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遗失的传奇

第46章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一跳,冰儿的话酸酸的,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在她心里是怎样一个位置?何其洪又是怎么走进她的世界的?那个最初带走她的流浪诗人哪儿去了?
  我好想知道这一切,可是我又能向谁问呢?
  水姐笑着说:“看来我们得走了,如果我们不来,你今晚肯定要流一晚上的泪了。”
  冰儿似笑非笑地说:“你又何尝不是?”
  水姐无语了,面色不太好看。
  剑心说:“冰姐不必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何总在下面也不想看到你难过。”
  我听她们的话越来越酸,实在不宜继续下去。
  我说:“冰儿,我们还没有吃饭呢。给我们备点吃的吧。”、
  冰儿冷冷地说:“别急,正准备呢。”
  我们都感到了冰儿话里的冷,不过我知道这不能怪冰儿,她其实已经够客气的了。
  水姐忽然转问剑心:“剑心妹妹,在何总追悼会上闹事的那个花落,是不是住在你们客栈里?”
  剑心说:“我们那里是住着一个叫花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水姐说:“当然就是他,只有他这样的坏蛋才叫这么没有水平的名字。剑心妹妹,你听我说一句,你还是趁早让他走人吧。他是黑道上混的人,迟早会被仇家杀死,到时候怕要连累你呢。”
  剑心说:“我也想让他走呀,但人家不走,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他在客栈的表现还算好的。对了,他跟赵康还是朋友呢。就让他住着吧。”
  水姐的目光向我射来,我避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天空中正有一个小船儿似的月亮在游荡。
  5
  吃饭的时候,水姐不断地跟剑心对饮,吃的兴高采烈。
  我和冰儿沉默着盯着桌面。
  少顷,桌上端上来一盆面。
  “这是我们山西的刀削面,赵康,你好久没有吃过了吧?”冰儿说。
  我点点头说:“是的,好久不吃了。谢谢你。”
  水姐笑着说;“妹妹这是特意为阿康做的吧?”
  冰儿点点头,看着我说:“我记得上学那会儿,大学门口有一家刀削面馆,你经常去那里。”
  我有点窘,其实那时候去吃刀削面,不是因为喜欢吃,主要还是出于经济的考虑。不过我记得我从没有带冰儿去吃过刀削面,我们倒是常去麦当劳的,那时候虽然我是个穷学生,但在女孩子面前,是绝对不愿意表现出吝啬的。
  “哦,原来你们还是同学呀?”剑心忽然问。
  冰儿说:“不单是同学,那时候,我们还谈过恋爱呢。”
  剑心“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睁大眼睛,若有所思。
  水姐笑着说:“妹妹不会是旧情未断吧?别忘了,阿康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剑心又“哦”了一声,眼睛睁得更大了。
  
  四十一章:爱你·爱她
  更新时间2007-12-2917:41:00字数:0
  1
  冰儿忽然落下两滴泪来:“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水姐也不笑了,冷冷地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怎么能怨我呢。我和阿康的认识,完全是命运的安排。我现在才明白,生活是公平的。”
  剑心的头像电风扇似的来回转着,看看冰儿,再看水姐,如在云里雾里。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确切地说,是我什么也不敢说。
  水姐倒了一杯酒放在剑心面前:“剑心妹妹,再喝最后一杯吧。然后我送你回去。”
  剑心顺从地喝了,接着脑袋一歪,伏倒在桌上了。
  我站起来慌张地摇她,却醒不过来。我说:“你……你给她下毒了?她死了?”
  水姐微微一笑说:“别慌,她没有事,只是睡着了。有些事她不应该知道。等她一觉醒来,就会把一切都忘掉的。”
  水姐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冰儿面前:“喝杯酒吧。过去的一切我们都该忘掉,不要让何其洪把我们的生活全打乱了。为那么一个混帐男人,值得么?”
  冰儿说:“这是毒酒吗?如果是的话,我就喝。”
  水姐不说话,我慌忙走过去按住冰儿的手:“你不能喝。”
  水姐说:“是的,这就是一杯毒,阿康,如果你不想让冰儿死,那就你自己喝掉吧。”
  我端起酒杯,手不由得颤抖,这可是毒药呀,喝下去就没命了!我又把酒杯放下了。
  水姐哈哈大笑:“冰儿,你看到了吧?阿康早就不爱你了。”
  冰儿又流下泪来,又伸手去拿那杯毒,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拿起了酒杯,用极快的速度一饮而尽。
  酒杯砰然落地,冰儿和水姐全都脸色大变。
  冰儿拉着我的手大哭起来。
  水姐苦涩地说:“阿康,原来你真的还在爱着她。”水姐接着又歇斯底里起来:“她有什么好的?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你们男人都他妈的混帐!”
  水姐颓然坐回椅子上,说:“别哭了,那酒里根本没有毒。”
  冰儿抹了抹眼睛:“姐,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水姐说:“好的。阿康,我们走。”
  冰儿说:“赵康你别走!我要你陪我一会儿。”
  水姐不语,冰儿说:“如果你能让赵康留下来,我就答应你的那个要求。”
  水姐说:“你说话算话?”
  冰儿叹口气说:“你付出的也够多的了,我和洪哥都欠你的。”
  水姐哼了一声,拍拍剑心的脸蛋,剑心醒过来了,站起身来左右看看,不知身在何方。
  水姐说:“剑心妹妹我们走。”剑心竟然听话地跟着水姐走了。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很多。一个下人过来收拾桌子残物。
  冰儿坐在我的身边,靠在我身上,闭起眼睛,仿佛很累的样子。
  时光在一点一滴地流转。我在等待着冰儿向我敝开她的世界。
  我渴望让冰儿牵着我的手,让回忆载着我们一起进入时光隧道,返回到六年前——
  2
  当年的那个校园诗人名叫阿浪,至于姓什么我不知道,冰儿也不知道,就连校园诗人自己恐怕也记不太真切了吧。学校所有的人都叫他阿浪,那是他的笔名。
  阿浪为冰儿描绘了一贴美丽的前景:先从山西达陕西,再从陕西入甘肃,再由甘肃到青海,从青海转宁夏,再从宁夏奔西藏。在这一路上,可以聆听着信天游,到青海湖边看王骆宾当年痴望过的姑娘,再到郭煌去感受中国文化的沧桑……其实冰儿最想看的还是张艺谋当年拍《红高梁》的那个地方。最后,登上布达拉宫许愿。这一切,只要跟着阿浪就可以全部实现。
  不管是诗人的理想还是冰儿的企盼,在现实面前遭遇到的只是茫然。
  阿浪虽然隔三差五就有诗发在各种报纸上,但那些稿费是不足以维持旅费的。阿浪的旅费全部是编出各种理由向父亲骗来的,后来父亲知道了阿浪的行为,认为甚是荒唐。劝说儿子未果,便不再寄钱给他。阿浪只好向亲朋好友借钱,冰儿也向当时还在北京某网站就职的姐姐水自清打电话,要求经济支援。两人的生活艰难起来。
  然而这些尚可忍受,最让冰儿反感的是,阿浪在旅途中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和女人调情的机会,而且明目张胆的,对冰儿毫不忌讳。
  冰儿开始和阿浪吵。有一次阿浪趁冰儿不在旅馆跟一个女人搞到一起,被冰儿发觉。冰儿气得大骂,但是阿浪比她还生气。
  他说:“我是一个诗人,一个艺术家,你是知道的。”
  冰儿说:“艺术不应该成为你无耻的理由。”
  他说:“这怎么叫无耻?我需要从激情中寻找灵感。”
  冰儿说:“你是说和我在一起没有激情吗?”
  他说:“你连激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它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新的。你懂吗?你这个白痴。”
  冰儿哭了:“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的。”
  他说:“是呀,我是只爱你一个,我的爱情只给你一个人。但是冰儿,你要明白,性爱和爱情是两回事。我主张性自由。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在这一次争吵之后,冰儿思来想去,认为自己确实不能接受这种爱情,于是两人便分手了。
  3
  这个时候水自清已经来到了上海并且进了何其洪的公司。冰儿实在没有颜面再返回学校继续学习,于是也来到了上海。在姐姐的帮助下找了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姐妹俩人住在了一起。
  冰儿斜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诉说着往事。
  “我姐以前一直都对我很好的,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是一个有罪的人。”
  “一年后,我才通过我姐认识了何其洪,当时我姐姐只说那是她的老板,我并不知道何其洪早就对我姐表白过爱意。”
  我插嘴说:“其实都怨何其洪,他不是一个好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冰儿莞尔一笑说:“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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