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要遭报应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这个人,我要了


    江楼月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趴在了桌面上,双手撑着下颚看着她。
    云觅持笔的手一停,也看向了江楼月。
    四目相对,顿时叫江楼月回了神,他忙慌乱的拿过桌面上的墨锭,说,“我我,我帮你磨墨。”
    说着边磨,边对她笑了起来。
    云觅忽然想起以前,在上国画课时,江楼月拿着张白纸走到她身边,说,“云大小姐,你画这么好看,帮我也整一幅呗。”
    云觅那时,并不是很想理他。
    他就一直在自己旁边转悠,还故意提高音量的说,“哇塞!云觅你这画也太好看了吧!简直就是栩栩如生,五光十色五颜六色啊!”
    云觅最终耐不过他,帮他画一幅。
    他就像现在这样,趴在旁边给她磨墨,她每次要沾墨时,他就仰着头对她傻笑。
    云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练字。
    过了会儿,云觅放下了笔,脱了鞋子躺在了床榻上。
    江楼月也忙脱了鞋袜睡在了她旁边。
    “云姑娘。”江楼月偏头看向平躺着的她,问,“你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
    “在外,我喜欢合衣而眠。”云觅闭着眼睛,回道。
    “原来如此。”江楼月语气平淡的说着,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一想到自己现在竟跟云觅,躺在同一张榻上,他就忍不住兴奋又激动。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她一起睡过,但是失忆时和没失忆时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心里的悸动要多上好几分,自然紧张也涨了很多。
    江楼月低眸看着她的手,自己的手便慢慢挪了过去,食指动了动他想牵,可是半天还是没有牵上去。
    “云姑娘?”
    江楼月凑近她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云觅没有什么反应,像是睡着了。
    他侧身盯着她睡颜看,就像一场梦一样,他真没有料想到,自己还会有与她共枕眠的一天,江楼月看了半响,最后困意来袭便也就睡了过去。
    而云觅却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了身边已经熟睡的江楼月。
    她也缓缓向他侧过了身来,很小很轻的说了句,“欢迎归来,江楼月。”
    云觅含泪一笑……
    清晨,江楼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感觉空荡荡的。
    他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云觅立于窗前,浅笑的看着他,早风徐徐的吹着她的发丝,她已经穿戴整齐,不同的是发间没有再戴那朵小白菊了。
    “嗯嗯。”江楼月有些木讷的点头。
    云觅言,“水已经打好了,洗漱吧,我先下去了。”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楼月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昨晚,我竟和云觅睡了一个晚上耶,而且刚刚他好像还是枕的云觅的枕头,所以昨晚他不会是和云觅枕在同一个上面的吧?
    江楼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捂脸偷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而事实还真是这样,到了半夜时,江楼月就开始睡的不老实了起来,翻来覆去不说,还老往云觅身边贴,几乎要把云觅挤下了床。
    后来还把手放在了云觅的后颈下,把她往自己怀里搂,抢了她的枕头。
    云觅被他抱着,僵硬的不敢动,可惜江楼月睡的太死,浑然不知……
    江楼月洗完脸后,兴高采烈的下了楼。
    可是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云觅的身影。
    奇怪?人呢?
    江楼月转身,才发现她原来在自己身后,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宁姑娘,吃吗?”云觅递给了他。
    “给……给我的?”江楼月意外。
    云觅点了点头,笑了一笑
    江楼月接过,开心说,“谢谢。”
    “不必言谢。”云觅回道。
    江楼月吃着糖葫芦,心里甜的不行。
    云觅居然给自己糖葫芦,想想江楼月就激动,不过转念一想她这是给宁采薇买吧,不过也算是间接买给自己了。
    楼上的初慕一,看到江楼月拿着糖葫芦,一脸憨笑,无语的白了一眼。
    与云觅分别后,江楼月又被初慕一给缠上,初慕一是铁了心要把他绑回大庸。
    江楼月趁她不注意时开溜。
    “这个初慕一真是百年不变。”江楼月见没能追上来的初慕一,洋洋得意的走在林中。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冒出几名黑夜人。
    “宁采薇你的死期到了。”黑衣人恶狠狠的对江楼月道。
    江楼月言,“我跟各位无冤无仇,各位为何要杀我?”
    “我们是无冤无仇,但有人花钱买你命!”黑衣人拔出了手中的刀。
    江楼月平静的问,“那我能知道,是何人要买我命吗?”
    “无可奉告!”黑衣人道了句,便攻向了江楼月。
    江楼月刚欲动手,一阵剑气袭来,他们赶紧向后一翻避开。
    云觅落在了江楼月身边。
    “来者何人?”黑衣人质问。
    云觅持剑回,“武陵云觅。”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人道,“云姑娘,此事与你无关,我们也不想为难云姑娘,还请云姑娘不要多管闲事。”
    云觅拿出了一袋什么东西,丢给了那帮黑衣人,黑衣人接住打开一看,竟是一袋金豆。
    云觅收回了剑,言,“这个人,我要了。”
    声音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商谈的余地。
    “云氏大小姐,出手果然阔绰,告辞。”几名黑衣人转身便走了。
    云觅看向江楼月问,“可还安好?”
    “我没事,只是,云姑娘为何会在此?”江楼月反问。
    云觅回,“我一直觉得有股势力在跟踪你,便一路跟着想看看是谁。”
    原来她竟一路都在自己身边。
    江楼月意外。
    “云姑娘,你刚刚给了他们什么啊?”江楼月好奇的问。
    云觅言,“金豆。”
    “金,金豆!”江楼月吃惊,又问,“云觅,你是不是有好多金豆啊?”
    “没有,就这一袋,陛下赏的。”云觅回。
    江楼月心痛道,“就这一袋,那你还给了他们?这不是白白糟践了吗?嗨哟~”
    金豆啊,钱啊,可以买一个酒窖了都。
    “拿一件珍贵,换更珍贵的,何谈糟践,这是划算。”云觅淡淡道。
    江楼月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只感觉心里一酥。
    云觅,总是这样撩人于无形,这种才是最致命,就像是势如破竹的羽箭,一击即中直击心口。
    江楼月算是明白,为何梁家小姐当初会那么喜欢云觅了,莫说女子了,就他一个人男的都会忍不住心动啊,也受不住她这样的话啊。
    江楼月不禁觉得好笑,以前总是他撩别人的份儿,如今却反被人撩的春心荡漾。
    “宁姑娘,你与谁结了仇吗?”云觅问。
    江楼月下意识回,“没有吧。”
    但他转念一想,又道,“好像有个,就是我那表妹,前些天有些不合……”
    “宁音?”
    原来她叫宁音啊。
    江楼月顺势点了点头。
    “也罢,我护送你回去吧。”云觅道。
    “嗯,好!”江楼月开心不已,然后背着手,蹦跶在云觅身边。
    一时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年下山历练的岁月……
    “你说什么?云觅救了宁采薇?”宁音顿时气的把茶杯丢在了地上,道,“这个云觅,多管什么闲事!”
    “我听闻,云氏大小姐与宁采薇向来交好,之前还以为是传闻。”丫鬟道。
    宁音冷笑了一声,说,“这个宁采薇攀上了这么棵大树,藏得还挺深啊。”
    “小姐。”丫鬟蹲下一面捡着地上的碎片,一面怀疑的说,“你有没有觉得宁采薇,跟以前判若两人了?”
    宁音冷静了下来,言,“好像是,这个宁采薇向来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突然间就敢跟我对着干了,而且武功和法术好像也变高了,同以前的确大不相同。”
    “她不会是被什么邪物上了身吧,我听说像她这种弱的人,最容易被邪物上身。”丫鬟分析着。
    宁音沉默了会儿,道,“是不是,等她回来,一试便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宁采薇,本小姐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捏紧了桌角,眼中泛着杀气……
    过了几天,云觅陪着江楼月回到了宁家。
    宁宗主见云觅,忙行礼。
    “宁宗主,对于先宗主遇害一事,可有明了?”云觅寻问到。
    宁宗主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已经动用了许多人,可依旧对此案一无所获,而且近来还多了几件,唉……”
    “若宗主不介意的话,我愿留下来协助查案。”云觅言。
    宁宗主受宠若惊,道,“云姑娘身份尊贵,这怕是不妥吧。”
    “无妨。 ”云觅看了眼旁边的江楼月,道,“宁姑娘,是我的友人,于情于理应当助之。”
    宁宗主有些意外,又赶紧言,“那就多谢云姑娘相助了,实在是采薇及宁家福气。”
    “言重了。”云觅回道。
    或许是因为忌惮云觅的关系,他们还跟江楼月换了间房,不让他睡在那寒酸的柴房了。
    江楼月也就沾着云觅的光享起了福。
    云觅查案,喜欢先去看尸体,江楼月便跟着她一起去。
    刚到门口,便传来了一声乌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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