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魔法师手札

第79章


    他推荐你当宫廷魔法师哎,那可是可以和黎塞留大人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哦……”
      我气急败坏地吼道:“哪个屁精才不会有什么好心呢!
    你难道忘了,他可是男女通杀的哎!
    我可不想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是因为有屁精的‘赏识’,才得益坐上高位!
    我可不想被人也当成是变态!
    ”
      莉娜眨着眼睛,可爱的小眉毛微微皱起,不解地问:“毛瑟哥哥,什么是‘屁精’啊,还有‘男女通杀’又是什么?
    是不是说不论男女都要杀死?
    亲王殿下好象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残忍的事啊。
    ”
      神啊,看来我是没法和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红毛丫头沟通的了,我只好换一种能让她明白的方式:“你知道吗,他向教廷推荐你做‘圣女’了,而‘圣女’是不能结婚嫁人的……”
    我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圣女’这个名号和地位的话,我……我们的婚约就……就当作从没有发生过……我会向大叔大婶他们解释的……”
      还没等我说完,小恶魔已经跳了起来尖叫:“这怎么可以!
    我不要作这什么‘圣女’!
    如果不能和毛瑟哥哥在一起,皇帝也好,教皇也好,我通通都不干!
    !
    !
    ”
    说着扑入我怀里,哭道:“我不要当什么‘圣女’!
    呜呜……我只要和毛瑟哥哥在一起!
    亲王他怎么可以这样坏,想要把我们分开……”
      我按捺着轻易就解决一个障碍的得意,温柔地揽住莉娜的肩头,安慰道:“所以我才不稀罕他的高官厚禄嘛,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设法离开这个国家,这样那变态就不能再打我们的主意了。
    ”
      安抚住小恶魔莉娜,我目光转向其他人征求意见,山姆是无可无不可的了,库特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向亲王说明不能接受他的好意吧。
    等过几天我们继续原先计划好的行程,到尼德兰去。
    ”
      “只怕到时候我们未必能离开这个国家。
    ”
    阵代双手抱胸斜倚在墙上,语气是一贯的冷漠,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对权势者而言,杰出人材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反而会成为一种隐患,而要消除这种隐患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其抹杀掉。
    ”
      我倒抽一口凉气:“不至于吧?
    ”
      “为什么不会?
    你想想看,一个瞬间就能将一座城池夷为平地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却又不愿为自己效力,换了你是君主要怎么办?
    ”
    阵代的眼里露出的居然带点打趣的意味,真是可恶!
      我用力吞了吞口水,伸手摸摸脖子,只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气。
      深受骑士精神毒害的库特迟疑地说道:“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吧,自亚利山特大帝以来,还没有那一位君主敢公然作出这样违反骑士精神的恶行。
    ”
      阵代不以为然:“所谓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即使有史官本着良心记载真相,你认为会有机会流传下来吗?
    ”
      会议乱纷纷地开了两三个小时,只得到一个结论:不管怎么样,要设法离开这个前途莫测的国家。
    库特虽然很想恪守骑士的道义守护这个国家,但他也很明白:自己还值不了一千五百万这个价——那一多半是我的身价,而我是绝不会去给权贵们当爪牙——更何况对象是种马……  唉,我是有苦说不出:当初完成那个“土角降魔阵”
    纯粹是瞎蒙出来的,事后死邪神对我坦白说它对这个魔法也只不过知道个大概,借助比希莫尔对土元素的天生感应再加上少许运气才勉强成功。
    如今连哥美路斯也不敢保证能将其重现——当初它也是哄我作试验品来着……  现在的我不过是个空心老倌,但真相是万万不能告知任何人的,不然我结下的仇家们还不立马一涌而上把我灭掉啊——所以我要拼命推辞掉种马的举荐——你可以永远欺骗一个人,也可能欺骗所有人一会儿,但你不可能永远骗过所有人……  一向沉默寡言的阵代今天罕有地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指出要解开目前的困局,关键人物就是我:种马的注意力其实全在我身上,只要我离开了,种马就失去了留下“友谊佣兵团”
    的理由——简而言之,就是必要时我必须一个人跑路。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离开种马的府邸——想搞些什么小动作就不能留在人家眼皮底下,而且种马府邸的仆人们好象得到什么指示,对我们是寸步不离地进行贴身伺候。
      在本师正伤脑筋想借口的时候,幸运女神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尤达大师托我修复之前被我失手打坏了的魔法飞翔翼,这真是老天开眼!
    二话不说,我顺势“要以全身心投入工作”
    为借口带着小恶魔搬进了魔法协会,开始了跑路的第一步准备工作。
      修复出自老爹之手的作品对我而言并非难事,弄清它的工作原理后,我只用了两天就将飞翔翼修复得差不多跟新的一样——我故意留下最后一点损坏没有修复,使飞翔翼始终没法正常运作——哼哼,如果把工作都干完了,我岂不是没了借口继续留在这里吗?
      不过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时候又出了别的岔子:这几天来,达维尔这老学究常找些借口窜到魔法协会来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还偷偷向协会的人打听我的活动规律。
    我发现后不禁心中偷笑:难不成你还痴心妄想能从我手上将魔杖偷回去吗?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我存心要让达维尔出丑好解解闷,于是开始不着痕迹地给他创造机会引诱他来偷,同时在协会里设下种种圈套,准备到时候人赃俱获,之后再依心情而决定要怎么敲诈勒索他……  到了留给老学究的七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深夜,正在守株待兔的我听到窗户那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心中一乐:来了,有生意上门了。
    我站起来借黑暗的掩护悄悄地向声音来源摸去。
      由身为宫廷魔法师的老学究来客串小偷的情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不到三分钟,他就碰倒了五件家具,发出很大的响声,还差点打碎了两个花瓶,如果不是我事先支开了魔法协会的守夜人,现在恐怕早已人声鼎沸地在大叫抓贼了——不过,小恶魔莉娜似乎仍旧睡得死死的,一点也没察觉……  就在我担心他会不会把整个街区的人都吵醒时,老学究终于找到了我摆在房间的魔杖——真是失策,我没想到他因为怕被人察觉到魔力波动,放弃了以魔法探索魔杖的所在地而单纯靠人力搜索;结果就是我不得不陪着他在黑夜瞎捣鼓了半天!
      老学究一将魔杖拿起来就触发了我设下的报警魔法,凄厉的警报声足以将死人从棺材里吓得跳起来,我立刻从藏身之处跳出来,大吼一声:“抓小偷!
    ”
      我随即以魔法点亮了所有的魔法灯,霎时将整个魔法协会照得如同白昼,也将一个浑身包在黑衣里的家伙暴露在光明之中——哈哈,达维尔这家伙怕暴露身份,穿了一套做工糟糕之极的套头黑衣,将整个人包在里面,如果不是我有着远超出一般魔法师的魔法感应能力,也无法从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魔法波动确定他就是老学究达维尔。
      刚刚将魔杖拿到手的达维尔被警报吓得呆了一下,接着被我的大吼惊醒,然后立刻手忙脚乱地企图逃走。
    但是,我费了这么多工夫布下的“请君入瓮”
    的圈套,又岂会让他轻易逃掉。
      我不紧不慢地追在达维尔身后,时不时放出几个总是离他的屁股只有毫厘之差的小魔法,直把他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哼哼,他一个年近半百的魔法师,身子孱弱又缺乏锻炼,怕暴露身份又不敢使用唯一拿手的魔法,怎么可能跑得过年轻力壮的我?
    要不是我打算享受一下猫抓老鼠的乐趣,老学究现在根本没有机会在魔法协会里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在一楼连续几次试图打破窗户逃跑都没有成功——那是当然的,除了留下一个让老学究爬进来的窗户和顶楼的那个窗户外,其它的早被我封死后以魔法加固(开着的那个在放他进来后也被我用铁链锁上,除非用魔法或暴力才能打开)。
    看着老学究惊慌失措地从一个窗户奔到另一个窗户,实在是令人有种想开怀大笑的痛快啊,总算让我这几天积压的郁闷宣泄了一点。
      达维尔慌不择路地跑上二楼,重复在一楼曾经上演的一幕,然后是三楼、四楼……  最后,老学究被逼到魔法协会最顶层的五楼(其实这里还有一道垂直的梯子通往更高的了望塔),顶楼没有分隔出房间,整层楼都是实验室,只有正对着广阔后院的一扇大窗户打开着——飞翔翼就是通过架设在五楼的一个二十多呎长的木架上从这扇窗户放飞的。
    这里离地高度足有六十呎,老学究如果不用魔法的话,跳下去的唯一下场就是摔断脖子,但只要他一使用魔法,身份马上就会被揭穿,那他当小偷的行为就会世人皆知了;老学究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急得。
      我狞笑着逼近,口中得意地说道:“好你个不长眼睛的小偷,居然敢偷上魔法协会来!
    ”
    达维尔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但我紧接着所说的话立刻又让他紧张不已:“等我抓住你就揭开你的蒙面布,让司法厅把你装在站笼里再放在城门口,叫全城人都来看看当小偷的下场!
    ”
      此时魔法协会大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那是发现有人在协会使用魔法捣乱而跑回来的守夜人找来的城卫军,士兵们在门外大喊:“毛瑟先生,协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吗?
    ”
      达维尔更加惶恐不已,我看在眼里大感有趣,索性进一步耍弄他:“啊哈,城卫军来了!
    你跑不掉的,聪明的就马上投降,给你留条小命……”
      正在得意的时候,楼梯处传来莉娜慵懒的声音:“嗯……怎么这么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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