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玄青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齐廉勋


    “会长,你离开的这几天去哪里了?”
    “我啊....”宿阳叹道,“我去找了咱们工会的那些个债主,让他们再宽限几天还钱的时间。”
    说起这几天的经历宿阳就一肚子不忿,虽然那些门派掌门对待自己的态度还算客气,可我宿阳好歹也是“黑市”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可现在要为了别人欠的债务低三下四的。
    “那您要是晚几天出门就好了。”
    宿阳不解闵文为何要这么说,于是问道,“小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闵文解释道,“是这样的,就在您离开工会后的第二天,就有一名自称是来要账的人,找齐廉勋前会长。”
    宿阳白眉一皱,纳闷道,“要账?找齐廉勋?”
    “是啊,我跟那个人说,齐廉勋前会长由于生病的原因无法见客,还被那人凶骂了一通。”闵文想起那天的情况,表情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之后呢?”
    “我没办法,只好去找齐廉勋前会长,没想到他在知道了这件事后,竟然让我将那人接到了他的疗养室。”
    宿阳越来越疑惑了,这名来要账的人会是谁呢,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而且这段时间自己已经将跟工会有债务关系的门派都拜访过了,也没有一个人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情啊?
    莫非那日来要账的人,不在记录当中?这该死的齐廉勋究竟以工会的名头欠了多少人钱!
    “小闵,那日来要账的人,叫什么名字?”宿阳问道。
    闵文一脸为难的样子,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天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跟我说,齐廉勋前会长看了这个东西就明白了。”
    “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嗯....一个血红色的骰子。”
    骰子?血红色?根据闵文的描述,宿阳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东西。
    闵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会长,那名来要账的人走了之后,我看见了几名工会的前辈,手里拿着许多碎瓷片走了出来,在我的寻问之下才得知,齐廉勋前会长将疗养室的几个名贵花瓶给打碎了。”
    齐廉勋的心情非常不好,准确的说应该是最近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
    当那日得知接替自己担任“会长”一职的是宿阳时,齐廉勋乐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他乐,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好,相反他和宿阳关系十分不和谐。
    他乐,是因为他知道,宿阳是个不成事的“草包”。
    与宿阳不同,由于父辈是工会的一个中层干部,所以齐廉勋算得上是“干部子弟”了,而宿阳则是后来“半道”以鉴定师这一身份加入的猎者工会。
    而他们两人也有过一段合作共事的日子,这段日子可以用四个字形容,
    八字不合
    首先身份上,作为干部子弟的齐廉勋颇为看不起,半路加入猎者工会的宿阳。
    而宿阳在那时便已经在“黑市”界小有名气了,所以他对于齐廉勋也是有些鄙夷的,认为他只是个靠着父母的“二代”而已。
    可就如齐廉勋不知道宿阳另一层身份那样,宿阳也有一些小瞧齐廉勋的本事了。
    诚然,齐廉勋是个“二代”,但不得不说他是个有点本事的“二代”。
    他通过一系列的手段与措施,加强了工会总部对各个城镇分部的控制,从而得到了大部分高层的赞赏。
    没错只是“高层”的赞赏,而且还只是“大部分”。
    这便意味着有小部分高层,以及所有基层人员都对于齐廉勋的手段与措施,十分不满。
    因为他的种种手段与措施都是在针对这些基层人员,所以也就造成了齐廉勋“人缘”不好的现象。
    与之相对的,宿阳的“人缘”也不是很好,可跟齐廉勋比起来的话,宿阳就是“人见人爱”了。
    这让齐廉勋嫉妒的同时,更加记恨宿阳,
    “凭什么一个半路加入工会的人,会比自己受欢迎。”
    所以在那段共事的时期,齐廉勋经常是表面和和气气,可是暗中却时刻刻想要刁难宿阳。
    对此,宿阳毫不在乎,反正自己是通过“老陆”的“帮助”进入猎者工会,用鉴定师这个身份来掩护自己另一个身份,所以他平日里除了鉴定师的分内工作外,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理,这使得齐廉勋想要给宿阳下绊子都无从下手。
    久而久之在齐廉勋心中,宿阳就成为了一个没有上进心,除了鉴定东西外,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草包”。
    “派这么一个人来接替自己,看来猎者工会总部是打算放弃北武林这个分部工会了,放弃了也好,这样我做的那些事情便暂时不会被查出来,等我将后路安排好了之后,便能安全‘隐退’了。”
    可惜齐廉勋还没乐上多久,他最担心的那个债主找上门来了。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双方“融洽”的促膝长谈后,齐廉勋死咬着牙勉强的用“笑容”将债主送出了门,随后将疗养室内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
    “齐廉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猎者工会的名义四处借钱的目的吗?想跑是吧,你也想的太美了。”
    “给你五天时间考虑,五天之后你若是没有答复的话,我便将你跟‘四叔’之间的勾当透露给猎者工会总部的高层,哼,猎者工会的分部会长,私下里竟然和猎狩高层有交际,这要是传出去....呵呵,你知道下场会是怎样,你好自为之吧!”
    那日的威胁之语,使得齐廉勋寝食难安。
    此刻他真的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没有去参加那场“赌宴”,是不是就不会欠赌坊那么多钱,要是当初能抵住诱惑,没有跟猎狩界那帮人扯上关系,是不是也就不会越陷越深,越欠越多了。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自己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如今除了接着走下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啪、啪。
    就当齐廉勋独自在屋里愁恨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时,疗养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我现在烦着呢,不要打扰我。”
    门外,一道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进了疗养室内,
    “齐兄,是我,你的‘好兄弟’宿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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