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武道

第一百九十章 丧父之痛


    女生仍是不信,带着满脸的狐疑看着顾清辉,顿了许久,开口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爸的朋友?”
    顾清辉低下头思索,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和老李是相识的物件或者秘事,当下不免难办了起来,抬起头看着仍然是毫不知情的女生,面带痛苦道,“我没有骗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不过你应该知道你爸在杭州做什么,我姓顾,这些你知道吗?”
    女生不确定的叫道,“顾清辉?”
    顾清辉眼神微动,点头应道,“没错,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生很自然的打开一扇门,让开一条路,又左右看了看外面的街道上,然后朝顾清辉使眼色道,“以前电话里听我爸说起过,他说他老板姓顾,跟我岁数差不多大,是个小帅哥哩,今天一见,看样子我家老子并没有骗我。”
    “赶紧进来啊,愣着干啥,等会那几个王八蛋肯定会来的。”使眼色示意顾清辉进来的女生见顾清辉没能领会,就催促说,“快点,别墨迹,有什么话进来说。”
    顾清辉舔了舔嘴唇,低头望了一眼帆布包,手掌放到瓷坛上,低声痛苦道,“老李,回家了。”然后抬起头,面色郑重的走进了院里,随后女生立刻关上了大门,又从里面拿一根很粗的棍子顶在了门上。
    女生做完这一切之后,转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向顾清辉,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就你自己来?我爸呢?都快过年了,还不回来?把我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给忘了?”
    顾清辉木讷的摇头,回过身来看着女生,双手托起帆布包,缓缓举到身前。
    女生犹疑道,“干嘛?给我的?这是什么?”
    “你爸的几件衣服,和一坛子骨灰。”顾清辉说的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然麻木,他有想过这些话该怎么说出口,好像无论自己酝酿了多久,都会是难以启齿的,甚至说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给眼前的姑娘做准备,但真到了要说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然说的这么顺利、流畅。
    老李死后的这段时间里,顾清辉一直带着自责和罪恶感生活着,一方面是老李的死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眼前这个姑娘,顾清辉不知道这个女生,在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去世以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女生看着顾清辉的双眼,她瞳孔在黑夜中缩了一下,小声试探问,“你刚刚说,骨灰?”
    顾清辉目视着眼前的女生,眼中平静的划出几滴眼泪,在夜色下微弱的灯光中划过脸庞,他轻轻点头。
    女生倒吸一口凉气,肩膀颤抖道,“他死了?”
    顾清辉颤声道,“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打击,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个顽强的女生,只见她控制不住身体,向后趔趄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睁着饱含泪水的大眼睛,看着顾清辉嘶吼道:“我不信,你撒谎!”
    顾清辉轰然跪地,将骨灰坛从包内取出,放到两人之间的平地上,然后从朝着骨灰坛,也朝着骨灰坛后面不远处的女生,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老李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我顾家对不起老李,更对不起他的女儿,我爸说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能把你接去杭州,他会给你找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环境,给你一个最好的未来。”
    坐在地上的女生泣不成声,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我爸会武,他不会死的!”
    看着眼前的女生,顾清辉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无力过,他真的很想说是骗她的,但即使隐瞒下去,又有什么用,这段痛苦,只会随着隐瞒的时间越久,而越发痛苦。
    顾清辉沉默了很大一会,听着女生的哭泣声,最后还是再一次肯定道,“这都是真的。”
    女生大吼一声,在地上爬行到骨灰坛的边上,一把将坛子抱在怀中,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来,声音之刺耳,惊心动魄。
    顾清辉不知道这一会该如何安慰她,或许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吧,他生怕女生会一时冲动,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就一直默默地守在哭泣的女生身边,老李已经不在了,如果老李唯一的女儿也发生意外,顾清辉这一辈子也快乐不起来。
    北京城的黑夜中,偏僻一带的居民区,这座占地面积不俗的院子中,一男一女两人,在寒冷的冬天里,就这样度过了前半夜。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老李的女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声,但仍然在有规律的低声抽泣着,顾清辉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甚至在脸上冻上了薄薄一层冰。
    大门外有响动,听声音是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两个人,偶尔还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跟随师父习武时间还过短,内力真气还未成形,但好在五官感触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耳力这一方面,比之先前已经进步了不少,所以外面那些人对话的内容,隔着大门,也都被顾清辉听到了。
    外面有一个谄媚的声音在说话,
    “哥,这里一直关着大门,那丫头自作聪明,以为关了门,别人就会觉得她不在家,这把戏哪能骗的了我啊,这几天我日夜盯梢,发现这丫头白天不露面,一到晚上,就会出来,估计家里也没什么吃的,白天又不敢出来,只能晚上出来觅食...”
    随后有几人的声音跟着附和,大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识相的东西。”“给钱都不要,这孩子真是傻。”等等的话。
    另外一个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刚才说话那人口中的“哥。”
    这人道,“听说这院子的主人,现在不在北京,就这一个孩子在家,或许也做不了主吧。”
    谄媚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有啥做不了主的,白纸黑字的合同签了,按上手印,然后带着钱换个地方住不就得了?对了,哥,刚才这院子里传出来哭声,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我估计,就是那丫头哭的。”
    “哦?为什么哭?”
    “不知道,听声音惨的很,可能是死了爹吧。”
    几人发出笑声,被这个玩笑话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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