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在楼梯口等他上来,他每一声脚步都象踏在我心坎上,他上到三楼时,只瞥了一眼站在黑暗中的我,擦身而过时突然停下来,定了会儿慢慢转过身注视我,他的眼睛在灯光中光芒闪烁,我有点窒息,我渴望着他拥我入怀,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想拥抱他来得更强烈。
他冷淡的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吸了口气,我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可恶吗?我告诉自己别发火,面对小冰,我的情绪总是无法控制,甚至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态度,他又说:“没事,我先上去了。”说完便慢慢的走向房间,我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亮起了灯,又将灯光锁进了门内,楼道重新一片漆黑。我开始抽哽,气都缓不过来的抽哽,绝望和黑暗浓浓的包围过来,我蹲下身子,双手抱臂,咬着嘴唇怕放声大哭。在他面前,我脆弱得象只贝壳,轻易便被刺穿。我站起来,扶着墙向下走,终于忍不住哭起来,眼泪顺着手滑进袖子里,冬夜的风吹进去,刺骨的冷。我无法控制情绪,伏在栏杆将头埋进手臂,等待自己平复。
忽然有人将手搭在我肩上,我赶紧站直身体,小冰站在我面前,淡淡的问:“你倒底想怎么样?你站在这里不走,会吓到街坊邻居,你能不能保持一点公德心。”原来他在阳台上看了我很久没有下楼,但他的话重新让我愤怒起来,我握着拳冲他低吼:“你管得着吗?我又没找你,这又不是你的家,碍你什么事?”他将手臂交叉在胸前,蹙着眉看我,冷酷道:“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吗?我看你孤伶伶地站在楼道里,好心问你,你别不知好歹了。”他盯着我阴沉的脸:“象你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真不多见了。”说完转身便走。我恶毒的嚷:“你嚣张什么呀!给你一点颜面便以为可以逞恶逞凶?”我冷哼了一声:“你太不自量力了。”
他停住了脚步,站在台阶上转头看我,我抬着头迎向他的目光,他的眼神阴睛不定,忽然他大步迈下来,冲到我面前,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让我看看你的嘴里能不能吐出人话?”我拼命的摇头试图摆脱,他弄疼了我,我不甘示弱地叫:“你是冷血动物,你是只狗,是……是下贱……”他捂住我的嘴,拦腰扛起来,三步并一步的冲到房里。
他用脚关上门,冲到卧室,剪着我的双手四处找东西,我住了口,他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结果他拖着我从厕所里拿出一条大麻绳,我惊呆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把我连拖到拉绑到椅子上,我开始破口大骂:“余谨,你是个疯子,你是……”可怜我找不出更多骂人的话,只能不停的重复,他打开了音响,关了窗,便点了根烟优闲的靠在床上听我力竭声嘶的叫骂。
我喝了酒,又不停的叫了半天,喉咙干得冒烟,他冲我脸上一阵阵地吐浓浓的烟,我气极败坏的伸出脚去踢他,边踢边叫,他向床里退了退,叼着烟不停地发出轻笑,“叫吧!叫吧!让我见识你波妇的风采,你的声音再大,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在狂欢,给大家助助兴也好!”我火起来:“你凭什么绑着我?你敢这样对我?”。他找了本杂志翻了翻,“你放开我!要不我就叫了。”他哈哈的笑起来:“别说这种煸情的话,我对你没有兴趣。”我的脸腾地红到脖子上,真是自寻其辱,我应该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本该离他远远,是我自己一错再错。我克制了一下,妥协地轻问:“什么时候让我回家?”“你明天不是要放假吗?就这样过个特别的假期吧!相信你贺总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经历。”说完他站起来脱衣服,我有些惶恐:“你干什么?”他用手挑我的下巴,调戏着说:“我要睡觉。”“我呢?”他停下脱毛衣的动作,很惊诧的反问:“你要我一起睡吗?”“你?!”我为之气结。
他凑上前来眯眼盯住我的眼睛,轻轻的说:“你什么?你会让我有犯罪感,强奸你不合算。”我拼命在他胸口踹了一脚,“你是只猪。”他后退了几步,冷静的反问:“那你是什么?”我一下好笑起来,大声说:“我是喂猪的小姑娘。”他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但很快随他隐在了浴室里。
我一个人留在房间,发现房里的陈设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我搬走了所有的东西,但还是看得出他照着从前的模式在摆,这一发现让我心顿时柔软起来。他出来时裹着厚厚的浴巾,头发湿漉的搭在额前,他走到床边,铺开被子,扔下浴巾钻进去,“啊!真舒服!”他将枕头垫高,看着我:“贺总,我得先睡了,你慢慢坐会吧!”说完便熄了灯,房间一下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我用手试探着解绳,但根本没有效果,听着他轻微的鼻息,似乎已进入梦乡,我感染了睡意,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二十六)
清早醒来,我伸了伸懒腰,突然一下记起昨天晚上是被绑住的,定睛一看,发现小冰还在熟睡。他象孩子一样搂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怀中,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扇动,一幅全心依恋的样子,温柔的怜惜象清水从掩盖的石板下慢慢漾上来,我小心地去抚他的脸,轻轻地吻着他,两年以来,这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沉醉的早晨。他还在睡,我想起来为他做早餐,以往他都会将早餐送到我床边,今天我也要这样做,他揽紧了我的腰,将头更深的埋进去,我只有得重新躺下去,与他眼对眼鼻对鼻,我紧紧的偎着他,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小冰突然掀开被子,趿着拖鞋下了床,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长达十分钟,从里面出来时,面色冷冷冰冰,我不能忍耐的喊住他:“为什么非得这样?不能好好相处吗?”。他披上外套,紧抿着唇,我跳到床边拉住他:“你不承认你爱我吗?”他盯住我的眼睛:“贺笛,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脸色十分难看。他挣开我的手:“高攀不上。”我的心痛得扭曲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样子让我感到陌生而胆怯,“我很平凡,给不了你可以上爬的梯子,你可以另找高就。”我跌坐在床上,“非得这样相互伤害才够吗?”“你是条贪婪的金鱼,不知饱涨。”他的衣服已穿好,“我约了朋友,你要离开,请锁好门。”我横下心,拽住他:“不能走。”他凝视着我摇摇头,悲哀的说:“你没有一点改变,你以为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不会跑掉,你乐此不疲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这是你的不能改变的天性,但老鼠不愿意,只是无奈你知不知道?”我松开了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着他的摩托车在楼下轰鸣,我的心都震碎了。我只是在玩这种游戏吗?或者他说的是对的,只是自己不曾察觉?
我决定留下来等小冰,此时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挽回他更重要,于是一天我便留在屋子里清清扫扫,这些琐事在我和小冰一起时,我很少做,总是他一边扫地,我一边抬脚,他擦窗户,我在一旁指点江山。如今想来,我太自私,从不曾发觉他给我带来了幸福,现在还不算太晚,不是吗?
我翻看着小冰爱看的杂志,发现他无意识的在页面上划了很多圈,他的心情很无聊吗?下午我看了一下午乱七八糟的电视节目,头昏沉沉的,一直到傍晚,外面飘起了雪,他还没有影子,我不安的在房里踱步,我想起了一首诗:你说你黄昏要来,我便从黎明开始等待。见鬼,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烦得想扔东西。于是决定在我冲动之前,躺倒床上去,至少睡着了时间好过。
等我醒来睁开眼睛,发现他正俯视着我,我笑容可掬的说:“你回来多久了?”他收回目光,严肃道:“你走好吗?”“不。”我执拗地拒绝。“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呆会我女朋友过来,你就麻烦了。”我惊坐起来,“你女朋友?!”。他淡淡的回答:“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妲已?我的心抽痛着,我真的是在自作多情,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我竟天真的以为有些爱情是不会变质的,真是可笑。我起来套上外套,他冷眼旁观,我说:“我走了。”“唔!不送了。”他点了根烟,我忍不住问:“你我之间再没有可能吗?”,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舔舔干燥的唇,不甘心的追问:“她适合你吗?”,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滑出了眼眶,他停止了吸烟,深深的凝视我,突然之间他有眼里有了泪光,我有些惊喜,门响起来,门外有人不停的敲门,我绝望的看着他,心一沉到底。
他绕过我去开门,一股冷风窜了进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娇娇柔柔:“怎么现在才开门?”小冰温柔的解释:“有位老朋友在这里,聊得高兴没听到。”我走了出去,是上次我在车馆见到的女孩,她穿着红色的毛毛的大衣,肤若凝脂,我的手指尖发麻,嫉妒的火焰在体内乱窜,却无法爆发。我依然能保持笑容,连小冰都有微微的惊诧,女孩热情的伸过手:“嗨,我见过你和你老公!”我老公?高风?我迅速地看了一眼小冰,他面无表情,我只能伸出手,她很开心的仰头看小冰:“你就说我们长得很像?”我们很像?女孩挽住我:“真的我们眼睛有点像,我叫金薇。你是贺笛!”
小冰拉过金薇,宠爱的说:“贺小姐有事要走了,不送你了。”她扬起手对我说再见,我勉强的笑着走进黑黑的走廊,门在我身后关上了,还有比这更令我难堪吗?他知道用怎样的方式让我痛苦,我觉得自己是十足的傻瓜,蠢到相信会有人对我痴心不忘,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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