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妻入怀:腹黑总裁花式宠

第三百一十九章 祸不单行


    丁冬敲门进房间的时候,封孝川正躺在床边的摇椅上眯着眼睛哼着戏曲。
    一眼就看见床上颜色过于鲜艳的大红色木盒,丁冬还惊了一下。
    那盒子大约有一米见方,半臂高,上面蒙着一张红色的方巾,用金丝线和红线绣着大大的双喜字,方巾周围用流苏点缀着,格外喜庆。
    封孝川见她进来,连连冲她招手,示意她上前来看看。
    “丁冬啊,你和承煜结婚这么久了,也没个形式什么的,我也是老了,这么久都忘了,新媳妇过门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前阵子我让老方去订了一套喜被,就当是迟来的贺礼,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丁冬有些微的诧异,但还是上前去乖乖按下了那木盒的金属开关,掀开了盖子。
    红色的方巾流苏在眼前飘晃,入眼是两只大红色的枕套,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最上面,枕套上用红黄蓝三线绣着两只惟妙惟肖的鸳鸯。
    往下是被套,用的都是传统绣艺,内容是龙凤呈祥。
    再往下是床单,绣的是双鱼戏珠。
    绣工精湛清奇,一眼就能看出是手工缝制而成的,说是琳琅满目也不足为过。
    丁冬受宠若惊,连忙合上箱子,冲封孝川道谢:“谢谢爷爷,我太喜欢了。”
    口是早就改了的,封孝川一直把丁冬当自己的亲孙女,还给她发了个改口的大红包。
    “喜欢就好。”封孝川笑得眯起眼睛,又开始旧话重提:“我还指望你和承煜什么时候加把劲,赶紧给我添个曾孙呢。”
    “哎呀爷爷。”丁冬腾地一下红了脸。
    “行行行不说了。”封孝川一脸了然的表情,扭头冲门外喊了老方一声,“老方,进来给丁冬把东西搬到楼上去。”
    东西是送上去了,不过丁冬并没有换上的想法。
    直到晚上封承煜下班的时候看见那一大盒喜被,还颇为意外地问了一句:“怎么不换上?”
    虽然证已经领了好些日子了,但他们多少也还算是新婚燕尔,趁着这热乎劲把喜庆的床单被罩都换上,也挺好的。
    丁冬却对着那个红色的盒子发了会呆,才闷闷地说:“暂时不换吧,最近不怎么太平。”
    先是她莫名被绑架的事情,然后是张瑞达被暗杀。
    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丁冬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这时候换上喜庆的被罩什么的,也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虽说是这么想的没错,但是丁冬也没真想着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情。
    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往往人倒霉起来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接下来几天里,丁冬一直觉得右眼皮在突突地跳,心里惊惶莫名,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这天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来自温子画的。
    “对不起,丁冬。”
    他开口就是一句道歉,让丁冬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
    “丁小伟……出车祸了,现在正在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丁冬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夺门而出,她赶紧叫了陈叔把自己送到一医去,路上一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紧紧咬着牙关,双目充斥着血丝,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温子画正在手术室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一张清隽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他本来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现在上面沾上了斑斑血迹,看起来有些骇人。
    见丁冬面色苍白地从尽头的电梯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他赶紧迎上去,走到一半似乎是觉得愧疚,又放缓了脚步,看着丁冬气息不稳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他面上的焦灼神色毫不掩饰,目光中却又盛着类似歉疚与惊慌的情愫。
    丁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使出极大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问:“怎么回事?”
    当时林小静的事情一出,她本就不想再让丁小伟继续去温子画的画室学习了,但丁小伟哭喊着说实在喜欢他,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本想着温子画和温成国的关系本就僵硬,应该不会伤害丁小伟。
    可眼下呢?
    温子画见她一副几欲失控的表情,一时间不由得皱了皱眉,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蹙眉低声道:“别着急,医生正在抢救。”
    丁冬闻言,反而更加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视线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翕动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是不是你爸干的?”
    “什么?”听她这么问,温子画登时惊愕地回视过去,似乎难以置信她会这么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车祸的事情不过是一件意外,他不明白丁冬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和自己的父亲扯上关系。
    而丁冬想的却不同。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都昭示着温成国已经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了,他没有直接动丁冬,而是对和她有接触的人进行逐个击破,这种凌迟一般的处刑方式才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哪怕最后伤的是她自己,她都不会这么难受。
    可偏偏,伤的都是和她有关系的人。
    她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这次丁小伟出车祸,又是在温子画手上出的事,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丁冬抬眸看向手术室亮着的灯,紧抿着唇瓣半晌都没有说话,心里焦急如焚。
    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是和她朝夕相处了多少年的弟弟,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可她早就把丁小伟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曾经最灰暗的那段时光,她就是靠着他才勉强撑了下去。
    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原谅自己?
    温子画在一旁解释,满脸都是愧疚:“今天是周末,中午我和丁小伟在画室附近的餐厅一起吃了饭,回去的路上一辆车超速行驶,刹车失灵,闯红灯朝我们撞过来,我本来想拉他一把的,可司机大概是慌了,猛打方向盘,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丁冬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安静地听他讲完,最终冷漠地抬起眸子朝他望过去,声音里含着极寒的薄凉——
    “那你说,如果这件事不是你爸做的,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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