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在数日的追查下,诸长矜派去的人发现,原来夙临仙在很早之前,便真的与江湖势力的人有过勾结。
当年林灼灼与化名“楚赢”的诸长矜、盛玦,三人顺便为了查证绿茶表妹姬萤儿为何会被人花重金绑架的原因,便去了落雪山庄。后来在那里被一波波的杀手追杀,得知那是金家常年下达的对盛玦的追杀令。
也是到了现在,他们才知晓,原来落雪山庄的真正主人并不是那肥头大耳的杜庄主,而是金家的嫡幼子,金之承。
而花重金绑架姬萤儿,则是夙临仙让那金之承做的。
金之承是金之焕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比试大会后金之焕身死,金之承秉承了金家复仇的思想,但又因为不成什么大气,阴狠足够,计谋却不行,这么多年也只用下三滥手段收服了落雪山庄,一向没敢有什么大动作。
若非此次调查夙临仙,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身后的金之承。
也就难能得知,堂堂一介太妃,居然想得出用肚子里别人的孩子,来做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碰瓷事件。
——没错,那孩子,正是夙临仙和金之承苟且出来的。
诸长矜把这件事告诉林灼灼的时候,听到“金家”二字,她总算没那么陌生了。
在过去与少年诸长矜、少年盛玦下山参加比武大赛时,那个脑子有坑的金之焕可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呢。
于是林灼灼顺嘴就问了句:“那个金之承曾经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金之焕?”
闻言,诸长矜还惊讶了一秒,“你怎么知道的?”
“哼。”林灼灼对着镜子描了描眉,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我可是天上来的小仙女,我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
诸长矜坐在旁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然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快要晌午了,你还打扮如此惹眼,是想要去哪里?”
林灼灼轻飘飘地看他一眼,红唇微启,道:“前两天你不是怕我闷得慌,让我把那些重臣妻女都招进宫,开个什么赏花大会之类的活动?结束的时候我答应孙尚书家的那位,下午要去参加她长孙的百日宴。”
“……那还不急。”诸长矜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慢悠悠地伸手在上面摁了一下,直男地说:“下次不要涂这个颜色。”
“为什么?不好看吗?”林灼灼朝他翻了个白眼,要是这厮敢说一句不好看,她立马翻脸。
诸长矜自然不敢说不好看,而是酸溜溜地说了句:“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涂上之后,像个美艳的小妖精,旁的男人见了,定会直直盯着你看,我不喜欢。”
林灼灼心情好了些,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就听这人继续道:“而且,这个颜色的尝起来不太好。”
“……”
“之前你带着那些宫女们做的粉色口脂,味道还不错,以后多涂粉色,好不好?”
“…………”
林灼灼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嫌弃地说:“果然,直男都是这种眼光。”
最后,诸长矜把人禁锢在怀里,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午休过后,林灼灼乘宫辇去往孙尚书家。
关于落雪山庄,诸长矜则加派人手,直接发出围捕令前去清剿。
只是没想到,林灼灼在去参加的百日宴上,突然被人悄无声息地劫持了去。
这个消息传回皇宫的时候,陛下震怒,甚至亲自前去追捕。
此时,某山村中。
林灼灼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换了个环境,怕不是被人绑架了吧?
为了以妨万一,她没有出声,而是先警惕地打量了眼前的房间。
破破烂烂的,像是许久没人打理的柴房。
林灼灼在心里飞快地猜测着对方究竟是谁,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是那个落雪山庄的金之承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人选。
毕竟夙临仙已经被诸长矜压到了暗牢,这下任凭她再怎么蹦跶,也再别想出来。
林灼灼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绳子绑得也不算太紧,估计是这些人没把她当回事儿,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这可就大错特错了。
就在林灼灼正要挣开手腕上的绳索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连忙闭上眼,还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几秒后,有人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前面的男人长得贼眉鼠眼,却正是金之焕的亲弟弟,金之承。
而后面那布衣破烂的男子,就算相貌普通,也瞧着比那金之承要强点。
如果林灼灼现在是睁眼的状态,估计第一个念头便是:夙临仙也是够狠,居然连这种货色都下的去手。
怪不得人家能做蹦跶到原书大结局的反派呢,就是厉害!
正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想这两人是要进来干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又想起了一阵更为慌乱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喽啰高喊着,跑了进来:“老大,清风阁那帮人又追过来了!”
听了这话,金之承停住脚,骂了句脏话,“这帮龟孙,不做杀手了,盯着老子干什么?老子一堆事儿要处理,就他们那群狗东西闲的没事干吗!”
话是这样说的,但金之承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本就因为清风阁被追杀得四处逃窜,几年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们!
他前脚被追杀逃了出来,刚想着为他的大美人儿报个仇,后脚就传来消息,说他的落雪山庄正在被朝廷围剿。
这都什么糟心事儿!
如今之计,唯有再赶紧转移阵地了。
这样想着,金之承看都没再看林灼灼两眼,立马转身往外走,“离开这里,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跟在他身后的灰衣男顿了下,指着林灼灼问:“那这女人怎么办?”
金之承想都没想直接摆手:“能带走就带走,麻烦的话直接寻个断崖扔下去得了,反正老子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不差这一条人命了。”
然而不差人命的金之承刚说完,就听到小破院子里传来一阵飞快的脚步声,这柴房也没什么窗子,他神色一变,赶紧推门而出,想要多争取点时间跳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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