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花心

第13章


 
  他妈吓都吓死了。 
  傅广去找他爸干嘛? 
  去吵架吗? 
  不要啦——他们父子俩一斗起来,就是天翻地覆、日月无光的,所以……别啦——傅广别去啦! 
  阎母一听到消息就刻不容缓的赶去,想阻止儿子做蠢事,但她一到公司就听到消息。 
  儿子进到他老爸的办公室—— 
  完了!来不及了。阎母险些晕倒,但现在她没这个美国时间演晕倒的戏码,她现在还要赶著去阻止他们任何人发生火爆的场面。 
  她不经通报就冲了进去,但—— 
  现在是什么情形? 
  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看起来一派心平气和的模样,怎么没拿刀、没拿枪? 
  「你来干嘛?」问人的是阎总裁,阎家的老大,恒升集团的大掌柜。 
  他妻子嘿嘿乾笑两声,耸耸肩说:「没有啊——就听儿子来你这,所以赶来看看,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像这样聚在一块了喔!我们今天中午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我们就去……」 
  「妈!」阎傅广打断他妈的喋喋不休。「你若是要跟爸一起去吃午饭,那可不可以待会儿再谈?」 
  现在才早上十一点,现在谈吃午饭,他妈不会稍嫌太早了点吗?更何况——「我有要事跟爸谈。」 
  有事!「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 
  「我要听。」不行,她一定要待在这里,要不然他们父子俩要是一言不合,就这样打起来,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 
  她就是赖定在这里了。 
  他妈大剌剌的坐在沙发椅上,还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要他们父子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当她不存在,是隐形人好了。 
  阎傅广拿他母亲没辙,只好真当她不存在。他跟他爸说:「我要进公司上班。」 
  「啧!」他爸不开心,反而还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想把公司给搞垮。」他的公司、他的基业,才没打算交给一个统袴子弟。 
  「我可以从基层做起。」阎傅广言明了他想认真过生活的决心,而这样的儿子是阎永业从没见过的。 
  他这个混蛋儿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妻子,只见妻子也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他再把脸别回来看向儿子,「多基层?」多基层的工作,他可以接受? 
  「随便。」 
  「我若是让你去当工友?」试试看儿子的底限。 
  「你送我去美国读书的时候,没让我学这一门科目。」阎傅广如此回答。 
  要死了,竟敢顶撞他爸!儿子头壳坏掉了是不是?这个时候,他应该点头如捣蒜,再以坚定的口吻说:「我做。」 
  毕竟他刚刚自己说过,再怎么基层的工作,他都愿意做的不是吗? 
  完了、完了,父子俩互瞪的眼神太火爆,又要吵起来了是不是? 
  有没有咖啡杯? 
  阎傅广的母亲四处找,因为这两父子脾气一样火爆,生起气来便什么都不顾,手能拿到什么就砸什么,而他儿子的脸她帮他生得那么帅,要是一不小心被她老公给毁了,那她怎么办? 
  阎傅广的母亲四处找「毁容利器」,而那两父子则是继续大眼瞪小眼,最後,阎永业被儿子的气势给打败。 
  「好,明天你去业务部门报到,你就从业务做起。」他说,而他以为儿子又会像刚刚一样反抗,没想到这一次儿子没拒绝,竟然说好。 
  他点头说好耶! 
  这是他的决定,他会努力出人头地,让裘心染对他刮目相看的。 
  这小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 
  阎傅广的父母当下愣住,直到阎傅广出去,阎永业才转脸看妻子。 
  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阎傅广的妈有点小担心。 
  「你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啊……我只不过是一起床就出去逛街,你就不知道一o一人多么地多,进去还要做流量管制……」她喋喋不休地说起今天的购物经验,那实在太累人了。 
  「我不是在问这个!」 
  「那你是在问什么?」 
  「我是问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哪有!」阎母委屈地说。 
  她刚刚不都说了,她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去逛个街,跟人凑个热闹而已,怎知一赶到公司,便已经猪羊变色。 
  她又没做什么,真的啦——          
    『8』第八章   
  从那天起,阎傅广就常常加班工作到半夜三更。 
  他没再去找裘心染,也没去找杨仁宽谈判;反倒是杨仁宽三天两头跟裘心染见面,而且一见面总是旁敲侧击地问她有关阎傅广的近况。 
  裘心染说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来找她了。 
  很久?「为什么?」他问。 
  而裘心染耸了个肩,她想装作自己从来不曾在意过这个问题,但她心里却再清楚不过,她仍在担心害怕。 
  自从那一天起,他连连call她几次,她都没回;从此之後,阎傅广便没再找过她了。 
  而且礼拜五那天,她主动去他的公寓,他也不在,她足足在那里等到礼拜天快过完才敢离去,而他始终没回去。 
  为什么会变这样? 
  莫非他已经决定放她走,不再纠缠她?裘心染不得其解,但却意外的在一次竞标会场上看到他的人。 
  他代表恒升集团出席?! 
  不!他只是出来见习的,他的身分只是一个小业务! 
  那一次是他们两个再度相见,但他们彼此却没交谈。他认真的盯著每一个竞争对手,不时还低头做笔记。 
  「副总。」部属叫她。 
  她连忙收回心神。 
  她从来没这个样子过,竞在重要场合出了神,要是错失这笔大买卖,她也没脸回去见人了。 
  裘心染收回思绪,专注於企画部的解说上头,而她的手却悄悄的伸进包包里,捏紧了属於阎傅广的钥匙。 
  她在犹豫著,她该不该把他的钥匙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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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先生,请留步。」 
  就在裘心染取得工程,恒升只差永达一票,她有点庆幸这件case并没有因为她的心神不宁而有所闪失时,等等—— 
  阎傅广呢? 
  她还有事找他谈呢! 
  裘心染急忙地转头往阎傅广刚刚的方向擦去,她发现他正要离开会场,她连忙收拾东西,快步跟上,叫住他。 
  他听到了,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她小跑步的跑到他的跟前,手里还握著他的钥匙。该怎么说呢?裘心染几度开口,但话都到了舌尖又吞回去。 
  这里实在不是说这种事的地方。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谈?」她说;而他则是默默无语,迳是盯著她看。他的目光不似以往,仿佛多了那么一抹审视的意味。 
  裘心染被他看得都起鸡皮疙瘩了,她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半晌之後,才从他冷淡的口气中听到,「等我一下。」 
  他得去跟公司的人报备一下,让他请两个钟头的假。 
  他跟上司说明之後回来。「要去哪里?」 
  裘心染说:「随便。」 
  「那么这楼下有个咖啡厅,不如就去那儿。」 
  「好。」裘心染点头,好像他说什么,她都随便他一样。她像是被他牵著鼻子走,这跟以前的状况有点出入。 
  裘心染跟在他後头,总觉得才几日下见,但是,阎傅广明显变得不一样。 
  他的笑容少了,脸上的表情不似以往那般阳光,脸部的线条变得刚硬而一丝不苟。 
  他这样,让人心毛毛的。 
  为什么? 
  裘心染不懂;她不是一直很讨厌他笑吗?怎么他现在不对她笑了,她又觉得人家怪?! 
  「请问两位点餐吗?」 
  「美式咖啡。」他单点饮料,像是讲完了重点,他便要走人,他这模样跟以前老缠著她,要她陪他吃饭时截然不同,害得裘心染也只能跟著点饮品,但这里没她惯喝的拿铁,所以她只好点了玛奇朵。 
  「谢谢。」她将menu还给侍者。 
  「找我有事?」他问。 
  「哦!对了。」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之所以找他的原因,赶紧翻翻皮包,拿出他公寓的钥匙。 
  「喏!还你。」她想她用不上了吧? 
  阎傅广盯著她推过来的钥匙半晌,最後将它接了过来。他拿在手里把玩,没有把它收进口袋里,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显著莫测高深,裘心染弄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有他愿不愿意放她走? 
  这些他不给她答案,她永远摸下清他心里想的。 
  「你喜欢他是吗?」 
  「啊?」什么?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杨仁宽。」他说。「你喜欢的人是他是不是?」他直接点名道姓,而这一次裘心染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强势,说那不关他的事,因为他的声音、他的表情在在都显示他很在乎她的答案,於是她说起了从前。 
  「我们曾经在一起。」她喜欢杨仁宽的上进跟不服输,後来他们两个交往,她从他嘴里得知他的身世、背景,他问她嫌不嫌弃他? 
  她还曾抱著杨仁宽哭著回答,「不嫌弃。」因为她也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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