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与征服

    “子爵大人，这次出去可没白费功夫，这个怪物和之前的还有些不一样，不想他们那样没什么脑子。”
    一进山洞，布尔乔就向埃里克邀功。
    “喔？有脑子的鱼怪，它能表达意思吗？”
    “当然能，甚至可以较为清晰地使用鱼人语表达。”
    又轮到布尔乔上场的时候，不免有些骄傲。
    “正好我还能听懂一些它说的话，花点时间，基本都能弄懂。”
    “还可以，这下得靠你了，总得从它嘴里撬出来点什么。”
    抓捕了一个拥有一定智力还能交流的鱼人，不论是判断鱼人的弱点，还是获取资料，都会方便许多。
    “那么，布尔乔。”
    埃里克为布尔乔准备了率先提出的问题。
    “你先问一问它们鱼人到底有没有族群在附近。”
    “好嘞”
    诺克斯马上回应，一把揪过被包裹成粽子的果洛果洛，张了张嘴，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
    “怎么了布尔乔？”
    看着布尔乔一副死憋着的样子，一旁的埃里克子爵有点疑惑。
    “赶紧先问问。”
    “这个……子爵大人，我不会说鱼人语啊!”
    布尔乔很尴尬，特别尴尬，虽然它能听懂成系统的语言，但说还是说不出来的。
    “怎么会，你不是……”
    “我那是听得懂，可一说话就哑火了，这……”
    “那我们抓来这个怪物有什么用？”
    “其实，子爵大人，我也倒不是完全不能说。只是……只是看懂听懂就想有什么东西在帮我，我可以很轻松的有语言表达出来。”
    “可要是我自己去说别的语言，虽然知道读音，可就是说不出口，哪怕说出来，也未必正确。”
    “要是真想能够说一门外语，我估摸着还得多联系研究一段时间。”
    努力地感受着脑海中的传承，布尔乔也总算是弄清楚自己的一部分能力，赶忙向着埃里克子爵解释道。
    “那还行，泽林的伤势很重，我们估计得在这待一段时间。”
    “是，子爵大人!”
    “总之，越快越好，但也不要理解歧义。”
    埃里克子爵还有些不放心，这样叮嘱道。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泽林的气色好了不少，起码看起来不像个死人了。
    “子爵大人，我刚问出来了，这座岛屿上的确有个鱼人部落，但是我们附近可没有部落，这是从部落走失的鱼人。”
    这几天，布尔乔的鱼人语水平突飞猛进，也算是能够进行日常交流。磕磕绊绊地，也把子爵交代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那它们部落都拥有智力还是都跟那些愚蠢的鱼怪一样？”
    “按他说，都有些智力，绝对不会和单纯的野兽一样。”
    “也就是说，那些袭击我们的，完全没有智力的鱼怪很可能不是它们部落的，甚至是什么东西制造的产物？它会不会在骗你？”
    对着那些鱼怪以及长相相似甚至更加丑陋的果洛果洛，埃里克有些信不过。
    “这也是我想说的，子爵大人，他说他原先也不是这副恶心的模样，据他的描述，更像是鱼和蛙的结合体，还有着人的体征。这些触手和裂口，包括露出的血肉，都是在意外中产生的。”
    “虽然我不清楚它的行为，可不论怎么看，它的思考能力有限，很单调，应该不会骗人。”
    布尔乔和这鱼人也交流了三天，多多少少也摸清楚了它的心情底细。
    “那么它是在离开部落前变成这副模样被驱逐的，还是在离开部落后自己变异的？”
    “这我还得再去问问，稍等片刻子爵大人。”
    埃里克的突然提问难住了布尔乔，赶紧转身朝着角落里的鱼人走去。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离开部落前还是离开后？）”
    “（离开部落之后，天上下了血雨，或许是深海使者的惩罚又降临到我们头上。）”
    “深海使者？”
    听到这个词语，布尔乔皱起了眉头。
    “（深海使者长成什么样？）”
    “（我记得不清楚，我们从来看不到他们的真容，只记得他们身材高大，体型想抬起头的巨蛇。）”
    “蛇？”
    布尔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变了变。
    “那好，就这样吧。”
    他的声音有些急躁，一时见直接使用通用语说了出来，也不管果洛果洛听不听得懂，朝着埃里克子爵赶了过去。
    果洛果洛很很惊奇，也郁闷。
    这个岛屿上竟然出现了出了鱼人意外还能用双足站立的生物，这也生物还有着各式各样的能力，轻易就能抓住自己。最重要的是，原来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胖子，经过三天的联系，鱼人语居然可以和自己交流，实在是怪哉。
    至于郁闷，还有什么比在探查敌人的时候把自己搭上了，挨了顿打不说，每天还被捆地严严实实更郁闷？除了发现自己比别人傻。
    不过这感觉还挺奇怪的，这群叫做“人”家伙，似乎还是从外界来的。
    对于淡水鱼人果洛果洛而言，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岛屿边界，最远的来人也不过是残暴的深海使者。
    大陆，或许是大岛？他没有这个概念。对于以前的他而言，海的尽头还是海洋，其它的地方都是不存在的。
    不过话说回来，它现在却不想着逃跑了，一是有了可以交流的人，虽然总感觉自己不如他，也比呆在一群呆瓜里好得多。
    二来为了套出情报，又怕他逃跑而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能亲自把食物送到他嘴边，对于过惯了苦日子的鱼人，啥事不敢还能吃饱被人伺候，赫然已经是皇帝级别的待遇了。
    “子爵大人!有坏消息。”
    不等靠近了埃里克子爵，布尔乔大声喊了起来。
    “怎么了，布尔乔，这么慌慌张张的。”
    “这个叫做果洛果洛的鱼人是在离开部落以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元凶是一场血色的雨，我估计部落鱼人已经全部变成了袭击我们的那种怪物。”
    “嗯，这的确是个坏消息，不过不是说鱼人部落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只要小心点，未必会在离开之前遇到这些怪物。”
    听着这个消息，埃里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赶紧交代起诺克斯。
    “诺克斯，我们还是尽快储备一些食物，不过记得避免前往路程过远的地方。布尔乔，你也……”
    “不不不，坏消息不只有一个。”
    布尔乔咽了咽口水，用那带着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个鱼怪还提到了深海使者。”
    “深海使者？”
    “是这群鱼人最忌惮也是最敬仰的就是他，而且，据果洛果洛所说，那个深海使者也是捧着东西，像蛇一般游动，我怀疑这就是我们遇见过的风暴使徒。
    “风暴使徒吗？”
    埃里克子爵眉头也紧紧锁住，脸色也变得及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