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跋扈之为谁雄

第20章


马笑把这句话在心默念一遍,然后牢记在心中。
    高杏林走过去从坤哥的身上把刀拔出来,扔在人蛇的身旁道,“一个人不能一心老是想着别人救你,最好的办法便是自救。要腿还是命,你自己决定吧。”
    人蛇把刀拿在手中,握着武器的他充满了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他仍旧不放心地问高杏林道,“先生,刚才的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蚂蚁真的与你无关?你真的不恨我带人到这里来吗?你真的不会杀我?”
    高杏林指着自己的眼睛对人蛇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在这里面你只能看到真诚,友善。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对你承诺,我绝对不会动手杀你,甚至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人蛇还是犹豫不决。
    “你放心吧,我外公一向恪守承诺,不是你这种小人可以比的。他说了不会动手杀你,便不会杀你。”马笑对于人蛇这种既不讲信用又懦弱怕死的人很厌烦,只是想早点把他打发走。
    有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带着童真的话更令人相信。想起刚才高杏林说的那句话,对自己要狠。人蛇终于狠下心来,举刀用尽全力斩在自己的大腿上,立时血花四射,人蛇痛得惨叫连连。
    也许是太疼痛了,痛得人蛇根本无法晕过去。
    人蛇用身上的烂衣服把大腿扎紧,制止了腿上大量流血。
    人蛇用惊疑的眼神望着高杏林说道,“你答应放过我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高杏林说道。
    人蛇看了看一具白骨旁边的蛇皮袋,然后把它死命攥在手中,里面的山参灵芝等名贵药材可以算是他的命根子,他还打算回去后靠着这些药材过生活呢。
    这种情形落在马笑的眼中,却显得很贪婪。
    “笑儿,过去杀了他。”
    高杏林的声音说得很轻,却如平地炸雷,人蛇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人蛇转过头来满脸惊骇,“先生,你,你不是答应过不杀我的吗?”
    高杏林的目光只是牢牢地锁定在马笑的脸上,根本不容他说话,“你要走的路比今天的情形更加残酷一百倍,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你的手上,如果你的良心做不到,那你现在就回家吧,因为你继续留在这里学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马笑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
    但他纯净的心灵却出卖了他,他的脚提不起一丝力气去迈出下一步。以前,他在说到杀人时,从来没有把杀人当做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现在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个人刚才还遭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本来满怀希望地可以捡一条命离开,现在却被敲得支离破碎。
    马笑觉得这个世界很滑稽,同样的也很残忍。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不要希冀会有公平的存在。”徐长天跟夜品花两人对他说过相同的话。
    他已是一具白骨。马笑对自己施了一个小小的催眠。
    “外公的确对你承诺过他不会动手杀你,但是我却没有做过这种承诺。”
    马笑迈开步子朝着人蛇走过去,步伐坚定,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完全没有退路。
第一卷 25 虫之奥义
    人蛇的头被扭断,歪着脖子倒在地上。
    “在生死相搏的情况下,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能够杀人的手段就是好手段。”夜品花曾经如是地对马笑说道。
    就在人蛇的头骨断裂发出清脆响声的那一刻,马笑哭了。
    自懂事起,马笑记得自己哭过的次数还未超过三次。
    “男人的眼泪不应该轻易流下,除非你的血已经流干。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拥有流泪的权利。你既然决定了走那条路,你便失去了流泪的权利,鲜血是你唯一该流的东西。”高杏林的话听上去很不尽人情。
    “既然是最后一次,想哭,就大声哭吧。”高杏林转过身去离开,毕竟这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原本应该锦衣玉食,在校园里过着打架逃课的生活。
    “啊。”马笑大声嚎哭起来,从他懂事起知道自己无法习武的愁郁和即将面对一个残酷的人生所带来的压力,全部发泄出来。
    这是最后一次哭泣,以后一定要对自己心狠。路是自己选的,早就决定了不会退缩,不再畏惧。
    “吼。”
    马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已经有一头野兽循着血腥味寻了过来。
    马知从人蛇的身上拔出刀来,握在手中。来的是一头野豺,个头跟一般的土狗差不多大。
    野豺看到握着刀的马笑,一时也不敢直接扑上来,而是围着马笑低低的咆吼。
    马笑握着刀沉着脸一步一步朝野豺走过去,野豺对着马笑又叫了两声。马笑对野豺的吼叫听而不闻,他冰冷的眼神连野豺看得都退了一小步。
    一向凶狠的野豺,竟然被人给吓退了一步,这似乎是野豺也前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这完全激发了野豺的凶性,凶豺主动地跃起来张开嘴往马笑咬了过来。
    “嗵。”
    马笑全力挥出一刀,势大力沉的一刀。野豺的头被马笑一刀直接劈了下来。
    马笑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朝山洞走去,这里的残局就交给大自然的规律来收拾吧。
    马笑走进山洞,高杏林从马笑身上看到了一丝他平时没有的沉稳和冷静。
    高杏林脱下衣服,再次施展了那怪异的一幕,七色虫从他的肚脐眼中飞了出来,然后停在他的手臂上。仔细盯着七色虫的马笑,看到七色虫张开口,叮在高杏林的手臂上,开始吸血。
    高杏林看出马笑的惊讶,没等他提问便先开口道,“你没有看错,它是在吸我的血。这种虫子叫做七色虫,虽然比不得雪莲手中的那只香知虫,但同样也算得上是比较稀少的一种虫子。我问你,关于我今天的控虫术,你有什么体会?”
    马笑想了想道,“其实控虫术真正厉害的地方,并不是你能够控制一种非常具有毒性或是攻具性的虫子,而是你对各种虫子的生活习性和特点完全了解。”
    高杏林点点头道,“说得不错,看来你今天是真的领悟了不少东西。操控普通的虫类,利用它们的特点为自己赢得战斗更像是武功一途,无招胜有招,只要领悟了它们的本源,你同样可以做到很完美。”
    “如果你最后仍然不能学会虫语术,你会不会觉得遗憾?”高杏林问道。
    “也许开始会觉得很遗憾,但我想过一段时间后便不会受到影响了。”一向以超越徐长天为目标的马笑,知道徐长天以前也苦苦地领悟过虫语术,最终还是失败了,但这种失败对他并未造成任何影响。既然爸爸能够在这件事上做到平常心,那么他相信自己同样也同以,不过肯定需要花点时间。
    “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看来你这一年来跟着我修心,也并非一无所获。”高杏林说道。
    高杏林接下来的话让马笑彻底惊呆了,完全被惊喜冲得头脑短路,“现在是时候传你另一种控虫术了,只要在这种控虫术的辅助之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所成就。”
    马笑回想起高杏林最后召出七色虫来,结出各种手印驱使血蝼蚁的情形,然后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马笑从小就擅于捕捉细节,他的猜测跟高杏林接着要传他的控虫术非常接近,这让高杏林看来已经非常难得。
    “我自创的这种控虫术倒是有些类似苗疆的蛊虫术。当年雪莲在领悟了高家的虫语术后,我也是在她成功的经验之下,然后再结合苗疆的蛊虫术,找到了七色虫,通过不断的摸索,终于掌握了一套控虫术的捷径。”
    苗疆的蛊虫术,便是把刚出生的幼蛊养在自己的体内,直到完全成长。这样培养出来的蛊虫有一个最大的优势,便是能够与它的主人心意相通。
    高杏林正是利用了心意相通这一点,把七色虫当成蛊一样养在自己的体内,然后通过与七色虫的沟通再通过七色虫来控制其它的虫类。
    “这种控虫术需要一种能够有一定智慧的虫子,这样比较利于它与你沟通。而且虫子需要具有统率能力,因为你需要靠它来指挥其它的虫类。而这么多年来,我也只发现两种虫子具有这种能力,一种是七色虫,它可以通过需要,把自身的外壳变成任何一种颜色,以此来欺骗其它的虫类把它当成是同类。这也是它被叫做七色虫的原因。
    另一种便是更加稀罕的香知虫,香知虫似乎是虫类天生的王者,就像凤凰在百鸟中的地位差不多。”
    马笑听了,不禁苦涩地问道,“那要去哪里找这两种虫子呢?”没有香知虫或是七色虫,高杏林独辟蹊径的控虫术,说穿了也是一种鸡肋,恐怕这也是他的亲外孙徐宝宝也不会控虫术的原因吧。
    “很多事情是需要机缘的,至少你学会我的控虫术后,万一哪一天遇到了这种虫子,便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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