的傻样逗得乐出了声,一笑就有些收不住了。
“行了,声儿小点儿,你要不要拿着个锣去外面边敲边嚷啊。”宁昭脑仁疼,没好气的看着清蝉,数落道。
清蝉吐了吐舌头,乖巧的闭了嘴,只是笑意都在眼底眉梢,根本藏不住。
宁昭有喜了这件事,确实是件大事。
不仅仅是尚书府,要是老皇帝知道了,考虑到靳渊和宁昭二人对燕国的影响,定然也会相当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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