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少女日记

第44章


 
  “恩?” 
  “不……猫的拥抱,一定很温暖吧?”断剑自言自语一般喃喃。 
  羽织听清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脸又是一红。 
  黑羽是火音的后代——晚上的梦里,一位金瞳黑衣的俊美少年,交给他一颗火晶石。 
  然后欠身,转身离去了——远处一直有个瘦削的身影在静待他,看得不真,倒有几份似羽织的羞怯纤细。 
  断剑叫住少年:“她……在哪里,还恨——吗?” 
  少年一楞,笑了:“她在哪里,不是该你自己去寻找吗?至于恨与不恨,我倒可以回答你……” 
  断剑正等他的回答,少年却转身就走,没在回头。 
  他追上去,却掉入无边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虽然,他感觉到有一双幽深瞳孔,时时注视。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冰冷湖水。 
  啊……这里是……雪狼湖底吗? 
  梦醒了,手里面,正是那块火晶石。 
  春家写信来问,说羽织回家途中不知所踪……少不得断剑又写信过去安慰,只说她一定安然。 
  她根本不会有事,有那样一只猫陪着,走到哪里,都可以依偎着取暖。 
  人选择了猫,猫选择了人,为了那份不能放弃的互相依偎,多大的伤害也能敞开胸怀——不管什么时候,都期待着再次的互相依偎——吗? 
  断剑这样想着,坐在桌前就昏昏睡去了,连烛台被风吹倒了,也是不知道的。 
  着火了。 
  断剑睁开眼,那满身都是火焰的猫,就站在不远处。 
  看错吧? 
  断剑揉揉眼睛,却一遍一遍地,更加泪水模糊。 
  红衣的火音,就站在那里,张开双臂。 
  火音真的是妖怪呢。 
  断剑笑了,他站起身,走进火去——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他加快步伐——这次,他一定可以抓住那只火猫 
  紧紧地,不再放开手。 
  一定十分温暖。 
  周围都是冰冷湖水,一片黑暗。 
  -the end-                                       
 
 
 
  线上游戏幻灵游侠同人 那夜 
 
  我梦见,我是深锁池底的龙眠。 
  那夜 
  又做了那个梦,池水很冷,我极力腾挪,还是伤了。 
  碧绿池水。 
  梦醒的时候,我重重地从电脑桌子上摔了下来,急忙爬起查看键盘——我怕口水流太多,再让它报废。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说那个梦,我是说口水流太多让键盘报废。 
  揉揉眼睛再看看屏幕,幻灵上面一排排都是传音,其字如血,不是说江湖通缉,而是angel一遍一遍地刷屏,那夜我要嫁给你,那夜我要嫁给你。 
  然后很多人在骂。 
  我就是那夜。 
  我掸掸一头乱发,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一次我跟她聊天,她问我,用的什么牌子手机,我说,我没有电,她说,那夜,我要嫁给你。 
  是的,不管我和她说什么,她都会接这一句。 
  我睡眠严重不足。 
  现在我已经是个名人了,有一次我坐在栖月谷发呆,突然冲上来一个人,先是对我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对我鼎礼膜拜后晕倒。 
  那个窝囊。 
  满屏的红字,那夜我要嫁给你,那夜我要嫁给你。 
  我有一天终于忍住大吼一声,问她,你有完没完。 
  我不知道她会听声辩位,居然马上就蹦达到我面前来,拿着环,一身蓝衣。 
  她一蹲一蹲地蹦过来,说实话,蹦的样子像在蹲下随地大小便。 
  她围着我双脚离地蹦了半天,然后开始哭,还是腥红血字,一行一行,那夜我要嫁给你。 
  我说,你再叫,我就结婚。 
  她不叫了,恶狠狠地问我,和谁结婚。 
  我不告诉她。 
  她就开始发大白字,一行一行,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我知道,我不会结婚的。 
  反正我不会娶angel。 
  我很困,梦里面,化身为龙,挣扎不停。 
  我究竟是谁? 
  这个键盘又失灵了,因为进水。 
  耗材店老板看着我满面春风,我是这个月第二次去那买键盘了。 
  在从耗材店回来的路上,我决定上趟医院,看神经科。 
  那个医生缩在电脑后面,一动不动,办公室里没其他人,我伸过去看,他也在玩,习惯性的看了看名字。 
  “是你?”我意外地叫出来。 
  医生扬起一张脸,看我:“恩?” 
  他就是那天对着我哈哈大笑的家伙:敢笑杨过不痴情,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敢笑我呢? 
  我告诉他我是那夜,他拍着桌子又开始哈哈大笑,他真的是心理咨询医生? 
  我怀疑。 
  一屏幕的红字,那夜我要嫁给你,那夜我要嫁给你。 
  急急如律令。我头疼。 
  “你怎么了?” 
  “我做梦。” 
  “什么梦?” 
  “池塘里。” 
  “恩?” 
  “……” 
  结果,我睡着了。 
  雷,雷,雷,梦里有个女声,在这样一遍一遍呼唤,我睁开眼睛,雷……是谁? 
  还是在梦里,那女人,满袖桃花。 
  深深浅浅,入得水来,浸渍。 
  荡漾来回,她的长发纠结着琥珀珍珠,幽荡着已经很高。 
  水太深太冷,她----又太单薄。头深深藏在我的怀中,我想抓一缕她的头发,但是手却被锁链牢牢抓住。 
  我是囚龙。 
  醒时,我已知道了,那其实,是泪。 
  是谁把我锁在池底。 
  我把帐号托给了那个不像医生的医生:敢笑杨过不痴情,他毛主席一样挥挥手,豪迈得很:“好好休息,下次我上你家出诊,不收你钱。” 
  我看他,良久,他居然想收我钱,真不怕我跟他PK。 
  他一定经常被人揍,我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拍着桌子大笑。 
  我下了楼,突然想起来什么,蹬蹬蹬蹬爬上去,掐着他的脖子警告他,不许和angel结婚。 
  目露凶光,医生吓一跳。 
  那夜,你病得不轻啊,要不要住到我们院来? 
  我说好啊,我跟你一房间,医生把脑袋缩了回去,不理我了。 
  我低低开着音乐,一遍一遍放刘若英的《分开旅行》。 
  “……早就说过需要空间才能继续  
  我也真的不希望你离去  
  我们就试试看各走各的路  
  嘘别哭 ” 
  …… 
  嘘别哭 
  陷在柔软水床,如眠水中。 
  这感觉,说不出地舒服。 
  这次的梦,我在沙漠里,干渴濒死。 
  一只雪白的大鸟,在头顶盘旋。 
  我仰头看着它,我也想高高地飞在云端——我该是,眠云的龙,却锁在沙漠。 
  或者,是池塘。 
  没有自由。 
  我流转着硕长纤细的龙身,细微的沙砾有些许漏进了鳞片与鳞片的缝隙,滚轧在里面呼吸着的娇嫩细致的血肉,沙子太烫,我的血,太冷。 
  锁链互相摩擦撞击,发出冷冽不过的声音,好象嘲笑般。 
  不是,不是锁链,是有人,在发疯一样摇动着我的房门。 
  是医生,他说我睡了三天,整整三天。 
  我掸掸乱乱的头,漫不经心的问,是吗。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为何像结局 ” 
  他倒是不客气,大剌剌坐下打开我的电脑,手脚麻利地把号给挂了上去。 
  然后流着口水和MM们打招呼,我听见了吞口水的声音,他要是色狼,也是条不上档次的初级段色狼,看得我与心不忍啊。 
  还敢说自己敢笑杨过不痴情,好大嘴巴的蛤蟆,想到这里,我呵呵傻笑起来。 
  他奇怪地回头看我,又忙不迭地回头怜香惜玉。 
  “那夜,你心脏是不是不太好?” 
  我站在冰箱前,考虑给他喝好酒还是二块二一瓶的二锅头的时候,他问我。 
  那天在医院,他给我检查了身体。 
  “昨天忘了跟你说,你这种身体状况,一个人住不大妥。” 
  我决定给他喝啤酒,顺便帮他打开,磁的一下,酒泡溅飞我一脸。 
  “恩……家族遗传,我还好,我妹妹的比我还严重。” 
  他惊讶地回头看我:“真的?!” 
  “真的。”我说。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那以。” 
  “你真姓那啊!” 
  是的,我真姓那。 
  那夜,那以。 
  “说起来也是奇怪,你三天本人不在,那个angel好象知道一样,三天没来。” 
  我跳起来,拿起一件外套,就冲了出去。 
  “这是去哪啊你!”医生在后面叫。 
  “去医院。”我说。 
  “去医院干吗?” 
  我看他一眼。 
  去医院,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生病了。 
  我站在玻璃后面看着里面的那以苍白着脸,睡着。 
  周围雪白雪白,涨得眼睛很痛。 
  那以三天前犯心脏病住院了,舅舅他们没有告诉我,也许压根不愿意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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