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请淡定

    老赵答应了媳妇不再没事儿往天上飞，他就无所事事的过了两天。
    然后想起来一件事，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膨大素，你的车买好了没有啊？”
    电话那头有些疑惑：“膨大素，你找彭大富的是吧？你等下，我喊他……老彭，你的电话。”
    接着才是膨大素的声音：“老赵干啥呢？”
    “问你车买了没？”老赵说道。“我想起来了，公司那边估计有人打下来二手车，你要没买了我给你问问。”
    “卧槽！”膨大素不爽起来。“早点怎么不说，我这才刚买来，刚开学校来，还没来得及装比呢！”
    “买了就算了，反正就是练手的。”老赵无所谓，不过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都不管公司的事儿你也知道……”
    “没事没事。”膨大素刚买了车，心情好，他那句卧槽纯粹是顺口出来的，其实心里真没多想。“知道你不管事儿，放心吧，我买的车也不亏。井宽带我找的熟人买的，五六年的车，还不到十万公里，两万多块钱就卖给我了。”
    “那就行，没事了。有空来玩，就这，挂了。”老赵一听干脆的挂了电话。
    “卧槽。还没听我讲述买车经过呢！”膨大素不爽的很，这次是真不爽，自己人生第一辆车，老赵不帮忙打听车他绝对不介意，但是居然不听一下自己如何买到手的，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抱怨完把手机往旁边一递：“一硕，你不是打电话吗？随便用，别跟哥客气，哥可是有车的人……”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膨大素开着车，一口气把那辆刚买来的二手普桑开到了宿舍楼下。
    如果是正经大学那都有专门停车场，他们这自考和成教混杂的校区，管理相当宽松，校区也小，就是一个小院，车都是开进来靠边停就行。
    不过这样更好。
    膨大素上了楼一脚踹开大门，手上拿着车钥匙牛比的要死：“兄弟们，哥买车了，以后请叫我有车哥。”
    当时宿舍就炸锅了，雷利康嗷嗷叫着冲上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楼下停着呢！”膨大素很是云淡风轻地一笑，把车钥匙放在桌上。“要不是想低调点，我直接在楼下按喇叭了。就楼下那辆，二手的，不值几个钱，就两万多块钱。”
    宿舍老大陈宽宏都坐不住了，和宿舍几个人嗖一下跑到了阳台，朝着下面看去。
    还真是，一辆看起来至少七八成新的黑色普桑，正静静地停在那里。
    接下来就是膨大素的淡（装）定（比）时间了，他很淡定地接受着宿舍哥几个的恭维，一脸淡定地表示，真就是小意思，才两万多的二手车，不算啥……
    其实他什么意思都清楚，不过宿舍哥几个是真佩服他，愿意配合他现在的淡定状态。
    宿舍几个人都是攥足了劲儿要快点拿毕业证的，考试的时候还要跑外地考，按照现在进度，最多两年就能拿到毕业证，然后再花个一年半到两年拿下来本科，这么一来，他们和正规本科生用的时间也一样。
    如果努努力，根据各地考试时间做好规划的话，这个过程可以压缩到三年——当然学习任务会比较紧张是肯定的。
    总之宿舍哥几个都是这么准备的，膨大素是唯一一个平时还要打工的，但是他不但考试跟着大伙儿去，而且也从来不挂科。
    大伙儿其实也不知道膨大素挣了多少钱，直到现在，他开了一辆二手车回来。
    所以就算知道他是在装比，但是大伙儿心里是真佩服，愿意配合他让他装比。
    膨大素得意洋洋，大伙儿佩服无比，这场面相当的和谐。
    甚至宿舍里杨根水几个同学，还打算要跟膨大素学习，也准备一边打工一边学习。
    热闹了一阵，宿舍里老大陈宽宏大手一挥：“兄弟们，不多说了。凑钱来，今晚上喝酒庆祝一下大富成功买下人生第一辆车。”
    雷利康叫道：“老彭都买车了，得让他请客才对。”
    陈宽宏笑眯眯地递出来十块钱：“那咱们今晚上多凑点，都凑十块钱，剩下的就看老彭怎么表示了，大伙儿有意见没？”
    杨根水接着说道：“对对对，老大办事就公道。老彭有钱买车是他辛苦挣的，多辛苦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所以咱们兄弟嘛，不能勉强他要他请客，反正钱是凑了，东西让他去买，买多少，看他的了。小康赶紧出钱啊！”
    雷利康当时就明白了，虽然还是凑钱，但是今晚上，老彭肯定不好意思也只凑十块钱——大伙儿都凑十块钱，比平时还多，看他怎么办？
    膨大素也明白宿舍里几个人的意思，心里有些感激，嘴上却还牛气哄哄地：“放心，我老彭绝对够意思，还买啥菜啊！走了，咱们今天出去吃，老张卤菜馆，卤猪头上一整个。”
    其实心里在感慨，大学就是和高中不一样了。宿舍几个说是让他请客，但是提前给他凑了个打底钱，剩下他愿意怎么表示，能怎么表示，就可以量力而行——估计陈老大还有点怕他刚买了车手头没钱，照顾他面子。
    听到他这么说，陈老大心里有数了，当时一挥手：“走，今晚上吃老彭的猪头去。”
    膨大素顿时叫嚷起来：“什么叫我的猪头？老张的猪头。一硕，我可没说你……”
    张一硕也嚷嚷：“老彭你找事儿是吧？别看你有车，信不信一会儿我躺你车前头去？”
    一群人气氛好的很，吵吵嚷嚷的一个比一个起劲。
    主要是这年头自考还没那么容易，大伙儿一起学习，和战友的感情也差不多。膨大素还要打工，他的辛苦大伙儿都看在眼里的，都是年轻人，还没那么复杂，见他有个车也是真心为他高兴。
    就在走出宿舍的时候，张一硕才想起来件事：“老彭，用你下手机，我今晚上本来说回家吃饭的，不回去了我交待一声。”
    等膨大素拿出来手机，张一硕还故意说道：“早知道老彭你都买得起车了，我早就借你手机用了，嘿嘿，还能给我自己省点电话费。”
    膨大素直呵呵，低声鄙视道：“你带一个手机又咋了，天天装穷不累啊？”
    张一硕家庭条件肯定不差，别人看不出来，膨大素是早看出来了。不过这家伙太能装，膨大素就配合他，偶尔低声刺激他几句，也是生活乐趣嘛！
    结果张一硕拨号还没拨完，老赵的电话来了。
    等膨大素接完再把电话递过来，张一硕重新准备拨号，就看到了那个六六六的号码，鬼使神差地，他就记住了。
    ……
    膨大素和哥几个都走到宿舍楼下了，那边打电话的张一硕还站里面一动不动。
    当时雷利康就咋呼起来：“老张，这么不给面子？老彭请客你都不积极点？”
    张一硕回过神来，撒腿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喊：“我刚才是站着运运气，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化干净点，一会儿多吃点……”
    一伙人当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又吵又嚷的。
    老张卤菜馆就在学校边上，哥几个还嚷着让膨大素开车，六个大小伙子挤一辆车也不嫌挤，大呼小叫地开车出去，生怕不知道老彭买了辆车。
    点了菜上了酒，吃着喝着，一群人还商量着暑假的事儿。
    马上暑假了，别的学生要放假，但是很多自考的就没打算放假，趁这个时间还能加把劲考一次，多考一门就离毕业证近了一步。
    膨大素宿舍里也是这么商量的，而且宿舍几个人现在还商量，考虑明年就不来交学费了。
    反正都是自考，大伙儿一起在学校附近找地方租个房子，条件艰苦点无所谓，有住的地方就行。至于说平时学习，来学校蹭课听，蹭自习室，蹭图书馆就行，其实和交了学费的学生一样，还不用被点名。
    这种蹭学校的行为不是他们首创，是跟老生们学的。
    一个宿舍好几个人，一年学费加起来一两万，把这钱省下来，只需要出个房租，其他的都可以蹭，多好。
    膨大素当时就一拍胸脯：“找房子的活儿包给我了，给我两天时间，回头我带大伙儿去看房，不满意了再找。别忘了我可是认识三环哥的人，要租房子多的是。”
    大伙儿都知道他跑过房子，见他愿意自然没人客气。
    不过接下来雷利康又怪叫道：“老彭，你说你都认识三环哥，怎么还买一二手车啊？他这么不够意思，也不说送你一辆新车？”
    老彭呵呵一笑：“那不一样，他要真说送我一辆，那我就不认这哥们了。我买车他愿意帮忙打听，或者找人介绍都行，钱得是我自己出的。就算他笑话咱没他有钱，只能买二手车都没关系，不过要说送我，那我可不乐意了。看不起谁啊这是？”
    “对对对，为老彭这句话走一个。”陈宽宏哈哈笑着举起了杯子。“哥们就是这样嘛！”
    雷利康更乐了：“哈哈，说的和真的似的！”
    大伙儿都笑，乐呵呵地举着杯子大呼小叫的喝，就张一硕笑的比较矜持，不时看着膨大素，眼神都是诡异。
    等别人都喝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探头过去：“老彭，井宽带你买的车？”
    “你认识井宽？”膨大素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那会儿正高兴呢，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大，估计给张一硕听见这个名字了。
    “认识，六亲不认井大头家的儿子嘛！不知道他儿子，还能不知道井大头。”张一硕嘿嘿一笑。“三环哥的电话号码后边三个六？”
    膨大素喝得迷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不少：“啥？”
    “卧槽，还装是吧！”张一硕低声说道，然后端起酒杯。“来，彭总，给你张哥倒个酒，不然我这会儿就喊出来，说你以前没吹牛比。我就纳闷了，你这家伙天天说认识三环哥，我就没多想过……”
    “不倒。”膨大素不吃这一套。“那我就想知道，某些人开学穿的那些名牌衣服，放家里都发霉没有？”
    “发霉了算毛线，以后再买，哥有钱！”张一硕低声顶了一句，然后神秘兮兮地问道。“听说那哥们傲气的很，多少人家想求他办事，知道他电话都不敢随便打，是真的不？”
    “扯淡，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膨大素说道。“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再说他也不是傲气，他就是懒。”
    “好吧！”张一硕回想了一下，忍不住感慨。“来我给你倒一个吧，卧槽！这年头人都太几把能装了，想不到老彭你这家伙隐藏这么深。你说要是他们几个知道从头到尾，只有他们在吹牛比，会不会可好玩？”
    “你也不差。”膨大素鄙视了他一下。“回头不交学费，来租房子，你还来不？一套衣服都特么够一月房租了，还几把连手机都不带，真能装。”
    “为啥不来，这不挺有意思吗？”张一硕端着酒和他碰一个。“我们家其实就是有点钱，不过兄弟多，特别是我那两个哥给我找了嫂子之后，麻烦事儿挺多。还是在这儿爽，来再喝一个……”
    “你觉得我信不？还只是有点钱？”膨大素鄙视他。“你说我要是问问老赵，让他帮打听一下你，你猜他能问出来不？”
    “靠！”张一硕脸一黑。“那你去，反正我们家也就那样……倒是你，天天那么辛苦去打工，你去腾云网开个网店不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膨大素愣了一下，随即就说道：“滚，想开我早开了，不干那事儿，没意思了啊！”
    “也是。”张一硕点点头。“喝酒喝酒……我真期待啊，你啥时候说你真认识三环哥……”
    “我也期待啊，我猜你没上大学前，都没在这么破的馆子里吃过饭吧？”膨大素不吃亏回了一句。
    刚才张一硕说让膨大素开网店的意思很简单，就凭他和老赵的关系，都不用开口，老赵随便交待一句，绝对有人把他网店里的东西放到别人掏钱才能摆上去的位置，想挣钱真简单的很。
    膨大素说的没意思，一是那么干没意思，二是说张一硕没意思，都处这么久了，他膨大素真要是这样人，还能和大伙儿称兄道弟嘛！
    这俩家伙嘀嘀咕咕的，倒是惺惺相惜起来，一个感慨对方天天吹牛比其实没吹牛比太会演戏，另一个觉得对方天天好衣服都不穿装贫困户特能装……
    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
    ……
    老赵的生活也多姿多彩，吃过晚饭正要和柳清影找地儿溜达一圈，王小二来了。
    王小二来了就哼哼唧唧地，东拉西扯的，扯到柳清影看明白这厮是有事儿来找老赵，赶紧也扯……扯了个借口出去给他们俩留个单独空间。
    然后王小二才神秘兮兮地拿出来两张照片：一张上面是树枝，照片上只看到一点，另一张是手指头的照片。
    老赵一看，当时就有些傻眼，不过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啥？”
    “没什么，让你看看呗！”王小二压低了声音。“卫星拍摄的图片，据说是外星人的，恐怕要出大事儿了！对了，你不是智商高吗？能给我出点有建设性的意见，让我借机立个功啥的？”
    老赵呵呵：“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智商高了？”
    “你不是过目不忘嘛！”王小二嬉皮笑脸地恭维道，不过这次笑的挺勉强，很明显，心里事儿太多，装不出来了。
    然后他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说真有外星人，应该怎么着？或者是异能出现了？”
    “这不就是人的手指头吗？”老赵躺在躺椅上，手里摸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转着，和老大爷似的。“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没什么事。说不定就是仪器故障，回头闹一大圈，才发现是误会，人力物力都白费了，浪费。”
    “真的？”王小二有些怀疑。
    “我觉得就是。”老赵心里大概能猜出来怎么回事儿了，王小二就是跑腿的嘛，他的话估计没一句是他自己想说的。“你不信来问我干嘛？”
    “你智商高。”王小二说的很肯定，还有点别扭。“弱智和正常人的智商也就差二十三十，我觉得你这样过目不忘的，说不定智商能比我高好几十，看我都和弱智似的……这种需要脑子的活儿，我肯定要找聪明人打听了。”
    “你还有这觉悟？”老赵顿时乐了起来，这话更能证明，王小二说的话不是他自己想说的。“我可从没觉得你弱智，虽然你有时候是不怎么聪明，哈哈！”
    调侃完了老赵才正经说道：“我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个指头嘛，这也只是像，说不定是别的东西呢！我几百万的车还会坏呢，太空里的卫星也是机器，出错挺正常的。”
    王小二看着他说话，等他说完又忍不住重复了一句：“你真这么觉得？那我怎么写报告能让人信，立个功呢？”
    问的时候心里都是郁闷，只觉得自己苦比无比——自己最近老干莫名其妙的事儿，这次更莫名其妙，先背诵了半天条例，才让自己拿到了这个照片，结果居然是让来问老赵的意见。
    当时王小二就有些不解，要是一般人不解也不敢问，他敢，因为后台硬嘛！
    于是给他派活儿的那位就解释了，那个同志不是特别聪明嘛，过目不忘，智商高——没错，就是王小二刚给老赵解释的那段话，王小二自己都不信，又拿来搪塞老赵。
    “瞎胡扯一通，说的可信一点，最终结论只要正确，你前面的话都是对的。”老赵哈哈乐道。“就像开会谈经济，我们几个随便谈互联网发展对人们生活的改变，不管说什么，别人都会觉得有道理。”
    “关键我这结论正确不正确还不知道？我也不是你啊！”王小二纳闷道。
    “随便你，反正瞎扯就行，我得出的结论基本不会错，这就是个闹剧。”老赵很肯定。
    王小二一脸沉思，其实时不时地在偷看老赵。
    他说的什么写报告都是瞎扯，其实压根不需要他写什么，他的活儿就是带着问题来看老赵的态度和表现，然后把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地回话过去，就这么简单。
    虽然打死他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智商高的人就这么受重视？
    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派的活儿，基本就是和小武接触——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让小武过去面对面的谈，每次都要让自己来。
    他当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就算他后台再硬，也没人告诉他。
    这叫默契，他这个在中间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保持双方的这种默契。
    哪怕在王小二眼里，这次的事情很大，非常大，比天还大。
    他没看到照片的时候，满脑子的疑惑，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新闻消息。
    之前似乎突然之间，世界各地都被什么神秘东西给影响了，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吃错药了，本来正要开始的军事演习说停就停了，某地方正打的头破血流的忽然握手言和了，正嚷嚷制裁对手的人们开始喊要和谐了，世界是一个大家庭了……
    就仿佛一刹那间，原本的一锅沸水，忽然就沉寂了下来一样，变得风平浪静。
    王小二先是纳闷，然后就是觉得，这肯定是大战来临前的平静，绝对要粗大事情了——他都开始在脑子里构思遗嘱了。
    直到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然后就很无厘头的，接到了这个活儿，问问老赵。
    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让自己来问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虽然这个年轻人，很聪明，很有本事？
    然后老赵的反应又这么淡定，让王小二更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没办法，可能是上面有什么顾虑吧！谁让自己从一开始就接触了老赵，还是不打不相识的，现在还算邻居。
    想到邻居，他才又想到一件事儿：“小武，你那边的地王阁，装修好了是吧？”
    “嗯嗯，快了，怎么了？”老赵纳闷。“怎么提起这个？你想参观？掏门票就让你看。”
    “我呸。”王小二郁闷地很。“我才不看，我是想给你说，你那后院不是弄了个游泳池吗？旁边设计的是玻璃房子对吧？我这里有门路搞来特种玻璃，保证绝对结实安全，而且你可以提要求，是从外边看不到里面，还是从里面看不到外边，还是都看不见……”
    “滚，都看不见我直接砌一道墙多省事儿。”老赵笑骂道。“当然是要全透明的玻璃，里外都能看见。不需要看见的时候我扯一道帘子就能解决的事儿，哪有那么复杂。”
    “行，那我知道了，回头给你送过来直接装上去。”王小二没计较老赵的口气，俩人交情好，不见外。“你弟弟还小，换个结实点的玻璃，更安全。”
    “嗯嗯，多谢了，要钱不？”
    “不要不要，送你的。”王小二回答着心里还补充了一句：反正玻璃也不是我的，也不花我一毛钱，甚至都不费我一毛钱的功夫，我只需要把话传过去，有的是人去干活儿。
    心里补充完了还嘀咕，就过来问句话，还要送玻璃表示一下，难道智商高真的这么重要？
    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家伙智商高在哪儿……
    也不对，好像这家伙各方面的表现是比自己强点……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小二好歹知道，柳清影是故意出去给自己留时间的，没好意思多待。
    走出了天人府的后门，他想来想去还是一脑子雾水。
    最近总干莫名其妙的活儿，他有点头大。
    还不如原来就接送个货什么的，那是多么简单多么快乐的日子啊！
    现在整天都生活在迷雾之中，总感觉没意思。
    对了，派活儿的那位还说了，结合自己这一段的表现，这次回去还要给自己嘉奖升衔什么的。
    王小二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特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给我个毛线的嘉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