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军战记

第245章


    “臣,领有莱斯郡沃莫克封地,御赐双金橡树之温特候爵埃罗尔晋见大公殿下,皇太子妃殿下。臣等无能,无法亲力解救两位殿下实是罪该万死。”
    即使是在贵族的封爵中也有大小之分,按爵位高低从亲王、大公爵(只受封于皇室旁糸)、公爵、候爵(有功重臣)、伯爵、子爵、男爵到勋爵。条顿之王腓特烈大帝建国后分封各重臣大将,大帝特别御赐其中十一家封爵可以在家族徽章上加双金橡树标志以示特殊的恩宠。他们仍是条顿帝国中维糸王统最忠实的基石。随着时间的流逝、政局的动荡及血统的断绝,原有的十一家金橡树爵位也只余下了五家。
    跟随而来的大大小小贵族按照地位高低逐一在车驾前恭敬的低下他们的头颅,隐隐之中却有以温特候爵为首的态势。格雷斯・赤龙转眼看向一旁的条顿将军,赛塞尔将军的眼眸中看似不经意的闪光掠过。想也知道,在这个自命正统并仓促组成的条顿政权中,掌握有实际武力的军方将领与身为地头蛇的贵族阶层为权力的主导权为谁来掌握已经有过了“接触”吧?安茹大公爵发出号召,动员数名大贵族的私人武装意图夺回俾斯曼最重要的目的想来还是此时车驾上的母子,如果不能以救驾而回的名份在军方的精神领袖法金汉公爵面前夺得一席之地,只怕贵族一方想争夺权力主导权将十分艰难。只是北方军的迅速回援和条顿正规军的坐视再加武装警察领袖阁下适时性身处俾斯曼并实展的镇压最终使安茹大公爵基础并不坚固的计划化为虚空,为此,可怜的大公爵殿下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欣喜的皇太子妃海伦娜殿下代替她那还只是呀呀学语的孩子感谢一众臣属的忠心并询问了祖父大人的身体是否安康。
    “请殿下放心,法金汉公爵大人一切依旧,若非尚有军务政事处理就要亲自来迎接两位殿下了。臣主动请求来完成这个荣耀的任务。”
    “真是有劳您了,候爵。”
    “臣,惶恐。在此恳请殿下恕臣不敬之罪。”
    没有由来的一句请罪随着贵族青年的行动为众人知悉。他从车驾前站起身体走到格雷斯・赤龙面前不发一言的冷不防的扔出手中紧握的白色手套。理应会直接摔到赤龙脸上的手套在中途被拦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站在赤龙身后的林梦楚已移形换位到前面接下了手套。
    “早就知道你们贵族的这种坏习惯,不好意思我接下来了,是不是由我来陪候爵老爷来比上一场呢?希望您还觉的满意。”
    挑战书的被拦截令挑战的一方涨红了脸庞。
    “滚开,下贱的东西,你没有资格与我决斗。叫你的主子来,如果他还有勇气的话不要躲在后面。”
    “资格呀。”
    天残门主一脸不爽的重复着话语不屑一顾的反问道:“那么您,候爵老爷又有什么资格向我的主君挑战呢?”
    这样明知故问的反问令一方愤怒,其中的不屑更是刺激到大选之民的自尊。
    “我是温特候爵,领有莱斯郡沃莫克封地并御赐双金橡树标志的温特家族当主。难道我没能资格与你那个同样下贱的主子决斗吗?”
    整齐的拨刀声和北方军将兵的怒吼声同时迸发,如果不是统帅不容违抗的手势举起,这个自大的贵族会在十秒钟中内变成肉泥。这种不恰当的挑衅也使条顿一方不能再坐视。皇太子妃海伦娜殿下斥责道:“温特候爵,您的行为太失礼了,格雷斯将军是祖父大人邀请的客人同是也是本宫的恩人,快快退下去。”
    “殿下,非是臣无礼,为了在俾斯曼被害的安茹大公爵和其他几位大人,臣只要求一场公平的,一对一的决斗也过份了吗?”
    “这……”
    “可是呀,你没有资格与我的主君一对一的决斗。请明白这一点,候爵老爷。”
    往火上浇油正是形容天残门主大人此时的出言,他以冷漠到极点,明显是动了杀心却又轻柔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的主君仍是领有俾斯曼、法西及北方十一国全境的镇北大将军。以其身份之高地位之尊只怕候爵老爷您差的远了。就让下贱的小人来陪您比试一下吧。”
    论及格雷斯・赤龙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力纵然放眼大陆能堪与其比拟的人也不到一只手掌上数目,那怕是十个温特候爵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对于讲究地位和身份的大贵族而言更比一般人还要认识清楚,也正是基于此被迫吞咽下的难堪也更为难受。
    “够了,温特候爵,请自重,否则下官就要不得不采取措施了。”
    在奥托・冯・赛塞尔将军直接指挥下的将兵光在当场的就有三万战力,再加两人之间因阶级(大贵族和下级贵族)和意识形态分歧早就产生的不和,温特候爵完全有理由相信对方会抓住这次机会来大大的羞辱自已一番。适时性的选择后退是为以后的报复,将这一想法默刻在心头的贵族青年强忍着怒气不情愿的退回了两步。
    “大公殿下和皇太子妃殿下都已经十分劳累了,还是赶快进城。”
    狂乱的风暴在尚未成形前即不得不化为无形,但对于某位正将白色手套小心仔细的放入怀中并以阴冷的目光仿佛要洞穿远处目标的人而言这一事情离解决还远远未完。格雷斯・赤龙也不是心胸宽容到可以默默忍受侮辱就此摆手的人,在洞察那即将产生现实波澜的杀意时下达命令:“在我们离开这里后,才可以动手。既然有人以其家名而自豪就让整个家名随他一起下地狱吧。”
    “您的意思是斩草除根吗?阁下。”
    “我的是意思是不喜欢再留麻烦。”
    “遵命,大将军殿下。”
    两次称谓的不同也预示着两者关系在经历事情后所产生了小小的变化,而对于这种变化,当事人的双方心中各自有数。
    与法金汉公爵的会面比预想的来的快,本以为老人会花上一天的时间来与久别的孙女和她那小小的孩子述说离别和再聚的喜悦的。当奥托・冯・赛塞尔将军在护送皇太子妃海伦娜殿下及卡尔大公离开一小时后再度返回安排客人的住处并告知来访为首者老公爵正在等候时,格雷斯・赤龙先是错愕后是释然,这样的风格或许正是军人的本色吧。
    穿过士兵警备森严的长廊,由于是赛塞尔将军的亲自引领所以没有共花费周折即来到法金汉公爵处理军政要务的房间。至于为什么采取这样的警备赤龙大概的可以猜的到。
    奥托・冯・赛塞尔将军拉开门扉,请客人自已进入,按照赤龙内心中多疑的部份这个动作可认为是陷阱的前兆。但随着房间中一名老人在听到动静后从桌子后站起来的伟岸身躯和威武令走入房间的赤龙打消了怀疑。
    “好久不见了,法金汉公爵大人。”
    格雷斯・赤龙恭恭敬敬的向面前的老军人行一端正的军礼,没有无视的意思,老人在原地还了一个同端正的还礼。
    “格雷斯将军,哦,我应该称你为镇北将军阁下了。年青人,真是后生可畏。”
    “您也知道了吗?实在是让您见笑了。公爵大人。”
    宛如不成材的学生有了小小的成就再度见到师长一般,格雷斯・赤龙此时的心情大致如此。示意年轻的客人在桌前坐下。还没有等老人再度开口,从门外传来了报告声。
    法金汉公爵的亲随少年兵手端着饮料的器具向在座的两人躬身致意,在他那略有激动的神情中赤龙认出了熟人。
    “这不是汉斯吗?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在俾斯曼解围的那天夜晚,做为条顿使者来到北方军营中的少年兵汉斯亲眼目睹了格雷斯・赤龙对一众新英格兰高级军官的屠杀。当时指责赤龙太卑鄙的少年反被赤龙教训胜利即是正义。必须得承认,那并不是一个带来良好回忆的场面。
    听到格雷斯・赤龙的召呼,少年兵不由仓促的向赤龙行了一军礼后慌忙的退了出去。
    面对年青后辈不解的眼神,老公爵哈哈大笑,随后出言说道:“不必在意,格雷斯将军,汉斯很崇拜你呀,而且不仅仅是他一个而已。你的年纪应该只比他大上三四岁吧,可你的地位和权力不客气的说比起小国的君王也不见的逊色。更难得是,你的出发点并不比一般人好到那里去。这就是你吸引那个孩子的地方。”
    “得到您的称赞实在是令我这个后辈愧不敢当,事实上,公爵大人,我此次前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为在俾斯曼的行为向您请罪。”
    格雷斯・赤龙派遣特别部队解救(劫持)法金汉公爵的孙女和她的孩子并以此为筹码要挟条顿军在击破新英格兰军围城后不得不将俾斯曼要塞拱手让于北方军团。
    “不错,你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俾斯曼。但是在美狄那亚、法西和北方十一国你也是依靠卑鄙来取胜的吗?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而且抛开一切的不说,只是以一个担忧孙女和重孙安全的老人的立场来讲,我还要感谢你,如果让她们母子还在那个叛贼的手中,唉,我真是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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