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王爷,要破案么

第五百九十七章:得护好我媳妇儿的身子


    就在那一刻,封四月以为自己就要从此消失。身体在渐渐透明,最后连温度都感觉不到了。她哭喊着,祈求上天给自己一点时间。
    只要一点时间,就可以把尸体给带回寺庙里,自己就可以回到身体里去。
    然而下一秒,她的世界还是陷入了黑暗荒芜。
    在那些黑暗里,闪过一幅幅画面,是她与君砚寒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过这一切都是以君砚寒的视觉所表现出来的,画面里的封四月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冷漠有时热情,眼里还蕴着爱意。
    二人一起共度几十载,共尝到酸甜苦辣。
    那些日子,仍是清晰。
    “这些……都是砚寒的记忆?”封四月看着看着,眼泪便说着两颊留下。
    那些记忆都像是有温度一般,让她渐渐感觉到温暖。
    看了一会儿,封四月才从那些美好中惊醒,左右看了看。
    “我现在可能在砚寒的意识里,那么他人呢?”
    她能感知到对方也在查看这些记忆,还感觉到一股很浓很浓的悲伤气息,那气息一直萦绕四周。
    就好像对方就在附近一般。
    “砚寒,你在吗?我是四月,你在不在?”封四月对着身后的空旷大喊。
    冷风疾吹,并无人回应。
    封四月看着那些缓缓流淌的记忆,忽然想到什么,苦涩地笑了笑。
    “或许是让我在离开前再看这些记忆吧。”
    这或许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她正失落着,忽然感觉身后多了些热源。
    “你要离开了?”
    是君砚寒的声音。
    下一秒封四月就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身子终于不再轻飘飘的了。君砚寒眼眶通红地抱着她,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封四月惊喜地转身,又哭又笑地说:“砚寒,我一直在找你!”
    君砚寒只是紧紧地拉住她的手,一遍遍地说:“不要走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去找那些和尚道士,无论是谁,肯定有帮得到我们的。不要走,求求你了……”
    他不敢想象今后没有封四月的日子,那该是如何地荒凉啊。
    封四月闻言,鼻尖又是一酸。
    “好,我不走,我一定是不走的,你也不要忘记我,我怕你一忘记我,我就不得不消失了。”她捧着君砚寒的脸嘱咐说。
    二人视线相对,周遭地一切都感觉真实起来,无论是风雪还是其他。
    君砚寒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梦,而是另一种让二人相见的方式。
    “你是真的,你没有离开,对吗?”
    封四月连连点头,解释说:“你们处置柳老爷时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你晕倒了,我才得以进入你的意识。”
    如此,二人方才能见面。
    闻言,君砚寒愣了一下,方才笑起来。
    他紧紧抱住封四月,再不敢放开。
    “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把你带回来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我的四月。”他说着,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
    “我知道的砚寒,我不会离开你。”说到这儿,封四月才想起来容德主持的话,说:“我现在灵魂出不了寺庙,你必须把身体带进来我才能回去。”
    说着她忙拍着君砚寒的脸,“快醒过来,否则你也要被大雪埋死啦!还有,我的身体别让它臭了,也别冻太僵,快醒过来!”
    她最后那一声吼,把君砚寒给叫醒了。
    入眼的是熟悉的账顶流苏,就和每天早上醒过来时看到的一般。
    君砚寒一喜,忙往旁边看去,却是空空如也。
    “四月!”
    他叫了一声,空档的房间却死一般寂静。
    桌上还摆放着封四月已经坐好的披风,王伯和他的都有,封四月还顽皮地在他的那一个上绣了一朵花。
    出发去寒光寺时,她还说这样的披风也要给君仇欣做一声。
    君砚寒想到这儿,光着脚下了地,捧着那披风出神。
    就在这时,忽地想起敲门声。
    “老爷,柳姑娘和狄大人他们来了。”
    君砚寒去开了门,王伯憔悴的面容很是刺眼。对方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有两个字,“节哀。”
    那一瞬,君砚寒只觉一阵晴天霹雳,天地失色。
    原来都是真的。
    狄庆天和柳梦淮今日过来,是准备与君砚寒商议封四月的后事的。
    君砚寒听到二人的话,忙说:“不行,她还会回来的,她在梦里说只要把尸体带进寺庙她就可以回到身体里。她的后事还不能……”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忙的拉住狄庆天,“四月的尸体呢?”
    不想听到他的话,狄庆天和柳梦淮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柳梦淮才说:“你说的我们也梦到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太过想念四月姐姐才会这样,可是每一天的梦都是如此,她一遍遍让我们把尸体带进寺庙,可是……”
    话为说完,二人的表情便都显得十分落寞。
    君砚寒急了,“可是什么?尸体呢?她的尸体呢?”
    这会儿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尸体。
    “那天你晕倒后,我们去把你扶回寺庙里休息,那柳老爷却用计偷偷解开绳索跑了,他逃跑时用的正好是装着君夫人尸体的马车,随后马车落下悬崖,我们找到时……”他顿了顿,已经不忍再说下去。
    那样高的悬崖,纵然有深雪在地上,可经过那样的翻滚,单是柳老爷就全身骨折,身体扭成了非常人能做到的角度。
    更不要说封四月。
    君砚寒闻言,又觉一阵接一阵地四月涌上心头,似乎要将他冲昏过去。
    周边人忙扶住他,将人扶到床上。
    “君大人,四月姐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过我想她还会再到我们的梦境里。”柳梦淮安慰说。
    依照如今来看,封四月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情况了,他们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君砚寒也不知听见还是没听见,失神地望着床帐。
    “这样的话我就更加不能忘记她了,不然她肯定进不到我的梦里。对,我不能忘记她……”
    那些记忆,是二人连接的唯一载体。
    三人皆是落寞失神。
    殊不知封四月坐在角落里,已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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