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将

第146章


怎么一块都睡在山坡上了?你们这一觉,可睡了两天两夜啦,你们是不是被害的?”苏义瞅瞅来人是个老道,闻道;“这里是座庙?”
    “啊,不错,不错。”
    “道长啊,你把我们救了,恩重如山。我叫苏大,他叫岳二、那个叫李三。我们仨是打猎的,打了一只虎,来了一个要野蛮的小子,说这虎是他家养的。山里的野兽怎么能是他家的呢?我们不给他,他就夺,我们动手以后,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玩艺,把我们弄的迷迷糊糊,就跑这里来了。”
    老道听完苏义的话笑了,看意思是苏义没唬住。老道说:“好吧,你们先养着吧,养好了就走:我还不多留你们。”临出门的时候,老道说:“你们想吃什么。别看我这是庙,是佛前净地,可是你们俗家人病到这了,可以喝点酒,吃点肉,我们这地方还不忌讳这个。”
    苏义赶紧起来感谢:“多谢道长,我们哥仨要是多打了野兽,卖了钱一定上庙来谢谢师父。”
    “唉,不用客气。”
    老道说完就走了。他们又养了一天,都起来了。老道拿来饭,吃完了。苏义想客气一番。可是老道先说话了:“你们要走,我也不留,你们就走,以后再来我欢迎。”
    “道长啊,我们身上没带钱,以后再补报吧。”
    “咳咳,我不是为挣钱,这里又不是店房,不过后屋有个病人,他的病也好了,他要看看你们。”
    “他是谁?”
    “你们去看看吧。”
    老道把他们仨人从屋里领出来,转弯抹角来到了后屋。“啊!”三个人一见可乐坏了,原来是曹克让:“元帅。元帅,元帅。”老道一听也乐了:“你们三个打猎的,苏大、岳二、李三,怎么还认识曹元帅呢?”苏义赶紧向道长赔了不是:“请道长谅解!”
    曹克让叫他们三个坐下,对他们说:“你们三个叫完颜嘎达尼用宝扇打了,我马上从西门追出来,可是一直没追上你们,也不知怎么就病倒在庙门外了,摔在马下。马在庙门外这一叫,仙长听到马嘶出去才看见了我,把我救到庙里,当时病的挺危险,是道长把我救过来的。我跟他说明了咱们的情况,咱们应当感谢道长。”
    李豹说:“你这老道太好了,我们感恩不尽哪。”
    老道说:“我们应当管,出家人以慈悲为本么!更何况你们是遭害的,哪有不救之理呀。再说我这宝珠院是下院,上院那个观主是我的亲师兄,三道长尤量。他有个徒弟,跟曹元帅长的相似,不但相似,跟曹元帅还有特殊的关系呢。再说,我也是宋朝人,我应当管。你们不要多说了,我看,曹元帅,你该动身了,给你,就是这张图。”曹元帅双手接过来这张图,又感谢道长一番。
    这老道又说:“事不宜迟,要赶紧动身,你照我说的办,准能报号。”
    这兰个人一听报号,都很惊讶,要报号,除了到了野蟒川二位王爷那里报号。仨人要问曹克让,可是道长紧催说:“外面已经把马匹备好了,赶紧登程吧!”他说着又从里屋拿出来苏义的大棍,还有岳滚、李豹的大锤、曹克让的枪,一一交给了他们。这四个人拜别了道长,离开了宝珠院,走到一片树林,曹克让下马,打开了道长送给的图,看看方向,说:“你们从这往南去,再往东南转,就到了黑水关。”
    “你呢?”
    “我上野蟒川。”苏义一听,这是上野蟒川报号去,怎么叫我们回去,他一个人去呢?就说:“不.我也上野蟒川。”
    曹克让说:“我已经跟观主打听明白了,据说在野蟒川,辽兵也有几十万,连营百里,到那里报号,要踏连营。那里有三营十八寨,太危险了。几个人一同去没把握。”苏义就问:“去几个人没把握,去一个人就把握吗?我苏义当初帮你反东京闹汴粱,哪一次我没伸手?一棍震汴梁有我苏义,七杰巧聚会、八义闹东京,我也是其中的一个。”李豹在旁边又碰了三下锤:“那也有我一份啊,闹汴梁我跳楼劫法场。表兄啊,让我去吧。”
    岳滚说:“我在金凌川,锤震铁刚,你把我们带去,八只手还能次于你两只手吗?”
    曹克让一看这种情况,才说了实话:“我一个人去,仗着马快枪急,那是拼命去了。行则行,死则死,如果我带着你们一块去,这可是凶多吉少,这次去报号,乃是赴汤蹈火呀!”
    苏义说:“我是宁死不回黑水关了。”岳滚、李豹也说:“你要不带我们去,我们就头前走了,一定不回黑水关去,跟你到野蟒川去报号。”
    曹克让一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让他们三个一同去:“好吧,咱们就同生死共患难吧。现在咱把公事抛开,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咱们就结为生死弟兄,就不要称元帅了。”
    “好!”四个人放下兵刃,面北跪下磕头,对天盟誓:“愿学桃园三结义,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生死存亡,同在一起。谁有三心二意。不得善终。”磕完头一排岁数.苏义老大,曹克让第二,岳滚第三,李豹是老弟。从现在起,四个人是生死弟兄了。
    曹克让把老道送给的图拿出来,找到双阳口,用手一指:“从这往北走是双阳口。过双阳口东、西都没有门,是两道大岭,有南门、北门,借助东西大岭修筑的这么一个城。这个城是黄龙府的二道门。从黑水关过来,就进了这个辽国国王的太院。到了双阳口打南门进来,从北门出去往东走六十二里地,这是野蟒川,我们的兵将就被困在这里。由双阳口打北门出去,往西北不到八十里地,就是黄龙府。我们到双阳口,不管怎么困难也得过去。打双阳口北门出去,往东北六十二里到野蟒川报了号、解了围,再到西北的黄龙府去围困辽邦国王。我们现在就不管黑水关如何啦,先去办这两件事要紧。”
    “二弟,这个双阳口好过吗?”
    “不好过。据老道讲,辽邦国王手下有三条戟最厉害。守双阳口的是三条戟之一,铁戟老将王凌阁,是辽王驾前的宠臣。我们到那里不能跟他打,没这个工夫,如果打,还会打草惊蛇。我们到南门要这么办,到北门要这么办,这叫巧过双阳口。”
    苏义一听笑了:“这道长的主意真好,咱们赶紧走吧。”
    四个人核计好了,马上动身。曹克让骑马,那哥仨步行,可是一点也不比骑马慢。来到双阳口南门,曹克让告诉三个人不要动,他自己从马上跳下来叫城;“城上听真,我们是奉完颜军师、韩元帅、大公主、二公主的命令,奔黄龙府有要事见国王,赶紧开城。”
    城上一看这几个人,是从兵困黑水关大营来的,回说:“现下形势紧张,我们不敢开城,需要回府去报告。”说着就下城报告去了。
    这时突然从城里跑来一匹快马:“哎,城上听真,城门开放,让他们过去。”
    “是。”
    城门开了:“请!”他们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曹克让知道这是道长帮的忙,究竟怎么帮的,他也不清楚。这三个人跟着曹克让打南门进来,真奔北门。走到街当间,从西边来了一队巡城的,领头的都督叫宴赤尔,带着几十人就追上来了;“喂,干什么的?”这宴赤尔往前一进,曹克让一看这家伙鸟翅环上挂着一把大斧,后边的人都拿着刀枪棍棒,便说:“我们是从黑水关来的,奔黄龙府见国王有要事,刚从南门进来,我们得紧着走,就不下马了。”
    “站住!”宴赤尔一想:我是巡城的,不管你是哪来的,得弄清再走。另一方面,这个宴赤尔,觉得还有点诈眼,看这小子好象曹克让,因为他们各个关口都有曹克让的图像,这么大的扫北三路元帅是甚么模样不知道还行么!所以他一看马上这个人是面如重枣,丹风眼,卧蚕眉,就问:“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干什么的?站住,不许走!”
    曹克让一伸手把枪摘下来了:“干什么的,告诉你见国王有要事。你敢挡住去路,耽误了公事,要你拿脑袋交待!”
    “不管怎么样,我宴赤尔请你去都督府见王都督。他叫走则走,不叫走就再说再议。我对你们怀疑,不准走!”
    “胡说,你再说个‘不’字,我要你的命。”
    宴赤尔把大斧摘下:“你听话还则罢了,若不听,我把你打下马。”
    “少费话!”
    说话间就看宴赤尔的马到了,猛地一斧子砍了下来,曹克让端枪往上一磕,他这把斧子顺顺当当地扔下丁。宴赤尔拨马便跑,这时候,他更觉着奇怪。来到了都督府,赶紧往里报告:“报告都督。”
    王凌阁一瞅宴赤尔:“报告什么?”
    “禀都督,大事不好!小的在街上碰到曹克让了,他是从南门进来的,奔北门去了。”
    “啊?!”铁戟老将王凌阁一听这话,吓的“忽悠”一下子,怎么,曹克让跑这来了?他根本过不了黑水关,怎么能上我这双阳口来:“胡说!”
    “都督,你赶紧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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