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要遭报应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争辩


    说着继续往前走。
    “这姑娘路子好野啊。”顾长枫喃喃了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笑了起来。
    江楼月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
    妈的,是不是谁在骂老子,操。
    江楼月暗骂着。
    忽然,他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妖气。
    有妖?
    江楼月忙寻味而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传来了一声呼救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手顿时被人抓住。
    江楼月扭头一看,竟又是他。
    “姑娘,快跑,后面有妖怪!”
    顾长枫着急忙慌的牵着江楼月,把她拽进了一条巷子里。
    “额……其实……”江楼月欲说什么。
    顾长枫忙打断他说,“姑娘莫要出声,否则叫那妖怪听见,便要寻来了!”
    江楼月不语,指了指他后面。
    顾长枫不明所意,回头一看,妖兽硕大的脸几乎要凑了上来。
    “啊!!”
    巷子里,刹那传出了顾长枫的惊叫。
    “哎呀走开。”
    江楼月扶额,推开了他,一张符拍去,妖兽顿时被镇的后退了几步。
    妖兽被激怒,攻向于江楼月。
    江楼月没有剑防身,只能暂时避开它的攻击。
    “原来这位姑娘,竟是仙门中人。”顾长枫痴痴看着江楼月。
    妖兽攻击不到江楼月,便向顾长枫攻去。
    江楼月见他像个呆子一样杵在那,道,“顾长枫!”
    顾长枫这才回神,可妖兽已经扑了过来。
    这时,一把银剑飞逝而来,击退了那妖兽,然后它飞入了一姑娘手中,那姑娘御风而来,落在了地面。
    江楼月定睛一看,正是云觅!
    “云……”江楼月激动的欲喊她,可是却又怯了,躲了起来偷偷看她。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袭白衣,桃花倾面不琢粉饰,只是眼眸比以前更加清冷了起来,发间也没有仅系着一条白色发带,而是多了一朵小白菊。
    云觅环顾着四周,开口问向顾长枫,言,“你可见过什么人?”
    “啊?我只见过一个姑娘,她……”顾长枫转身一看,早没了江楼月的影子,“咦?那姑娘呢?”
    顾长枫一脸迷茫。
    “师姐!”这时又来了几名云氏弟子,她们上前同云觅道,“那妖兽,往那边逃了。”
    “嗯。”云觅应了一声,拂袖飞离……
    江楼月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能够再次见到云觅,他既开心也沉重。
    他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她,她现在的生活过得如此安宁,如果他再次出现在她的人生中,是不是又要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罢了,江楼月想,自己如今身败名裂,劣迹斑斑,若是与她相认,届时若身份暴露,只怕又要牵连她,还不如不相认,反正对于她而言,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就安安静静的不要打扰吧。
    到时候查清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宁采薇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身体还给宁采薇,若是不行那就去悄悄的守着她,让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度完此生……
    云觅看着前方已经被自己诛杀的妖兽尸体,她走上前轻抚上妖兽头上的那道符伤,若有所思。
    几日过后,初慕一和江楼月,终于到了苍穹门。
    “慕一。”
    李无恐朝他们走来。
    他穿着宗主的衣衫,比起五年前,确实稳重了许多,自信了许多,没了之前那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见过宁姑娘。”李无恐向江楼月行了一礼。
    江楼月回了一礼。
    “一路而来,还好吗?”李无恐温柔的问向初慕一。
    初慕一点头,笑回,“尚可,你呢。”
    二人被苍穹门的下人,带到了上坐,而江楼月则被带到了下坐,最角落的位置。
    毕竟宁采薇人微言轻。
    不过正和江楼月心意,在角落他还舒服自在些。
    江楼月看着初慕一和李无恐,他俩好像比之前,更加亲密了起来,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的记忆还停在五年前呢,五年了肯定更加熟悉了。
    不一会儿,云觅和北月顾衡一同走了进来。
    他俩怎么会一道?
    虽然知道,他俩现在还是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但看着他们一起,江楼月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云觅向角落的宁采薇,看了一眼,方才她的动作,竟叫她感觉像极了江楼月?
    宴上人们互相寒暄客套着,云觅还是犹如往昔一般,一言不发。
    北月顾衡一面与人交谈,一面看着云觅,他把云觅安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这些年,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下云觅,一直希望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她闭关,为江楼月守孝三年,这些事他都知道。
    他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不急,他会慢慢来,反正江楼月已经不在了,他相信总有天,她会像以前一样重新喜欢自己的。
    交谈中,不知是谁提起了江楼月。
    于是场上便开始骂声一片。
    许家公子说,“前些年,我还遇到了个崇拜江朝溪的人,那人到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被我给狠狠收拾了。”
    “这个江朝溪,还真是害人不浅!”
    “可不是嘛,误人子弟。”
    顿时又是一阵阵骂声。
    江楼月无语笑了一下。
    “别人做的坏事,是他所为?”一直沉默不语的云觅,忽然开口质疑。
    许家公子立即说,“虽不是他所为,但那人是崇拜他之人,就跟他有关系,他没有做好正确的引导。”
    “引导?那不是父母,先生所能做的事情吗?”云觅冷问。
    另一人起身言,“云姑娘,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照你们之言,我若崇拜阁下,那么他日若我犯下命案,是否阁下替我担?”云觅看向他们言。
    许家公子冷笑,道,“你杀人,与我何干?你我不过是同窗罢了。”
    “同窗都不能担,那素未谋面之人,就能担了?”云觅争辩着。
    许家公子不服气反驳,“怎么就素未谋面了,贼人都说了,是江朝溪跟他们说,女人只能生个孩子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玩玩儿又怎样。”
    “阁下是亲耳听到江楼月所言?”云觅问。
    其他人便帮着那人说,“就算不是亲耳听到,根据江朝溪以前的行事作风,他为诛仙神君时就夜夜笙歌,转世成为江朝溪时也是花街柳巷的常客,说出此等言语也不足为奇。”
    “我没有,听到江楼月,说过这样的话。”云觅攥紧了手心,坚定的说到,“江楼月也绝不会说出此等宵小之言。”
    “云姑娘这是何意?”那人反问。
    云觅言,“宵小之言,只有宵小之辈所能出。”
    “云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宵小之辈?”他人冷笑了几声,嘲讽道云觅,“传闻云姑娘与江朝溪关系非浅,此前我们大家都不太相信,毕竟云姑娘一直都是世家小姐的楷模,为人洁身自好,可如今见来传言似乎非虚,也好趁着大家都在,云姑娘倒是好好与我们说说,你与他之间是关系。”
    “各位,还是莫要再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北月顾衡见此赶紧圆着场。
    可许家公子却还是不肯罢休,说,“少掌门,我们也是为你抱不平,相当初云姑娘公然逃婚,将你和云氏颜面尽扫,让你成了整个仙门的笑话,我们也是很痛心啊,现如今她还帮着那十恶不赦的江朝溪说话,真是叫人无比寒心。”
    “就是,江朝溪恶贯满盈,害了我们多少仙门中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初氏念及旧情,也就不说了,但云姑娘在此为他对同门恶言相向,未免太不妥了吧。”
    云觅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杯水壶碎了一地。
    四周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没了,一个个惊讶的看着云觅,这出乎意料的举动。
    江楼月心里被深深的触动着,云觅是个什么人,她是,初慕一曾经那么说她,周边的人曾经那么误解过她,都懒得为自己辩解一句话的人。
    她向来沉稳端庄,遇事一直都是冷静自持,无论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可是现在她却为了他,与那么多人辩解,为了他,公然的大发雷霆。
    云觅起身踩过地上的碎片,毅然离开了宴会。
    “云觅。”北月顾衡欲追,可却又撇不下这么多的宾客,只能收回了脚步。
    初慕一看向宁采薇的位置时,发现竟没了人影。
    云觅离开了宴会,只身来到了曾经的学堂。
    学堂中只有月光带来的一点点光明,很昏很暗。
    云觅走到了江楼月,曾经的位置上,轻抚着他的桌面。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趴在桌面上睡觉的江楼月。
    江楼月躲在暗角,看着云觅,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
    他看到从她的眼眶中,滴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难道,云觅在想我?
    若是换做平常,他都不敢这样想,但是此情此景,他真的觉得云觅在想自己。
    他好像上去问问,是不是这样。
    可是他克制住了,他不想打扰她,不想去扰乱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每次,他的出现,总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幸,前世一样,今生亦如此。
    云觅靠着他的座位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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