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和老板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热场，甚至是小□的时候。
  至于礼物，一直都是由白伊瑾打理的，也一直颇受主人欢迎，这可以从下次见到主人的时候看得出。他从不知道礼物是什么，但主人收到礼物都会很高兴地传来感谢信，合作的时候也会很顺利。会计部的统计，礼物的花费并不算太高，甚至比以前的还要低很多。以自己不常出席应酬来讲，还能广泛受各界欢迎，收到更多的请柬，那份人不到礼到的礼物是功不可没。而能像今天这样受主人喜爱，她的口才也是不可或缺的。
  嗯，今天带白秘书来是很正确的事。看来在公事上聪明的能干的白秘书，在应酬上也很有天分。回去要考虑再给她加工资，当然，工作范围也要增加。
  可怜的白伊瑾还不知道，她的人生在今晚发生了重大转折。
  原本在摆弄着那根根雕的杨先攀突然想起什么，把根雕递给身边的家人，特意吩咐要放在书房里的书台上。然后对白伊瑾说：
  “丫头――”
  “杨董，敝姓白，叫白伊瑾，这是我的名片。”丫头？什么时代的用语啊。再说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加外公外婆都没有这样叫过我呢，肯定又是忘记我的名字了。
  “我就是喜欢叫你丫头，怎样？”口是这样说，但手却敏捷地抽走白伊瑾欲收回的卡片，放进衣服的口袋里，还拍了拍。
  “是是是，您来喜欢就好。”能怎么样，你是大老,你老说了算啊。
  “你是这小子的秘书？”指了指面无表情在一边站着的严雷。
  “是，正是小秘是也。”刚才不是说了吗？真有老年痴呆症不成？刚说了就忘了。
  “他今晚的女伴？”老人家一张老脸突然凑近，小声地问，一脸诡异怪笑。
  那张老脸加有点变态得窃笑，突然凑到眼前，还真不是小的惊吓，要是小孩见了准吓得几个月晚上都作恶梦。
  白伊瑾也是久经风浪的人了，这样的惊吓还是能不动于色得接下来。
  “是”又是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好多人问过了。
  “嘻――”又是这种笑，和刚才一路上的人一样，诡异得很，只是这位老伯笑得更夸奖一点。搞得白伊瑾一头雾水之余那些鸡皮更是闻笑起舞。
  这又是为何？
  和严雷对望一眼，以眼神询问一下老板。
  但严雷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回应她，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老小孩又发什么疯了。
  白伊瑾没发现她和严雷能进行眼神交流了。但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杨先攀更是笑的得意。
  小样的，你这小子也终于终于有奸情了。
  白伊瑾两人更是一头雾水。
  “杨董，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在杨先攀笑得没气要换气的空挡，白伊瑾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实在是他们都太诡异了。
  “问题？没有，当然没有问题了。对了，丫头，我挺喜欢你的，以后多陪陪你老板出来应酬，叫他不要老是待在办公室里，就算工作也是要休息的嘛是不是？别老是发请柬给他，他只是礼到人不到。好了好了，老头子我你们见过了，不要围着我当门柱，特别是这根大冰柱，走开走开。”刚还巴着人不放，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人。
  “呃，我这次只是临时加班陪总经理，应酬这样的工作会有另外的人。而且应不应酬是总经理决定的事，由不得我做主。”
  “哦？”杨先攀斜眼看了看严雷。
  臭小子是这样吗？
  严雷则是撇撇嘴，不否认，也不承认。
  呵呵，看来有戏了。
  “丫头，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你信不信？好了，你这小子不是冲着美富集团代表来的吗？别人已经来了，还被好几个小苍蝇盯着，你再不去，今晚你可就要白来了。走走走。”
  “哎？”想问清楚的白伊瑾被杨先攀推着走。她刚想转身再问清楚怎么回事，被严雷制止了。
  “我们找爱思丁，我们今晚的目标是他。”
  “是。”
  对于老板突然想找美富集团代表爱思丁，白伊瑾是很不理解，老板他刚才好像并没有很想会会爱思丁吧。
  但老板就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做人属下的，乖乖地跟着就是了。
  
                  第十三章
  挽着严雷的手，白伊瑾跟着严雷在一群人走向另外一群人。严雷讨厌应酬，但他也很敬业。但只要在应酬，他都会抓紧时间和各位老总们客套一下，寻找合作的商机，尽一下老板的职责。
  但白伊瑾就惨了。
  因为一下班就忙着到息然居拿礼物，又要到云裳居做做准备，根本没有时间吃晚饭。本来说会场上应该有很多食物的，到时候可以吃上一顿好的。
  会场大厅上确实摆了很多看上去很精致、美味的食物，但她现在是严雷的女伴。总不能抛下老板，自己跑去大吃一顿吧。再说自己今晚算是加班，有加班费，是工作就要有职业道德，不能丢了老板的脸。
  所以，要忍耐！要忍耐！白伊瑾你一定要忍耐，不能失礼了。不就是一顿没有吃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白伊瑾一边微笑着，一边在做自我心理建设。
  但，好难。平时自己一日三餐都是定时定量的，就算在公司里加班，吃饭时间到了，也要先包肚子填饱了再说，现在早就过了晚餐时间，肚子太饿了。还要对着满桌的美食，却不能享用，实在是一种酷刑。如果自己要自杀的话，一定不能选择绝食这种方法，太不人道了，还不如不死算了。
  白伊瑾在心理建设不成功之后，只好自我讽刺，看能不能转移注意力，不用那么难受。
  听说这次宴会的厨师都是一级的厨师，厨艺好得不得了。所以这些东西一定都很好吃。哇，寿司、炭烤牛肉、烧鹅，还有我最喜欢的甜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行，不能又想着吃。转，一定要转移注意力。
  白伊瑾东望望、西看看，当然动作不能太大了，想看看那些明星、千金小姐什么的，好转移主语力。
  哇，那套衣服好露，低胸的设计让大半的□露出来，好让人吃“冰激凌”吃得不亦乐乎，――噢，想到的还是吃。不行了，要转移，要转移。
  转左边，哎呀。一片白晃晃的闪了白伊瑾的眼。
  原来是一个美人的美背。酒红色的晚礼服衬着雪白的肌肤，让肌肤更显得白皙。镂空的背部更是让人一览背部风光，半透明的纱裙层层叠叠，让人无限联想。还有几个的穿着也是差不多的风格。她们周围通常都围着好几个年纪有那么几十好几的或一脸色相的猪头。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吸引眼球不在美，能露就行。
  当然在场的还是有很多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儿，或是社会精英、女强人。每一个都是优雅有礼地 一小堆人在交谈。或轻言浅笑，或举杯相饮手中的香槟，就是没有人注意到桌子上放了很多很多很美味很诱人的食物。
  看着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白伊瑾有点同情那些顶级大牌厨师。厨师最高兴的事莫过于他做出来的美食能让人喜爱，并把它们都吃光光。但现在这些厨师精心准备的食物却无人问津，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呢。应该还没有那些小食店、大排挡的厨师感到自豪吧。因为人家是高棚满座，而且食家都是冲着食物来的。那可就真是悲哀了，顶级大厨师居然还比不上大排挡的老板。
  想到这里，白伊瑾不禁想起一个笑话。
  有一个有钱人，他家很有钱，但他也很吝啬。其实也有很多有钱人越有钱越吝啬，只是他的情况更厉害。同样，他也很爱面子。不巧他的宝贝独生女是那种爱花钱显示面子的人，特别喜欢在自家举办宴会，结交有钱又俊帅的钻石王老五，好从中钓个金龟婿。
  他老爸很宝贝她，什么都满足她的要求。但看着一叠一叠的钞票如流水般花掉，他的心可就痛得死去活来。为了减轻他的“痛苦”，他在宴会的各个方面省钱。雇佣最少的服务生，让服务生整晚跑来跑去，根本没有休息时间，榨取最大的劳动力，恨不得剩余价值为零。不请乐队演奏，只让几个不识乐理的人在现场装模做样，在他们后面则用音响放音乐等等。
  各种招数都用尽了，但毕竟只是省了很少的钱。后来有钱人发现，每次宴会过后，在大厅准备的食物几乎都没有动过，最后不是让服务生等人打包走就是扔了。浪费的程度让他差点没心脏病病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省钱的好办法。
  以后的宴会都不会再请那些顶级厨师做那些食物，而是请一般的厨师，不要求味道很好，但样子一定要好。一些点心则直接在一些点心店里买。总的来说，样子总是比不上大厨师做的精致，于是他又想出把所有的很明亮的大灯换成瓦数低的，照起来很朦胧的小灯，有时甚至用蜡烛顶替。朦胧之中，别说是看清楚食物的样子，就是人也看得不清楚。不但省了电费，还能让人看不清，桌子上的食物其实只是冒牌货。
  要是有人问起，就解释是：朦胧产生美，朦胧比较浪漫和诗情画意。朦胧能让母猪变成西施，让猪哥变成宋玉。（后一句就是心照不宣了。）
  虽然在朦胧的灯光或烛光下，发生了不少误把恐龙当仙女，误踩猪蹄当美腿的乌龙事，客人们到也没有什么意见。有钱人也省了不少请大厨的钱和电费，他那心脏病也得到了控制，不会顺便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