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妃温声道:“元竣,这才是母妃的好儿子,饿不饿,母妃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了爱吃的饭菜,待会留下来陪母妃用膳。”
面对这心情大好,盛情邀约的吴贤妃,鲁王自然没有拒绝,母子俩相视一笑。
成国公府
成国公原本还很看好豫王,他的嫡女徐惠妃在宫中只生下了一女二公主,家族想要兴盛下去,那势必还得靠着跟皇子们联姻,才能稳固。豫王的母妃杨德妃,乃是四妃之一,外祖父更是历经两朝的杨首辅,却没想到在得意门生王谦身上栽跟头。
为此他叫来了夫人姚氏、嫡长子徐梓峰、嫡女徐梓娇,一家四口商议着接下来的事。
姚氏主动问道:“老爷,那这一次的会试还算不算?”目光紧盯着成国公,她的宝贝儿子,向来都没让她失望,要不是因着这一次陛下慧眼,发现了会试作弊的举子混入殿试,她的徐梓峰早就在殿试中拔得头筹,说不定还能是个状元,这下全都泡汤了,她的状元宴席举办不了了。
略微思忖,成国公摇摇头:“十有八九不算了。”
“啊,那这么说来,峰儿今年再参加一次,还是三年后参加?”姚氏非常关心,也问出了徐梓峰的心声。
徐梓峰并非不愿意再参加一次,只是三年后参加,那个时候他都十九了,某人怕是早就出阁了,他怕是没机会。
成国公眉头皱起:“这还不好说,得陛下说了算。今日找你们来,是娇儿的事。”
被点到名的徐梓娇,快速的站起身,道:“父亲。”颇为不解的看着成国公,与她何干,她近来也没做什么出阁的事,只有一点,那是她的秘密。
成国公轻哼了声:“此事与王谦有关系,杨首辅、豫王一个都逃脱不了,娇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豫王私下来往的事。”
此话一出,姚氏瞬间站起身,目光在成国公和徐梓娇身上来回打转,他们父女俩瞒着她,没让她知晓。换做从前,她还真的觉得豫王是个可以让娇儿托付终生的女婿,现下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徐梓娇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下来,道:“父亲,女儿相信豫王他与此事无关,请父亲相信。”
“娇儿,你才跟他相处几日,你就这般护着他,替他说话!”成国公痛心疾首,他怎么生出这样愚蠢的女儿来,那么容易被人骗。这该死的豫王,当初他就不应该存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这下好了。
姚氏向来听成国公的话,这一次自然也站在他一边,劝说徐梓娇,断了跟豫王的联系。
反倒是徐梓峰护着徐梓娇,对着成国公和姚氏作揖:“父亲、母亲,眼下还没彻底查探清楚,科举舞弊未必就与豫王有关联,还请父亲、母亲给娇儿和豫王一次机会。”
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盏弹跳起来,落在底托里发出砰啷的脆响声,成国公厉声道:“峰儿,你糊涂啊,现在出现了苗头,真的等到查到豫王头上,那就晚了。现在你们俩必须听我的话,尤其是你,娇儿,不许跟豫王有半点儿接触,在屋里好好养着。至于你,峰儿,你也待在府上,好好看看书,修身养性。夫人,我平日政务繁忙,他们俩你可得盯紧了。”
“是,老爷,妾身记下了。”姚氏急忙应下,她自然知晓成国公整日忙于公事,这个时候不能给他添乱。
徐梓娇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倔强道:“父亲、母亲,你们不能这样,我······”她相信自己所认识的豫王不是这种人,他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谈吐得体,风度翩翩,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怎么现下父亲就这般害怕豫王跟科举舞弊案有关联,难道前程真的比儿女的幸福重要?
成国公腾的站起身,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梓娇,呵斥道:“夫人,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竟然敢违抗父命,你眼里还有没有生养你的成国公府。你可知道陛下对此事雷霆震怒,万一真的查出跟豫王有关联,你觉得你日后如何找到一门好的婚事,整个成国公府的命运你可以置身事外,可为父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必须跟豫王断绝关系。待会我便修书一封给豫王,夫人,请你看好娇儿,由不得她胡来。”
不管豫王是否与科举舞弊有关联,大理寺卿王耀林已经查到会试主考官王谦的府上,发现了买会试答案作弊举子们的银钱,已经算证据确凿,接下来就要看王耀林如何继续追查,陛下特意赐给他尚方宝剑,那是对豫王起了疑心。
说完成国公便迈着大步转身离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姚氏忙不迭的站起身,搀扶着徐梓娇起身,紧握着她冰凉的玉手,劝慰道:“娇儿,你父亲说的没错,不能拿整个家族的荣誉去赌,趁着眼下你们感情不深,了断了,对你们是件好事。”
“母亲,你们为何就不肯相信豫王,他真的跟此事无关。”徐梓娇后退了两步,挣脱了姚氏的束缚,质问道。
徐梓娇已经将成国公气走了,现下还不听话,姚氏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她要是连徐梓娇都管教不了,日后如何面对成国公和整个家族的族人们。于是乎,姚氏一伸手,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徐梓娇细嫩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色印记。
徐梓峰上前阻拦,挺身护着徐梓娇,道:“母亲,别这样。”
“峰儿,你妹妹她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轻重吗?你们俩这样,真是太让母亲寒心了,从小母亲将你们俩一点一点的抚养长大,为的便是如今你们俩忤逆不孝吗?若是早知如此,当初我和你父亲就不应该将你们俩生下来!”姚氏目光清冷,心房猛地揪起来。
徐梓峰:“······”
徐梓娇显然被姚氏打懵了,在她的记忆中,母亲从未对她动过手,这次居然打她了,用手捂着被打的脸,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在之后,姚氏便命人将徐梓峰、徐梓娇兄妹俩带回院子,各自好生看着,不许他们踏出院子半步,听从成国公的话,将两人暂时关押在院子里。
杨德妃这会悬在半空中的心迟迟未落地,竟然真的查到了王谦头上,父亲前几日称病不上朝,是否与此事有关。这王谦平日不是脑子很清楚,事事精明,怎么就栽跟头了?
嬷嬷端来一杯清茶放在她身边,道:“娘娘,喝杯茶。”
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杨德妃摆摆手,她这会哪里有心思喝茶,只要这科举舞弊案一日没彻底查清楚,她就一日担心受怕,此事会牵连到父亲,还有她的儿子豫王。
蓦的,一个红衣宫女急匆匆的走进来,恭声道:“娘娘,杨首辅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请娘娘过目。”
是父亲来信了,杨德妃迅速的朝嬷嬷看过去,眼底划过一丝欣喜,被嬷嬷搀扶着坐起身,杨德妃飞快的打开书信看起来。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不管王谦是否与科举舞弊案有关联,豫王都必须跟王谦保持距离,更不能为了王谦去得罪王耀林,两人发生冲突。
二话没说,杨德妃便将书信折叠起来,递给嬷嬷,冷声道:“速速送去豫王身边,让他按照父亲信上说的做,万万不可冲动,切记,切记。”
嬷嬷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接过书信,塞进衣袖中,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好,快些去吧!”杨德妃目送着嬷嬷离开,蜷缩在衣袖中的手掌慢慢松开,闭上眼睛祈祷,这次的事尽快过去。
韩锦绣用完晚膳,一直等着阿令的消息,安梅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疲倦的韩锦绣,轻声道:“太子妃,要不然您去歇息,奴婢在这守着便是,一旦阿令回来了,奴婢进去叫您。”实在舍不得韩锦绣这么累,亲自坐着等阿令。
摇摇头,韩锦绣道:“不用了,本宫不累,就在这等着阿令吧!天色不早了,你和安心早些回去歇着。”
安心和安心互相看着对方,两人不约而同道:“不,太子妃,奴婢要留下来陪着您。”
这两个丫头,韩锦绣无声的笑了笑,主仆三人一直等到半夜,都没见到阿令的身影,想来今晚是等不到他了。
就在韩锦绣要就寝的时候,阿令回来了,他一身夜行衣,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韩锦绣宫中,对着她行礼:“奴才见过太子妃。”
“阿令,查的怎么样了?”韩锦绣一下子打起精神来问道。要是阿令再不回来的话,她真的就要睡觉,眼皮酸胀的难受。谁让白天她们出不了宫,必须得陛下同意才能离开。要不然她也用不着阿令连夜出宫去打探消息。
阿令摇摇头:“太子妃,没那么快,奴才已经吩咐那些兄弟们去查了,回宫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奴才现在去换身衣裳。”
“好,那你下去歇着吧!”韩锦绣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翌日清晨,豫王硬是要出宫,跟宫门口的侍卫们吵闹起来,电花火石之间,豫王拿起腰间的宝剑,刺伤了两个守宫门的侍卫,一路驾着马车,飞奔离宫。
得知此事的陛下,雷霆震怒,在御书房发了好一通的火气,找来林博涛,命令他即刻出宫去将豫王带回宫。
待林博涛领命离开后,杨公公刚要上前劝着陛下,被他一个冷眼看过来止住了,飞快的垂眸,心底想着,豫王殿下太冲动了,这个时候陛下不让出宫,他为何不听话,还刺伤了两个守宫门的侍卫,这不是太轻率了。
不一会儿,杨德妃便来了御书房,要求见陛下。
杨公公看了一眼陛下,又看了一眼进来禀告的太监,领着他出去答复杨德妃。他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自然知晓陛下的脾气秉性,这个时候杨德妃来,怎么可能见到陛下。
杨德妃见到杨公公来了,急忙道:“陛下怎么说?”
“老奴见过德妃娘娘,娘娘还是请回吧!”杨公公笑着答道。
心下一沉,杨德妃瞬间变了脸色,在心底骂着豫王,这糊涂东西,怎么就出宫了?深呼吸一口气,温声道:“杨公公,劳烦你进去通传陛下,说本宫在外面一直等着。”谁让豫王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眼下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怎么能不让杨德妃焦虑。
她可没忘记之前慧心临死当着陛下的面说了什么,加上这一次科举舞弊案若是再跟豫王有关联,她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所以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得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才行。
杨公公:“······”陛下必定不会见杨德妃,她这不是为难自己么。没办法,杨公公只能再次进入御书房,当然他得告诉陛下一声,见不见陛下说了算。
安梅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韩锦绣,韩锦绣正在铜镜前梳妆,准备去陈皇后宫中,想必今日她宫中会很热闹。豫王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擅自出宫就罢了,竟然还刺伤了两个守宫门的侍卫,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了。
其他人不知道,可韩锦绣知晓,前世的豫王正是因为这一次科举舞弊的事情,彻底的让陛下寒心,被陛下赶去封地河南,在路上遭遇马匪截杀而亡。事后消息传到京城,陛下盛怒,居然有马匪胆敢刺杀他的儿子,刑部和锦衣卫查探了许久都没有线索,后来就不了了之。
杨德妃和杨家自此就消沉下去,谁让他们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没了,他们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然。
不对,韩锦绣腾的站起身来,她捏着双手,让身边的安心吓了一跳,小声问道:“太子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她梳妆梳的韩锦绣不满意了?那还得多向手艺精湛的老嬷嬷们多学习学习,把太子妃打扮的明艳动人,最好能让太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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