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繁华

第46章


  "那,今天感谢你还记得要来通知我。"
  这算什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可别人都晓得了,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来告知她一下就行了。那她是白痴?是智障?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安平摸了摸她的发,坐在她的面前。
  头抵着头,安平的目光里是一片真挚和焦虑。
  "骆祖砚要我下星期和姚思简结婚。签定财产关系。"
  什么?姚晚惊讶地望着他。
  "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圈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这个强势的男人首次对她承认自己的软弱。
  姚晚心里一荡,这样的安平让她没有办法抗拒。
  "我是怕了,我很怕有上次的事情发生,你知道吗?有那么多的力量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应对了。"
  她苦笑了一下,机关算尽的安平啊............。
  其实也好糊涂。
  "安平,婚姻不能保证任何事情。"
  你怎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呢?
  "可要是那些可能带走你的势力被统统纠集起来。你会保证不离开吗?你会在没有婚姻约束的情况下,发誓永远不离开我吗?"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没有克制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腰杆扭断。
  "我不能。"
  她承认,她会离开。如果可能。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离开,我们要尽早结婚登记。"
  他蛮横不讲道理,却又让姚晚觉得他的委屈是那么深切,不忍再说下去。
  
  "安平,我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捏成拳。
  "我早就想问了,今天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同一个平民有什么差别?要报复我,你也报够了。我都是这副样子,还有什么气,你不能消的?"
  她试着换一个角度来说服他。
  "你放弃唾手可得的财产,和骆祖砚反目。说要娶我是为什么?现在的我真的是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你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不回答,他把她收在自己的怀里。
  像是抱着一件世上绝无仅有的财富。
  用鼻尖温情脉脉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后颈,说话时有暖暖的气喷在她的耳垂。
  "因为你爱我。"
  姚晚无奈的笑了,摇摇头。
  "爱你的,不是我。二姐爱你。你应该娶她。"
  "你爱的,你非常非常爱我的。"
  他固执己见的时候像个六岁的孩子,完全听不见别人的话。
  "安平。"
  她抬手环住他的背脊,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肩上,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安平,你放了我吧............"
  她微笑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我累了,我真是累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爱你更多一些,还是恨你更多一些。"
  他把她慢慢地推里出自己的怀抱,用手擦干她的眼泪。
  "你爱我。"
  "虽然你总是否认。"
  "可我很清楚,你很爱我。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只要爱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如果我那么做,我会恨我自己,我会瞧不起自己,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姚晚无言以对。
  "别离开我,我们在一起。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我好不容易得到你,那么费尽心机,那么竭尽全力,才把你牢牢地留在我身边。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用迷惑人神智的眼神,用勾魂夺魄的笑容让姚晚仿佛被催眠了。
  他悄悄地解开她的衣物,狂热的舔舐圆润的肩膀上的烙印,好象可以皆此诉说他不尽的深情。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字,我唯一的名字,所以你是我的。"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永远都不要离开,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竟有哀求的意味,仿佛要是她此时说任何拒绝的话,都能让他毙命。
  所以当他再一次饥渴的索求着她的身体回应和温度时,姚晚记得是自己用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沉沦在他黑亮的眼睛里,第一次缓缓地抬头吻了安平。 
  悠长缱绻。
  
  古宅靠海傍山,风景秀丽。
  白白的柔软的细沙,蓝蓝的晴朗的天空。
  头顶上的椰子树上结出的果实,由海风将那椰香和海浪的完美混合,然后送到她的心脾。
  他们坐在一段粗粗宽宽的枯木上,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贪玩,笑闹着,追逐着,从他们的眼前跑来跑去。
  先把一顶遮阳帽,妥当地罩在她的头上。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
  她顺手接了过来,上下左右摇晃着,听瓶里的水声。
  "累不累?坐了一天的车?"
  "不累。"她心情舒畅地笑了,用手玩着沙子。
  "有不舒服的话要说知道吗?"
  "嗯。"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锦囊放到她的手里。
  "这是送你的,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记得要收好啊。"
  "什么啊?"针角手工看来很精致。
  "上次给你的定情信物不是没了。这次这个别弄丢了。"语气谨慎,交代小心。
  她想起那块碎了的玉器。
  这次是什么?她好奇地想打开看看。
  "别,现在别打开。"
  他抓住她想要拆开的手,将锦囊挂在她的脖颈间。
  "等明天,等明天再看吧。"
  她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点点头。
  任安平紧紧把她的手交握在手心里。
  "就是明天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地很开心,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明天,我们要结婚。"
  "明天,你要嫁给我。"
  "你要做我的妻子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久。"
  "成天跟着你,东也追西也追。这下你可总算是我的了。"
  
  她出神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安平说话的声音一直妣美吟游诗人。
  此刻,他宽宽的肩膀突然有了格外的吸引力,让人不由地想要靠上去,而她也这样做了。
  他也没有惊讶,也没有奇怪。他自自然然环着姚晚的肩,让她可以靠地更舒服一些。
  "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安定了。我们就去瑞典定居。"
  "我要把你的腿治好,把你养的结实点,健康点。"
  "这样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要第一个孩子。"
  "然后,我们带着他/她回来度我们的二次密月。"
  "到第四年的时候,也许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会诞生。"
  "我们也带他回来度我们的三次密月............"
  她偷笑着睁开眼睛,瞧见他下巴上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痔,忍不住反驳。
  "你以为我们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了?"
  他看着远处的那些蹦蹦跳跳的,天真活泼的儿童用沙子盖出了一个小小的雕堡,手舞足蹈。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她不说话,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抽出,然后和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他也不说话,微笑着将怀里的她圈得更紧些。
  像一幅画一样的相依相偎,天长日久,海枯石烂。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
  "我想吻你。"
  "这里有人!"她红着脸,把他推远一点。至少也要顾虑一下那些未成年的小朋友吧。
  "没关系,他们看不见的。"他低头笑的很坏,亮亮的白牙闪着她的眼睛。
  说着他一手抓下她头顶上的那顶大大的白色帽子挡在他们的前面,另一只手温柔地捏着她想要闪躲的下巴,密不可分地贴着她的呼吸。
  "你看,我们可以悄悄的来。"
  
  房间很大,阳台靠着海岸线,几乎可以把整个山地的美景收入眼底。
  她凭窗而坐,夜空里繁星点点,海风宜人,古宅是集合所有休闲度假胜地的优势,让人不由的要去爱上这儿的。
  明天要结婚了。奇怪,两次要和她结婚的都是同一个人,缘分这东西真是怪,你逃也好,你躲也好,那和你相连的红线总是要把你带回原地。
  翻来覆去,千回百转。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安平是她生命里的绕不去的命中注定。
  想到下午他的话,她抓起脖子上香囊,调皮狡狤地笑了。
  自言自语,"你就是吃定我了?"
  这一刻,她瞧见了不远处幸福的模样。
  突然她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切的风云色变从刹那间上演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呐,这里警备森严,他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有这种遁天入地的本事。
  刚刚进门的小寺,超越年龄的机警地示意她从窗台边进来后才回答。
  "四叔和骆叔叔帮忙,给了这里守门的一大笔的钱。"
  姚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寺你刚刚说谁?"
  "四叔叔和骆............。"
  四叔叔?是姚禹?四哥?!
  "你说的是姚禹叔叔?"姚晚紧张抓紧姚程寺的手臂,生怕这是个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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