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却很有压迫力。
“反我?是帮磊吗?”
“费话!”
“为什么?”
“那你又为什么要害他,他没有得罪你。”
“他有。”他强制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声音轻极了。
“只是你自己疑心太重,怪不了谁?”
“哼,女孩子总是女孩子,找个人来疼就好,何必要装成熟懂大理的,这样子不讨喜的哦。”少逾伸出手想轻挑起她的下鄂。
皑凝敏感地躲开:“你以为你是谁?”
“好,有个性。干一杯吧。”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干就干,谁怕谁!”皑凝拿起酒瓶为自己倒满一整杯红酒,挑衅地对他说,“有本事的话,我们就来比一比。”
他微愣。
“怎么?怕了吗?”皑凝摇晃着手中的酒瓶。
“当然不会,只是意外而已。因为……”少逾吊人口喟地顿了顿,“因为没有敢跟我比试过。”他把脸靠近她,声音轻得吓人。
“厚!我就不信!不过……”皑凝睨视着他。
“不过什么?”
“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而且是无怨无悔。怎样?”
“好,没问题。”少逾爽口地答应。
不知道死的人是谁呢?真叫人兴奋!
“呵!”皑凝信心满满地笑着,仰头就完了一大杯。南宫少逾当然也不会赖了。舞会还在持续,音乐悠扬宛转动听。不过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桌上已放满十多只空酒瓶,还有几瓶是未开启的。
“皑凝!”磊向这边走来,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喝那么多又怎样?你看,我还不是清醒得像没喝过一样吗?”皑凝仰着微红却也清醒的脸看着他。
“不要再喝了,喝多了会伤喟的。”磊夺过她的酒杯。
“不要嘛,我在跟他打睹。而且,他就要输了不是吗?”皑凝把略微迷茫的双眼转向他,笑得得意。
“谁说我就要输了,我还可以喝三瓶呢。”少逾也被酒气晕红了脸,眼睛有点张不开似地,努力地看向她。
“哼,看看谁比较清醒就知道了啊,呵呵~~你输定了。”皑凝在磊不注意时,轻易地拿过酒杯又斟了满满一杯,仰头就入口。
“喂!”磊还是没来得及抢走她的杯子,被她喝下去了,“皑凝你还喝。”
“怕什么,他都醉了,而我,还清醒得很……喂,你干嘛?”
“跟我走,不要再比这种无聊的比赛了。”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了她就走入舞场,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既然你那么清醒,我们就来跳支舞吧。”
如果把她放在他哥哥身边,那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他才不要。
“哦。”看着他少有的认真的神情,她都忘记该怎么反驳了。跟着他的舞步舞起,在昏暗的灯光下众多的人之中慢慢地舞起。
眼前似乎越来越暗了,酒气已经在身体里开始发作了吧。她觉得头好痛,如果旁边有一张柔软的床就好了,她真的很想倒下去,可是又不想倒在这冰冷疆硬的地板上。
“皑凝,你怎么了?”磊停下脚步低头凝视她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微蹙着眉头,“是不是酒喝多了?”
“啊?不……不是!”皑凝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在证明她的清醒度,“我哪有,我还不是清醒得很吗?”
“是吗?”磊不以为然。
“嗯,当然当然。”她拼命地点头也好让自己清醒清醒一下。
“可是,你怎么摇摇晃晃的?”磊疑惑地看着她,一眼就望出她说谎的眼神。
“呵呵~~可能只是想睡觉的吧。”皑凝吐吐舌头,伴着干笑垂下头。
“那我们先回去吧。”
“哦……”皑凝有点宛惜地望向刚刚比酒量的那边,南宫少逾也早已不再了。真是可惜,没能比出个高低,不然的话,她要他好看。
跟着磊的脚步走出精美华丽的白色大门,皑凝双眼一闭,“噗嗵”一声就刚好载倒在回过身来的磊的怀里。
“你……”磊说不出责备的话来,只能无奈地看着熟睡的她。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回到她家门前,他才发觉里面没人,而且他又没钥匙,所以,他只能先把她带回自己家里了。
第22章
夜已深,月高挂,星沉默,风自吹。
凉意阵阵袭来,无灯的卧室里,磊站在窗着静静地仰望满天的繁星,还有些细碎的云朵,随风变幻着,或大或小分散在夜空的角落。
感觉到有微微的凉意,磊又绕回床边,望着熟睡中的皑凝,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又靠在墙上,听着时钟在滴滴答答地走过……终于,上眼皮忍不住要和下眼皮kiss了。
当晨阳的第一缕光线从窗外照进时,磊微微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张开眼睛。皑凝却还没有醒的意思,依旧睡得很香,就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不会醒似的,在等待着她的王子吗?
磊轻抿一笑,低下头……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磊少爷,该吃早餐了。”
“知道了。”磊近距离地停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起身走进浴室漱洗。
阳光从厅内的落地窗中洒入,静静地躺在地面上,有一种凑着合谐的弦律的感觉。
白色精美的桌面上,粉红色玫瑰带着露水,娇滴滴地开着。面包上,牛奶中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香味,闻着就觉得饿了。
“常管家,叫厨房做一点布丁,待会等皑凝醒来的时候给她吃。”磊坐在白色的桌旁,对身边的常管家说。
“是,少爷。”常管家已没有了先时的冷漠,变得很随和友好。“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那就好,没什么事了,你也去吃早餐吧。”
“是,少爷,今天你自己有什么安排,需要我帮忙的?”常管家恭敬地问。
磊拿着吃了一口的面包想了想:“我想画一下画。”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绽出一朵笑,像开在晨阳中的一朵绚目的花。美两的俊颜上,写着藏不住的喜悦,像孩子般纯粹的笑。
“少爷,你喜欢皑凝小姐?”常管家问,皑凝已经不是这里的慵人,而是少爷的朋友,他当然会改变称呼。而少爷也一向会回答他的话,他才会问。
磊笑而不答,只是反问:“你说呢?”
“皑凝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想,少爷您会喜欢她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常管家的眼角有感动的泪光在闪烁。上一次他儿子受伤,又不敢向谁说明,多亏了她的帮忙,他儿子才得救了。
磊冲他抿起好看的弧度,把他的心情写在自己的嘴角边:“好了,你去吃早餐吧。”
“是,少爷。”常管家对磊礼貌地鞠了一下躬,转身离开。
磊吃完早餐,径自上楼进了书房,拿起画具开始作画。窗外的枝丫随风作响,吹落片片黄叶,漫天飞舞,像穿着暗黄色衣裳的精灵在嘻耍。风儿也像穿着轻纱的舞女,捧玩着黄叶,黄叶环绕在她身边飞旋。
不知道皑凝什么时候才会醒,望着窗外,幻像中她的影子。磊的唇角又扬起淡雅的笑意,拿起笔在画板上画起……
落地窗前,地面的光线在随着时间的滴答声变幻着,在说明时间的流逝。画板上的画也已成形,不是素描,也不是油画,更不是水粉,而是一幅实实在在的真人画像。
画面上一个绝美的女子,黑色的公主礼服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细嫩无比。黑白分明的双眸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水灵灵的可爱极了。小巧玲珑的鼻子让人想去捏一把,淡淡的粉色如花的唇瓣,看着就离不开礼线,好想一吻芳香。
她在冲着他笑,他也笑了。抬头望向时钟已是中午了。窗外艳阳高照,风还在很努力地旋舞着,像痴情的女子在等待着心爱之人。可是,伊人在何方?时间没有尽头,又是否有天涯海角呢?
望着无法停息的风,磊迷离的目光中露出淡淡的伤感。手指轻抚在画面女孩子的脸上,眼中又有了深情。他也会向风一样不停息地等吧?她呢?如果等到天荒地老也没等到呢?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荒地老的吧,只等她说出喜欢与不喜欢就是了。
起身回到房间,皑凝还是像熟睡中的睡美人。坐在床缘看着她的睡颜,他突然不想让她醒来了,可以每天都这样看着她那该多好,任谁都会有自私的时候,不是吗?
“少爷,元小姐叫你去陪她去午饭。”常管家站在没有被关上的门的门外,等着他的回答。
磊想了想问:“她知道皑凝在这吗?”
“不知道,少爷,我没告诉她皑凝小姐在这里的事。”
“那就好。”磊在心底舒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她。
“少爷,如果您不和元小姐一起去的话,我可以通知她一声。”
“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跟你哥哥有关。”
“她每次找我都是这样的借口,你帮我拒绝她。”
“可是……她说你一定要去。因为你没有拒绝过她,所以你不可以拒绝她,不然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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