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恭迎少阁主归来!”
中年男子高喊一声,随即众人也跟随着喊道:“恭迎少阁主归来!”
林灼灼呵呵笑了几下,赶紧让他们起来,眼前这幅场景,怎么看着都有一种“歪嘴龙王”既视感,还怪尴尬的。
“少阁主,您这些年受苦了。”宋遇这个高大汉子看着她,没忍住眼中含起了泪,瞧着便是真心对她的回归感到高兴的。
林灼灼“嗐”了一声,摆摆手,“没受苦没受苦。”
她说:“主要受苦的日子都不记得了,记得的都没怎么受过苦,我身边的人都对我挺好的……那,我该称您什么?”
宋遇这才控制住了情绪,一米八多的威猛大汉眼泪巴巴地望着她,教林灼灼感到有那么一丝压力和无措。
“少阁主,您叫我二叔便好。”宋遇将他当年与阁主、阁主夫人的相识简单陈述了遍,随后又说:“瞧我这记性,只顾着高兴了,还没来得及把阁中众人为少阁主介绍一下。”
说罢,他便拉着林灼灼,将阁中的职位以及各堂主的名号告知与她。
当林灼灼听到清风阁的巨额财产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宋遇看她惊讶的模样,自豪地说:“少阁主不必眼馋旁人家的财产,当年您刚出生的时候,阁主与阁主夫人便将名下所有的产业全都移交到了您手中,只不过您还不知道而已。如今少阁主既然已归来,那这些财产,便都是您的,只供您一人使用。”
其实到这时候,林灼灼已经完全接受自己是个杀二代的思想了。
她隐约记得书中后来也有关于清风阁的描述,大致讲的便是,那杀手窝的一群杀手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不要命地刺杀男主诸长矜,一直到整个清风阁被灭,都没有查出这些人缘何这般疯魔。
如今代入一下想想,会不会是后来他们清风阁终于得知了少阁主的下落,但原身进了战王府,早已死于战王之手,这才令清风阁之人疯狂报复?
越想越有可能,林灼灼便有些痛惜地看着清风阁众人,幸好她接替了原主,没有惨死于诸长矜手中,不然这巨额的财富,还不知道要落到谁手里呢。
再有就是,虽然接触不多,但仅凭他们清风阁为了失踪的少阁主,就能不止不休地寻找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最终明知道是死,也要报复回去的这份心性,也足够令林灼灼佩服惋惜。
“对了,少阁主,您看您现在是准备去哪里?若不然,先回一趟咱们的老巢?”宋遇对着她这个小辈,还十分的小心道:“说起来,您应该都不记得清风阁长什么样子了,不如便先去瞧一眼,然后再回京城?”
他看出来林灼灼脸上的为难,当即又道:“如果是怕旁人担心您的安全,老宋我现在便让人把您安全的消息传回京去,况且京城要往北走,而咱们阁中也在北面,正好顺路,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
林灼灼想了想,便应下了,不过她还是说:“咱们先找个地方落下脚,再寻个纸笔来,还是由我亲自写了信,再传回去比较更有信服力。”
当然,她也是害怕诸长矜被她的失踪再吓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清风阁去也是要去的,既然是顺路,想必也费不了多久的时间。
赶了几日的路,原来清风阁离此处本就不远,在一座山涧中立着,比她大哥的圣教瞧着还要精致。
宋遇指着那一片建筑物前,门上的牌匾“清风阁”三字,笑着说:“这可是你娘,也就是我们阁主夫人,亲手写下的。你娘她虽是个女子,但武艺高强,为人更是落落大方,你身上的内力是不是有一股时灵时不灵的内力?”
林灼灼不知道这宋二叔怎么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内力上。
不过他那话也是事实,早在她尚且没有练武的时候,便已经发现自己偶尔能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具体见于她刚到王府的时候,一掌把病情发作的诸长矜拍昏。
以及后来被人追杀时,情急之下朝那杀手扔了一块石头,却意外把人砸出内伤。
林灼灼沉默了几秒,对着宋遇说:“今晚我去给我爹娘上柱香吧。”
虽然她不是他们二人的亲女儿,但占据了他们女儿的身体,也算是为二老尽一份心,也祈祷原主下一世,能活得幸福。
宋遇听了她这话,差点没忍住再次落泪,道了一声:“好!”
进了清风阁内,宋遇一路上都在对她介绍哪出景致的由来,甚至说起当初建立清风阁时,阁主夫人的贡献,更是眼里有光。
林灼灼止不住地打趣了他一句:“二叔总是提起我娘,难不成是喜欢我娘?”
宋遇:“……”
“咳!”宋二叔不甚自在地咳嗽一声,“那你娘难道不值得喜欢吗?你二叔我虽然喜欢,但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逾距的事,当初啊,你爹先一步对你娘剖白心意,抱得美人归,二叔我啊,这心思就淡了。”
只不过却是再也没遇见下一个,能够像阁主夫人那般,令他动心的女子了。
所以人越老,越是怀念起了从前。
若是他早点认识到自己的心意,或者是脸皮子比阁主还要厚些,说不准抱得美人归的人,就是他老宋了。
至少不会老了之后,才后悔。
林灼灼听了他的话,一阵唏嘘。
她也止不住地在心中感叹,幸好她与诸长矜最终也走到了一起,不然可能也会像宋二叔一样,越到后头,便越是后悔自己没能迈出那一步。
在阁中吃过晚饭,简单沐浴一番,林灼灼便被宋遇领着去了祠堂。
那里只立了阁主与阁主夫人的牌位。
虽然冷清,但看得出打理祠堂之人是用了心的。
“丫头啊,我便不过去了,你跟你爹娘,好好说说话吧。你爹他啊,至死都在盼着能找到你。”
话音落地,宋遇便也退了出去。
林灼灼无声叹息,走过去跪在两个牌位前的团蒲上,心中默默念了几句真心话,然后起身,在桌前上了两炷香。
翌日起来,林灼灼便同众人告别,只让那个眼熟的杀手兄弟陪同自己回京。
然而等她依依相别,走出清风阁大门后,却蓦然望见,不远处的荫凉之地栓了一匹马,马前站了一大一下两道身影,正向此处看来。
-
回到京城,林灼灼再次过上了米虫一样快活的悠闲日子。
眼看小元宝也一天天长大,而她却整日闷在皇宫,最多也就出个宫门,在京城里四处游荡。
最后还是诸长矜看出了她的无聊,便笑着问她:“之前不是说要让你体验体验做女皇的感觉吗?现在还想吗?”
林灼灼早就无聊到快要发毛了,一听这话,鲤鱼打挺地从塌上起来,两眼放光地问:“你肯?”
诸长矜微微一笑:“这有什么肯不肯的,这不是看你整日在我面前哀声叹气,若是让你做两天试试,也许你便不会再在我耳边故意说些……”
“所以你是愿意了?!”林灼灼不耐听他后面的话,直接打断他,“可是这样,前朝那些老家伙们不会上折子参我一本吗?”
诸长矜意味深长地说:“只要我想瞒住,谁会知道呢?”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诸长矜便吩咐身边的人,把正极殿里他用得到的东西,全都搬去了凤鸾宫。
一脸懵逼的林灼灼后知后觉,感到哪里有一丝的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任由这不要脸的东西一点一点霸占自己的私人空间。
是日,诸长矜一进凤鸾宫的门,便让小内侍把堆积了三日的奏折搬到了林灼灼经常用的桌案上。
林灼灼正在看话折子,听见动静,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便看见自己面前整整三大摞的奏折。
“……”林灼灼手里的书一下子砸在地上,“你这是想让我做你免费的劳动力呢?!”
诸长矜反过来躺在另一张贵妃椅上,脸上的笑意盎然:“反正是娘子你要求的嘛,身为夫君,我怎么可能不为你创造条件呢。”
林灼灼刚捡起来的书恨不得直接砸他脸上。
不过气是气,还没有体会过人心险恶的林灼灼对这玩意儿还算是不怵的。
她好奇地翻了翻最上面一本奏折,“可是我跟你的笔迹不太像啊,难道这些大臣他们看不出来?”
“也是。”诸长矜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
“这样,你呢,先把要批注的东西写到别的地方,最后再由我来誊写到奏折上。”
林灼灼:“……你也真是不怕麻烦。”
诸长矜便说:“为娘子效劳,怎么会是麻烦呢?如果这样的麻烦能多来几次,为夫心里就更高兴了。”
林灼灼:“…………”
旁人都是年纪越大,越懂得收敛,这厮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不要脸了。
“行吧行吧,服了你了。”她最后只好撩起袖子,干劲十足地苦读奏折。
在看完第一本之后,林灼灼觉得自己还可以。
到了第三本,她就开始觉得自己不太行了。
然而到了第五本,林灼灼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奇特,忍不住开始向一旁悠闲自在的诸长矜吐槽。
批完了十本之后,林灼灼的内心已经麻了。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批改奏折的机器,无论那些表面严肃的大臣能在奏折上写些什么玩意儿,她都能接得住了。
一直批改到用晚膳的时间,心里憋着一股气的林灼灼吃了两口,便开始耍脾气,“那个什么,我现在才是皇帝。”
诸长矜疑惑地看她两眼,给她夹了两根蔬菜,“那,女皇陛下请用菜?”
林灼灼看了他两眼,还是气,“我不吃你夹的。”
“那你想吃谁夹的,我把人给你喊来?”
“我要吃后宫美男夹的菜。”林灼灼冷酷地说:“我想了想,虽然我就只做两天的皇帝,那也是皇帝,我的后宫美男团必须安排上。”
“一个男妃太少了,我至少要十个!”
诸长矜盯着她几秒,没说话。
林灼灼怪异地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诸长矜依旧盯着她,没说话。
最后林灼灼顶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要干嘛!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渗人的诸长矜终于开口了,他幽幽冲林灼灼笑了下,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搁,然后开始解腰带,“今晚,我便是女皇陛下的男妃之一,来,让我看看,到了塌上,你要怎样在我面前横。”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