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和老板

第21章


  眼前的一切都让白伊瑾显得娇小可人,像个小女孩而没有平时的精明能干。除了那件男装T恤让人觉得格外碍眼外,严雷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满意。
  “我来得好象不是时候,你好象不太方便。“严雷看着白伊瑾的T恤状似平静无波,其实又意有所指地讲到。
  不过白伊瑾却想错地方了,以为他说她没有做好仪容就出来。
  “不是不是,哪会呢。我还以为总经理还没有那么快来的,刚才我又听到门玲声,还以为是朋友来,所以就没有换衣服。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白伊瑾笑着客套,心里却在腹诽:拜托,今天是星期天耶,国家也规定要放假了,我却要加班。好不容易把今晚要的那份文件赶出来了,现在还要嫌我穿得随便。要不是今天你突然要我加班,我现在是该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
  我在家里,而且是我自己的家里,在家里还不能穿得随便,难道还要穿晚礼服等你吗?谁会像你一整天都穿得那么正式又“保守”,好象随时要参加宴会似的,一点肉都不肯露出来,跟古时候的女人有得比了。
  是啦,今晚是要和你一起参加宴会,但那是晚上好不好,谁想到你大老板日理万机,会有空这么早到,那些工作难道没有把你给埋了没吗?
  而且刚才明明是铃声不是敲门声,那个门铃只有熟人才知道拉的。以为是熟人才会匆匆跑出来开门,没想到却是老板大人。
  说到这个――
  “老板,你是怎么知道要拉那根绳子的?”
  老板很聪明哦。到现在为止,除了老板还没有第二个人,第一次来她家不用她提醒就知道拉那根绳子就是“按铃”。
  还是,他是碰巧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白伊瑾随口叫着私下对严雷的“呢称”,而且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
  但严雷听到了,他挑起好看的眉毛看着她,见她都无所察觉,终是没有说什么。换了鞋,走进屋里,就像走进自家一样大方,一点也没有客人该有的客气。
  什么嘛,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看不懂哎,麻烦这位“木乃伊”先生给个能让人看懂的表情好不好。
  “老板,为什么嘛?为什么嘛?”白伊瑾追进屋,发挥好学的精神,缠着严雷要答案,语气里还不知不觉掺入了一些撒娇的成分。
  “我刚租这里的是都没有发现那是门铃,几个月之后才想明白这里为什么不用装门铃的。老板你第一次来就知道拉门铃,实在太聪明了。你是怎么看出这根不起眼的绳子是用来拉,门铃的”
  严雷对她一连串的问题没有回应,而是直走进客厅。
  环视一圈,发现这个四十多平方的公寓不如预期的整齐。沙发有点歪了,上面躺着几个抱枕。沙发前的小茶几有一杯喝剩的果汁和一袋吃剩的零食。书和报纸也还是这里一本,那里一张的,也不算太乱,但怎么也说不上整齐就是了。
  即使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家,因为现今社会已不再限定女人就一定会做家务,相反,不会做饭的女人更被人视为有个性,而男人会做家务,除了会为自己加分外,是乎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了。
  所以一个女人家里只是这样一般凌乱,真的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
  但如果这是白伊瑾,那个认真地一丝不苟,几乎可以和自己的严谨媲美的超级秘书的家,这点凌乱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人惊奇了。
  在公司里,除了他这个严肃的老板外,只怕就要数她最认真谨慎了。
  别看她总是笑脸迎人,一旦工作起来,也是一丝不苟的,一点也不容差错,只怕除了他外,连展暮言也没少挨她的批,严肃程度直逼他这个老板。
  不过好在她公私分明,工作之外,她很能容入其他人中。所以尽管很多人挨过她的批,她还是很有人缘。
  她也真的很公私分明,凌乱但舒适放松的家跟公司那井井有条的办公桌真有点天和地的感觉。
  再次确认了这屋子里除了白伊瑾身上的男装T恤外,没有任何疑似男性用品或“某种行为”后留下的垃圾,例如刮胡刀、烟灰缸、领带――甚至用过的安全套。
  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些女性的物品,没有男性的痕迹,连空气也没有男性的味道。这个发现令刚才还有些气闷的严雷心情顿时大好。至于是什么原因,其实不用深究,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太把它当成理由。
  不过心情好了,却是事实,当下有了逗她的心情。
  “你想知道――”“啊!”
  严雷转身时,没想到却迎来了软玉温香的“投怀送抱”。
  怀中的软柔之感令他一愣,但也知道要以礼相隔。扶起白伊瑾,也让两人有了”该有”的距离。
  “对不起,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白伊瑾已是红霞满脸。
  没有谈过恋爱的她自是没有和男人来个“亲密接触”的机会。但刚才扑进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的怀里,宽宽的肩,坚实但不会如铁般让人生痛的胸膛,长而有力的手比臂,都让人知道这是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特别是年扑鼻的男人气息,直到离开那怀里,那股气息仿佛仍在鼻里绕荡。
  这可就让“小姑独处多年”的白伊瑾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是我突然转身的,不是你的错。”见她紧张,严雷主动把责任往身上揽。
  “嗯,呃――”白伊瑾也知道其实是自己跟得太近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便给了几个语气词。
  气氛变得很尴尬。严雷只好提起刚才的话题,好打散现在沉闷尴尬的气氛。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跟绳子的用处吧?”严雷难得地放柔地说。
  “呃?恩,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话题马上把白伊瑾的注意力转移了。
  “你知道人是分天才和庸才的。”
  “是。”在严雷此时有点温柔的眼光和声音里,白伊瑾受蛊般点头。
  “天才一看什么都能明白个八九是不是?”
  “呃。是吧。”好象有点不太对劲。
  “庸才虽不才,但一些事情看久了还是能看出个门道的,对不对?”
  “呃,好象,对吧。”白伊瑾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
  老板在做什么?净问写有点白痴的问题,这天才和庸才跟那个门铃有什么关系?
  “你家很明显没有电铃吧?”
  “是啊。”
  “那根绳子很容易看到吧?”
  “对啊。”虽然跟门的颜色有点相近,但还是很明显的。
  “你的视力还至于看不见东西吧?你能看到它吧?”
  “当然,我只有500度好不好,戴着眼镜就像正常人一样了。”当我瞎了不成?
  “它并不漂亮,起码还不能装饰你的门,是吧?”
  “呃,应该是吧。”
  “它看上去是不是很多余的样子?”
  “呃,有点啊。”当初就好奇了很久,怎么就挂这么一根绳子在门上了。
  “那么,”严雷微微一笑。
  “在没有电铃的情况下,有一根很明显的,除了瞎子和几千度近视或远视,还有什么散光、青光眼等外都是能看到的,也不漂亮到足以装饰门面的甚至有点碍眼的绳子,就算是猪,也会知道它可能会有的作用。就算不肯定,也会尝试一下拉拉它,验证一下它的真伪。你说对吗?”
  “也对哦。呃,不对。你想说什么哦?”什么意思啊,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想说她连猪都不如吧,真是气死人。
  白伊瑾气得瞪大了眼睛,控诉他的不厚道。
  “哈哈――”看着气鼓了双颊瞪着自己的白伊瑾,严雷笑开了怀。
  “呵呵――”本想瞪到严雷“收口”的,但他不但不停口,还笑得更开怀了。想想自己被耍着玩,还真有点“猪样”,不禁也笑出来了。
  但笑不能笑多久,收口的两人又有了些尴尬。
  好啦,只是她觉得尴尬。
  白伊瑾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在办公室里,两人除了公事还真没有说过一句闲话,连下班的道别,也像交代后事似的严肃。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对了。白伊瑾想起刚赶出来的文件,知道有什么话题说了。老板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有什么比工作还要好的话题呢?而且今天老板会提早来接她,就是为了看她整理好这份重要的文件。
  嘻!我真是聪明啊。
  “老板,我刚才已经把你要的资料整理好了,我拿给你过目,你先坐一下。”还没等严雷说话,人已经冲进房里。
  严雷有点苦笑不得:自己就真的这么工作狂吗?不过似乎真有点这个,不然白伊瑾也不用总是拿工作来堵他的嘴了。
  在沙发坐下,再次好好打量了她的房子。
  快把白伊瑾的房子看个透,白伊瑾才从房里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颇厚的文件夹。
  “老板,这就是你要我整理的东西,你看一下吧。”
  “嗯。”
  严雷接过文件夹,翻开,开始认真审阅起来。
  在一旁的白伊瑾有点无聊,公事已经做完了,虽然在家,但总不能在老板面前吃零食看电视,还坐没坐相的样子吧。
  看看天――花板,那个角落有蜘蛛网了,嗯,好几天没有大扫除了,看来找一天好好打扫一下了。
  看看地――板,地毯有点脏,要洗了,地板也要抹一下。
  看看墙,全家福里大家还是笑得那么傻,不过相框有点脏了,要抹一下,还有灯罩也是――
  哇,没想到家里这么脏了,想想这段时间都在加班,根本没有时间搞卫生,怪不得这么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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