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遗失的传奇

第44章


  我孤单地走下台。没有瞻仰何总骨灰坛的继续绕着。
  刘建燃说:“咱们怎么办呀?你再继续煸火呀,怎么就下来了?”
  我说:“你看到那个两个人了吗?”我指一指寻乐和连城。
  刘建燃说:“那个年轻的也是风城人,是个警察。这个中年人是谁?”
  我说:“他是现在你们风城公安局的副局长。这次专门冲我们俩个来的。”我故意说是“我们俩”,让刘建燃紧张一下。
  刘建燃冷哼一声:“他们俩是穿着便衣的,不用怕。这又不是在风城,这里是上海。想抓我们哪里有这么容易。”
  我说:“人家可以联合上海警方呀。”
  刘建燃说:“别瞎猜,他们也是听了江湖传言,为着那份名单来的。他们才不想让人知道呢。”
  我暗暗佩服刘建燃,果然是老混混,江湖经验难免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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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细一思索,越发觉得刘建燃的话有道理。寻乐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他们并不想惊动上海警方。
  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寻乐和连城不披那身警皮,我们就用不着怕他们。那笔钱上面的疑点未必能作为一份完整的证据,只是警方的推想而已。
  刘建燃说:“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撤了算了?”
  我说:“既然那俩警察对咱们构不成威胁,我就不怕了。不用着急,我还有其它的办法。你叫上宛玉,跟我来。”
  我们绕到何宅的后院里,宛玉说:“花落你搞什么?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从后面我们进入何总的那幢正楼里,你注意一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宛玉说:“废话,你看看,后面有十几个人在看我们呢。”
  我说:“这就好,我们进楼里面!快点。”
  我们快速闪入楼里,爬了几层后停下来。
  刘建燃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这叫引蛇出洞。”
  刘建燃说:“什么意思?”
  我说:“水自清很快就会上来了。她一直很警惕我们,她的疑心也重。”
  宛玉说:“你怎么知道她的疑心重?”
  我笑着说:“因为她是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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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
  我知道是水姐上楼来了。
  水姐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站住,别动。”
  我出现在她的背后。
  我那抵着她后背的手枪
  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是不是有点现代诗的味道?如果不是我怕我的胃抽得受不了,我完全可以把这个小说改成一个可以进吉尼斯大世界的长篇现代诗,必会令梨花教徒瞠目结舌!不过再一想,梨花教跟我飞龙帮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实在没有必要砸人家饭碗。还是专心对付水自清吧,这女人厉害。……)
  “水姐,这把手枪是何总最后送给我的,他要我用这把手枪来为他报仇。”
  水姐冷哼了一声说:“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那你就开枪吧。”
  我说:“我要把你送进监狱,你后半辈子就在那里面壁思过吧。”
  水姐冷笑着说:“你有这个本事吗?如果外界都认定何其洪是被人害死的,那最大的嫌疑人会是你,而不是我。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我有证据证人能够证明。而且我还以向外界透露一个秘密,何其洪一直在向你们飞龙帮交着保护费。我们就看看,外界会怎么联想。”
  我说:“联想归联想,警察是不能通过联想来立案的。可是水姐你害何总时留下的是直接证据。”
  水姐说:“你想诈我,没有那么容易,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呀。”
  却听一个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好,我现在就把证据拿给你看。”
  上来的是阿南。阿南摆头示意我们进房,我闪身进了一个房里,宛玉和刘建燃也跟着进来。阿南最后进了房关上了门。
  我说:“水姐,这就是何总和他太太住的房子吧?”
  阿南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塑料袋:“我们按何总的吩咐,在他死后从他身上取下了一块骨殖,这骨殖发黑,显然是中过巨毒。”
  水姐说:“一块骨头能证明什么?再说了,就算是他的骨头,又怎么能证明就是我下的毒呢?”
  阿南说:“你看清楚了,这里面还放着一个酒杯。当时你太大意了,何总悄悄把这个酒杯带出来了。这上面有您的指纹,也有何总的,而且涂有巨毒。”
  水姐咬紧下嘴辱说:“阿南,你不过是何其洪的一个保镖,以后恐怕在环宇没有适合你的位置了。你这么干值的吗?”
  阿南说:“不,你说错了,我跟何其洪是生死兄弟。比起兄弟情义,环宇算什么。”
  我大声说:“说的好!水姐,你这回服了吧?”
  水姐说:“我既然有把柄落在你们手里,就按你们飞龙帮的规矩办,你开个价吧。”
  我笑着说:“何总临死前曾经要我为他报仇。他开出的价是环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如果愿意出让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给我们飞龙帮。那就一切都好商量了。”
  水姐冷笑着说:“那你还得等待一段时间,因为股份现在还没有到我手上。”
  我说:“水姐,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继续跟何总做生意了。”
  我将枪移到水姐脑门,水姐慌乱地叫道:“别这样,花落,我们一切好商量。我给你们出保护费还不行吗?多少你们定。”
  我说:“你还没有资格上我们飞龙帮的财富名单。我要把你交给阿南,让你后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阿南此刻正站在窗口,面朝水姐。他正要走近几步,忽然身子猛烈一动,一股鲜血自眉心渗出来。我似乎听到一声闷闷的响声——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的响声。
  阿南倒下了。我和宛玉刘建燃三人急忙往窗口奔去。
  阳台下面还是一个阳台,再下面是参加追悼会的人群。
  开枪的人是谁?好敏捷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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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再转过身来时,情形就大变了。水姐已经掏出了枪正指着我们。
  “扔掉你的枪。”水姐低声说。
  我很无奈地扔掉了。我们都变成了沉默的待宰的羔羊,都是一时大意造成的,忘记了水姐是有武器的。
  水姐从阿南身边拿起塑料袋,用力一捏,那块黑色的骨殖已经粉碎了。水姐将酒杯从袋里取出来,摔到墙上碎了。
  水姐笑着说:“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这时房门被推开,进来了十多个人,全是水姐的手下。
  水姐放下手枪说:“一枪打死你们,也太便宜了。”然后对那些人一摆头:“砍死他们!”
  话音刚落,那些人已经从怀里拿出来砍刀,向我们直冲过来。
  我们跑到阳台边,无路可退。我们三个人背靠窗台,抵挡进攻。然而人越来越多,根本不可能再冲出去。
  却听刘建燃大叫一声,臂部中刀了。宛玉叫了一声:“三哥你没事吧。”
  宛玉用二节棍击碎窗台上的玻璃说:“三哥,跳吧。与其被刀砍死,还不如跳下去摔死痛快。”
  刘建燃回头看一眼下面说:“不行,我有恐高症。我宁可挨刀也绝对不往下跳。”
  我说:“三哥,没什么好怕的,我先跳,给你作个示范。”
  刘建燃大叫:“花落,宛玉,你们也别跳呀,跳下去就死定了。再说,上面只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呀?”
  伴随着刘建燃的话音,我已经跳下去了。我看准了水自冰和李鹏乐讲话的那个小台子。
  “咚”的一声大响,台子踏了个粉碎。
  人群中一阵尖叫,继而会场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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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地上爬起来,冲楼上大叫:“你们快跳。”
  宛玉在楼上回应:“往哪里跳呀?”
  我立即抓起周围的几个花圈叠在一起:“往花圈上跳吧。”
  我听到李鹏乐大声说:“把这个坏蛋抓起来。”
  一群人向我跑来,一看步伐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江湖高手,手里好像拿着电警棍。不过我还是继续将花圈往高里累。
  一抬头,见刘建燃和宛玉像两只中枪的大鸟一样撞向地上的花圈堆。砰的一声,伴随着两声惨叫,花圈被压扁了。
  我问:“你们没事吧?”我同时看见刘建燃一条手臂被血浸红,那洁白的花圈也被染出了风采。
  刘建燃站起来,高兴地说:“咦?我竟然没有事!”
  宛玉说:“你的胳膊流血了,还说没有事?”
  刘建燃只顾庆幸自己没有被摔死,一时忘记了胳膊上的伤,这时经宛玉提起,顿时痛感袭便全身,咬紧牙关,浑身打颤。
  宛玉说:“完了,我们跑不掉了。”
  我也发觉我们被环宇的人包围住了。
  这时一辆悍马冲进了何家大院,张无鸾打着喇叭向我们直冲过来。包围圈被冲破了,我一跃而起,借着车的冲力滚到了车顶。张无鸾已经将车门打开,,宛玉正想上车,但是被一个人拿着一个电警棍打在了背部,宛玉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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