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傲娇且撩人

战乱纷纷 38.无绪无绪,生怕黄昏疏雨。


    如梦与白灵儿回到祭台时,已有多位狩猎归来的人,正向天家进献。
    人群中并未瞧见宋微时和秦东岳,想必还没出林子吧。
    “梦儿妹妹,我们先回去吧,换好衣衫后我去寻你。”
    与白灵儿短暂告别后,如梦找到了在一旁守候的阎婆婆。
    阎婆婆告知如梦,大公子出山已久,随和郡王去了行宫吃酒。
    坐着竹舆一路摇晃终于回了山下的宅子。
    “小姐,您回来了,洗澡水奴婢备好了。”
    如梦瞧着平儿向她使眼色,知道这是有话要说。
    “阎婆婆,您老累了一天,也回去歇息吧,平儿伺候着就行了。一会我去趟灵儿姐姐那里”
    “那好,四小姐,老奴就先退下了,有什么事你来唤我。”
    阎婆婆退下后,平儿随如梦进入浴室,一边伺候着更衣,一边轻声道来。
    “小姐,您走后不久来了位内监,说是太妃着人叫您狩猎结束去行宫,还留下了信物。”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没人了,大家都跑去看热闹,奴婢一人守在这,并无人知晓。”
    “好,先不要告知阎婆婆。”
    如梦因着一会儿要去天家行宫,沐洗的更认真些。
    以前也听闻某县官因着身上异味惹恼当朝国母的趣闻。不管真伪,总是要仔细些。
    为此如梦还特意戴上了福包。想着花香缭绕总是不会错的。
    平儿伴着如梦来到行宫门口,由着内监引见来到了太妃的寝宫。
    “小姐稍等,太妃刚刚礼佛,净了身就来。”
    “有劳这位姐姐”
    如梦前世能得缘相见的天家,也就是还身为太子的宋衡。亲临方氶江的凯旋酒宴,如梦只远远的望了一眼。
    平儿轻轻碰了如梦手臂一下,才把她从回忆中叫醒。
    此时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由内殿走出,腰身挺直,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若不是发色的关系,是如何都联想不到这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
    “小女刘如梦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金安。”
    “平身吧”
    如梦请安后一直规矩的低头,不张望、不躲闪。
    虽看不见殿内情况,可也瞧见宫女们陆续退出去。
    “抬起头来哀家瞧瞧。”
    如梦乖巧的抬起头,任由太妃打量。
    “嗯,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年芳几何啊?”
    “回太妃,小女刚过豆蔻。年芳十四。”
    “长了两岁,倒是无妨。迟儿给你的螭纹玉佩可带在身上?”
    如梦愣了一刻钟,太妃如何知晓宋微时的玉佩在自己身上?
    “莫怕,我不是要收回。”
    “太妃严重了,小女并无此意。”
    如梦边说边摸出身上的福包,拿出了宋微时的玉佩。
    玉佩经由太妃贴身宫女盛上。抚摸着那熟悉的纹路,太妃似有感慨。目光温柔的诉说着往事。
    “这块玉佩历来都是每朝最受宠的皇子之物,当年迟儿的祖父也无缘此物。这上面不知染了多少嫉妒与仇恨。哀家以为当年克儿夺了它,不会重蹈先祖皇帝的覆辙,没成想,他仍是逃不脱情感的桎梏。”
    如梦听后真是汗流浃背,这段宫中密闻只要不是傻的都会听懂。
    太妃言语中透露太皇当年并不受宠,得天下后太子宋克替太皇在皇叔手中将玉佩夺了回来。可是太子登基后仍然按照祖制将玉佩传给了最疼爱的儿子,也就是宋微时。
    “老了,哀家与你个小丫头说这些作甚。”
    “太妃洪福齐天。”
    “莫要安慰老身了。哀家喜欢通透的人,如此也只是告诫你要鞭策着迟儿些。”
    “小女荣宠,谢太妃赏识,只是尊卑有序,不敢造次王爷。”
    “当着我就不要瞒着了。你能将此物随身携带,我也知你心意了。你和迟儿的事我会斟酌,只是时机不到。还要委屈你些时日。”
    如梦真真是一头雾水,她和宋微时的何事,让太妃给自己宽心?心中疑虑却不敢唐突。
    “小女谢过太妃。”
    “是个规矩孩子,迟儿眼光甚佳。哀家这也不送那些个金银了,土气的很。我这里有一物,想必你会喜欢。”
    宫女行至如梦身前,将托盘放在茶案上,如梦因着一直是站立答太妃问话,并未坐下,所以要侧身俯看。
    宫女扯开托盘上的盖布,一卷锦绣云纹的懿旨静卧在上。金黄色凤凰周身是祥云朵朵。一看就非俗物。
    “太妃娘娘,这……?”
    “这是道形同皇后娘娘颁摄的懿旨,如今我将这道恩宠予你,希望你善加利用。这懿旨不能参政、不能左右人生死,却可号令后宫任何一位。”
    “太妃不可,此物对小女来说太过贵重。还请太妃娘娘收回成命。”
    “恩?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无收回过。你可是看不上此物?”
    如梦惊恐,她深知上位者的心思,也意识到自己触到了天家的尊严。忙跪下谢恩。
    “小女不敢,只是不敢授,谢太妃娘娘恩典。”
    太妃见如梦接受后,表情明显愉悦。又重新和颜悦色起来。
    “起来吧,我这年纪恐也没甚可赏赐的了。你能喜爱最好。”
    “谢太妃娘娘厚爱,小女定加倍珍爱。”
    “好了,你与迟儿能圆满最好,若是不能哀家也会为你铺好路的。”
    如梦虽是听得迷糊,可也大概猜到了,太妃许是误会了什么。
    带着疑问退出了行宫,偷偷叫平儿藏着懿旨回到了宅子。
    “小姐,这个要如何安置啊?”
    “事发有些唐突,我也还未想好,你先藏在箱笼里,我再想想。”
    平儿拿了些衣物足足包裹了几层,才放心的置于箱笼底层。想着还是不安心,又上了道锁。
    “小姐,这太妃究竟是何意?”
    “我也并不知情,看来事情不太妙,扯上了天家,想必是非不断。平儿,你去找人打听下,满王爷如今何处,回来告知我。”
    “是,小姐稍作休息,奴婢这就去。”
    平儿大概去了半刻,回来时间如梦在看书,俯身耳语了一阵。
    “那也方便些,走吧我们去吃灵儿姐姐猎的野鸡。”
    主仆二人未作停留,一路来到了白灵儿的宅子,有小厮引去了后堂。
    “梦儿妹妹来了,快入座,我叫小厨子做了几个菜,又烤了那两只野鸡呢,你快尝尝。”
    后堂里白灵儿与秦东岳都在,还有那位满王爷,此时正与秦东岳吃着酒。见如梦到来也为惊讶,他知道她是来寻他的。
    “快坐吧,都是熟识的,妹妹不要介意,我把下人都遣出去了。留下的都是我的心腹。”
    如梦被白灵儿安置在桌子的一侧,刚好对着宋微时。
    宋微时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憋笑,这女人定是憋闷了一肚子话等着问他。
    “东岳兄并非外人,你可直言。”
    “太妃刚刚私下传召了我,你可知何事?”
    “哦?我当然知道。”
    如梦等了半晌,见他不再有下文,气急道。
    “可我不知。”
    宋微时瞧她马上就要恼怒,赶紧补充道。
    “皇兄要赐婚,请了太妃做说客,我说我已有中意之人。”
    如梦讶异的整大双眼,她能猜到宋微时在说她,可是就是不愿意相信。仍是不死心的询问了一句:
    “中意何人?”
    “收了我信物之人。那块魑纹玉佩。”
    如梦真真不敢相信,就这样被人玷污,连反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去年太傅府中,玉佩被小厮拾去,王爷不是说可丢弃不要的吗?怎地如今成了信物?”
    咬牙说出疑虑,如梦觉得这可随意丢弃的东西怎就能做信物。
    “哦?你没看出来吗,这块并不是那日太傅府的那一块。”
    如梦只觉得气血翻涌,怪自己从没认真研习过。
    “王爷你究竟要如何与太妃解释。”
    “解释什么,如今甚好。皇兄也不敢逼迫我与士金公主联姻。高兴还来不及。”
    “你……”
    如梦的一口气堵在喉咙,也不管旁边白灵儿与秦东岳还在,拿起酒盏就向宋微时泼了去。
    哽咽着声音吼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一个还未及笄的庶女眼高于顶诱惑王爷私定终身,连带着平阳侯府的小姐都叫京师的贵胄们唾弃,姐姐们的婚事告吹,还未出世的弟弟受尽家中长母磋磨?王爷您可尽了兴,让我们这些小心翼翼的庶女子怎么活?”
    眼泪噙在眼眶里,如梦意识到自己将要失态,也来不及与白灵儿告别,就跑出了宅子。
    “梦儿妹妹……”
    白灵儿欲追赶出去,被秦东岳伸手拦下。
    “灵儿莫追,外面人多眼杂,拉扯间易被有心人瞧去。让如梦平静下,无妨的。”
    “王爷你这若是喜爱梦儿妹妹直说就是,何必如此。倒叫妹妹与你生分了去。”
    “灵儿,莫对王爷造次。”
    秦东岳不忍责怪,向着白灵儿一劲使着眼色。
    “本就如此,这人别扭的很,小时候就是喜爱的从不说出来。旁人如何次次都能猜中。这次我也不会偏帮了你了。”
    白灵儿与宋微时儿时就识得,才会说话如此无顾虑。可是秦东岳知道毕竟尊卑有序。不能再叫她说下去了。
    “这回不用你帮,我已有了应对。”
    宋微时喝光了自己酒盏的酒,撂下一句话后就也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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