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

第228章


    “你……”傅云涛下意识地接住晓筠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跑这里来了?”
    “嘿嘿”,我冲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胆子很小。”
    “还敢笑?这么跑出来,很好玩吗?默言快发疯了!”他皱眉去瞧了一眼怀里的晓筠,倒吸一口气,急急抬头察看我的脸色:“这又是哪只鬼?该死的!你该不会也喝了王妈妈准备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谁都知道那茶是做什么用的?就只我们两只菜鸟,糊里糊涂着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乐,顺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没喝。谁让你从没跟我提过,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臭规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装茶的银壶,暗暗打了个哆嗦一一妈妈咪呀,这么一大壶春药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涛这臭小子得了!
    “哪个莫三公子?”傅云涛疑感地蹙眉,细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莫晓……操!你这不是乱来吗?”
    “嘿嘿,我不管,她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头查看晓筠不注意,身子一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夺路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喂!”待云涛伸手却只接住我一片衣角,我挣脱了他,跑得飞快。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给我回来!”
    回去?我又没疯,现在回去,让默言逮到,不定怎么罚我呢?
    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傅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默言!”
    傅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傅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苏秦!”傅云涛冷不防着了我地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我苏秦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拨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边,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直直地瞪着我,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如……”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床上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靠!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一一这家伙还是个色狼!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手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有剌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点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的?比如采花贼啊,神偷啊什么的,用在这里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别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你别走,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那女人还在白痴似的叫个不停。
    “闭嘴!”我一急,管不了那么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晕了他们了事,谁知道粉未撤到他们身上后,那两人象是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往外冲。
    啊哦,拿错了,是那个名唤“千娇百媚”的痒粉!
    这种粉未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奇痒难耐,非得用陈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药性。否则就会一直骚抓个不停,身子不停扭动,姿态千奇百怪。最最恐怖的是,这玩意还带点传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皮肤,你就等着跟他一块痒死吧。
    “在这边!”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两层楼,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着椅子爬上了窗台,身后房门被人撞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纵身,朝着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树叶摇动伴着簌簌声响,我扑通一声掉在了花丛里,鼻间浓香馥郁,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一一拷!扭到脚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着痛,站起来辩别了一下方向,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朝大门那边扔了过去,人却不朝门外走,反而掉头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彩楼摸了过去。
    “剌客跳窗户跑了!”不一会儿,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惊嚷。
    “啊!”
    “追!”
    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转瞬间,整个流风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弯着腰,低着身子上了回廊,把身子尽可能地藏在暗影里,贴着墙顺着回廊拐了两个弯,已看到了通往大厅的甬道。我小心翼翼趴在墙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想要瞅准时机溜进去,只要混进人群就OK了。
    “快拿水来!”
    “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大厅里一片混乱,妈妈,姑娘,嫖客本来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地笑,象是开了锅的沸水闹轰轰的。
    拿水有屁用!只会越洗越糟!到时水流到哪里就会痒到哪里,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肚子打结,不禁吐舌,暗暗惊叹无名的医术神奇一一只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时里,整个流风轩已被我搞得鸡飞狗跳。
    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头:“抓到你了!”
    是默言?我心中一惊,缩起肩膀等着他的责罚,半晌却没有动静。
    我暗暗惊奇,慢慢地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袭银灰的长袍,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
    他,是流风轩的小倌?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啥哥来着?
    “很好玩?”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弯,向上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撇出一抹嘲讽的轻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脸心虚地笑了笑。
    人群匆匆地跑来跑去,大家都在嚷着捉剌客。
    我紧张地瞟了他一眼一一他的神态,不象是要抓我告官哦?
    虽然就算见官我也不怕,最多出点糗,再被默言禁足,反正我多的是办法跑出来。不过,只要一想到默言气得充血的俊颜,我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迎着人群走了过去:“刺客往那边去了!”
    “追!”大家一轰而上。
    他冷然一笑,目送众人盲目地离开,牵着我熟练地左弯右拐,穿过花园,踏过水榭,极快地甩掉众人,来到一道围墙下。
    “想出去?”他偏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了点头一一废话,不出去,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等默言来捉,或是被妓院的老鸨抓去见官啊?
    “得罪了。”他低语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拉住我的腰,身子拨高,轻轻一跃,已飘身上了丈多高的围墙。
    “你会武功?”我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略知一二。”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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