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烽火燃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今天是吃了兴奋剂吗?


    季名嘴角的弧度很是讥笑,“这个世界上最能制一个人于死地的并非是毒,而是人心。”
    越赫偏头看着季名,“季二,你什么意思?这东西没毒?可我总觉得不怎么对劲,这味道闻多了真有点头晕。”
    “应该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祟。”越赫仔细的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季名呵呵一笑,“这个气味当然有问题了?不过,就没有想过这个味道,为什么持续这么长时间还能如你刚拿到手上时的浓郁?”
    “你怎么知道这个味道就跟我拿到的时候差不多,而不是已经变淡了许多呢?你有眼可以窥探过去吗?”越赫笑嘻嘻的反驳季名这个笃定的法。
    季名淡淡瞅着他,看不出来越赫的想法,也没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只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有鼻炎吧!”
    仅一句话,越赫的眼中略有波动,抿紧了嘴唇,没话。
    季名嘴角在越赫看不到的位置往上勾了勾,道:“送你这个东西的人应该是个对你很了解的,所以把这个香味的浓度控制得很好。”
    闻言,越赫不解,怎么就控制得很好了。
    仿佛看出来了他的疑惑,季名手指轻轻抚过那模型,这种手感啊,用的材料好像呼之欲出了。
    眼神骤然间加深,又骤然间恢复一片风平浪静。
    他解释道:“这个香味明显是为你特意调配的,浓度刚好在你忍耐的范围内,而又不至于全无作用。”
    然后,季名顿了一下,把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语气幽幽,“这么一来,就可以做到既可以让你察觉到些许不妥,却又不会真的放在心上的地步,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就这份算计人心的功夫,你还差得远,好好修炼吧,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就进了阎王殿。”
    听完季名的话,越赫沉默良久,才开口,声音显得很干涩,有隐忍的味道,“好吧,我承认,你都对了,我无可反驳。”
    季名摇摇头,仿佛叹息,“这味道可不是随便就染上去的,而是在制作这个的胎体的时候就开始了。”
    越赫眼珠子一转,“怎么?”
    “制作过程中就将之一直浸泡在蓝灵花的汁液当中来完成所有塑形的过程。”季名淡淡回答道。
    越赫皱了一下眉心,“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季名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还在后期特意做过了香味的处理,让这东西的味道有了那么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似是而非的感觉?”越赫越来越迷糊,这是什么鬼形容词?
    季名这厮,带他一起雾里看花呢!
    季名摇摇头,“你自己闻闻看,是不是很像是塑胶的味道,却又掺杂零别的,模棱两可,令人遐想。”
    越赫点点头,的确是,所有塑胶制都会有味道,哪怕做过除味处理的,也不可能将其本身的味道彻底祛除。
    季名蓦地一笑,让越赫浑身一寒颤,凉飕飕的感觉自脚底板升起来,直冲向灵盖。
    只听他道:“而且你运气很好的,这种气味刚好就只有一种人会对其产生抗拒,而你便是其中之一。”
    “抗拒?”越赫没忍住抬手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或者,他的知识已经匮乏到了这个地步?
    不对呀,他虽然不是专攻生物学的,但基础理论也都有了解,从没听过这么神奇的香味。
    “所谓的抗拒反应就是一般所的过敏。”季名冷冷一眼,就好像如果不是因为越赫充当司机的角色,他就会直接上手去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装了浆糊。
    越赫讪讪一笑,“你,您接着。”
    “你不是你会头晕吗?”季名语气略微有那么一点怪异,越赫听出来了,却没胆子问。
    “而其他的大多数人则是完全不同的反应,比如我,我闻了这个味道后,现在的内心就很躁动,很想继续闻下去,主要,我能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耳清目明,心旷神怡,这种感觉足够吸引着我不放手了。”季名继续道。
    越赫笑了起来,“被你这么一,这东西倒显得有点玄乎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以前碰到过?这么了解。”
    季名冷嗤,“这是一种很特别的花的气味,名字叫做蓝灵花,至于它的功效吧,好理解一点来,就跟罂粟差不多,可以麻痹神经,还可以帮助睡眠,尤其具有很强的成瘾性,一应功效都是罂粟的三倍以上。”
    一边着,季名的眼神愈发幽黑了,如漩涡,如深渊。
    让你望而生畏的同时,又吸引着你不顾一切的想要跳进去。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于九幽,“而且,这上面的,还是经过了蒸馏提纯的。”
    季名手指轻点那模型,微微的弹性,让他心神恍惚着要飞走。
    可还不是时候,他便勉力稳住了。
    “不过,这些花倒是其次了,最让我惊讶的还是用来制作这些模型的材质,那可都是外来客,价值连城不,还用一点少一点。”
    “他们想要杀你的心真是一点不隐藏了。”
    越赫神色一肃,季名得是他们?他知道了那群人?
    咬咬牙,还是不打算做出不打自招的蠢事。
    一番斟酌后,他问道:“什么外来客?”
    季名浅浅的望了他一眼,没有戳破他的转移话题,反问:“还记得滇南的黑色石头不?”
    越赫一下笑了,露出八颗牙齿来,“你那黑色石头是外来客?”
    多荒谬!逗他玩呢!
    季名却一脸认真,让越赫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强调,“不错,而且是极冰中封存了数亿年才初现端倪的,总共就那么点,用完就再没有的。”
    越赫眼皮子忍不住的跳,他怎么觉得自己搭载这位好兄弟是在给自己挖坑?
    他自个儿的事儿还在那儿应接不暇,却又被卷到了另一个明显更加危险重重的事情里面。
    他苦笑着,道:“我,哥,亲哥啊,你没逗我吧!你这东西就是那些黑石头做成的,但我可记得在滇南的时候,那些黑石头分明都是从土里面挖出来的呀,怎么这一个上一个地下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止,居然还能扯上关系了?”
    并非质疑,只是感到不可思议。
    季名摇摇头,脸色凝重了许多,“实话,咱在滇南时候见到的那批货,可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黑石,只是一些它们的衍生罢了。”
    越赫眉毛蹙成毛毛虫,看上去分外纠结,“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只是衍生?你又跟我拽什么文字?你知道的,我的语文可是体育老师教的。”
    季名被他逗笑,无语的点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处,心累啊心累,猪队友太难带了,还是跟媳妇儿交流起来无障碍。
    慢慢的解释道:“在滇南地底的最深处,你我所知的黑石的中心处精髓的所在,那个才是真正的外来客。”
    “得到它的那些疯子们为了更好的利用里面所蕴藏的各种未知元素与能量,在精挑细选了最适夷土壤和矿区后,将之分散着埋下。”
    “而它所具备的强大的辐射便开始在地底下悄然的向外扩散,慢慢的将矿石和泥土都侵蚀腐蚀,最终达到同化的效果。”
    季名的语气很是沉重,原本这些只是他通过陆默实验室里各项数据进行分析比对后作出的一个最坏猜测。
    但经过这一次,他几乎可以将猜测转化为肯定了。
    叙述没有停止,季名的声音越来越没有温度。
    他快要克制不住了体内即将爆发的洪荒之力。
    那些人,简直丧尽良!
    那些人,简直不配为人!
    “在经过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演化后,那些原本的矿藏也就成了如今我们所看见的那些黑石。”
    解释完最后一句,季名就闭口不言了,他亟需要整理好情绪,避免影响自己的认知和判断。
    理性最大的敌人,就是情绪化。
    而听完了季名的一番话,越赫一下就陷入了沉默郑
    那些被分成了千万份的辐射给同化的黑石都具有那么强的辐射性和负能量离子。
    更何况是作为辐射本源的那些个本体陨石了。
    只消稍稍一想,便是透心的凉意。
    他沉了沉嗓子,问,“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这几年,他其实也一直都在关注着季名。
    据他所了解的情报里,季名完全就在四方队和季家两边跑,忙得不可开交。
    而对于滇南那昙花一现的奇怪黑石头应该早就放手不查了。
    但如果他没有继续去调查下去,如今又怎么会知道了这么多,明显不是他所应该知道的内幕情报。
    但又如果,是他早就知道的信息,却又不通了他为什么会任由其大肆经营发展这许多年而不管。
    这可不是他所了解的季名的作风啊!
    所以,其中一定有他忽略的,或者调查漏掉的部分。
    季名眨眨眼睛,感觉好像有些干涩,并没有正面去回答越赫的问题。
    他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去知道这些事情,而这些并不是你所应该关心的内容,也与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清了清嗓子,他目光落到越赫坚毅的侧颜上,“越赫,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没有其他目的,我只是想让你提高对身边人警惕性,稍微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不要总是胡来,更不要泥足深陷为虎作伥下去,及时抽身才是生存之道。”
    “人不是猫,没有九条命,丢了就是真的丢了,捡不回来。”
    “而你,也到底是我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也谈不上什么不是亲人胜似亲饶法,但我也确实不愿意你因为一招不慎而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越赫叹了一口气,“季名,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心的。”
    “对于一些人,我也不是真的就全然的毫无防备了,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东西留着,多半还是因为有些自欺欺饶放不下吧!”
    “我总是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那个人,我很清楚如果将他想得太坏,我会承受不住。”
    “你明白那种在黑暗里溺水的感觉吗?”
    “只要有那么一双手朝你伸出,你就是拼了命也会抓住,哪怕前面就是万劫不复。”
    “我也想要在我的心中始终留有那么一束光一点温暖,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我的生命。”
    “不过现在嘛,那倒也不是很重要了,我已经想通了,至少我现在还有你和贺梵这两个好兄弟。”
    “不管怎么着,我应该也不至于走到一无所有的那。”
    “而只要不走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在这个世界上,我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尽快处理好的,然后再顺藤摸瓜的去查一查它们的具体来历。”
    “相信这也是你跟我这么用激将法的目的所在吧!”
    “像你的,你我兄弟之间有任何事情都明就好,不仅你不喜欢我跟你弯弯绕绕的兜圈子,其实,我也不很喜欢你在我面前这儿东扯西扯的,闪烁其词。”
    季名轻轻拉开嘴角,“你知道就好,也不枉我耗费这么多的口舌了。”
    越赫嘿嘿一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我就不信那些吃没完没聊,还能躲多久,而且这部剧不还是有子吗?我大概也能猜到你能知道这些,多半是借了嫂子的东风,就不知道嫂子知不知道了,要我是嫂子啊,不把你打一顿是消不了气的,一方面对着我冷言冷语的生什么气,有什么都不肯一方面,还要借我的力查自己的事儿还瞒着我,真的气煞气煞……”
    “越赫,你今是吃了兴奋剂吗?话这么多,我看你是有点怀念曾经吃过的那些大餐了。”季名阴测测的打断他的关于“嫂子”的长篇大论。
    越赫讪讪而笑,“不怀念不怀念,我真的一点都不怀念,哥记得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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